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晴看着牟晨星画符,她有些怀疑的说:“你这个符有用吗?”
这些树根已经超出了他们所知道的灵类的范围了,她可不认为有任何符文可以降得住这些树根。
“不信我的话你就从来的路返回去。”牟晨星画了十几张站起来:“我要没猜错的话,这个墓主人也试过将鬼结合植物来练成使鬼,不过看样子不太成功,虽然植物的存活期长,可也有一个不方便移动的弊端,可这个特性也方便用来做其他的,比如守门。”
他站起来往树根之间的通道走,刚才秦钺他们的生气已经激发了所有的树根,这时候树根填满了通道所有的空间,一张张长满利齿的嘴密密麻麻的布满根茎,在残留的十几个电光球微弱的光芒下,显得很是可怖。
牟晨星虽然看不到树根,却能看到树根上带着的阴气,他一张符纸拍了过去,那一片的树根带着符纸往后退了一些,他一边往前面拍符纸一边说:“我觉得我们很有可能找到了通往墓主人的墓室的路了。”
秦钺忙跟在牟晨星的身后:“不应该吧,这些树根的攻击力不算很强啊,如果这里是墓主人的墓室,那应该有更强的东西才对啊。”
“这些树根也是遇到我们几个,如果换个普通人进来,这会早就变成肥料了。”牟晨星语气非常肯定的说:“你想想看,那些使鬼的相貌都非常的丑陋,从你描述的壁画上的情形来看,墓主人是个非常自负的人,他应该会有些许的洁癖,而且在他的内心里,这些使鬼并不是他的宠物,而是他养出来的工具,所以不会把他认为是丑陋的使鬼放在自己的墓室周围,应该放的是相对比较干净可爱的树怪。”
“你这是在描绘你自己的臆想吧?”公孙晴忍不住说:“你可不是墓主人,你怎么知道他有洁癖?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看那些使鬼的?”
“我眼睛是瞎了,可我心里很明白,不像有的人,眼睛看得到,可心是瞎的。”牟晨星毫不客气的嘲讽回去。
公孙晴讨了个没趣,闷哼一声抿紧了嘴。
南宫砚和秦钺搀扶着走在牟晨星身后,他转头对公孙晴说:“老牟那么说必然也是有道理的,你为什么非要和他争辩呢?”
公孙晴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没说话。
走了一段,牟晨星突然站住,他问身后的秦钺:“这条路还有多长?”
“暂时还看不到尽头。”秦钺叹了口气,他刚才一直数着自己的步数,根据步数来算,应该起码走了五十多米了,前面的树根密密麻麻的,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地方是尽头。
“古代的尺度计量和我们现在是有区别的,如果以现在的方法去计算可能不会算的很准。”牟晨星说。
他抿了一下嘴,手里的符纸只有几张了,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走完这条路,这个符文是他从门口那个条石上描下来的,当时他就想,为什么在条石的内外阴气的差别会那么大,现在看来果然是对这些树根是有用的,可他这次出来带的符纸并不多,如果这条路还很长,他怕支撑不到最后。
秦钺看牟晨星站着不动,他忙问:“怎么了?”
“没事。”牟晨星转身摸了一下,将一张符纸贴到秦钺和南宫砚外侧的胳膊上,然后贴了一张在自己的胸前,又递了一个张给公孙晴:“爱贴不贴啊。”
秦钺一看牟晨星的手里就剩下两张符纸了,立刻明白了:“你带的符纸不多了?”
“嗯,凑合着用吧,反正要是不行,死的也不是我一个。”牟晨星保持了一贯呛不死人不罢休的风格。
他率先往前走,两边的树根却没有攻击他,看来这个符文对这些树根的作用是非常有效的。
四个人走得很近,就怕在他们不注意的地方有树根来偷袭,可好在一路都很平静。
牟晨星忍不住有些懊恼:“早用这招我得省多少符纸和朱砂啊。”
路的尽头是一道石门,石门上是没有规律的细碎的线条,看上去非常的凌乱。
秦钺走过去伸手推了推石门,却感觉到根本推不开:“一定有机关。”
南宫砚仔细的看了看这个门,他指着右下角的一块空缺说:“我知道了,这个门是一个极大的拼图,必须将这幅图拼凑成正确的图案才能打开。”
根本没有正确答案可供参考,石门上的线条有那么的细碎,而且每次只能移动一格,如果一步错了,那么所有都错了,这个拼图游戏还真是让人头痛。
秦钺看向牟晨星:“怎么办?”
牟晨星说:“你指望一个瞎子给你玩拼图?”
“我来试试吧。”南宫砚叹了口气,他觉得不管怎么说,这个墓主人是修道的,那么图案的最后答案应该和道法是有关的,他开始认真的观察每一副图,打算先在脑海中拼凑出一个大概的样子来。
就在南宫砚和秦钺认真的观察石门上的图案,牟晨星靠着门槛休息的时候,一脸戒备的看着树根通道的公孙晴,突然毫无预兆的倒在地上。
南宫砚忙过去抱住公孙晴:“你怎么了?”
“我这半边身体都麻木了。”公孙晴就在说话的时候嘴都是歪的。
南宫砚一看,正是她刚才被树根咬了一口的那只手那边,他一把扯开公孙晴随便包在受伤的纱布,看到凝结在伤口的血竟然是黑色的:“难道这些树根有毒?”
“难道你还指望它们都是纯天然无公害?”牟晨星倒是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秦钺皱着眉头凑过来看了看:“要不然我们原路返回,这个石门打开也没出去的路,回去拼一拼或许还有希望。”
他将裤兜里的熏球拿出来晃了晃:“老郭,老郭,你给我醒醒。”
郭强的声音懒洋洋的从里面传出来:“你当我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的啊?现在累得很,喷不出火来,你让我再歇歇。”
南宫砚看秦钺看向自己,他苦笑了一下:“梅香要是能帮我,也不会呆在牌位里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