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影所到之处,那些恶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都愣在了当地,动都不能动,我心中也是惊叹万分,难不成这老侏儒是来救我们报恩的。
只见那些狗起初还凶神恶煞一般,此刻都跟见了驯兽师一样,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那些体型稍小的狗都盯着自己的首领,那大黑狗果然也有点害怕,似乎遇到了克星一般,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我以前只知道鬼怕狗,这狗怕鬼我还是头一次看到。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杨鹏他们,刚才我一个人冲出来,他们都来不及反应,此刻还以为这些狗是被我吓住了,顿时一个个瞠目结舌,搞不清楚这些狗为什么突然安静了下来?
而校花和玲子则还是捂住自己的眼睛,什么都不敢看。
我又看了看远处的野猪,只见它也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起来也没有对我们发起进攻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来看热闹的。
那老侏儒回过头来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逼向了那只大黑狗,估计大黑狗也搞不清楚面前这个家伙是什么来头,居然被老侏儒吓得一步一步往后退,要知道这大黑狗从开始就一直耀武扬威,视我们这些人为口中之物,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它们居然被这老侏儒的魂魄拦住了去路。
我看这老侏儒有心帮我,心里无比庆幸,看来今天这好人好事没白做,只见那老侏儒步步紧逼,朝大黑狗飘了过去,那大黑狗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惧怕老侏儒,被老侏儒这么一逼,居然夹紧了尾巴,犹如丧家之犬“呜”地一声回头钻进了黑暗中,其他的狗一看,也不再做逗留,跟在大黑狗的屁股后面也灰溜溜地钻进了断墙残恒的缝隙当中。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见身后的大野猪竟然亦步亦趋地朝我们走了过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些家伙丝毫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老张他们几个一看那些恶狗居然被我吓跑,一脸的不可思议,但很快,野猪的逼近又让我们陷入了紧张之中。
几年以前,我记得我看过一次新闻,说是甘肃一带野猪成灾,从陇南到陇东再到甘南等地,野猪繁殖数量惊人,日益增多,食物的短缺使他们频繁地“光顾”当地的农田,不仅地里的庄家损毁严重,且时不时还发生些野猪伤人事件。
后来愈演愈烈,不少农民自家地里庄家出苗伊始,就卷着铺盖日夜住在田头,有些则索性弃耕,尤其在陇南一带,野猪成灾已经成为了当地的一大灾害,很多家庭的田地都被野猪乱拱一通。
但是由于野猪是保护动物,又不能随意捕杀,后来当地政府实行了一个补偿办法,凡事遭到野猪侵犯的家庭都可以纳入补偿办法里。
我们此刻所在的子午岭附近,正是陕甘的交界处,因此出现个把野猪也是最正常不过,这些年来大范围的退耕还林,在加上农人手中的土枪被收缴,野猪天敌猫科动物的数量也日渐稀少,所以才导致这一带野猪成灾,退耕还林虽然是件好事,但很多地方都形成了森林灌木丛,这为繁殖能力本来就很强的野猪提供了更好的生存环境。
看着我们面前的这头野猪,应该已经成年,比之前被我们救出的小野猪要大上好多号,这头野猪皮肤灰色,被粗糙的黑色鬃毛所覆盖,此刻它似乎有点激动,毛发竖立在脖子上形成一绺鬃毛。
我看了看那赶走野狗的老侏儒,只见他冲我笑了笑,但是他的皮肤看起来都紧缩着,只能勉强看出他是在笑,我一看他并无恶意,出现在这里大概也是为了报答我们让他入土为安的恩情,只见他慢慢地朝那头野猪飘了过去。
我知道狗能看见脏东西,所以才被老侏儒逼得远远跑开,可是这猪看得见看不见脏东西我可说不上来,除了我,其他的人对老侏儒的存在都不知情,我赶紧喊了一声,让他们躲在我身后来,校花就拉着玲子一起躲到了我的身后,那三个裸男也站在了我的侧身。
玲子和校花吓得花容失色,总是不敢正眼看那野猪,我看那老侏儒似乎要和野猪缠斗一番,就招呼大家还是回屋里躲着,就在这时,那老侏儒居然飘上前去摸了摸野猪的脑袋,那野猪把头一歪,一脸很享受的样子,紧接着,从野猪背后的一丛草中又走出了一只小野猪,正是此前被我们救了的那只,原来他们和老侏儒一样,都是来报恩的。
不过这大野猪反应迟钝些,因此并没能帮上什么忙,反倒吓得我们不轻。
那老侏儒又转过身来冲我笑了笑,就和野猪们一起走向了黑暗之中,我一看它们走了,顿时如释重负,心中想,这次真是捡回条命来。玲子和校花一听野猪走了,这才睁开了眼睛,果然看见野猪远远地走了。
玲子惊讶地说道:“我是看见鬼了吗?那不是清真寺里那个老头吗?”说着她指了指远处,我定睛一看,那老侏儒果然没走多远,仍在视力所及的范围之内。
也不知道玲子为什么能看见鬼,是阳气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起初那老侏儒在清真寺里现身是为了引我们进清真寺后面的地道,好让他入土为安,此刻它并没有主动现身,那为什么玲子还看得见呢?不过这种时候我也懒得调查,只要她不是鬼差就行。
为了以防万一,不让那群野狗再杀回来,我们赶紧在四周围捡了点柴火,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点起一堆篝火,一行6个人躲进了屋里,把火堆推向了我们的门口。
干完这一切,我看看表,已经凌晨4点了,哪里还有去抓蝎子的雅兴,一个个都快累瘫了,虽说是夏天,可是夜里仍然有点凉,杨鹏、老张和卷毛又几乎接近全裸,赶紧都钻进睡袋,凑合着打算熬到天亮,就算胜利。
老张在睡袋里不住地骂娘说:“妈的,这次真是出师不利,居然这么倒霉,野猪野狗什么的全碰上了,天一亮,我这身打扮都他妈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卷毛和杨鹏一听也是面露难色,一个个开始琢磨只穿条内裤走在这荒郊野外,是不是有点有伤风化。
校花则待在我的身边,浑身瑟瑟发抖,看样子刚才吓得不轻,玲子则一言不发,似乎还在为自己看到老侏儒的鬼魂而不安。
我是见惯了鬼,所以并不奇怪,可这玲子是个普通人,见鬼对她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杨鹏看自己的妹妹还在一旁若有所思,就劝玲子说:“玲子,我觉得你肯定是出现幻觉了,被那些野狗吓坏了,你赶紧眯一会儿,缓缓就好了。”
玲子摇了摇头说:“不会是幻觉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那老头的笑容实在是让人过目不忘。”
我虽然知道玲子所言非虚,但是也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于是就顺着杨鹏的话接着说:“玲子,你还是先眯一会儿吧,可能刚才太吓人了,再加上又昏暗,看走眼也不是不可能。”
玲子听我也劝她,就不再说话,自己在那接着琢磨,也不知道她想不想得通。
就在这时,我感觉外面似乎又有什么动静,但是另外几个人却毫无察觉,我猜想是不是那老侏儒又回来了,就走到门边,往外看了看。
只见不远处的黑暗边缘,之前看到的送亲队伍又出现在那里,不过却没有了之前那种诡异的喜气洋洋,反倒是一个个垂头丧气,一脸阴郁地站在那里。
很明显,那些鬼知道我能看见他们,都直勾勾地看着我,不知道有什么所图?
我不禁被他们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是又怕惊动其他人,眼看就要天亮了,这些鬼不知道要干什么?
不过比起那些野狗野猪来,这些鬼就没有多可怕了,毕竟我身上还带着法器,要是打起来不至于吃亏,不过看这样子,这些鬼魂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远远观瞧,似乎故意让我知道他们的存在?
他们这是想干嘛?难不成看上我们这里的三个裸男了?打算把他们留下当鬼新郎?或者这里也许是他们的地盘,对我们的到来感到非常不安。
但是这么一想也不至于,我们现在住的屋子是之前那些放羊人的,这里的人烟虽然稀少,但是也没到人迹罕至的地步,隔三差五还是有人来的。
起初我以为这里有点孤魂野鬼也算正常,但是现如今却不再这么想,眼前的鬼送亲队伍稀稀拉拉足有十几、二十来个,都这么看着我,虽然没有进攻的意思,但是还是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我心想:这次是老子一个人来,要是有个帮手,真是有心把这马家堡里的鬼都给灭了,想到这里,我嘬了嘬牙花子,一晚上的疲劳逐渐显露出来,看着眼前这些鬼,我心中渐渐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