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自个儿想的那么重要，就你那三两二钱肉还挡不住地球的转动。”陈艺可也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秦钺打电话给自己不是为了唠嗑：“精神病院是单独的系统，何宇谦黑进去要时间的，想尽快弄到费凯的病例很难，不过我可以现在去一趟儿童福利院，直接和费凯聊聊看。”
“我打算去找当时负责费凯案子的警察谈谈，也许会另有发现。”秦钺说：“其实之前我对费凯的事有好几种猜想，可仔细一推敲又觉得每一种都有漏洞。”
陈艺可刚值完夜班，昨晚倒没什么大案子，可出了四趟法医门诊做车祸鉴定也挺累的，她打起精神说：“你说来听听，我给你分析一下。”
“刚开始我以为是鬼上身，可快餐店家的孩子还活着呢，后来我又想是不是记忆重叠。”秦钺发动车子前往谱江县公安局，他这边各种不熟悉，还是得去找刑侦大队的小蒋帮他牵线搭桥：“可快餐店家的孩子挺普通一个小学生，不该有那么强的脑电波能清洗了别人的记忆粘贴上自己的吧？”
“说不定是超能力哦。”陈艺可走进更衣室换衣服准备下班：“你的脑洞能再大一点吗？”
“我还想过复制人这种可能。”秦钺在路口的红灯把车停下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蓝牙耳机：“可快餐店的老板和县一小的班主任都说不认识费凯，说明费凯和快餐店的孩子在相貌上是有区别的。”
“那你觉得是谁做了这些事呢？外星人吗？你要是见到了外星人可千万帮我问问赛博坦的汽车人出口不，我想买一辆来代步。”陈艺可忍不住笑了。
“地球有生命和文明，其他星球肯定也有，这个只是有待证实而已，并不代表没有。”秦钺说：“有个科幻小说家，假设所有我们地球人信仰的神，都是从别的星球来的外星人，所谓的女娲造人是外星人对猿猴的基因改造，那些法器都是高科技产品，飞天遁地很可能就是背挂式的个人飞行器，发光的法器说不定就是激光枪，只是古人不认识而已。”
“对，沈万三的聚宝盆就是个3d打印机，还是太阳能的。”陈艺可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公安局大门外，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既然你都要跟着织女姐姐上天了，你的车能留给我吗？没车我真的很不方便啊。”
“我到谱江县公安局了，先不说了，有消息再联系。”秦钺选择直接忽略陈艺可这句话。
“等等。”陈艺可急忙说：“邱少为你准备的那些东西你带着吗？里面的那个男式香水，你喷到叶秋馨的车上，如果起了白霜，就说明有强烈的阴气残留，就能初步确定是不是灵异事件了。”
“知道了。”秦钺将车开进谱江县公安局的大门，然后往停车场拐：“我刚刚还想到一个可能，你说费凯会不会是个妖怪啊，不是说妖怪要成仙都要先做人吗？可能正好他是快餐店那个费凯养过的什么动物成精的，所以才会熟悉费凯的一切？”
“建国以后动物都不准成精了，你有点常识行吗？”陈艺可说着翻了一个白眼。
“那就这样啊，有消息再联系。”秦钺说着挂上了电话。
现在才八点半，公安局是九点上班，虽然值班的，可现在停车场却很安静，他走到叶秋馨的车边，把那瓶男士香水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往叶秋馨车上一阵狂喷。
过了一分多种，驾驶座的窗框和里面散碎的玻璃上都起了一层白霜，而车子的其他地方都很干净。
秦钺手伸进车窗里，从驾驶座上拿起一片起了白霜的玻璃碎片，看着上面的白霜渐渐消退。
叶秋馨当时应该是在车里，既然是灵异事件，那么她现在还活着吗？
秦钺加快了脚步跑向办公楼，小蒋还没来上班，他厚着脸皮打电话给小蒋。
小蒋的声音很匆忙，看样子正在开车：“这个案子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秦哥你等一下啊，我马上就到局里了，你等我查一查。”
“好，我在你办公室等你。”
小蒋一来就赶紧开电脑查这件事，一查更迷惘了，压根想不起这个案子来：“虽然不是我经手的吧，可这么轰动的事情，我不该没印象才对啊。”
他立刻帮秦钺联系了派出所负责这个案子的民警，等秦钺去派出所了，他还在犯嘀咕：“怎么会没印象啊。”
秦钺找到了民警老范，老范也对这个案子没印象：“我负责过这个案子？”
他手指有些笨拙的点着键盘把这个案子的资料翻出来看：“还真是我啊，这人上了年纪了记性不好了……不过这种案子我怎么会就一点都记不得了呢？”
秦钺也觉得奇怪，像谱江县这种小地方，出个儿童走失案，还上了地方电视台广告了好几天，按理来说经办民警不该一点印象也没有啊，可想想叶秋馨车上起的那层白霜……这可是灵异事件啊，哪里能用常理来揣测啊。
他说：“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吗？我还想听你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呢。”
老范挠着头：“我真是一点都记不得。”
他看秦钺一脸的失望，又想想小范在电话里强调是市里来的同志，他忙像是弥补似的，指着秦钺拿过来的打印资料里的谱江县地图，一边看案子资料一边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啊，这里，费凯说的家，县一小，嗯，都在这儿呢。”
这些地方秦钺自己都能通过搜索地图来确定，老范提供的信息等于没有。
秦钺有点失望的从派出所出来，他心里很郁闷，只好打电话给陈艺可：“你那边有进展吗？”
“费凯不肯和我说话，我在考虑要不要对他用的非正常的方法。”陈艺可的语气有点凶，看样子在费凯那里经历了很大的挫败。
“别啊，对付一个小孩对你来说不该是难事吧，你不是仙女嘛，用点魔法啊。”秦钺忍不住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