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过饭之后的几天里,我给安朵打了几次电话,她接了两次,但也都是礼貌的跟我问候几句然后就挂了。
我去姜岚家找她,但也总是碰不上她,这应该是她故意躲着我。我被安朵讨厌了,她不想见我,想到这个我就很沮丧。
姜岚倒是来看过我几次,不过我心情实在不好没怎么搭理她。
不过我倒也问过她,先前请安朵出去吃饭,去的地方档次太低她不开心这我能理解。可为什么在姜岚订的西餐厅,安朵还是很不开心的就走了呢?
对于这个问题,姜岚没有直接回答我,她有点欲言又止。最后是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她才问我:
“常流啊,我就是问问你别生气……那天你穿的那件衣服多少钱?”
“一千二!”我毫不犹豫的回答说。
“裤子和鞋子呢?”
“裤子三百,鞋子一千五!”说到这里,我不免有点小骄傲,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买这么正式的衣服。
在我报价的时候,姜岚一直看着我的眼睛,直到报价结束她才长叹一声说:
“常流同学,我挑的地方是绝对没问题的,朵儿也跟我说过她喜欢那家餐厅,问题出在你身上。
俗话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一次是你没能跟上餐厅的档次。”
我当时就懵逼了,人要衣装这我理解,但是一身三千块钱的衣服还不够档次吗?那到底该怎样才够档次呢。
看着我惊讶的表情,姜岚眼中竟流露出一丝心疼来,她拉着我的手道:
“安啦,并不是你那天穿得不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在乎衣服、香水这些外在的东西,我也觉得只要大方得体就好,可是安朵她……可能更在乎一些。
吃饭那天,安朵开始是很开心,很重视的,还特地挑了喜欢的衣服……
那身衣服加起来有五六万吧。其实安朵的格调很高,这我一直都知道,但我没想到她对你也有那么高的要求……”
姜岚很委婉,但我还是明白过来了,我的消费水平根本比不过安朵,所以我那身三千块钱自我感觉良好的行头,在安朵眼里实在不够。
“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也有些尴尬,于是就把姜岚送走了,然后又发呆了好几天。
终于有一天,付宇鑫来找我了,他跟我说周明跟张翩翩的婚礼已经临近,问我有什么对策。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还答应着他们。
付宇鑫提醒过我之后,我就清醒过来了,还有周明和张翩翩结婚的事呢,现在还不是我倒下的时候。
我强打着精神,给黑爷上了一柱教主香,不过点了好半天黑爷都没什么反应。我知道可能是这几天的颓废让黑爷对我很有意见,所以都不愿意搭理我了。
我赶紧又点了一支神香,又到厨房弄了点祭品给黑爷,这回教主香的香线总算蹦了蹦,黑爷也从我的心窍里钻出来了。
“哼!不理你!”黑爷说。
我知道黑爷还生着气,所以赶紧又是作揖,又是各种的赔礼道歉。黑爷的气这才算消了许多,又哼了一声说:
“你小子要求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过黑爷先前也说过,如果这两人是神仙投胎,那这事就一点转机也没有。如果只是托生,咱们还能帮上一帮,但绝对不能强求!”
我知道黑爷这是打算帮忙了,赶紧说:
“好好好,肯定不强求,反正也不是我娶老婆。就是不知道怎么判断他们是托生还是转世?”
黑爷哼了一声,然后说:
“摆香堂!”
立法坛的东西家里都有,坛很快就立好了。黑爷现在恢复了真身,不用再附在我身上了,所以这次是他自己拿了把桃木剑在做法。
以黑爷真仙级的实力,我想没有什么法术是他自己完成不了的,但他还是让我执定死心剑站在一旁做他的助手。
黑爷先是画了几张符,这一回黑爷画符跟先前有所不同,明明只是普通的黄裱纸画符,可是符箓画成之后就被一阵紫光笼罩,然后就变成最高等的紫色符箓了。
我当时就惊呆了:
“原来紫色符箓不是用紫裱纸画出来的啊……”
黑爷白了我一眼,眼中尽是嘲讽。
黑爷在法坛上摆了三碗白米,告诉我说今天摆的是一个周天点星阵。传说中姜子牙持元始天尊符箓,分封了三百六十五路周天正神,这些正神都居于星斗之上。
周天点星阵是一种能在人间就跟正神有所感应的阵法。
黑爷点燃了三张符箓,把符放进白米里,符箓没有熄灭,白米被烧成焦炭冒出了滚滚的浓烟。
黑爷将浓烟一划,于是一道用浓烟涂抹出的星空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有种天文馆的既视感,这就是真正厉害的道术。
“小子,把法剑拿稳,让你指哪你指哪。”
我赶紧听黑爷的,想把死心剑举起来。但是当我真正使力时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死心剑已经变得有千金重了。
我咬了咬牙,疯狂的运转着托黑爷的福才达到四品境界的太极功,沉重的死心剑就这样被我慢慢举起来了,只是剑尖还在颤抖着。
但是黑爷让我不要乱颤,所以我只能更加拼命,就连被天雷淬炼过的经脉都有些超负荷了。
见我实在不行,黑爷往我的剑上喷了一口黑气,于是剑尖总算稳定下来了。
“点北极星!”
我点了星图上的北极星,于是北方的星宿都亮了起来,东西南三个方位的星宿都黯淡了。
“点天璇等北斗七星!”
我又点了北斗七星,于是其他星宿又都黯淡下来了。
然后黑爷就不让我点了,他又烧了一张符,刚才黑爷画的符箓中就数这张紫光最盛,不知是干什么的。
点燃符箓后,黑爷把它直接丢到了星图上,就见仅剩的北斗七星也开始模糊、黯淡了,但它们的光芒仍在。
这些星光汇聚在一起,最终在虚空中凝结成了一道天尊法相。
披发赤足,脚踏玄龟腾蛇,正是北方真武大帝。
“黑爷,你这是干什么!”我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