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沛箐来的时候,苏青和孔铭扬带着孩子出去还没回来,老太太出去买菜,只有谢老在家。
等佣人上完茶出去后,谢老开口,“听说你父亲将戴家的事大部分交由你打理,你现在可是戴家名副其实的主事人,应该忙的很,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望我这老头子?”
戴沛箐谦虚低笑道,“谢老取笑了,不过是帮着父亲处理一些杂事,是忙的分身无术,只因晚辈能力粗浅,瞎忙活,却不得法,早就想过来看望谢老了,只是一直无暇抽身……”说道这儿,停顿了下来。
谢老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放下手中的杯子,“戴丫头,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谢戴两家,虽然不常走动,但却不是什么敌对关系。”
戴沛箐闻言,神色略放松,“晚辈这次来,主要有事请苏青帮忙,我跟他舅舅章朔是同学,昨天打电话给章朔,说是一家子已经来到了这里,于是,晚辈今天就冒昧登门了。”
谢老哦了声,“原来是找苏青的。”
戴沛箐突然起身,朝谢老行了个礼,“不瞒谢老,我戴家有几人突然得了怪病,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情况凶险紧急,无奈之下,就想到了苏青,她的医术晚辈上次在京市亲眼见识过,此时,唯有她出手,我戴家的那几人才有一线生还的希望。”
听到怪病两字,谢老的眼睛闪过一抹沉思,面上却不动声色,“这样啊,不巧的是,他们出去还没回来,要不你陪着我这老头子聊会天,这个点他们差不多也快回来了。”
半个钟头后,院子里响起了汽车声,谢老起身,“肯定是他们回来了。”
不一会儿,三个娃娃先跑了进来,苏青和孔铭扬跟在后面。
谢老迎上孩子们,挨个抱抱,不舍得撒手,“去那玩了?玩的开心吗?”
娃娃们纷纷点头。
“我们发现了一家店,里面的包子做的特别好吃,我们还给你和太婆带回来一些,还热着呢,包子要趁热吃才好,凉了就不好吃了。”吃货小白对葡萄吩咐,“快拿出来给太公。”
葡萄背后背着个双肩包,身体胖乎乎的,取书包的时候,一只手举起,白嫩嫩的小肚子就露了出来,吭哧了半天,才在外公的帮助下,给取下来,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一个打包的饭盒,递到谢老的手里,“太公,快吃得啦,哥哥说冷了就不好吃了。”
谢老看着娃娃递到手里的饭盒,愣在了那里。
进来的苏青刚好看到老人的眼睛泛着水光,与孔铭扬对视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这下面还有蘸料,没有这个,味道差好多。”橙子依着太公提醒。
“太公马上就吃,正好肚子饿了,你太婆去买菜还没回来。”谢老吸了口气,欣慰地笑了,然后起身,对后面的苏青说,“戴家的丫头来找你们,等了都快半个钟头了。”
孔铭扬跟戴沛箐打过招呼,将手里拎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蔬菜水果肉食类的物品,几大兜子给放到厨房。
苏青跟与戴沛箐在沙发上落座,“我正说找个时间去戴家拜访,没想到您提前过来了,你这消息倒是灵通,我们刚到这儿也才两天时间不到。”
戴沛箐摇头苦笑,“我是问你舅舅,才知道你们来了这儿,其实也巧了,你来了,倒是省了不少事,应该说是我戴家还没有霉到底。”
苏青挑眉,心里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听戴沛箐说,“戴家有几人得了怪病,医院的医生无能为力,我就想到了你,还希望你能帮帮忙,跑一趟,我戴家必会感恩戴德。”
苏青赶紧制止,“你是我舅舅的同学,我就叫你一声戴阿姨吧,你别急,光凭着你与我舅舅的关系,我也不能袖手旁观,等会我就跟你过去,不过,您先说说,那几人是不是一开始精神不济,后来就神智不醒。”
戴沛箐猛点头,“对,对,跟你说的一样,情况很是糟糕,看浑身透着的死气,再不想办法治疗,没有几天好活。”猛然抬头,“你见过这样的怪病?”
苏青点头,“谢家是我外公家,戴家又是你主事,你又是我舅舅的同学,这样算来,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这次来这里,起因也是谢家的人也得了这个病,确切的说,那根本不是病。”
戴沛箐是个聪明的女人,明白苏青是什么意思,严肃道:“只要你是古武协会的会长,戴家的步调永远跟古武协会一致。”
“别的话以后再说,我还是先跟你一块过去看看,耽搁的越久希望就越小。”苏青说道。
戴沛箐自然同意,巴不得赶紧领着人回去。
“不在家吃晚饭了?”谢老询问道。
“估计很晚才能回来。”苏青说,“孩子们就留在家里了。”
“去吧,我和你外婆会看着他们,让小二跟你一起。”谢老嘱咐道,也没多问其他的。
刚好孔铭扬放好东西,从厨房出来,“这段时间,你让外婆别再出去买菜了,我们会带回来的。”边说着边往外走。
到了戴家,苏青查看了之后,确定跟谢家的那几人没有差异,只是遗憾的是,其中有一人精气丁点不剩,已是死人,即使她尝试各种办法也是无能为力,她的医术还没达到起死回生的地步。
戴家的人为此虽然感到悲痛,但相比着七八人没命,面前的情况已经算是够好的了。
不用苏青解释,戴沛箐也明白这是有人暗中作祟的结果。
孔铭扬拿过桌上一杯水,递给擦完手的媳妇,然后对一旁的戴沛箐说,“现在敌人隐藏在暗处,明面上的人被动的很,目前最重要的是防范为主,看来,也盯上了你们戴家,这段时间,戴家的人最好不要外出,即使我媳妇有本事救回命,费劲不说,救回来的人,没有个几年,也别想从床上爬起来。”
戴沛箐点头,“二少说的是,我会嘱咐下去,只是这暗中作祟的人……”
“等。”孔铭扬只吐出一个字。
“我们会在此逗留一段时间,有什么事可以到外公家找我们。”苏青开了一张药方,嘱咐了怎么使用后,跟孔铭扬两人离开了戴家。
敌在暗我在明,这种感觉很不好,不将此人揪出来,后面还会有人陆续受害,可想要揪出,又谈何容易。
目前是全无头绪,谢家的有一人提早醒来,上午谢家表妹打电话过来,他们就赶了过去,期望能从这人嘴里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和线索。
可这人的记忆在出事前后全断片了,空白一片,什么都不知道,目前的情形就像是眼前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摸不到。
而敌人就躲在黑暗处,嘲笑着,再时不时地伸出毒蛇咬你一口,而你居然连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
没有比这更憋屈,更棘手的了。
“你说会是什么人?”苏青问了句。
“有野心之人,心怀叵测之人,而且跟谢家和戴家都不对付。”人的心里一般会如此,出手,铁定先拿仇人看不顺眼的人开刀。
“要说仇人,戴家咱们可能不知道,可谢家最大的仇人,无疑肯定是盛家。”
苏青想了想,“可盛家的盛老爷子,上次在古武盛会上,我跟他交过手,释放的能量,修炼的路子,没有察觉出一点邪气来,以前,像唐家的那位老祖宗,利用百日婴儿修炼邪功的人,以及后来修炼什么吞噬功法的张锐楠,从他们身上,能量上,或多或少都能感觉到阴深深不舒服的气息,按道理来说,盛家最为可疑,可有跟这些互相矛盾,难不成他有别的办法,吸取人的精气为自己所用?不是他,那又是谁?”
孔铭扬左手放在方向盘上,伸出右手,握住媳妇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想了,给那几人针灸挺费力气的,闭上眼睛休息会,到家我再叫你,不管是什么人,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这些人心里阴暗张狂不会安于一角,肯定会出来蹦跶的。”
苏青自然明白他的话,此时确实感到疲惫不堪,给几人针灸,引导自身灵力进去恢复器官机能,激发精气很耗能量,正准备闭眼时,想到了什么,猛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一直没有放开媳妇手的孔铭扬,握了握。
“孩子们?”苏青惊出了一身汗,扭头看向孔铭扬,“这段时间,不能让他们离开我们的视线。”要说吸取精气修炼的话,那三个孩子无疑是最好的,尤其是小白的天狼体质。
“知道,不过,小家伙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孔铭扬眼神闪过凌冽之光。
“再机灵,终归是孩子。”苏青叹了口气,不无担忧。
又两天过去了,表面风平浪静,谢家和戴家也没再听说有人遇害。
这天,谢敏雪作为东道主,领着几人去了当地一家颇具高档隐秘的会所吃饭聚会,却在哪里碰到了盛家兄妹二人,不知怎么的宋岩和谢敏雪与他们居然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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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码完了,洗洗去睡,明天再见,么么哒,早点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