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和汤圆被折断的腿,即使有苏青在,也要个把月才能长好,毕竟伤到的是骨头。
“这些人也太嚣张了,不卖,竟然明目张胆地抢,多亏咱家孩子不似普通孩子,那些人没有占到便宜,要是手无寸铁,家里只剩下老的老,小的小,那情形可想而知……”晚上回房,洗完澡出来,苏青还是心有余悸。
“持强临弱,弱肉强食,亘古不变。”孔铭扬拿起毛巾,帮媳妇擦头发,“平等人权,在普通人群也许能够看到,可在以实力为尊的古武界,那就是个毛,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语权”
在他们银狼一族血液里,体现的更为直接,只是融入人群之后,被掩盖起来了而已。
苏青回头看他,他缓缓地将她的头转回去,继续轻柔地擦拭,“虽然,古武修行的起源在华夏,可他们因为有着优厚的资源,古武者的整体水平,比我们高出很多,自然看不起我们,若是我们古武者的水平,比他们高,他们还敢做出如此蛮横的事?”
“你的意思,主要还是在提高实力?”苏青再次扭头,“宋岩不是说那些有身份的古武家族,正在准备成了个什么古武协会嘛,推举出个会长,有了组织和领导,大家互相交流,应该会有提升的空间?”
孔铭扬哼了一声,“希望如此,不要成为扩张势力的工具就好。”
苏青点了点头,赞同,“看来,这会长的人选,至关重要。”
“重不重要,那是他们的事,咱们还是来解决眼前最为至关重要的事情。”
苏青沉思的档口,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被那不要脸的一把扛了起来,向着床边走去……
又是春色无边的一夜!
被苏军带走的那三个人,除了给被葡萄毫无章法揍的奄奄一息的人,稍微处理了下,不至于让他有生命危险,另外一个压根就没管他。
这两个人,一直到了九局,都还是混混沌沌,大脑整个是懵的,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全身会受到制约,无法动手,就好像是处在重力领域,无法施展拳脚。
真是活见鬼了!
至于那个白皙带着眼睛的男子,原本还很嚣张,趾高气扬地嚷嚷着,怎么抓他来的,还要怎么送他回去,并且还要用跪舔的。
气的九局的人,一个大嘴巴子,扇的他找不着北,牙齿都扇落了两颗,才算是安静下来,有了恐慌。
开玩笑,这些人,可都是奔赴生死边缘的彪汉子,靠的是拳头,博的是命,你跟他们讲这些,简直不是对牛弹琴嘛!
他不会跪舔你,只会狠狠地大嘴巴子抽你,再狠点,身体某部分致残都是有可能的。
苏军找来那个白皙年轻人问话。
被九局剽悍的人生唬的,再也不敢大声喘气,坐在椅子上,佝偻着腰,惊恐着小脸,身上残留着血液,老老实实地,苏军问一句,他答一句。
小白脸嚣张的不可一世,其实就是个导游似的人物,领着这两个外国人,到各个地方旅游观光。
当然,那两个人的真是目的,还有待考量,谁没事常年在这儿观光,另外还说一口流利的华夏文。
不过,根据这人的神情举止,苏军推断,这人应该不是在撒谎,其余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苏军准备走人时,随便问了一句,他们时怎么知道那家里有藏獒的。
紧接着这人的回答,却让苏军提高了警惕。
原来,并不是像苏军想的那样,他们是在外面看见了年糕和汤圆,才起的歹意,而是在一家酒吧里,有人听到他们在谈论藏獒,告诉他们,京市有户小型四合院里,养了一对藏獒,绝对可称得上绝品!
那两个外国人,本质上就是藏獒的发烧友,听了之后,非要过去看看,一看之下,瞬间就喜欢上了,见主人家不卖,就要去抢。
从这种行径来看,这种持强临弱的事情,以前估计他们没少干,只是,这次却在这家不起眼的小四合院里,踢到了铁板。
几乎命丧黄泉!
而且还是被两个小娃娃打的,一个五岁大点,一个一岁大点,说出去丢人不说,人家未必会信!
只能哑巴吃黄连,委屈闷在肚子里。
出于某些原因,他们也不能关着人家不放,便将人交到了对方相应人的手里,敲山震虎地给予了警告,让他们这些人不要太放肆,要不然,这就是榜样!
这榜样确实够震撼力,一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可散布信息的那人,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值得商榷。
问到那人的面目特征时,那小白脸竟然回忆不出具体的的面目特征,在酒吧偶遇,更是不会知道人家的名字。
这点更是让苏军郑重起来,并打电话提醒苏青。
苏青听了,只能提高警惕,毕竟孔家树大招风,隐藏在暗处的作对之人,还能少了?
从嫁到孔家的第一天,她就考虑过这个问题。
大雪已经下过一场,又一年的春节将至。
还记得去年去救人,在外面引发早产,在空间里生下了双胞胎,大年三十的晚上,才赶了回来。
之前的一个月,几家的人都生活在悲伤中,哪有心思准备过年。
时间过的真快,仿佛眨眼间,一年过去了,双胞胎也一周岁了,长的却像别人家快两岁的孩子。
今年孔铭扬的大哥也在,可谓是大团圆,这个春节,自然要好好准备。
春节前几天,苏青也放了假,孔铭扬更是提早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剩下的交给了下面的人,撒手不管,呆在家里,准备年货。
今年大家提议一起过,孔老爷子,孔大哥,章老,章朔,二叔一家都在四合院吃年夜饭。
关于置办年货,荤素的食材,不用采买,空间里各种蔬菜水果,鸡鸭鱼肉齐全。
虽说,不需要采买什么,但年味,年味,就是从办年货的过程中才能体会到,尤其是三个小家伙,更是兴趣盎然。
孔铭扬和苏青以及母亲,苏夏,甘旭,还有二叔一家带着三个小家伙,浩浩荡荡地一群人,奔向了商场。
几辆手推车,在商场里来回穿梭,就连二叔二婶,往车里放东西时,都不带看价格的,看中什么,直接丢进去。
大人如此,更不用说三个孩子了。
小白瞄着的都是食品区,吃货嘛,几乎都快将食品区里扫荡了一遍。
葡萄小朋友向来手贱,这个摸摸,那个摸摸,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他几乎连拖把都要染指,被其老爸,一个大力扛在了肩膀上。
小家伙就在他老爸的肩上挣扎着傻乐,呆萌的笑容,几乎秒杀了一众的大爷大妈,大叔大婶,大姐姐,小妹妹们。
看到这么一家子,忍不住要驻足一会儿,有的更是跟着他们穿过了大半个商场。
察觉的苏青愕然了,原来他们一家子也有粉丝追捧了。忍不住可乐,随他们,一家子该干嘛,干嘛。
橙子就正常多了,去挑了些喜欢的书籍,宣纸什么的,这品味让苏青咂嘴,且有些汗颜。
母亲和二婶,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买了一推的床上用品,帘子什么的,说是图个吉利准备将家里焕然一新。
办年货,图的就是过程和气氛,一整天下来,开来了的三辆车被塞得满满的。
都快成了慰问团了。
大年三十这一天,也就是年夜饭,母亲和二婶,林阿姨他们,准备了一桌子的菜。
但是,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大长一年,做饭的大都是妇女,三十这天,家里的男人,或者是男孩子,应该动动手,做一道菜,意思意思,也算是犒劳家里的妇女。
这是过去有些地方的习俗,现在,很多都是男的做饭,慢慢地这个习俗也就淡化遗忘了,可今年,不知谁提议,说男丁都要下手做道菜。
孔老爷子和章老以及章朔都算是长辈,自然不算在内,他们就在客厅里闲聊,看电视。
而孔铭扬,孔铭维哥俩,还有苏夏,就连小白和葡萄都有份。
葡萄这么小,他能做什么?不过,貌似他的积极心,还很大,慌的比谁都靠前。
苏青干脆给他想了个最简单的菜,拍黄瓜。
拍黄瓜,难不到小家伙,有的是力气,拿着刀,咣咣几下,那黄瓜碎的不能再碎,哗啦搓到盆子里,给他再放上作料。
小家伙,一顿乱搅,成了,再滴上几滴香油,香喷喷的,还真是那么回事,端到客厅里,被几个长辈一顿夸,小家伙顿时飘飘然,找不着北了,傻乐个不停。
小白一看葡萄弄出个拍黄瓜,他作为大人家几岁的哥哥,怎么也要做点高难度的吧,想来想去,就想到了炸鸡腿,这个应该简单。
以前没少见外婆和老妈做,拌上淀粉,放在油里,一炸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袖子一撸,就开始忙活起来。
作为一个精深的吃货,在做饭方面,他确实没什么天赋。
无良老爸也只在旁边围观,想煞煞儿子的气焰。
于是,小白端到桌子上的砸鸡腿,焦黑焦黑的不说,扒开里面,还能看见血丝,别说别人了,就是他自己都不敢吃。
打击的小家伙,玻璃心那是碎了一地,几个大人又是一番安慰,责任全推到了食材上面,小家伙才算是喜笑颜开。
至于厨房里三个成年男人,除了孔铭扬之外,没一个擅长厨房业务的。
孔铭维那更是一个没沾过厨房的主儿,他连柴米油盐都分不清楚,多亏了良心发现的弟弟,在其指点下,算是完成了一盘炒土豆丝。
至于苏夏嘛,媳妇儿子热炕头的孔铭扬,自然不跟以前一样,与其争锋相对,热心地指点,最后做了个干煸四季豆。
轮到孔铭扬了,这家伙就想炫耀一番,大展身手,做了个露功夫的荤菜,腊鸭闷藕。
苏夏在旁边看着,不停咂嘴。
而孔铭维更是惊讶不已,着实没想到,过去不进厨房的人,居然还能做出这么复杂的菜来,看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力,还真是大。
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一顿年夜饭,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结束,老年人喜静,早早歇下了,小的就在客厅里,闹的很晚才睡。
等苏青安顿好孩子们睡下,并将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他们的枕头下,才回房间,屋内没人,而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见那人在洗澡,她便到床上整理床铺,发现里侧的枕头下,放置着一个厚厚的红包。
看了浴室方向一眼,然后打开来看,里面一扎崭新的红色钞票,心里顿时淌过一股暖流,嘴角微弯,听到浴室门开启的声音,赶紧又放回了远处,装做什么都没发现。
第二天,是在外面的炮竹声中醒来的,母亲她们在准备饭,孔铭扬他们领着小家伙们,在外面点炮竹。
在京市里,按说,也是禁止鸣炮的,但是孔家嘛,在这方面也算是有些特权,不敢有人上门管,睁一只闭一只眼,反正也不会酿出什么不好的后果。
就连橙子都拿着打火机,去点炮竹。
葡萄更是胆大,炮竹信子都快燃到头了,才开始闪开,不过,也是,人家瞬移的动作,确实很快。
就连几个大人都童心未泯地点炮竹,这个年过的真是开心。
老人不用说了,嘴巴都没合上过。
而感触最深的就是孔大哥,他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过年,一家人,开开心心,热热闹闹,温馨无比,感触不可谓不大。
棱角分明的轮廓,柔和了不少,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温润挺拔。
大年初一,吃过饭,孔铭扬苏青带着小家伙们回了孔宅,这一天,来孔家拜年的人,几乎踏破门槛,他们自然要忙着招呼客人。
苏青一直挂着微笑的脸,都快麻木了,而小家伙们却是收红包收到手软。
看小白那笑眯眯的眼睛,就知道收获不错,“整个一个小财迷,看你的好儿子。”苏青感觉有些丢脸,瞅了孔铭扬一眼。
“财迷总比败家子强。”孩他爹倒是不以为然。
大年初二的时候,孔家来了一位远客,二十岁出头的妙龄女子,着装时尚,面貌清俊,举手投足间,透出良好教养,但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倨傲,却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
孔铭扬的介绍是他的表妹,姓谢,叫谢敏雪,家住在S城。
从孔老爷子对她亲切的态度,可以看出,这谢敏雪不是一般的客人,连孔铭维都对她扯出了一个笑容,就可想而知了。
“二表哥,你也真是的,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结婚的时候,竟然也不通知我,难不成还怕我闹场子?”谢敏雪貌似怪责道。
一起长大?那岂不是青梅竹马?她过去怎么没听孔铭扬提过。
“敏雪小的时候,曾经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这妮子会不会说话啊,二爷赶紧给媳妇补充。
“结婚比较仓促,时间很赶,就没顾得上通知你们,路途遥远,太折腾人了。”孔铭扬说。
现在高科技那么发达,飞机也就一个多小时,该多遥远?
“很赶时间?”谢敏雪重复了句,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随后,孔老爷子又聊起了谢家的人,以及她的学业。
“今年六月份毕业,刚好趁着这半年,游学一段时间,省得参加工作后,就没这么多空闲时间了,所以,可能要在京市多逗留一段时间,不知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谢敏雪说。
“添什么麻烦,几年不见,小丫头,那来那么多的心眼,你小时候,又不是没在这里住过,等会,让刘妈给你收拾个房间,安心地住下来,对了,你二表嫂,可是堪称小神医,并且是A大的高材生,你们有时间多接触接触,你也多学着点。”
孔老爷子这口气,完全将人家看成了自家小辈,若是当成外人,怎么也说不出,让跟人学着点的话。
谢敏雪乖乖地应着,看了二表哥身旁的苏青一眼,“哎!爷爷说的是,二表嫂,以后你可别嫌我烦。”
苏青淡然一笑,“爷爷说的太夸张了,我哪有他说的那么好,你若有时间,就来家,方正两家离得也近,走几步就到了。”
又闲聊了会,谢家表妹回房间休整了,苏青他们一家也回到四合院去住。
来京市已经好几个年头了,苏青很早就打算陪着母亲回趟老家,因着各种事,一直拖到现在,与母亲商量一番,趁着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刚好回趟老家,去看看爸爸。
二叔二婶听说后,也嚷嚷着一起回去,六爷,身子还算硬朗,嫌弃城里没有乡下自在,每年住上一段时间,可大部分时间还是回苏村。
七十来岁的人了,二叔二婶很不放心,可又拗不过老人,这次趁着回去,无论如何,就是绑也要把老人绑过来。
几个小家伙,听说要回乡下老家,兴奋的不行,一个个地老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小行李箱,早就想看看老妈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有山有水,有森林,这样的乡下,尤其吸引小白和葡萄,这种急需撒欢驰骋的狼崽子。
可正在准备出发的档口,宋岩打来电话,说是他爷爷可能到了晋升的关键时刻,务必要她赶去一趟。
苏青接完电话后,神色凝重,
孔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棋子,“宋老头到了八级巅峰,在古武界,也是首屈一指了,哎,只是九级这个坎不好迈啊,据我所知,九级的人寥寥无几,过程定然凶险万分,若是有可能,就帮一把,毕竟,这宋家一直对咱们不错,不过,量力而行。”
老爷子隐晦地提醒了一句。
苏青点点头,“我这就过去,我妈出去买东西了,橙子和葡萄正在午休,醒过来,爷爷给他们冲杯奶就行……”
孔老爷子摆摆手,“赶紧走吧,孩子们在家里,你就放心吧。”
苏青本来要自己开车过去,走到大门口,刚好碰上陪母亲买东西的孔铭扬,听了她的话,就要跟她一起去。
到了宋家,宋岩和他老爹,正在焦急万分地在门口等着接他们。
“现在怎么样了?”苏青问道。
“房间周围五米以内,根本近不了人,屋内不断传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屋顶都有松动的迹象。”宋岩的老爹,满脑瓜子的冷汗,不停地搓着手,领着人往宋老爷子的房间走去,宋家的人都在院子里焦急徘徊。
“石头,你让他们下去,都呆在这儿,也于事无补。”孔铭扬看了四周一眼说。
“我去,小岩你领着他们过去。”几乎宋家的族人都在这儿了,有些人不单单担心家主能否顺利度过那么简单。
一个大家族,不可能都团结一心,打着自己小算盘的大有人在,尤其是宋家家主的人选。
所谓人走茶凉。宋老爷子在的时候,都把宋岩看做是宋家的下一代家主,可宋老爷子不在,那就另说了。
谁不巴望着做上家主宝座,发号施令,握有实权。
“这不是孔家的二少和他夫人嘛?你怎么领他们去了家主的院子,家主这个时候,生死一线,怎能受得了外界打扰?”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耐不住质问了。
“正是因为生死一线,才叫他们过来,孔二少夫人的医术你们又不是没听说过?”宋老爹皱着眉头反问了句。
那人愣了下,不甘心再次反驳:“医术好顶个屁用,家主现在是晋升,完全不是一道局,不要嫌我说话不好听,若是因为外人的干预,让家主功亏一篑,这责任算谁的。”
“算我的。”宋岩厚实的声音突然响起,盯着刚才说话的微胖之人,“要是爷爷因为这个有个闪失,我自愿放弃家主的继承权。”
那人缩了缩脖子,躲闪着宋岩看透人心的目光,吞咽了下口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是没逼你。”
宋老爹觉得儿子太冲动了,继承权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那他父亲还不气的跳脚,佯怒道:“小岩,怎么能乱说,你爷爷正在冲关的关键时刻,怎么能谈家主人选?你这也太不像话了。”
“正因为,爷爷在冲关的关键时刻,宋家人才不能起内乱。”他放弃继承权,可没说放弃争夺权。
宋岩坚定的话,让宋老爹忍不住侧目,孩子好像一下去长大有担当了不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父亲坚毅运筹帷幄的气势,欣慰之余,全力支持儿子。
宋家的其他人,听宋岩这么一说,突然加深了几分好感。
宋岩碍于功力浅薄,无法进屋,只得让孔铭扬和苏青独自进去。
房子前面狼藉一片,花木绿植,东倒西歪,甚至有的拔地而起。
强大的气场,围绕在房子周围,形成的漩涡,夹带着落叶,不停地旋转飘飞,犹如被台风袭击过一般。
不过,这样的气场,对苏青和孔铭扬却是无碍。
进到房间,发现宋老爷子闭目盘坐在蒲团上,脸上一会儿青一会红,来回交替,窜流,打坐的身体,更是不时地上上下下弹跳,就像是过电一般。
这种状态,苏青估计是功力到了巅峰,蓄积在体内,超过了经脉所承受的容纳力,才导致到处乱窜的结果。
持续不到半天,人定会暴毙而亡。
唯一的办法,就是冲破壁垒,引起晋升,经脉,身体发生一系列改变,方才能容纳下狂飙的功力。
当然,有些玄幻小说上,也曾写道,冲关时,利用某种药物协助,方能顺利通关,而靠自身,十有八九,都会暴毙而亡。
虽说是玄幻小说,可苏青觉得甚有道理,若过去真有大能,冲关容易,不但跟修炼的资源有关,也跟冲关的辅助药物有关。
遗憾的是,那些辅助冲关的药物方子已经失传。
苏青虽说,在古籍上没有看过这种情况,但深悟医理的她明白,那些乱窜,毫无章法的气流,必须引导他们按部就班。
当下,手臂一伸,几枚银针出现在掌心,在呼呼风声的四周,闪烁着寒芒。
刷刷之下,没入身体几处重要的经脉穴位之中,然后,运转灵力,引导他体内,狂乱不止的气流。
好在苏青的功力高上宋老爷子不少,十分钟后,这些乱窜的气流总算是顺着各自经脉流动起来。
宋老爷子不再弹跳不止,脸上青色消失,全变成了红色,紧接着要做的事,冲婆壁垒,要是冲不破,同样是死局。
只是,目前的宋老爷子,没有自主能力。
突然,一旁的孔铭扬动了,一掌拍在宋老爷子的后心,苏青能感觉到,他体内涌进一股浑厚的能量,推动着经脉内的气流,去冲击丹田下的壁垒。
因着这无声地默契,苏青忍不住看了那人一眼,就见那人对她调皮地眨巴了下眼睛。
这人还真是的,不分什么场合。
脸上微红,当下移转视线,专心引导不按章法运行的气流。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也过去了,外面的人,感觉时间,就像是停滞了一般,漫长的可怕。
宋岩攥着拳头,望着爷爷的房间,没有移动半分。
连那些碎石,刮到脸上,划出血迹,都无所感。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那些宋家人,也坐不住了,再加上刚才微胖之人的煽风点火,纷纷开始埋怨起宋家父子来。
而那个煽风点火的人,却躲在角落里,打电话给自己的心腹,吩咐如何如何行事。
宋老爹,此时也是着急万分,在院子里不停地转圈子,心里也是没底,他心里虽然很清楚,苏家丫头的能力和不凡,可九级冲过的寥寥无几,他怎能不担心。
再加上,家里人此起彼伏的埋怨声,气得几乎,当场发飙。
可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惊呼道:“快看,屋顶上!”
在场的人下意识看去,就见夹着树叶的漩涡,从上至下,涌入到屋顶上,到了屋顶,树叶哗啦啦落了一地,而那些携带着的气流,却仿若注入到了屋子里面。
这种场面持续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紧接着,就发现天边的云团似乎也都聚集而来,低到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
映着背后的晚霞,发射出五彩光芒,大家仿佛进入到如梦如幻的场景,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就连那个躲在角落里的人,也望向屋顶,神情琢磨不定。
“人我都安排好了,现在赶过去嘛……”通着的电话那端,问了好几遍,才换回这人的神智。
他呆愣愣地移回目光,对着电话吼道:“赶你妈的头还,赶紧把人给我解散,现在,立刻,透出一点风声,你就别想混了……”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走了,他能不气急败环嘛?
持续了大概有一刻钟,五彩的云团消失了,而房子周围的气场也销声匿迹不见了,似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若不是狼藉不堪的地面,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在梦中一般。
门嘎吱一声,骤然响起,所有人的人,纷纷一抖,下意识看向门口,就见刚才进去的那对夫妇神色如常地走出来。
“怎么样?师傅?”宋岩下意识凑前,沙哑着声音,忐忑地询问。
不等人回答,神采飞扬,气息内敛,起码年轻了十岁的宋老爷子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
已经不需任何的回答。
宋家的人兴奋地大声欢呼,而那个不轨之人,心里也是欣慰,反而没那么失望了,有个九级的人,他们宋家只会越来越好,他之所以做这一切,无非就是不服宋岩,怀疑年轻的毛小子能否撑起宋家。
苏青和孔铭扬的再生之德,宋老爷子无以言表,来日方长,再图回报,反正他宋家早上了孔家这条船。
宋家出了个九级的人,引起什么样的轰动,那都是后话,忙完了宋老爷子的事情,一家人也要回乡下去了,只是路途上却多了两个意外的人,一个是宋岩,一个是谢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