白头发卷住那马鞍拉回到身边,连带这赵飞龙和赵天平都一起被绑在了那里。
赵飞龙这老家伙好歹也是火树银花级别的高手,身子被困住,立刻就念咒,准备用术法。
我一看老家伙要起咒,对着他怒吼了一声‘阿弥陀佛’
虽然道家用佛家的咒法有些不伦不类,好歹我爷爷就是佛道双修,我此时金光冲天,对赵飞龙来个完全压制也是理所当然。
赵飞龙起咒起到一半就被我一句佛号给震了回去,气不顺的情况下两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正准备再开口,李冠一已经冲到了他们身边,伸手就给了这老头一大耳刮子。
‘啪’的一声响,赵飞龙又是半口咒语被生生压了下去。
他虽然达到了火树银花的境界,但是还没达到瞬间起咒的能力,我算是一个另类,因为我对于茅山手决的熟练程度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就算不动口诀,也都可以瞬间施法。
赵飞龙被这一巴掌扇得有点懵,好半天才喘了一口气,脑袋耷拉了下去。
他看出来了,他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估计这老家伙闹不明白的是为啥像我们这样的高手会出现在这么遥远的荒漠地区,偏偏还让他撞上了。
阿图格格对着墙外的赵飞龙和赵天平喊道:“我的大黑马呢?”
我一脑门子黑线,女人就是女人,锱铢必较的,门外那么多马,你随便拉一匹不就完了,还惦记着你那大黑马。
赵飞龙和赵天平也是吓懵了,左右瞅了半天,那些马都是黄色的,愣是没一匹黑的,急的两人直跺脚,眼前这女人如此凶悍,找不到她的马,岂不是连小命都要丢了?
“你们这些王八蛋还在地上躺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姑奶奶找马去?”
赵飞龙急的直跺脚,那些被阿图格格用头发扫倒的一个个捂着脚踝在地上痛苦呼喊。
那两个被我们抢了马的家丁哭喊道:“那匹大黑马太烈了,要不是拴在树上,我们连马鞍都拿不下来。”
赵飞龙吼道:“那马呢?”
那家丁结巴道:“马,马,马跑了啊!”
赵飞龙狠狠的一咬牙:“还不抓紧去找?把这木鹿山给我搜遍了,也得把姑奶奶的马找回来!”
这会自家老爷也怒了,赵家的那些家丁一个个也不装瘸了,赶忙都扭着腿往山上跑。
他们刚刚散开,就听到山脚下一声‘咴咴’的马叫声,然后一长串‘得得’的马蹄声响起,那匹大黑马昂着头,尾巴打着花,一路小跑着跑了上来。
我奇怪的看着阿图格格:“这马倒是忠诚啊?”
阿图格格得意的一仰脖:“这就是自己驯的马,比人好用多了。”
马鞍到手了,大黑马也回来了,阿图格格瞪着赵飞龙和赵天平:“这俩怎么处置?”
我摆摆手:“放了吧,无冤无仇的,我们又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何必呢。”
阿图格格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李冠一,李冠一耸了耸肩:“听他的呗。”
阿图格格‘哼’了一声,脑袋一甩,直接把赵飞龙和赵天平摔了个大跟头。
两个人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对着我们连连拱手:“谢三位不杀之恩。”
这么讲究?看来拳头大的真的好使啊!
赵飞龙和赵天平道了谢正准备下山逃命,却听到山脚下又是一大片杂乱的脚步声,然后便是星星点点的一长串的火把亮起,得有近上百人从山脚下蜂拥挤了上来。
我和阿图格格,李冠一同时吓了一跳,阿图格格更是怒道:“赵飞龙,你们还敢留后手?”
赵飞龙和赵天平也都吓傻了,两个人先是盯着山脚看了好一会,接着惊慌的喊道:“不好了,是韩家,韩家的人来了!”
韩家的人?
这都哪跟哪?
我怎么感觉我们刚到这里就好像被卷入了一个硕大的漩涡,然后各种事情都接踵而至,根本不让我们喘息的架势?
没等我理出个头绪来的时候,山脚下的那些人已经冲了上来。
为首的同样是一名老者,和赵飞龙的年纪差不多大,身材倒是比赵飞龙硬朗多了,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
他这一路走上来,吓得赵飞龙已经退到了墙壁外,和赵天平靠墙站着,有几个没来得及上山的赵氏家丁都围拢了,把赵飞龙挡在中间,用近乎仇视的眼神盯着走上来的韩家老者。
“赵飞龙?你个老狐狸,怎么搞成这幅德行了?”
韩家老者背负着双手,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赵飞龙。
赵飞龙瞪着他骂道:“韩鹏举,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韩家今天来这么多人是干什么?难道是想对我赵家图谋不轨么?”
韩鹏举哈哈大笑:“你们赵家现在是木鹿镇的领头人,我哪里敢对飞龙兄不敬呢?我得到消息,你们赵家重兵出动,我抓紧跟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能惊动你赵家族长都亲自出马了。”
可以预见,这两家是世仇,不然怎会一见面就好像火药遇到炮竹一样?
赵飞龙冷哼一声:“韩鹏举,今天你算是白跑一趟了,我们赵家此次前来不是寻找什么宝贝,而是前来拜见三位高人的。”
这老家伙倒是扯起了虎皮,似乎是想借用我们的实力来吓唬韩鹏举。
韩鹏举则是迟疑着看着我们:“你们?你们把吾儿韩宗生弄哪里去了?”
我懵了一下,这老头咋个也脾气跟炮竹似的一点就着?不过我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似乎他早就知道韩宗生在这里啊?
赵飞龙多聪明的人,自然也听出了话里的猫腻,立刻喊道:“韩鹏举,当年你儿子用邪术勾引了我闺女,我们赵家上门要人,你却说你那逆子已经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当时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七年了,你居然包庇了你那该死的混账七年,我居然还像蒙在鼓里一样,你早就知道他们在这里隐居,你居然一点都没露出马脚!你,韩鹏举,你就不怕我到天一城那去告你一状?”
韩鹏举大手一挥:“赵飞龙,咱们两个的恩怨先丢一边,我现在要知道的是,我儿子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被你们三个人给害了?”
我一个头俩大,这是碰到人家的家务事了,清官都难断的案子,如今却缠到了我们的身上,偏偏这老头还是个自作聪明的,净拿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