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再袖手旁观下去,恐怕这常班主要把这些侏儒一个一个全部给干掉。老子现如今大小也算个行里人,捉鬼是老子的天职,在我面前居然还敢这么放肆,我再也按耐不住,大吼一声,抬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脚踹出去我才想起来,尼玛这后台是没有门的,只是个帆布门帘子,这一踹,没能踹到实物上,差点把老子胯子甩出去,我一个趔趄,就尴尬地出现在了这群魂淡的面前。
所有人看见我的出现都是一愣,常班主更是一脸的错愕,他手里握着木棒,身边的地上全是鲜血和脑浆,他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人在深更半夜突然闯进来,顿时就没了主意。
我看了眼他,冷冷地说道:“你这个没人性的玩意儿,你杀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常玉看见我来了也是非常吃惊,嘴张的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知道此时偶祖肯定也在看着我,但是我不敢注视他的目光,我知道只要一沾上他的眼睛,我就非被他石化了不可。
眼前的常班主虽然身材短小,但是也是一身腱子肉,我知道越是这种看起来怪异的人,越难对付。
我不想陷入被动,赶紧飞起一脚,想来个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先放翻一个锉锉他们的锐气,毕竟哥只有一个人。
谁知道我刚一飞起,就感觉背后一痛,原来另外4个侏儒也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一头顶在了我的背上,我腾在半空来不及收脚,又被常班主照着大腿就是一棒。
麻痹,这些侏儒下手配合太默契了,疼得我龇牙咧嘴,常班主大喝一声对另外几个侏儒说:“赶紧把他给做了,不能让这些事败露。”
我虽然疼得直嘬牙花子,但是听他居然想做了我,这不免也太小看我祁正了,我虽然也太不争气,第一招就被他们放翻在地,但是要知道我是打算1对7的,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掌。
我一瞥之下,眼角间看见那偶祖也是非常吃惊,但是那吃惊的表情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他看我和这几个侏儒打的火热,就默默退向一边,看样子并不打算靠近我。
我心说擒贼先擒王,如果能先把这偶祖干掉,今天这事就成功一半了。
刚想到这里,那4个侏儒就扑了上来,压在我的身上,虽然他们每个人的体重都不大,但团结就是力量,我愣是被他们压住使不上劲,只能原地打滚,想把他们从我身上甩下来,果不其然,一阵风火轮过后,他们都被我碾压了一遍,我得以脱身。
我赶紧从地上抄起一块板砖就朝他们飞了出去,当年小爷我就是靠这招在食堂打退恶鬼的,现如今地上铺了一层,我再也不愁弹药不够,就一块一块朝他们飞出去。
那几个侏儒果然招架不住,一个个被砖头砸的鼻青脸肿,只有常班主拿着木棒不停地把飞到他面前的板砖扫开,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这些侏儒到底是人是鬼,但是转念一想,刚才被常班主打死的不就是人吗?
但是……我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来。
他们要是人,这尼玛可就糟了,我从来都是杀鬼,从来不杀人的,万一失手杀掉两个,岂不是成了杀人犯,这要是鬼我分分钟灭了他们几个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但是是人的话我搞不好就被判刑了,再说了,我的法器也只是对鬼有用,对人来说就是几个破铜烂木头。
这时候也不容我想那么多,这几个侏儒虽然个头都小,但是看样子都练过,一个个默契十足,进来之前我轻敌了,现如今一交手才发现十有八九是打不过。
我突然瞥见了站在旁边的常玉,她还愣在那里看我们打斗,那偶祖也着实可恶,居然躲在了常玉的背后,似乎要拿常玉当挡箭牌。
麻痹,我今天就拼一次,先灭了你这个偶祖再说,想到这,我一个就地打滚,就滚到了常玉的脚下,然后从衣服下抽出我的铜钱剑朝那偶祖顺势就打去。
老子这一招完全是最后一搏,各方面误差绝不高于0.01毫米,果不其然,那偶祖被我铜钱剑这么一甩,嘭的一下就飞出去好几米,啪的一声摔到了墙上,我看他中了招,不敢怠慢赶紧站起来,一个箭步就飞了过去,左手又拿出我的百福印,准备给他来个双管齐下。
那偶祖可能也没想到我有这么厉害的法器,似乎被我打懵了,愣在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据我感觉,这个偶祖长得像个小孩似的,似乎智商也不是很高。
我赶紧拿起我的百福印一下就按在了他的额头,又拿铜钱剑这么一戳,顺势就扎进了他的心口,那原本变得肉感十足的身体逐渐就变僵硬了。
我拔出我的铜钱剑,又用百福印给了多盖了几下,那偶祖低下头,不动弹了。
我长出一口气,总算拿下,但再一想身后还有常班主他们这些狗腿子,不敢丝毫大意。
我一脚把那偶祖踹翻在地,左脚踩在他的胸口上,两只手把他的头拔了起来,麻痹,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然后我又拆下了他的胳膊,准备当做武器,等下可以抡常班主。
我转过头,常班主他们果然吓得愣在了原地,不敢往前一步,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他们冷笑一声,骂道:“孙子,有种就再上来,爷爷我今天要把你们全部给灭了。”
那常班主和另外4个侏儒一下就给我跪了下来,抱头痛哭,麻痹,狗腿子就是狗腿子,一点骨气都没有。
我知道他们是人,所以总不能把他们也杀了,为今之计只有把他们扭送公安局,然后把常班主和常玉杀人的事抖出来。
但事情远超出我的想象,常班主一班人突然给我磕起头来,嘴里连声说:“我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冷笑,这才哪到哪啊?尼玛就开始抱大腿了,这些人的骨头也太软了。
但那常班主和4个侏儒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痛说革命家史,一听之下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偶祖已经操纵了他们家族几十年,他们一直受他指使,但打又打不过,躲也躲不了,我看他们那凄惨的表情,心下半信半疑。
突然,我身后的常玉冷笑起来,这动静不是偶祖的笑声吗?
常班主他们听见哭声也是一愣,面部表情都僵硬了,一股子吓尿的节奏。
那剩下的4个侏儒一听见哭声,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全部躲在常班主的背后,缩在那里不断地看常玉。
我转过头,这才发现常玉的脸上变得僵硬起来,浑身就像一个大型木偶,只有几分肉感,我有点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常玉还是偶祖?那我刚才杀了的又是谁?
我赶紧跳了开来,把手里的木偶胳膊扔在地上,从兜里又抽出了铜钱剑,我转头问常班主:“你刚才不是还说偶祖害你全家吗?怎么现在不吭声了。”
常班主吓的舌头都直了,哆哆嗦嗦的说:“那……那……偶祖……上了……我闺女的……身了……”
我一听就骂自己煞笔,今天出来办事,居然忘了开眼了,一定是刚才那个偶祖的元神从木偶里逃出来上了常玉的身了。
我赶紧抹了点开眼水朝自己脑门一拍,果然常玉的身体里隐约有一个小木偶形状的影子,我刚要发难,谁知道她居然先下手为强,朝我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我心下发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老子今天要是不办了你,老子就不是行里人。
我一脚踹到她的肚子上,这个时候我也忘了什么是怕了,她被我踢得一迟钝,我立马右手抡起我的铜钱剑,朝他的天灵盖就劈了下去,但她似乎早有准备,突然伸出两只手,死死的把我拿铜钱剑的手掰住。
不知道她的劲儿怎么这么大,指甲都快钻到我的肉里了,这下可把我疼坏了,好在哥们我家伙什多,我赶紧左手伸进裤兜摸了我的百福印,一个出其不意,就再次朝她脸上盖去。
万没想到这偶祖附身的常玉居然这么下三滥,看到我的百福印就要盖下来,干脆一嘴咬住了我的手背,打架用嘴,你以为你泰森啊。
我左手上一疼,手一松,百福印就掉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还顾得上什么,生死存亡之际,不要脸就不要脸吧,我也张大了嘴,朝她的鼻子就咬了下去,但是她太狡猾了,看我咬了下来,就低下头,我下巴磕在了她的额头上,差点把牙磕掉了。
那偶祖力大无群,我渐渐有点支持不住。
我大骂道:“常班主,你他妈不是说他是你仇人吗?怎么不上来帮忙。”
常班主楞在当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身后的4个侏儒却冲了过来,大喊着朝我身后跑来,我以为他们是来帮偶祖的,闭上眼睛心想今晚大概是要去见马克思了。
没想到他们4个却大喊着冲向了常玉,这几个侏儒都是练家子,手上劲儿不会小,他们边使劲帮我掰开偶祖的那力大无群的手,边喊道:“老大,我们忍了几十年了,我们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今天大不了就是一死。”
被偶祖附身的常玉嘿嘿一笑说:“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这几个残疾就能斗得过我吗?”
我嘴里也大骂着:“你个妖怪,老子今天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我刚要张嘴给他咬个最后一搏,就听见身后一阵疾风,常班主居然也冲了过来,爬到我的后背,冲常玉的脸上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