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钺醒来发现自己身在医院里,床旁边坐着阿宽道长。
阿宽道长正在看报纸,听到秦钺呻吟了一声,忙放下报纸过来查看秦钺的情况:“你可算是醒了。”
秦钺张了张嘴,可喉咙哑得说不出话来。
阿宽道长说:“你先忍一忍,我去找医生来给你看看,医生说你能喝水了,我就给你喝水吃饭。”
他出去很快把医生给找来了。
看到医生衣服上印的医院名称,秦钺可以肯定自己已经回到了青山市,因为这是邱少所在的高能集团旗下的市立医院。
医生带了两个护士给秦钺开始做检查,什么血压心电图,瞳孔神经反射一大堆,然后才说:“情况很稳定,可以试着吃一些流质的食物了。”
阿宽道长忙给秦钺去买了稀饭回来。
秦钺吃了一点才有力气说话:“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牟把你给带回来的。”阿宽道长往门口看了一眼,压低了嗓门说:“放心吧,你体内的尸毒都给排掉了,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我刚才给老牟打了电话了,他应该快来了。”
牟晨星不但来了,还把陈艺可给带来了。
陈艺可看上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进屋就假哭着嘤嘤嘤的扑到秦钺身上:“我的小秦宝贝啊,你伤成这样我可伤心死了啊。”
“挤两滴眼泪来看看。”秦钺伸手捏捏她的脸。
陈艺可对他做了个鬼脸,在床边坐正了身体,握着秦钺的手:“你醒了就好了,你要是不醒,我就是背炸药也要去把那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鬼给炸个灰飞烟灭不可。”
阿宽道长咳嗽了一声站起来:“太肉麻了,这场面可不适合我这样的老年人,我那个先回去了,待会给秦钺煮点鱼汤稀饭来,医院食堂煮的稀饭太清了,病人吃了怎么长身体啊。”
牟晨星摸索了一下在椅子上坐下:“你们要打情骂俏就快点,我还有正事要和小秦商量呢。”
陈艺可冷哼一声:“什么正事?是不是去给小秦报仇的事情?算我一个,先炸南宫家还是先炸古墓,你说。”
“对了,古墓那边是什么情况?”秦钺昏过去了完全不知道后面的后续发展:“为什么要炸南宫家?”
牟晨星把后来在古墓里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南宫家是墓主人的后人这件事,我也不过是猜测,因为觉得梅香太厉害了,而且它那么干脆的就把神行合一教给郭强,也的确不符合一个使鬼的做法。”
就算是为了救南宫砚,可不经过南宫砚的同意,它也是不可能把这个秘密给说出来的。
秦钺说:“照你这么说,在古墓如果梅香姐真心想帮忙,我们根本就不会受伤,也不会被困住了?可它为什么还要放南宫砚去涉险呢?”
“嗯,我猜它是对南宫砚动了真感情吧。”牟晨星不太确定的说:“这个是我从它借你们的手杀了红衣女尸推测出来的。”
他喝了一口水才说:“红衣女尸被镇在水晶棺里,对我们根本没什么威胁,为什么它要把红衣女尸给放出来?肯定是因为红衣女尸是知道它身份和使命的,而它师父肯定也把克它的法门交到红衣女尸的手里。”
“以墓主人的做事方法,他的确是不可能没有任何把握就把梅香姐给放出去的。”秦钺对牟晨星的分析倒是很赞同:“所以她和红衣女尸是有仇了?”
“当初她被炼成使鬼,说不定就是红衣女尸害的,只怕红衣女尸也没想到,自己除掉了一个碍眼的师妹,日后的下场也不是很顺意。”牟晨星说:“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推测。”
秦钺看了一眼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日光:“那,南宫砚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牟晨星说:“就连路家爷孙也没消息。”
最近平静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墓主人的目的如果是长生,得到了南宫砚的身体,说不定正乐哉的享受和学习现代社会的各种东西,也许暂时不会出来兴风作浪,可路家爷孙呢,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蛰伏的人。
难道路家爷孙在古墓里被南宫砚或者梅香给杀死了?
想想觉得这个可能性也不大,因为公孙晴在离开古墓以后告诉牟晨星,他们追过去一直没看到路家爷孙,路上也就遭遇了她那个被炼成使鬼的爷爷。
说不定路家爷孙早就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跑了。
想要练新的,更厉害的使鬼是需要时间的,所以这两爷孙躲起来练使鬼,等到羽翼丰满以后再卷土重来也不是不可能。
牟晨星叹口气:“想想也觉得自己不划算啊,都没做什么,却好似莫名其妙多了好多敌人。”
陈艺可瞪了他一眼:“你还没做什么?你想要做什么?追着去踢人家的老巢,结果踢的不是路家的,而是南宫家的,好玩了吧?”
秦钺说:“南宫砚一直没露面吗?”
“公孙晴在留意那边的动静,如果南宫砚露面了她应该会通知我。”牟晨星的语气没什么把握,毕竟公孙晴也不太待见他。
陈艺可冷哼一声:“我才不管那么多,要是那些人敢来伤害我的小秦宝贝,我就和他们死磕。”
秦钺一根手指头点在陈艺可的额头上:“你有什么本钱和他们死磕?你的伤好点了没有?”
“还行吧。”陈艺可说:“只是以后被鬼上身的话有点麻烦了,后面有很大的伤疤,不过我觉得还挺艺术的。”
她挑着眼看秦钺,语气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你不会嫌弃我吧?”
秦钺伸手捏捏她的脸:“我要是嫌弃你,你是不是会背着炸药来直接把我给炸死?”
陈艺可哼哼两声,伸手点了一下秦钺的左肩:“你身上也有疤,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她说到这里,眼圈突然有些红红的,直接扑进秦钺怀里,脸埋在秦钺的衣服上,声音闷闷的说:“你为什么要去拼命啊?你让南宫砚去拼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是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