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电所照之处,全是棺材。所有棺材都是重叠着,放好。这完全是墓穴。越往里,棺材就越是陈旧。有的甚至已经腐蚀严重,棺木已经腐烂。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衣物还有白骨。
这山里,原来是空的。里面成了永年村的墓穴。
在这种情况之下,确实挺恐怖的。这正好应验了,自己的梦。我知道,这些都是尸骨,不可能成为僵尸。但心里始终有些紧张。
我走了半天,终于差不过走到了里面。只见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空地,上面一个是石台。我知道,这应该就是老刘曾经说过得祭台了。
我四周找了找,却没发现赵东南的踪影。里面除了棺材祭台,什么也没有,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来。本打算离开。
却在这时,我听到了洞口有声音传来。我吓了一跳,急忙往祭台后面躲。可这一躲,突然脚下踩了个空。原来,这石板是活动的。一踩之下,下面是空的,它居然翻转下去。我人也掉了下去。一声惊呼,在山洞里回荡。
赵天命听到声响,急忙冲进来。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只见祭台后面石板似乎被人动过。他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刚才的声音,多半是赵东南发出的。在他心里很清楚,赵东南很有可能是装傻。然后突然失踪。他已经猜到赵东南会到山洞里来。这里,赵东南来过。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祭台后面,居然有机关。估计赵东南是踩到机关,掉下去了。这下面有着不可告人的东西。整个村,除了他知道之外,别人都不知道。而且,下面没有出路。所以,掉下去之后,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他并不担忧。心想,既然你自己寻死,可就怪不得我了。也省得自己亲自动手。
跟他来的人,自然不清楚他打得的算盘。于是,对身后的瘦子说道:“回去准备,通知村里的人,明天准备祭祀、、、、”
洞口狭小。里面并不是直接的掉下去。而是倾斜着往下。我磕磕碰碰,啪嗒一声,滑落了半天,终于快到地面的时候,一下子掉了下去,砸在了地面上。好在,地面是泥土,而且有些湿软。所以才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疼痛是必然的。
折腾了半天,我才摸索着坐起来。入手之处,似乎摸到了什么。打开手电一看,差点吓得手里的手电筒都掉落。原来自己正坐在一堆尸骨边上。
我已经跳起来,后背靠着石壁,手电筒所照之处,里面居然全是尸骨。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有的尸骨,都已经腐蚀成了一小堆黄土。但是很奇怪,里面并没有臭味。我仔细看了,这里面这么多尸骨。大概有数十具,应该是祭祀丢下来了。
“人祭”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老刘要带我看祭台。原来他早就发现有问题,而且有些情况,他也知道。可是他却似乎有难言之隐,居然这么多年,硬是没透露半点出去。这老刘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看到这些尸骨,前面所发觉的怪异,也就说得通了,这样的一个山村,居然还行这种残忍的事情,难怪,村里会这么落后。而且一个个的病怏怏的。这不是造天谴吗?本来我还挺同情他们的,可,看到这一幕,我点同情也没有了,有的反而是愤怒,这可是人命呀,他们也做得出来。
我现在想到的是,赶紧出去。将这事报告给上面。好为这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可是,四周看了看,才发现,这山洞,根本没办法再爬回去。入口,还有三丈之高,洞壁又滑又陡,根本没办法爬上去。
折腾半天,也没爬上去。但是,我没放弃。于是借着手电,往四周看了,发现一处石壁下,居然躺着什么东西。一动不动。我吓了一跳。待仔细看清楚之后,急忙过去。将那人扶起一看,原来是赵东南。没想到赵东南失踪几天,居然跑到这里来了,难怪找不到。
此时的赵东南已经奄奄一息。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水、、、、”看来,他是渴了。而且已经脱水了。
可是这里,哪有什么水,我四周都找过了,没有。没办法,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弄自己的尿液给他喝了。
赵东南一听到水声,张开嘴,呼啦啦的喝了起来。
喝好了之后,赵东南精神终于好了些,人也清醒了,看到我,有些吃惊,道:“杨、、、杨警官,怎么是你?我现在在哪里?”
“山洞底下。”
“怎么,杨警官,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有别的出路?”
我摇了摇头,道:“东南叔,你失踪几天,我到处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你。原来,你在这里?怎么回事?你先前不是已经呆傻了么,怎么现在又好了?”
“哎,一言难尽?对了,今天几号了?中元节可是过了?”
“还,没有。明天才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这么着急。第一件事就是问我这些。忙问他有什么问题?
他心里舒了口气,叹息了一声,才道出实情。
原来,他儿子被选中为祭品之后。他苦求无果,知道自己的儿子必然死路一条。可他不甘心。于是,回到家里,就装疯卖傻。趁着别人都信以为真的时候,他偷偷失踪了。让所有人找不找到,以为他已经出了意外。放松警惕,所以,就跑到了山洞里。
仗着对山洞的熟悉,本来想等到自己的孩子祭祀完成之后,再趁所有人离开,及时将自己的孩子救下来。可是,没想到和我一样,不知道祭台有机关,不小心掉下来直接摔昏死过去。要不是我救起,恐怕,他就真的完了。
从赵东南口中,我终于知道了真相。原来,这一切,都是赵天命这个族长搞的鬼。原本,我觉得赵天命这人,还挺慈善的,现在看来,长得慈眉善目,却是拥有一颗蛇蝎心肠。竟然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我恨得牙痒痒。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有警察在,你们为什么不反抗?或者,直接报警?”
“杨警官,怎么不想。早在百多年前,就有人做过。可是,不知怎么的,那人还没将事情捅出去,就先疯掉了,这还不止,最后,他全家都遭到了天谴死得很惨。后来陆续有人反抗,可结果都是一样,从此村里就没人敢再有其他想法了。”
“这么说来,老刘也知道这事?”
“知道。就因为村里每年都有怪事发生,所以,上面就派人来查验,可是,折腾几次也没查出什么,后来,就不了了之。只是派了人过来看着。
老刘来了之后,刚开始也和你样想做些事。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居然没动静了,不但如此,还和赵天命的妹妹接了婚,成了赵天命一家的人。你想,老刘是警察,都被赵天命掌握在手里,更何况是我们,我们能怎么样?”
“我是警察,既然,我来了,你有事可以找我呀,我若早知道这些事,我决定不会让赵天命逍遥法外的。”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用的。你若知道,也不会有好的下场的,这赵天命就像是开了天眼一样,什么事,他都能提前知道。所以我若说了,只怕,你就要步老刘的后尘。”
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初,他和老刘为什么都欲言又止。只是,我很好奇,这赵天命是人是鬼,居然能够提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这一点都不符合常理。
我看着赵东南道:“以前你不告诉我,现在怎么又说了,你不怕你家里出事?”
赵东南惨然一笑道:“以前不说,是不想害你。现在,你既然能到这里来,即便我不说,你已经猜到。再者说,现在咱们被困在这里已经出不去,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说不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道:“事情没有到最后,绝对不能轻言放弃。所以,东南叔,你也别灰心,总会有办法出去的。”
“能有什么办法?”这里根本没出路。更何况,我的现在腿骨和肋骨都摔断了。动都动不了,怎么出去。虽然没有被摔死,可是,最后,难免也要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