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生早因为养恶鬼修邪术被我元一门逐出师门,永世不得进宗一步,他做的事跟我元一门一点关系都没有。”陈宗和虽然静静地道,但是听到河四的话,却是定睛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河四听到陈宗和的话,却是大笑了起来:“你是元一门的太上长老对吧?那按辈份来看,你跟陈永生是同一辈的门徒了?但是据我所知,他当年建桥时,却还是在你元一门呀。”
陈宗和本来想欲盖泥章过去的,想不到让他点出了破碇来。
“你知道那桥是陈永生建的?”陈宗和不想再跟他扯这件事,更加好奇的是为什么他知道这桥是陈永生建的,这桥的建成,元一门是真的不知道,更加不知道他用生魂桩的方法建起来的。
“当然知道,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他们怎么把我父母残害葬在桥洞下的惨况。”河四怒然地看着叶小凡一众人,在他的眼里,只有滔天的恨意。
“你父母是生魂桩的。。。?”老镇长听到这里,脸色带着惊讶的表情:“那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
“当年正值大饥荒时候,我爸妈为了生活,经常来往这镇子上打散工,那一天,我因为没事可做就跟着他们来了这镇子上,才看到陈永生把他们捉了起来,从此就没有回来过了,一直以来,我都在找着那陈永生,想知道我父母的下落,直到十年前我无意中听到当年负责建桥的李金荣的话,才知道他们被压在桥下作生魂桩的。”河四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怒火不已。
“李主任是你杀的?”老镇长愕然地看着他:“那海南,四叔公这些当年建桥的人几年前失踪了,也是你做的?”
“对,他们罪该万死,自从得知我父母被作了生魂桩后,我就日夜想着报仇,把当年参与的人都杀了,想着把我父母的灵魂解救出来。”河四的样子像觉得那些人是罪有应得似的道:“你以为市领导来考察时,那旧桥为何突然断裂,呵呵。”
“难道是你做的?我就奇怪了,那旧桥用了几十年好端端的,市长来考察时竟然出事了,但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李广山他们?他们并没有参与旧桥的建造,他们是无辜的。”老镇长长叹一声道。
“无辜?呵呵,在我看来,你们奈何镇有今天的生活,但是建在我父母的几十条冤魂的血肉上的,死有余辜。”河四笑了笑,转而看着陈宗和:“你是修道之人,讲究因果相报,他们镇子作下的孽,用他们的命来还,是不是应该的?”
“他们无论怎样,都是无罪之人,你滥杀无辜之人,扯什么理由都是错的,纵使当年他们参与建桥的人有错,也论不到你来处理,要不,这世间还有清净之地?”陈宗和语气正气凛地道。
“呵呵,谁说是我杀的李广山他们?我杀的只是当年参与建桥的人罢了,他们的死全是因为魂桩的怨煞而死的。”河四并不承认之前炸桥人的死和李广山的死是他做的,只承认杀了当年负责建桥的那一堆人。
一众人听到他的话后,沉默了下来:“就算你不承认也没有什么,因为他们的死都是因你弄断旧桥而起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说,他们的死是因为五十年元一门的陈永生埋下的祸根?我只是想救他们这些被压受罪的冤魂罢了。”河四盯着众人道。
“那你为什么当年不把我二叔也杀了?”老镇看着河四问道。
“你二叔对我有一饭之恩,本来我想等着他寿终后抽出神魂压在旧桥赎罪的,但我等不了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但在我死之前,得把他们全都带走。”河四眼神冷冷地,最后更是一副了然的样子笑了笑:“好了,我完成了,也把他们全杀了,也到我这有罪之人赎罪的时候了。”
河四说完后,双手用力扶着木椅就想站起来,他用了好一阵的力气,这才站稳,然后笑看着众人。
叶小凡本来来时还对他有莫大的意见的,毕竟害死了那么多人,可是现在一听,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河四只是因为父母被害,想报仇而已,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一样会做,就像现在对用千骨菩萨连罪到母亲死的凶手一样,也是恨之入骨。
老镇长摇了摇头,更是长长一叹:“河四呀,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了上一代的事绑了你一辈子,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河四短短的两字说得很用力,他不能在这时候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否则就是否决了他自已的人生:“只是我怨,怨没找到当年的主凶陈永生杀了。”
陈宗和皱起眉头,现在不说是河四要找陈永生了,元一门也得找出他这个逆徒来,为这件事负责:“河四,既然你承认了,那就跟我回道会一趟吧。”
“哼,道会?这件事就在这里了结了吧。”河四满脸无奈地笑了笑,最后脱下手套,众人这才发现他的双手干枯得如同柴木,一点血肉都没有似的:“以我血肉之俱献祭,以我神魂请示,落山邪神随我号令,杀。”
当河四不急不慢地念出咒语的时候,突然间“嗡”的一声,在寺院的某一处,一道道黑气不断涌出,最后集结在他的身后,而此时的河四,双眼无神,神魂像是被抽了似的,呆滞地站在原地。
“阴鬼?”叶小凡看到那黑气中模糊的怪物样子出神。
“听说黄泉途上有一座阴山名为落山,是用来镇压那些从黄泉逃出的强大鬼物的大山,看来你跟落山的某一尊邪鬼立了契约呀,竟然把这种东西叫了出来。”陈宗和虽然看到那阴鬼集结,但是却没有害怕,最后更是摇了摇头:“虽然凭你的实力召唤出这种程度的阴鬼已实属难得,但要是你想着用这招对付陈永生,那是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