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常班主和常玉眉来眼去的,我总觉得有事,自从入了行,我对所有事都开始变得细心观察起来了,遇上个事也爱自己瞎琢磨,难道这木偶剧团里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这常玉姐看上去这么漂亮,说话也大方得体,不像个坏人啊,又一想,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六舅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暴雨,哗啦啦的往车顶上砸,这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都到村里了,雨也没停,隔三差五还有道闪电劈下来,怪吓人的。
卷毛爸车上有两把伞,说前面都是土路,搞不好车容易陷进去,他绕个远,然后让我们自己撑着伞先回去,还让我帮常玉姐把戏台的东西收拾好了再回来,说完给了我他的手机号,说要是我收拾完了,还下雨就给他打电话,他来接我。
我说:“不用了,再大的雨我跑回去就行了。”
我和常玉到了戏台下,戏早就散了,那些演员还在感叹说雨来得真是时候,唱完才下,算是祖师爷保佑,然后又在那讨论这次走穴能挣多少钱,有几个还说回到西安了得好好搓一顿。
大家伙看见常玉回来了,就都走上前来围住她问:“班主怎么样?没事吧?”
常玉笑了笑说:“没事,小伤,大家别担心,他今晚在医院输液,应该回不来了。”
这时候,高海福举着把大伞也走了进来,大声对大家说:“各位师傅,收拾下咱就走吧,去我家吃点宵夜,晚上就在我家休息了。”
大家应了声就走动了起来,常玉姐似乎想起点什么,就叫住他们对大家说:“今晚我爸不在,我在这里守夜,各位好好休息,明天最后一场一定要好好演啊。”
这时,此前那个25岁左右的小哥说:“常玉姐,用不用我陪你?”
常玉说:“花锦张,你好好休息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花锦张一听就不再说话,又转过头来瞅了瞅我,我看他表情怪怪的,就没搭理他,他瞅了我一眼扭着头就走了,顿时整个后台就清静了下来,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抬头看了看后台,就发现这里的防水措施倒是做的不错,看来他们这些走穴艺人也算是身经百战,头顶上罩着塑料布,一点水分也透不进来,地上也是铺着砖头,雨水根本渗不进来。
突然间,又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直晃得我眼晕,闪电的紫色光线像闪光灯一样划过了整个后台,整面墙的木偶脸上都被紫色快速地扫过,他们的脸色看起来本来就不怎么自然,被闪电一照,看起来更加诡异异常。
我这个行里人在这待着都觉得瘆的慌,更别说她一个女人了,我对常玉说:“常玉姐,要不然我陪着你吧,这也太吓人了。”
常玉背对着我,笑了笑说:“我早都习惯了,没事的,这些木偶我都熟得很,吓不着我的。”
我一听就说:“那就好。”我看这雨并没有小下来的意思,再看看我的电子表,时间也不早了,这折腾了大半天,12点都过了。
我说:“既然你不害怕,我就回去了。”
常玉说:“雨这么大,你等会再回去呗,咱俩说说话。”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说说话……我说:“好。”
看得出来,常玉姐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我俩扯着扯着就说到了男女关系上,她问我有女朋友吗?
我说:“有啊,不过和我不在一个学校,我俩是高中同学。”然后就把我俩怎么谈恋爱的跟她讲了讲,当然妖魔鬼怪那部分我就掐了没播。
没想到常玉姐居然听脸红了,我就纳闷了,难道她还是单身,再一想对啊,也没见她有男人,我就问她你没嫁人吗?
常玉姐也不回答,但是看那表情,搞不好还是处女。
我见她不回答,就不好意思追问了,这时雷阵雨终于停了,只听见外面屋檐上的水滴声,偶尔还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声音,说实话,要不是面前坐着个美女姐姐我早睡了,哈欠一个接一个。
我渐渐的扛不住了,既然雨也停了,没什么理由留下,我就说:“那常玉姐我就回去睡觉了,你也早歇着吧,注意安全。”
常玉姐看我要走,就送我出来,戏台的后台里只有几个昏黄的灯泡,不时有几个蛾子扑上去,农村又没有霓虹灯,因此从外面看起来,后台里面还挺亮。
我说:“乡下蚊子多,你点蚊香睡。”
常玉姐点点头,温柔地冲我笑了笑,就挥挥手说明天见。
我手机也没电了,只能开着电子表的灯光慢慢前行,我刚拐进一个石头小巷子里,就看见旁边小路上出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我赶紧躲进黑暗里,想看清楚那人是谁?
那人躲进黑暗里东张西望了半天,我始终没能看出他是谁?这村子里的人我下午看戏的时候扫过一眼,要是见过应该还会有点印象的。
这时,这个人慢慢地抬脚,从屋墙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我定睛一看,不是花锦张是谁?
不知道他想去干嘛?但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实在是不怎么像好人。我对这个人印象很差,他看起来总是拽拽的样子,而且万事漠不关心,班主受伤的时候他也很冷漠。
被他这么一弄,我睡意全无,悄悄地跟在他身后,只见他一步一步的挪向戏台的方向,卧槽,难不成这小子想去偷窥常玉姐。
顿时我就火冒三丈,常玉姐挺好的一人,对我不错,十有八九还是个雏儿,说什么也不能被这王八蛋偷窥,但是在没掌握他的犯罪证据之前,我也不能惊动他。
这小子还挺滑,走三步就左右看看,走五步就回头喽一眼,差点被他发现我,好在我穿的衣服是深色的,摸着墙根底他一直没发现我,果不其然,这孙子走到戏台后台的一边,把戏台的帆布挑开一个小缝就偷看了起来。
我本想上去一脚踹翻他,给他暴揍一顿,但是一想,万一人常玉姐里面没脱,我要踹翻他,构成不了犯罪事实,再被他反咬一口怎么办?
人家大小算是师姐弟,我才不过认识常玉姐几个小时而已,到时候说我才是偷窥的人,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想到这,我就也摸到戏台的一个角上,这个角度非常好,我能清楚的看见后台里的常玉姐和躲在外面偷看的花锦张。
爬上来一看,刚才多亏没有踹花锦张,里面的常玉姐正在整理木偶们的戏服,没想到她这么晚还在干活,看来艺术工作者也不容易啊。
我看花锦张并不着急,还在那津津有味的看着,就觉得这个人真是恶心,不过话说回来,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不都这样吗?我有时候和校花坐在公园里,能盯着她看半个小时,死活不腻,哎,这花锦张也是痴情一片啊,不过说到底,你这偷窥行径是在是太不要脸了。
这时,常玉姐收拾完了衣服,把用门板铺成的床弄好,又把被子铺在上面,走到角落里的一个大铁箱子跟前,打开箱盖,从里面抱出一个木偶,那木偶始终在常玉姐的影子里,我看不清楚,直到她坐在床上我才看清楚了那个木偶的样子。
这时常玉姐是面向着我的方向,背对着花锦张,那木偶就是个枕头大小,因此花锦张并没有看见。
这个木偶我没有见过,我的戏剧常识并不多,不知道这是哪个戏码里的角色,不过看得出来,这个木偶的年代久了,漏出来的木头上虽然上了肉色,但仍掩不住他的老旧,不过做工还是没的说,那眼睛还是洋娃娃那种可以眨眼的眼睛,看上去逼真极了。
常玉姐四下扫了扫,确定没有人,就用手摸了摸那个木偶的脸,然后她把木偶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猛然间把上身的衬衫扣子全部解开了,一对乳白色的肉球就冒了出来,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下面顿时就硬了,没想到我来抓偷窥的人,居然还碰上了这种福利。
这时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看了眼花锦张,他只能看见常玉姐的后背,并不知道她解开了纽扣,还在那里痴痴地望着常玉姐的背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一遍心里骂这煞笔没选对角度,一遍骂他臭流氓。
这时,常玉姐抱起木偶,把木偶的嘴凑向了自己的白鸽,卧槽,她这是处女憋坏了?连中间生孩子的过程都省略了,改直接给孩子喂奶了,这中间省略了多少过程啊?
我本以为这个木偶就是常玉姐假装自己孩子的高级玩具,但万万没想到,这时常玉姐拿左手的指甲在自己的白鸽上划了个小口子,那木偶突然间就像活过来一样,张嘴就上去吸,我裤裆里刚还硬得出奇,顿时就惊得我额头满是青筋,这木偶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