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异样的兴奋,那兴奋之情中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快感,这感觉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羊羔闻到了鲜美的羊奶一般。
那狼蛛男像个羊羔,这鲜奶自然就是我了。
我去,哥明明是个小鲜肉,怎么能变成了小鲜奶。
我一边警惕的用余光盯着眼前的狼蛛,一边扭头看着狼蛛男。
我原因为这家伙会猛扑过来,对我拳脚相加,没想到这一看,发现这小子居然他大爷的在跳舞。
他当然不是跳舞庆祝他的狼蛛把我留在了原地,他跳舞的目的是引动一种术法。
这个舞蹈有些特别,双手半举着,像是被人用枪顶着他一般。
两条腿跟个蛤蟆似的半蹲不蹲的,左脚起,右脚落,右脚起,左脚落,他的身子虽然在左右摆动,可是他的脑袋居然就一直停在那里,一直都没有改变位置。
这形象让我想到了马戏团的小丑,只是他给我带来的感觉可不是小丑带来的那种好笑感,而是一阵阵的恐惧感。
因为我看到伴随着狼蛛男跟螃蟹似的舞动,他身上的那上百只狼蛛全部消失了。
没错,就是消失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种情景让我感到格外的差异,那百十只狼蛛虽然不多,可是好歹也密密麻麻的一片的,这突然就没了,怎么能让我不害怕?
万一它们突然就出现在了你的脚边,或者眼前怎么办?
当然我感觉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此时此刻我能做的,是先把眼前的这只大号狼蛛给弄死。
原因很简单,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以免对方的人蛛联手,一只狼蛛都搞得我手忙脚乱的了,再加上一个狼蛛男,嗯,我坚决不能让如此被动的情况出现。
狼蛛男在跳舞,这或许是我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我再跑不掉,肯定会被这狼蛛男纠缠住的。
但是此时还有一种情况供我选择,就是打断狼蛛男的施法。
狼蛛男的这个施法过程肯定很长,因为靠着跳舞沟通灵体的过程原本就是很繁琐的,但是越繁琐的术法,那就必然威力越大。
我不知道狼蛛男是不是过度相信了眼前的狼蛛,反正他是把阻拦我逃跑的一切希望都放在了这只巨型狼蛛身上了。
可是他这么施法就不怕我把它打断么?
一般的术法高人在这种动用术法的过程中都会给自己留一手,这一手基本上都能确保自己的施法过程不会被打断。
这个狼蛛男的防备工作是什么?
我脑海中急速的转动着,很快,我便确定了,他的防备工作那些狼蛛,没错,就是那些消失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的狼蛛。
对付一群小狼蛛,还是对付一只大号狼蛛?
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因为后者我已经找到了它的弱点,只要它再张嘴就好。
让它再张嘴其实很容易,只要我向前逃跑就行了。
因为要它张嘴,所以我向前跑了。
因为我向前跑了,所以那只大号狼蛛张嘴了,一开口,就是一串晶莹剔透的毒液。
我自然不会被那毒液给毒到,就像之前它对着我喷射了两次的毒液一样,这一次,我同样可以躲得开,只是这一次,我不但没有去躲,还对着这只大号狼蛛做了一个和它一样的喷吐的动作。
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吐我,那我就吐你,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它吐出来的是毒液,我吐出来的是铜钱。
不,它的毒液根本就没来得及吐出来,它那毛茸茸的身躯上刚刚露出了一丝缝隙,我的避邪铜钱就已经到了它的嘴边,它甚至还没来得及吐出毒液,我的铜钱就顺着那微微张开的缝隙钻了进去。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是要尊重规律的,所以我敬佩爱因斯坦,他太特么的伟大了,居然能提出相对论这么神奇的理论。
就比如眼前这只大号狼蛛,它的外壳无比坚硬,甚至于我的短剑扎在它的身上都只能留下一个白点,可是它外壳的坚硬,不代表它的外壳遮盖下里面的那些内脏也坚硬吧!
按照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来说,外壳坚硬的东西,里面一定是柔软的不能再软了。
说白了,狼蛛坚硬的外壳包裹的身躯内,肯定是一片稀烂的液体,我的避邪铜钱钻进狼蛛身体的刹那,我看到它的身体随着铜钱的进入,猛地向下沉了一下,八根腿都跟着抖了一抖。
铜钱夹带的力量着实不小,这只狼蛛先是被那股冲力冲的八条腿倒退了几下,接着身体似乎经不起这股力量一般,整个肚子都沉在了地上。
接着它好像极为痛苦的原地转了一圈,然后身子一翻,倒躺在了地上,除了那几根还在缓缓伸展的蜘蛛腿,似乎已经到了弥留的地步。
就这么死了?不会吧?我看着地上那个缓缓伸直的蜘蛛腿,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想多了。
一只狼蛛,就算是大号的,它能有多大?
就算它巴掌大,也不过就是一只蜘蛛,它再厉害,也只是蜘蛛,是我自己太过敏感了。
这只狼蛛之前的表现确实堪称神奇,刀枪不入的,还能喷毒液。
可是它毕竟只是只蜘蛛,没有摸到它的脉门,或许有些棘手,捏中了它的弱点,它根本不堪一击。
要怪只能怪这狼蛛男整出来的东西太过古怪,让我不得不小心应付。
如今这只狼蛛被我分分钟给收拾了,我自然也找到了机会逃跑,不过在逃跑之前,我肯定要把我的皮鞋铜钱取回来。
抬手间,我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一张黄纸符丢在了那只狼蛛身上。
这不过是一张简单的黄纸符,用法是快速的引燃物品,我小时候在家里生火的时候,我爷爷就用这招,目的就是把这只狼蛛快速点燃。
别看那狼蛛坚硬的要命,碰到火,再坚硬的虫子也是被烧死的命。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之后,那只狼蛛顿时被烤干了,四分五裂的烧死在地上,我一脚踩上去,除了黑黑的一堆粉末,就只剩下了我的避邪铜钱躺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