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怀孕,不该挑完全不感兴趣的女人吗?”苏疏樾不放弃抗争。
“你让我去摸我不喜欢的女人?”霍成厉挑眉,语气嫌恶,就像是他想吃肉,苏疏樾却让他去吃不喜欢的花椰菜。
“盛州漂亮讨人喜欢的女人多如牛毛……”
霍成厉不想浪费时间,摆手打断苏疏樾:“我现在只想要你。”
霍成厉这话要不是之前说过那么多前提,单独拿出来十足的霸道动听。
但是结合语境,只会让人更生气。
“之前说亲亲摸摸,我就会只止于亲亲摸摸。”说起这种下三滥的话,霍成厉态度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镇定正常。
苏疏樾咬牙:“我需要考虑。”
“从医院开始到我刚刚吻你,都是我给你的考虑时间。”
霍成厉把手上的一叠书信扔到了苏疏樾的面前:“那些男学生给你写的情书错送到了我的桌上。”
“这些都是杂志读者的信,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这些又怎么算得上情书。”扫过信封署名,苏疏樾对霍成厉用词很有意见。
在《风月》登的几篇小说很受欢迎,所以就有不少读者寄信到了杂志社,而唐太太为了让她高兴,就把信送到了霍公馆。
霍成厉一脸无谓,嫌阳光刺眼,去了沙发翘腿坐着:“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都是我给你的自由。”
“自由?”苏疏樾被霍成厉的态度惹毛,冷笑重复了遍,“这可是霍将军说的,既然霍将军那么大方,我会努力利用你霍将军给的自由,让盛州翻个天。”
霍成厉并不害怕,微微颔首:“那时候你就有资本跟我谈合作了。”
这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人恨不得拿刀把他割成无数块。
苏疏樾咬牙盯了他半晌,她早就用了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招,现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嘴角翘起,怒气在苏疏樾脸上消失。
她迈着缓步走到了霍成厉的面前,压在沙发扶手,俯身慢慢靠上了霍成厉。
霍成厉眯了眯眼,看着她的动作。
坐在霍成厉的大腿上,苏疏樾手搂着了他的脖颈,低眸浅笑:“只是亲亲摸摸?霍将军是不是太小看人类的欲望了,我知道你对家庭的看重,你想放肆从我这里索取,我又不蠢,怎么会让你从头到尾保持清醒。”
苏疏樾嗓音放的很低,柔软濡湿的气息喷洒在了霍成厉的脸上,声音带着以往没有的妩媚。
“我比将军想的还要聪明有本事,倒是将军有没有你想的那么理智冷静……”
苏疏樾的手指在霍成厉的后颈轻轻滑动,说话时,嘴时而往下刚要碰上,又微微抬起推开。
一下一下,就像是羽毛滑过嘴唇。
但又更软更痒。
带着茉莉花的气息,涌入霍成厉的鼻子。
柔软手指,妩媚眸子,霍成厉的眼眸越加越黑沉。
“呼……”苏疏樾朝着霍成厉紧绷的喉结吹了口气,见喉结滑动,做出了吞咽的动作,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清脆悦耳,带着得意,就像是证实了她刚刚说的一切。
送上门的女人,要是因为她的激将法就把人推开,放着到嘴的肉不吃,霍成厉才是真的蠢。
扶住怀中女人的后脑勺,霍成厉狠狠地堵住了她发笑的嘴,吻到她没有发笑的力气。
与之前几次都不一样,霍成厉闯入,苏疏樾的舌尖就缠了上去,激烈的回应。
原本霸道的吻,因为苏疏樾配合,倒是狂野不起来。
这女人就像是小奶狗似的,没爪子非张牙舞爪,霍成厉放缓了节奏,她就压着他舔。
霍成厉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大厅的门是打开的,随时有人进出,霍成厉干脆翻身把她压在了沙发角落,结结实实的挡住了她。
第40章 署名
急切的呼吸声,让佣人自动绕过了客厅,沙发又传来男人一声闷笑,吴孟帆拿着手上的纸袋发愣。
透过玻璃窗,吴孟帆只能看到霍成厉抱着苏疏樾,她露出了乌黑的发丝,纤细嫩白的手臂搂着霍成厉的背。
两人一硬一柔,在欧式的沙发上和谐的就像是幅油画。
吴孟帆想着在楼上上司义正言辞跟他说的话,一个头两个大。
他本来还担心霍成厉对苏疏樾太过严厉,现在压着吻的样子,他都快看不懂自己追随了那么多年的上司。
吴孟帆在门上敲了敲:“将军,有急件。”
吴孟帆说完见沙发上的两人还没分开,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吴孟帆只有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
“像只小狗。”就像是嘲笑苏疏樾刚刚说的不清醒不理智,霍成厉的唇离开她的脖颈,声音虽然低哑,但眼里却没多少沉迷。
甚至有空嘲弄她。
苏疏樾气喘吁吁,触到霍成厉似笑非笑的凤眼,张嘴咬上了他的唇。
苏疏樾被亲的嘴软,咬上去也没有多少力度,霍成厉大大方方的让她亲,被属下围观也不在意。
他没脸没皮,苏疏樾却是要脸的,吮了他的下颌,苏疏樾把桌上的来信拿了:“将军记得说过要手把手的教我用枪,可别忘了。”
女人的声音柔媚的像是水,如今终于回到了他想要的温柔乖顺,霍成厉颔首:“我会安排。”
目送苏疏樾离开,吴孟帆轻咳了声:“将军要不要先上楼换身衣服。”
软香玉在怀什么反应都正常,吴孟帆控制余光不要落在霍成厉的大腿上。
女人不在,看着吴孟帆硬邦邦的男人脸,霍成厉一会儿就平静了:“哪里送来的急件?”
吴孟帆靠近上司,小声道:“军区。”
现在华夏就七大正军区,盛州占了一个,兵力算起来能在几大军区派上前三。
因为盛州军区的重要性,中央不放心把一切交给章秋鹤,还指派了一个副司令跟章秋鹤打擂台。
霍成厉的少将职位一方面是靠军功累计,一方面是靠章秋鹤的培养,要不是章秋鹤担心他本事太大,弄到了身边当警察局长。
霍成厉现在就该是盛州军区的二三把手。
现在军区肃清,霍成厉帮章秋鹤补了大篓子,也送了他一份大礼,所以又有了回军区办事的可能。
拆开信封,霍成厉翘了翘唇。
苏疏樾不止嘴软,而且还脚软,离开大厅走到了院子,就扶在墙上不想动。
院里花开的姹紫嫣红,栀子花的气味充斥在风里。
苏疏樾坐在了绣球花的栏杆边上,闭眸从头到尾思虑了一遍她跟霍成厉的对话,思考自己做出的选择是不是最好选择,想了几遍才睁开了眼。
就像是霍成厉说的那样,她没资本跟他谈合作。
所以她只能是被他压制的那一方,不过一切比起她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好多了。刚来的时候她没有半点话语权,生活在霍公馆可能会很安全,但身份算起来也就比佣人好一点。
但是现在虽然差点没命,以后遇到的危险估计也不会少,但至少活得更自在,能去做许多之前不能做的事情。
不同的是,之前她只是被事物推着走,现在却要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
至于霍成厉想要所谓的甜头。
她一个现代人,又是在国外长大的,只要不怀孕,她想的比他轻松多了。
只要不是强迫性质的,就比如刚刚那样,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吃亏。
至于什么让霍成厉不保持理智的话,她也只是说说而已,那个男人有理智在都那么琢磨不透,烂的不行,他要是真为了她发疯,恐怕她看不到笑话,只是会倒霉。
“姨太太?”
春雀见苏疏樾坐在花丛里,小步走过去:“这边蚊虫多,也没用艾草熏过,姨太太皮肤嫩不要被叮到了。”
苏疏樾听话整理衣服站起:“我现在突然觉得很高兴。”
被胁迫了,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现在后退的路斩断她只剩了往前。
她也不用因为王岱岳的话思前顾后,反正大话已经放下了,她得让霍成厉看看她的本事。
苏疏樾脸上的笑容让春雀情不自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姨太太高兴,我觉得好高兴。”
“你这傻丫头。”苏疏樾点了点她脑门。
苏疏樾把手上的信拿给了她:“走吧,我们回屋看信。”
唐夫人叫人给她送了不少封信,还有王岱岳也给了她不少学生托他给她的信,但基本上她都没有看,看了就代表着接受了别人的期许,要承担责任。
但现在她的接受这个她所惧怕的时代了。
她或许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但也从来不是个弱鸡。
不过在看信之前,春雀让苏疏樾坐着不动,拿了药膏害羞地看着苏疏樾:“这个是消肿化瘀的,姨太太的嘴巴刚刚在花丛里叫蚊虫叮了,我给姨太太涂一点可以吗?”
什么蚊虫叮了,苏疏樾看着春雀脸红耳赤,明明知道是什么,还要装作掩饰的样子,笑着点头。
“以后药膏多备一点,以后用得到。”
春雀正在擦苏疏樾脖子上的吻痕,闻言:“那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春雀你那么喜欢我被蚊子叮?”
苏疏樾故意调侃她,春雀不会说话,结结巴巴最后憋出句:“我是高兴姨太太跟大人关系好……”
“我们之后会越来越好。”
擦好了药,苏疏樾换上了改良丝绸长裙,头发用蕾丝束起,坐在灯下看信。
信里面大部分都是夸奖问她是谁,也有批评她浮夸夸张,还有探讨她文章的一些细节。
比如她在《风月》上登的第二篇故事,因为背景虚构在国外,苏疏樾只是按着自己的记忆来叙述自己看过的电影,大部分的细节她就借鉴了她所知道的现实,而不是完全贴合电影。
比如上课的方式,跟课程的安排,因为融合了现代理念,有些有人会看不明白,就会来信询问。
苏疏樾挑了几封斟酌语句回复。
写了一页纸,苏疏写着突然来了别的想法,抽出了一章崭新的纸,写下了“论新理念教育”这几个字。
比起一个个的跟他们解释,她还不如写一篇她对着部电影的理解,作为读后感来延伸,更为清晰明了。
写的时候,苏疏樾把跟王岱岳说的那些教育理念也写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