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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恐怖 > 阴阳鬼医 > 第1075章 血炼(十一)
  在我此刻已经跟他们展露出了拼命架势的情况下,盛洁还是很畏惧我拼老命祭出的银符的。
  所以她迟滞了一下。
  只是迟滞这么一下,就足够了!
  盛洁迟滞了这么一下,我果断的把银符收起。
  盛洁看到我收起银符的动作,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立刻挥动了一下翅膀,再次向我扑来。
  可惜,它的速度再快也晚了一步,我已经掐好了咒决,做好了准备。
  “幽冥眼,紫火,出!”
  伴随着我的低吼,我的左眼中蹿出了一条长长的紫色火焰,直接喷洒在了它鱼身的鳞片上。
  看到这一串火焰临身,盛洁最开始还是不屑,当那紫火直接将它身上的鳞片融化的时候,盛洁终于害怕了,它那张满是怨愤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而这才刚刚开始,如果只是释放紫火,我又何必拿出银符来吓唬她?
  “鬼王令!冥火,倾泻!”
  刹那间,我的灵魂从头顶升腾上来,鬼王之身再现,我一手点在自己魂魄的眉心之中,划开了一条黑色的伤口,那伤口处,黑血洒出,一串黑色的火焰喷出,直接对着盛洁那两排蜈蚣腿烧去。
  黑色的冥火带着闪耀着一层光泽,化为了一条黑色的火蟒,立刻在盛洁的两排蜈蚣腿上燃烧,那原本正在彼岸花火之中游走无碍的碰到了冥火,立刻发出了‘吱吱啦啦’的烧烤声音,一根根变得轻脆,透明,最后弯曲。
  “彼岸花,以吾鬼王之名,花火!”
  地面上,伴随着我的掐诀,那层沸腾的血液离开了地面,像是卷起的浪花一样扑打在了盛洁的那对鹰翅上,朵朵彼岸花盛开,瞬间燃烧起来。
  我刚才就注意到了,盛洁的这对鹰翅虽然强悍,但是它好像很小心的在对待地面上燃烧起来的彼岸花火,始终没有触碰到一丝。
  或许别人不会注意这个问题,因为那毕竟是翅膀,任何一种鸟类都不会把翅膀放到脚底。
  可是我却注意了这个细微不可查的动作,所以我立刻断定,盛洁的这对翅膀,怕彼岸花火。
  我的这三种火,冥火为黑暗之火,可以焚烧一切光明,彼岸花为情火,可以绝情灭义,任何情感都能被焚尽,紫火为洞察之火,邪魅难逃。
  这是我目前能够调动的所有术法力量,三种灵火,乃是荣先生洞察了我的实力之后帮我总结归纳,我才能够运用自如的。
  在此之前,我所学的那些驳杂的术法不知凡几。就连我自己都没有个系统的归类总结,这一次荣先生为了我去北方,特意在临走之间对我详细的总结了一下我身上的这些本事。
  让我吃惊的是,我看似羸弱的小小身躯,竟然潜藏了这么多的本事,经过他的一番指点,我感觉自己就好像在一个庞大的废弃工厂中把满地的零件一点点的组合起来,生生给组合成了一个穿着变形金刚铠甲的奥特曼!
  当然奥特曼的职业是打小怪兽,结果我就碰到了眼前这个小怪兽。
  愤怒之下,三种灵火齐出,这个盛洁怪物般的身躯瞬间被包围,它整个身子都陷入了三种颜色的火海之中。
  不过这盛洁也确实很厉害了,这副身子虽然是组合的,却不知道盛楠给它加了什么料,消散的速度居然如此之慢,任凭三种灵火焚寂,却还没有彻底的被烧毁。
  伴随着盛洁的燃烧,整个屋子之中的温度再次陡然升高,盛楠已经站不住脚,他那副淡然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是一种可惜的眼神。
  我没看错,他居然用一种可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盛洁,没有丝毫怜悯的意思。
  要知道,他刚刚还满是情意的亲吻这个怪物,他刚刚还告诉我说,那是他的妹妹,他甚至说这么做是为了给她永生,让她永远的存在下去。
  而转眼间,他便只是可惜的看着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怪物在我的三种灵火之中焚寂,却只是感到可惜,而没有丝毫的悔意。
  这一切,就发生在刚刚。
  此时的盛楠伸手入怀,摸了一块白色的手帕出来,在额头上擦着汗:“组织里都称我为天才,不跟对手对上不知道,原来就算是天才,我研究出来的身躯还是扛不住你们术法力量的摧毁,一个欧宁尚且如此厉害,想来那位荣先生只需要挥挥手,我的研究成果便会全部失去意义。”
  这人是个疯子,他此时想的不是怎么逃命,居然是想的如何才能让自己的研究成果更为强悍,更为厉害!
  这种人,是坚决不能放走他的,因为他太疯狂。
  我的灵魂瞬间回体,一个箭步冲向盛楠,手中的短剑直奔盛楠的咽喉。
  我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杀过人,但是我对这个人,是抱着必杀的信念的,就像面对季泯德时是一样的态度,他不死,这世界上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那么我宁可来做这个杀人的罪人。
  盛楠依然镇定,不慌不忙,他似乎不在意我的短剑,甚至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他只是把那个擦汗的手帕轻轻一抖,手帕张开,挡在了我的短剑面前。
  一块手帕,也能挡得住我的短剑?
  我手持短剑狠狠的戳了下去,短剑扎破了手帕,但是盛楠人却不见了。
  障眼法?
  我一把扯下手帕,发现这手帕的另外一面,刻画着一圈圈我看不懂的符文。
  这东西应该是类似于高占标当初用的替身符那种卡片,用手帕来替代自身,躲开攻击。
  我将手帕丢入彼岸花火之中,转头看向了窗口,盛楠就站在那里,他不慌不忙的推开了窗子,即使我再次入雷霆般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依然没有丝毫的惊慌。
  盛楠对着窗外喊了一句话:“带我走吧!”
  我迟疑了一下,什么意思?带他走?这货该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他这个动作甚至让我觉得很像某些电视剧中的文艺女青年,站在窗前对自己的男友很高雅的说:“带我走吧!”
  靠,我差点崩溃了,疯子这种病也会传染么?要不然为啥几分钟的时间内,我居然有了跟盛楠跳跃式思维一样的想法?
  不过窗外的一声森冷回答瞬间让我汗毛倒竖:“好!”
  这窗外,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