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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恐怖 > 阴阳鬼医 > 第557章 茶与手谈
  我发誓我从来没享受过这么舒服的感觉,就连在老家时用大木桶泡香汤都没这种舒适感。
  浑身的毛细血管都被那温暖的泉水冲的张开,尽情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而且这口温泉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它并不深,完全可以躺在里面,不用担心被淹没。
  一时间,我忘记了自己所有的疲惫,缓缓的,竟然躺在里面睡着了。
  当我再次睁开自己的眼睛时,我发现自己还躺在温泉中,我的身体里充满了活力,我好像在这一觉的时间里洗去了所有的疲惫,重生了一般的感觉。
  岸边,一个俏生生的身子站在那里,她的手中托着一套素白的衣服。
  我赶忙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还好,都还在水里泡着,没有露出来的地方,接着歉意的笑了一下,“额,不好意思,太累了。”
  她依然很清淡的说道:“没关系,没等多大会。”
  我有点晕晕的,没等多大会,她居然在这里一直站着等着我醒来?这也太……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赶忙笑道:“那个,谢谢啊!”
  她伸手把那套衣服递给我,我赶忙起身去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我看到她的脸红了,接着扭到了一边。
  呃,我赶忙坐下,苦着脸道:“你放在岸边吧,我自己来。”
  她没接话,把衣服往地上轻轻一放,转身向着石阶走去。
  我赶忙爬上岸,随意抖了两下水,把那套素白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穿在身上,还别说,挺合身的。
  “等等我!”
  我喊了一声,赶忙追了上去。
  她扭头看了一眼,点点头:“看来真的合适。”
  我诧异道:“真的合适?什么意思?”
  她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神色道:“这是我阿爸的衣服,我看着差不多,就拿给你了,看样子真的挺合适的。”
  呃,原来是她阿爸的,她阿爸是谁啊?难不成是?鬼蛊王?
  鬼蛊王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太扯淡了,在我的思维之中,鬼蛊王应该是阴气森森,给人一种诡异恐怖感觉的人,甚至有可能是个妖怪一样的印象。
  毕竟鬼蛊王这三个字带给我的感觉就是诡异。
  我下意识的是如此的认为的,但是并不代表鬼蛊王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因为云婆婆在南疆也是类似于鬼蛊王这样的存在,她老人家不也张的很和蔼可亲么?
  凭啥云婆婆可以长得好看,鬼蛊王就不能呢?
  看来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所谓神秘高人都是和正常人是一样的,只是他们多了一点比之正常人看起来不正常的本事,所以才会让人感到畏惧。
  事实上,他们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需要繁衍生息的种族。
  她跟我说完这句话后又继续扭头向上走去。
  我跟在她的身后,不住的看着自己这身衣服,虽然也是素白的棉衣,棉裤,甚至于连白袜子黑鞋都跟前面这女人穿的是一摸一样的,那棉布的里子不知道如何缝制的,很舒服的感觉。
  假如此时从山上往下看,你会看到两个穿着电视剧中那些说古不古,说现代不现代的白袍人挨排的往上爬。
  呃,我的意思是,如果不知道的人,会误会我们穿的是情侣装。
  我们再次登到了崖顶,回到了屋中,她盘膝坐在一个白色的蒲团上,缓缓的喘息调和着自己的呼吸,示意我坐在她的对面。
  我这次按照她的吩咐坐在了那里,低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却依旧没有回答我,而是熟练的泡起了一壶香茶,伸手示意我可以喝茶。
  我用鼻子略微一闻,便知道这是极好的茶叶,怕是比我爷爷珍藏的那些茶叶也不差分毫。
  对于茶道,我不是专家,却是略懂,这跟我爷爷喜欢喝茶有关,也跟宁霸道喜欢喝茶有关,这两个老头都喜欢茶,我自然也深受熏陶。
  更为可贵的是,这两个老头有足够的本事搞到各种好的茶叶。
  别看我爷爷穷飕飕的一干巴老头,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他医馆书柜下那个抽屉中的几十盒不同品种的茶叶。
  这一点,我从小时候就可以分辨出很多茶叶的种类。
  眼前的这一壶茶,品质独特,茶汤有浓郁的鲜花香,轻轻的捏起茶杯,分三次入口,一股甘馨可口的味道直入鼻息,绝对是武夷四大名丛之一。
  我喝了完一杯之后,将茶杯端正的放好,闭上眼睛想了一下,开口道:“这可是武夷四大名丛之一,具有百病之药美誉的铁罗汉?”
  对面女人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是我还是从她略微颤了一颤手腕上看出,她还是很诧异的。
  “不错,这就是铁罗汉,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懂茶?”
  唉!我终于找到了我爷爷教给我的那些东西之中最好的一面了。
  我正琢磨着要怎么接话,这女人轻轻的捏起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下角的星位上,然后伸手道:“欧先生可与我手谈一局?”
  手谈?围棋?
  我顿时有些呆了,哥们是来求医的,不是来与你下棋的,再说了,最主要的是,我特么就是一围棋白痴啊!下个象棋我还凑凑呼呼,下围棋?这传承千年的国粹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
  看到我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她已经了然于胸,伸手把两个紫檀木的围棋罐调换了一下道:“我让先生两子。”
  我苦笑道:“你别说让我两子,你就是让我二十个子,我也不见得能赢你啊!五子棋我倒是在行,可以陪你下上两局。”
  她眉头略皱了皱,似乎有些惆怅,接着叹息了一声:“自从我阿爸坐化之后,我就很少与人手谈了。”
  我揉了揉眉心:“我是真不会。”
  不会就是不会,我总不能插两根大葱装象,明显着被人打脸的事偏要去做吧?
  她竟然淡淡的笑了:“你倒是个实在人。”
  这一笑,仿若山间的那束刚刚绽放的百合花,倾国倾城。
  随之我便清醒了一件事,她父亲坐化了,这意思是,鬼蛊王死了?他死了,谁特么给我看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