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风景雅致的花园,这个时候已经一片狼藉了。
梅香走到被棺材盖压住的鬼犬旁边,伸手搭在棺材盖上,然后一用力将棺材盖给掀起来,鬼犬这才能一个翻身跳起来,它刚呲牙就被梅香一巴掌打在了其中一个头上。
鬼犬那个头一低,其他的头也跟着低了下来,看样子对梅香很是惧怕。
秦钺对躺在自己身边的南宫砚说:“南宫,你要说你这个使鬼没有大来头,我可是不信的。”
南宫砚这个时候心里也充满了疑惑,他从小认识的梅香是个温柔的女鬼,对他也特别的好,除了喜欢唱戏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可现在看起来,梅香的确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鬼犬跟在梅香身后过来,温顺的像一只小狗,梅香咿咿呀呀的说了几句话。
南宫砚对公孙晴说:“把阵法撤了,梅香会让鬼犬带我们上去的。”
公孙晴有些犹豫,她看向了牟晨星,然后才想起来牟晨星是个瞎子,她只好直接开口问:“牟晨星,放它们进来吗?”
“放。”牟晨星言简意赅的说。
公孙晴以为牟晨星会拒绝,没想到牟晨星答应得这么爽快,她虽然不太情愿,可还是将阵法给撤了。
鬼犬伏在地上,梅香一挥水袖将南宫砚和秦钺都甩到鬼犬的背上,鬼犬站起来,非常的稳当。
公孙晴挑了一下眉毛,收了珠子站起来:“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
梅香一挥袖子卷住鬼犬的尾巴,鬼犬驮着秦钺和南宫砚跳了起来,它快速的跑向旁边的山壁,踩着山壁往上跳跃,很快就穿过了头上黑色的带着旋涡的天空不见了。
公孙晴心里有些不安,她看向牟晨星:“我们两个不会被扔下了吧?”
“那你现在可以盘算一下怎么杀死我,这里没有食物,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你可以多活一段时间了。”牟晨星冷冷的说。
鬼犬从天空落下来,走到他们的身边,态度很傲慢,三个头同时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趴下,看样子是等牟晨星和公孙晴坐到它的背上。
公孙晴有些害怕:“我看它的样子是要我们坐到它的背上?上吗?”
“上啊。”牟晨星当然是能看到鬼犬的所在,他走过去不客气的抓着鬼犬的皮毛,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鬼犬的背:“这使鬼养的好啊,这都能凝聚成实物了,这个技术不得了啊,你提醒南宫砚也学学啊,以后你们出去度蜜月也不要开车了,直接骑使鬼多环保啊。”
“你给我闭嘴。”公孙晴还正为南宫砚和梅香之间的眉来眼去生气呢。
她犹豫了一下也爬上了鬼犬的背,牟晨星上去也没被吃掉,看来这个鬼犬是来接他们的了,除了这个办法她暂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离开,无论如何都比呆在这里好。
鬼犬跑动起来,有点颠簸,风有些大,公孙晴忍不住抓住了鬼犬的皮毛,鬼犬闷哼了一声,加快了速度在石壁上借力跳了出去。
出了那个古怪的黑色天空,他们再次回到了那个铁链连接着的地方,梅香在这里守着南宫砚和秦钺,鬼犬也把牟晨星和公孙晴也放在一根铁链上。
南宫砚对牟晨星说:“刚才我问过梅香了,它说这里是它生前师父的墓,它也有参与建造这个墓,不过它在它师父死之前离开了师门,所以后来的事情它也不太清楚。”
他指指鬼犬:“这只是这里的看守,这里开始才是墓穴的入口,这里才是真正的水月镜花阵的入口。”
“哦?”秦钺刚才只听到梅香咿咿呀呀说了一堆,也没听明白,这个时候听南宫砚解释,他忍不住问:“那我们在门口遇到的是什么阵呢?”
“那个也算是水月镜花阵的一种,可惜比较低级,这里才是真正的高级版水月镜花阵。”南宫砚说:“这里是它师父的墓室入口,这个铁链的花样叫蛛穴,铁链上的铁罐里装的都是它师父炼化的使鬼,幸好我和它先进来,它用秘法解除了蛛穴的触动,只要不打开铁罐上的封印,这些使鬼就不会出来。”
秦钺咳嗽了一声,他就是手贱的去揭开了一个铁罐的蛛丝,放出来一个双头骷髅。
南宫砚继续说:“下面那个就是水月镜花阵,从不同的角度进去会去不同的地方,真正的墓穴入口是在其中一个里面,刚才我们去的地方叫是它师姐最喜欢的花园,那个女尸也是它师姐,应该是被生魄封魂给炼化成了半尸半鬼的使鬼。”
“对自己的徒弟也下得去手?”秦钺啧啧两声。
“这位墓主人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别说自己的徒弟了,就是自己的亲人只怕都会痛下杀手吧?”牟晨星冷笑一声:“梅香姐,路家的那两个呢?不能让他们从这个墓里拿到更多的东西了,如果拿到了出去对大家都是一个麻烦。”
公孙晴这个时候也开口了:“不如直接把他们给弄死在这里,我觉得他们光是出去对大家就已经够麻烦了。”
“你说的倒是很容易。”牟晨星的头转向公孙晴的方向:“你动手还是我动手?我和他们路家是有些旧怨,可不到杀人放火的地步,要不你动手?”
“他们家杀了我爷爷,这种事报警也没用,我杀了他们也不算公报私仇吧?他们家做的事情不够执行死刑的吗?”公孙晴说:“可惜我没那个本事,我要是能杀了他们,我倒是不介意动手的。”
“我也没那个本事。”牟晨星也果断的认怂。
公孙晴看向南宫砚:“南宫砚,我爷爷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特别特别的疼你,路为民现在被几十年前的老鬼上身了,那个老鬼当年就是渡灵界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人,我又是你的未婚妻,路勇墨想玷污我你是亲耳听到了的,如果你坐视不理的话,你还是个男人吗?”
南宫砚说:“你不用强调这些,上了路为民那个身的老鬼的确要除,可路勇墨的不该由我们来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