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喂完两个孩子便去上班了,殷权也上了车,送完她也去公司。
车上,程一笙随手翻着新闻,看到昨天有关殷铎婚礼的情况,她感慨地说:“也不知道这热度什么时候能下去?不过照殷铎跟高诗悦的性子来看,估计以后是新闻不断了!”
殷权那边根本不关心别人的事,只是跟着感慨道:“糖糖第一声叫爸爸,竟然是殷铎的结婚纪念日,有点不好!”说完,他又反驳了自己,说道:“不对不对,应该说殷铎的结婚纪念日竟然是糖糖叫爸爸的日子,可惜糖糖是晚上叫的,要是白天叫的,我就让殷铎改日再结了!”
程一笙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目光看他,他只是说说玩玩还是真的?她试探地问:“那要是昨天发生的所有不好之事,你提前知道了,都让改在别的日子干去?”
殷权点头,说道:“你的想法很不错,我的糖糖那么纯洁,她第一次叫爸爸这个有纪念的日子,应该是平和的一天,什么不好的事情都不要发生!”
程一笙张口就想取笑他,但是车子一颠,她身上又酸又痛的,全是被昨晚殷权给折腾的,算了,还是老实一些吧,这死男人说如果自己不听话,他就惩罚,昨晚的惩罚就是她擅自先给糖豆喂奶了!
要是糖豆知道老妈让他先吃回口粮还得受这气,他肯定发誓长大要保护老妈。不过现在的糖豆顾不得别的了,那位不靠谱的太爷爷正跟他叨叨叨,让他不厌其烦。
程一笙跟殷权一走,殷宗正就抱着糖豆钻进屋里,还不让别人进,说是要告诉糖豆殷家的家谱,谁都不能听。
程佑民上班去了,林郁文也不好意思跟老爷子凑热闹,只好抱糖糖玩,心想着等老爷子折腾累了,她再去教糖豆叫“姥姥”。
殷宗正耐心地、温柔地笑着说:“糖豆,叫太爷爷!我知道这个很绕口,你先叫一声,‘太’,来跟着我叫!”
糖豆看向别处,不看这麻烦的老头儿。
这个时候,外面月嫂叫道:“老太爷,外面有人想见您,说是叫殷铎!”
殷宗正心烦,随口叫道:“不见,让他走!”
然后拿过一个摇铃,冲他晃了晃,然后说:“看到没有,叫一声太,这个给你玩!”开玩笑,他好不容易单独跟糖豆在一起,怎么能被人破坏这个好机会?再说殷铎那小子太让他失望了,现在知道讨好,早干什么去了?与其指望殷铎变好,还不如指望自己能把糖豆交好,这要现实一些。
不感兴趣,糖豆依旧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就是不看他。
殷宗正这叫一个急啊,他万万没想到糖豆这小子还真有几分固执,他怎么折腾,这小子都不看自己,把他给气的。这么一闹,糖豆也累啊,还不到两个小时就饿了,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月嫂在外面说:“奶粉冲好了,该让糖豆少爷喝奶粉了!”
殷宗正过去打开门,拿过奶瓶,然后把月嫂关到了门外,他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训练小狗的时候不就是练会一个动作赏个吃的吗?他也这样。
他笑着走到糖豆身边,糖豆一看到奶瓶,两眼放光,伸着手就想来够。
殷宗正把奶瓶放在他眼前摇了摇,说道:“来,太、太爷爷!”
糖豆很卖力地喊道:“啊!”
“太!”
“啊!”
“太!”
“啊!”
……
“太!”
“哇!”这下可好,小糖豆被逗怒了,扯着大嗓门就开始嚎,哭得连嗓子眼都看到了。
月嫂在外面急得要命也不敢说话,林郁文忍不住在外面问:“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帮忙啊?”
殷宗正赶紧说:“不用、不用!”边说着边把糖豆抱起来,然后赶紧堵上这小子的嘴。
糖豆脸上挂着泪珠儿,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就吃了起来。外面林郁文听到糖豆不哭了,这才放心地走了。
殷宗正听着脚步远去的声音,松了口气,嘟嚷道:“这小子,比殷权小时候还难弄!”
糖豆吃完奶就睡觉,坚决不再给殷宗正机会,这让殷宗正好生郁闷。
外面站得腿都发酸了的高诗悦不耐烦地说:“殷铎,咱们还要站多久啊?既然爷爷不肯见咱们那就算了,走吧!”
殷铎抖着腿,斜眼瞥她说:“你懂什么?将来殷家的财产不想要了?人都嫁过来了,别得瑟,乖乖听话完了!”
“你……”高诗悦瞪眼,但是随即一想,刚结了婚,还是别吵架的好。于是她转言又问:“你打算上哪儿度蜜月啊!我选了几个地儿,据说大溪地不错,以前程一笙跟殷权也去过,你觉得呢?”
“度蜜月?”殷铎抬了抬眉说:“我没打算度蜜月啊,度那玩意干什么?”
“喂,我们可是新婚啊,哪有结婚不度蜜月的?”高诗悦不满地说。
殷铎光惦记着自己可以敞开了去玩了,到时候左一个美女右一个美女的,多爽?去度蜜月天天面对一个他玩腻没兴趣的女人,有什么意思?
“要去你自己去!”殷铎继续抖着脚说。
“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自己在这儿晒着吧,我走了!”高诗悦气的扔下殷铎就走。
“哎,你这女人,怎么跑了?”殷铎看这也没开门的意思,干脆也转身回去了。
殷宗正盯着熟睡的糖豆,看了一会儿,然后想起来殷铎,随口问了一句:“外面那人还在吗?”
在客厅打扫卫生的保姆说道:“回老太爷,人已经走了!”
殷宗正摇摇头,心想真没诚意,还好没见他。
两个小时后,糖豆睡醒了,殷宗正更郁闷,他说什么也不找自已,小手紧紧抓着林郁文的衣服不松开。
林郁文心中一喜,笑道:“老爷子,看来糖豆想跟姥姥呆会儿了,您要不去歇会儿?”
殷宗正没办法,嘴里嘟嘟嚷嚷地背着手走了。
林郁文高兴地关上了门,抱着外孙说:“糖豆,叫姥姥!”
小糖豆瞪大眼睛,不是吧,怎么姥姥也来这个?她该怎么办啊?
林郁文就像自说自话一般,说道:“姥姥不好叫是吧,那就先叫‘要要’这个好叫吧,来,叫啊?”
糖豆张开小嘴巴,“啊!”他不会叫别的嘛!
林郁文脸上有一抹失望,然后随即振奋起来,说道:“没事糖豆,咱们不急啊,慢慢叫!‘要要’,叫吧!”
“啊!”
结果一样,把糖豆弄得累极了,然后哭了、吃奶、睡了!
吃过午饭,程佑民就回来了。
林郁文还问呢:“你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哦,下午没课!”其实他心里惦记着让糖豆叫姥爷之事。
糖豆一看姥爷回来了,高兴极了,像是见到救星,要找姥爷。程佑民高兴地抱过孩子说:“哟,我的外孙想姥爷了!来,姥爷抱抱啊!”
他把孩子抱进怀里,对林郁文说道:“我进屋给他讲一讲史记,你去照顾糖糖吧!”
一听进屋,小糖豆有点紧张,小脑袋扭来扭去的,想不进屋。可惜他不会说话也不会跑的小娃娃哪里是大人的对手?于是只能含泪被姥爷抱进了屋。
程佑民还纳闷呢,“奇怪,刚才看到姥爷还高兴,怎么眼里有泪了?”他拿过一个小摇铃问糖豆:“想不想玩?”然后塞到了他的手中。
糖豆心想,姥爷肯定不是让他学着叫人的,拿了小摇铃破啼为笑。
没想到,悲剧来了。程佑民说道:“糖豆,来,叫姥爷!”
糖豆心里郁闷啊,“哇”地一声就哭了!
程佑民吓了一跳,“怎么这就哭了呢?”他又换了一个小摇铃塞到他手里。
糖豆又不哭了,摇着手里的小铃。程佑民想了想,环视一下屋里,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一个风铃里,一个个圆球里都是娃娃。他抱着糖豆,走过去,然后碰了碰。
果真糖豆对这个感兴趣了,伸手就想去抓那个圆球。
程佑民一看机会来了,赶紧说道:“糖豆,你叫声姥爷,我就让你拿啊!”
糖豆还是脾气好的,可怜巴巴地看着程佑民,叫了一声,“啊!”
程佑民有点失望,不解地说:“不应该学不会啊,难道昨晚殷权说谎?可是一笙都说听到了,一笙不是个说谎的孩子呀。”
程佑民接着说:“糖豆,来,叫声姥爷、姥爷!”
糖豆无力地“啊”了一声,看着他。
程佑民不愧是教授,又换了一种方式,“lao姥,ye爷!”
用拼音教孩子,只可惜糖豆还半岁不到,怎么可能学会呢?
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糖豆今天睡了三觉,比平时多一觉。
程一笙要准备下期访谈节目,又要进行选秀节目,所以她都是用吸奶器,然后让人用保湿箱送回家,路途不远,天气又热,所以到了家也是热乎的、新鲜的。
一天没见孩子,晚上回家夫妻俩换了衣服,自然各抱一个孩子,殷权当然是抱他的宝贝糖糖。只可惜糖糖一看到妈妈,就要从爸爸怀里挣脱,呀呀叫着晃着不稳的小身子往妈妈那儿使劲儿。
殷权一脸的受伤,声音也是受伤的,“糖糖,我怎么惹你了?”
糖糖也不理他,接着往妈妈那儿使劲儿,显然已经急了,再不让她找妈妈,她就要哭了。殷权舍不得糖糖哭,只好把孩子放到程一笙怀里。
程一笙奇怪地说:“哟,今天糖糖怎么了?为什么不找爸爸了?”
糖糖用极其亲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妈妈,努力地讨好。当然是很有效果了,程一笙心里很高兴,笑着说:“哦,知道了,原来糖糖今天想妈妈了!”
殷权目光幽怨极了,看着程一笙抱着糖糖,眼里迸发出各种妒忌。
程一笙抱着糖糖出了房间,月嫂抱着糖豆过来了。
糖豆一看见妈妈,立刻就叫了一声,“啊!”
程一笙又奇怪地说:“咦,糖豆的声音怎么哑了?”
月嫂都没法说,只能在一旁不吭声。
程一笙把糖糖放到殷权怀里,糖糖不干,伸着小手“咿呀”的要找妈妈。
脸上刚有喜色的殷权见此幕,笑脸又垮了下来。
程一笙转过头对糖糖说:“乖宝宝,妈妈先抱会儿哥哥就抱你啊!”然后把糖豆接了过来。
糖豆总算是有安全感了,伸着小手拽着妈妈的衣服,在妈妈胸前蹭眼泪。
殷权把眼睛瞪得老大,“这小子在占他老婆便宜!”
糖糖把眼睛瞪得老大,“这小子又要先抢我奶喝!”
糖糖挥着小手要找妈妈,殷权心疼,对程一笙说:“要不你抱抱糖糖?”
这边糖豆伸着小手死命地拽着自己妈妈的衣服。
程一笙为难地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开始找妈妈了?”
小糖糖着急地跟他爸爸嚷嚷,嫌爸爸没使上力气,妈妈还不抱她。
殷权看着女儿急,本来心虚的三个大人,看糖糖的表现,都笑着说:“呀,糖糖都会跟爸爸吵架了!”
殷宗正笑呵呵地说:“我以为糖糖脾气好,没想到也是个火爆脾气,看来真是让殷权给宠出来了。”
殷权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心里光着急女儿,他叹着气说:“一笙啊,求你了,你抱抱糖糖?”
程一笙为难地说:“你看小糖豆也要我抱,不然他肯跟你的话,我就和你换!”
殷权没办法,破天荒地第一次温柔跟糖豆说话,“糖豆,来让爸爸抱抱!”
谁让殷权的温柔太稀罕,糖豆出生后,殷权只顾着抱糖糖,根本就没抱过他几次,这回糖豆被爸爸的温柔蛊惑了,小手一松,就让月嫂给抱到怀里。
然后殷权怀中的糖糖落到程一笙怀里,殷权自然也不食言地把糖豆抱了过来。
毕竟是爸爸嘛,反正比起那三个逼他叫什么太爷爷、姥姥、姥爷的大人要强。他躺在殷权的怀里,睁着大眼睛仔细地看爸爸,机会太少,好好看看爸爸长什么样子。
没办法,他还小嘛,视力要一点点的才能看清,爸爸不抱他,他都不知道老爸长啥样。
一向不待见糖豆的殷权,此时看着儿子望着自己的天真目光,不知怎的,心里一软,竟然有点愧疚自己给儿子的爱太少。这也是他的儿子啊,他是不是偏心偏的太厉害了?
难得殷权有点自觉,还能想到这一点。
父子俩对视了许久,这下两个孩子倒是都满意了,谁都不哭了。
除了刚开始的吵闹外,后面都很和谐,程一笙先喂的糖糖,由于殷权在一旁逗糖豆,所以糖豆也没闹,被自己老爸给晃了。
糖糖满意地吃完奶,留恋地拽着妈妈的衣服,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吃过了,于是殷权一抱,她就松手跟爸爸去了。
糖豆开始吃奶,这小子还陶醉在爸爸的温柔之中,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今天又是第二个吃奶。
殷权算是发现了,他对糖豆好,一笙就对糖糖好。看来为了糖糖的幸福生活,他以后得对糖豆好些。
悲催的糖豆,刚刚得到一点父爱,现在那无良老爸的善心又收回去了,眼里只有糖糖。
选秀节目开播进入了倒计时,照例,这档对于电视台很重要的第一期,也是以直播的形式开播,可以说选秀节目的声势造的比访谈节目声势要大,按照常理来讲,这档节目的收视应该比访谈节目收视要高。
钱总台几乎也是围着节目组转,摩拳擦掌地说:“这回看来要把80,的观众们都揽到咱们台里来了!”
程一笙看向薛岐渊问:“薛台,你还打算当评委吗?”
钱总台笑着说:“我看你当评委也不错,大家还没遗忘你呢!”
薛岐渊苦笑着赶紧摇头,“算了吧,我巴不得大家把我忘了,别再对我那些丢人事品头论足!”
这是大实话,他跟父亲,都想安静地生活,这样母亲可能才会早一天出来。一想到母亲,他心里不免黯淡。
程一笙见他眼有落寞,便想引开话题,可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简易,这人给她打什么电话?
“喂,简少,有事?”
“一笙,公司准备带许绍清去电视台试音的,殷铎跑来要打他,他带的人很多,我这边可是招架不住啊!”简易快速说道。
“殷铎打许绍清干什么?”程一笙不解地问。
简易不好说人家的八卦,只好说道:“他说许绍清跟他老婆不清楚!”
程一笙明白了,这是高诗悦硬上许绍清那事儿。真是让她生气,她问道:“殷铎带了多少人去?”
“大概二三十吧,把公司门口都给堵住了!”简易说道。
“我真不信你们简氏连个艺人都保护不住,反正许绍清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我现在就带人过去!你撑着!”程一笙说道。
她的电话一挂,薛岐渊就问:“怎么回事?”
“殷铎围堵许绍清,因为高诗悦那事儿,我过去看看!”程一笙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薛岐渊不放心她一个女人。
钱总台在后面说:“千万别让许绍清受伤啊,他要上台的,他现在人气很高……”
程一笙与薛岐渊已经消失在门口。
程一笙顾不得薛岐渊,直接给殷权打电话,上来就说:“老公,殷铎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围堵许绍清,许绍清可是要上我的选秀节目的,他伤了,我上哪儿再找一个人啊。你借我点人,我收拾殷铎去!”
殷权在那头笑了,这女人越发有女老大气势,越来越合他的拍了。
“你还用找我借人?直接让钟石做去吧,他还收拾不了殷铎那些人?”殷权显然不把殷铎放在眼里,酒囊饭袋!
程一笙问他:“殷铎可是有二三十人呢!”
她觉得钟石身边也就两三个人,两三个对二三十人,这不是开玩笑呢?
“你是要打得过人还是想摆阵势的?”殷权问她。
“怎么也要让殷铎怕了吧!”程一笙说道。
“你放心吧,我跟钟石说!”殷权说道。
此刻简氏大堂里,殷铎双手叉着腰,对简易说道:“这事儿跟你无关,你赶紧给我让开,否则的话我把简氏给你砸喽!”
简易面带微笑,没有生气的意思,说道:“许绍清可是我们公司的艺人,我们有责任保护他。再说了,他也是殷权的弟弟,跟你还算一家人呢!”
“我呸,一家人个屁!”殷铎往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啐了一口,抖着腿说:“那小子泡我老婆,我跟他没完!”
虽然他不爱高诗悦,但现在高诗悦名义上可是他老婆,他当然不能放任不管了。
这事儿还得从昨天说起,昨天他终于敞开了,去泡女人,喝酒了。酒喝正high,大家都有醉意后,有人的嘴就把不住门了,说道:“你怎么娶了高诗悦?她泡男明星,开放得很,娶女人怎么都得娶个保守点的吧!”
“什么?”殷铎那血迅速就涌向头顶,揪着人家问:“哪个男明星?我灭了他!”
“就是简氏里的那个许绍清嘛!一个新人,现在火得很,女人都喜欢他。说什么凭忧郁气质迷人的!”
“擦,贱人!我回去问她!”殷铎说着,回去揍人了。
不用说,高诗悦跟殷铎干了一架,但是无奈高诗悦打不过殷铎,她当然不能承认她泡许绍清了,于是只好改了事实,说许绍清纠缠着她,非要追她娶她,她摆脱都摆脱不掉等等。
于是第二天酒醒,殷铎带着人便来砍许绍清了!
这无妄之灾!
简易也不急,笑呵呵地说:“事情怎么回事,你还是去问问殷权吧!”
他确信,这世上唯一能管住这混世魔王的也只有殷权了!
“我问他干什么?就凭一个小破明星,就想跟殷家攀上关系了?我呸!”殷铎又吐了一口。
简易说道:“一个电话的事儿,你就问问呗!”
“我才犯不上问!”殷铎其实心里很是抵触跟殷权有任何的接触,上回的事儿,真是把他给打怕了。一想起来他就打哆嗦。
殷铎懒得再说,一甩手说:“少废话了,看你是不打算让路了,给我闯进去找人!”
他的话音刚落,从门口冲进来一群陌生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