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珊珊首当其冲去的就是大殿,她在大殿内外转了个圈,终于让她给看到了电灯开关,她伸手开了灯,大殿里和院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顿时间周围一片明亮。
她在大殿里仔细看了看:“都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玉清观这么大的名声,也是很穷的嘛。”
薛思思正在厨房转悠:“厨房里收拾的很干净,所有东西都打扫过,都放在了柜子里,说明这些人不是匆忙离开的,而是在收拾了以后才离开的。”
南宫逗逗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对这里每个地方都很熟悉,他首先进了牟晨星的房间,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所有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没有了,他不死心的去看了其他几间房,也都是收拾的很干净,也是所有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带走了。
当然,这里的人生活很简单,日常用品也不过是什么梳子,洗发水之类的,可这些东西现在都不见了,连一把牙刷都看不到。
风吹过来,树叶沙沙作响,这里竟然像是荒废了许久的地方一样。
秦钺看到厨房门外放着折起来的躺椅,他过去拿过来放到院子里展开,也顾不得上面积了灰尘,就这么躺在上面看向夜空。
牟晨星最喜欢在太阳舒服的时候,就这么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可现在景色依旧却是物是人非。
南宫逗逗心中也正伤感,他看秦钺这么自顾自的躺下,有些不高兴的说:“喂,这个椅子是我朋友最喜欢的,你给我起来!”
秦钺懒洋洋的拆穿他之前的谎言:“你不是说你的朋友是来这里上香失踪的吗?怎么这把椅子又变成了你朋友最喜欢的了?”
南宫逗逗被哽了一下,一下子没说出话来。
秦钺看他这个表情也觉得很难受,他侧了一下头,正好看到从大殿出来的薛珊珊打算往对面二大爷的院子去。
对这个院子秦钺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二大爷的存在对他而言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如果没有二大爷陈艺可也许在幼年就死了,如果没有二大爷牟晨星就是个被人嘲笑的盲人,可也是因为有了二大爷,陈艺可和牟晨星才会死。
会为了救他和叶秋馨而死。
“你最好不要进那个院子。”秦钺的声音并不大,可他相信在这么安静的夜里,对面院子门口的薛珊珊能听得清楚他说话:“那个院子里邪气很重。”
薛珊珊的手放在院门上,听到这句话,她的手停住了,微微转身脸上挂了一个甜蜜的假笑:“哟,邪气?你也是行家啊,可我为什么看不出来有邪气啊?”
她另一只手拂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看到薛珊珊这个动作,站在厨房门口拿着手机拍照的薛思思,将手机往口袋里一放,整个人助跑两步到了躺椅前,一抬脚就踢向了秦钺。
秦钺躺着没起身,一伸手抓住薛思思的脚,借力一拉薛思思就坐到了他身上,他一伸手将薛思思的手翻到背后,然后一用力,薛思思就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秦钺故意用很轻佻的态度说:“美女,你很主动嘛,我喜欢。”
南宫逗逗只觉得眼睛花了一下,就看到秦钺已经把薛思思给制住了,两个人的姿势还这么暧昧……
他左右看了看,随手拿起了墙边的扫帚:“你,你把她给放开!”
秦钺松开了薛思思,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是她自己扑到我身上来的,算起来被非礼的人可是我。”
薛思思的左手被秦钺刚才返到背后压了一下,这会痛得不行,她对跑过来的薛珊珊低声说:“很厉害。”
薛珊珊对薛思思的身手当然是很清楚的,虽然薛思思刚才有些轻敌,可能一招就制住薛思思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她瞪着躺椅上依旧一副悠哉模样的秦钺:“你到底是什么人?”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在背后已经扣住了两张符纸。
“过路人。”秦钺闭上眼睛:“夜深了,我想在这里借住一宿,三位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轻便吧。”
南宫逗逗对薛思思和薛珊珊招招手,三个人走到一边去咬耳朵。
南宫逗逗说:“你们两个先下山吧。”
“为什么?”薛思思立刻嘟着嘴:“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这个人很厉害。”南宫逗逗嫌弃的推了一下她的脸:“说正经事呢,严肃点……他刚才一推就把门给开了,现在还打算在这里不走了,我有个猜想,那就是他根本就是来寻仇的。”
他有些警惕的往秦钺的方向看了看,然后继续说:“都说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所以啊,他留下来不走肯定是知道玉清观的什么秘密,你们两个在这里一定会让他觉得束手束脚的不敢去做,只要你们走了,就凭我这张嘴,我就不信不能从他那里套点干货出来。”
“你和这个流氓单独在这里会吃亏的。”薛思思想起刚才自己被制住的时候,还觉得心有余悸顺带心思荡漾:“不过他身材是真的不错,刚才我很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强而有力的肌肉。”
薛珊珊瞪了薛思思一眼:“你已经有了南宫逗逗了,这个你可不许和我抢。”
“说的好像人家看的上给你似的。”薛思思不客气的给了薛珊珊一个白眼。
“你们两个要互掐去外面掐去,别影响小爷我发挥演技。”南宫逗逗将她们两个往外推,嘴上还大声的说:“你们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薛思思和薛珊珊互相斗嘴往山下走。
送她们两个到侧门的南宫逗逗多了一个心眼,没有走出侧门外,他关上侧门仔细看了看,门上根本没有锁也没有门栓,刚才打不开这道门,果然是因为这道门上有古怪,可这个神秘人是怎么能轻易打开玉清观的门呢?
带着这个疑惑,南宫逗逗回到道观里,院子里躺椅上的秦钺似乎已经睡着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心情很复杂的看了一眼秦钺,对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他还真拿不准该怎么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