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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玄幻 > 春眠晚觉晓 > 春眠晚觉晓_204
  功不可没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陆青乔体内有四灵,它们不孤单,但是感应到丢失的那一灵,自然也是有反应。只不过那反应要轻的多。不过再轻,也是带入了心。所以陆青乔在那么多仙家里,只记住了蒲风别。后来脑海中逐渐记不清他的样貌,最后只记得那一眸墨蓝似凉月。也是因为四灵互相依偎不觉孤单,对丢失那一灵,念的不是很深。
  可天君第一次看到陆青乔的时候却说他一念过重。这又是为什么。他不是只记得一双眼睛?
  就一双眼睛可以让他心里本就空间不大的地方放满了陆青离还能腾出来地方完整无暇的收存一双只见过一次的眼,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眼,一个四百年再也没见过却在心痛不断侵扰时一直忘不了的眼。这不是一念过重是什么。这一念里,除了圣元的感应做媒,与他自己的心念也是割舍不开。
  蒲风别自然也是这样的情况。他一开始的确是受了很多程度上圣元那一灵的影响。可时间久了,一个只有一些灵识,没有思维的圣元一灵,又会把那四灵记得多久多深?它影响不了他太多的情感的。再加上它在蒲风别体内那么久,多少会把他认为是主人,以主人心思去迎合。
  心念合一。
  是蒲风别而后的念及陆青乔反而带动了那一灵反复的记住了他。
  天君不也说了,蒲风别的一念可比陆青乔的重的多。
  这事还真是有点理不清,圣元的确在他们二人之间起了很关键的作用。可是话往回倒倒,要是陆青乔觉得蒲风别长相平淡无奇,气质一无是处,他还会一眼就觉得他与众不同吗。要是蒲风别觉得陆青乔样貌一般,气质毫无引人之处,他还会一见就觉得他无可挑剔吗?
  是不是有点以貌取人的意思?大多数人都逃不过的定律。神仙也是如此。
  一盆娇艳无比的鲜花,总比一盆破烂残败的枯草有欣赏价值。
  陆府会客厅里,一直不咸不淡的气氛,让陆青乔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就一直端端正正的低头垂眸听着众人声色沉沉的说着话。却也听不太进去,心里一直琢磨着蒲风别。
  陆廷骁听了蒲龄诚恳的致歉,起身连连摆手:“蒲兄说的什么话,我是好奇。刚才大公子阻止乔儿摘下戒指时,神色很严肃。”
  蒲风扬起身扣礼:“回陆掌尊,泫蛇族祖训里,关于这戒指。简单的说,在送人之前,是要经过父母同意后才能送。且送的人,要先看两人是否有兰线。要去缘徕宫问好了才行。没有兰线,是自己单方面的意思,就不可送出。”
  陆老太爷:“如此谨慎是为何?”
  五儿子蒲风乾:“这戒指一旦送出去了,就不可收回。若是对方执意要退…那说明对方兰线已消失。可泫蛇族兰线一旦生出,不会自己消失,需要自行斩断。”
  云鸳看了看蒲龄的夫人,见对方点了点头。
  蒲风乾:“斩断的方法,是要挖掉自身红鳞,让它重生。新的红鳞不会带着之前的旧识。不过挖鳞,很痛,法灵也会随之减少许多!若是情念过重,红磷挖出,丧命的也有。”
  陆家人同时略惊。
  陆廷骁:“如此残忍,后果这般严重?”
  蒲龄:“所以,所以。还是先别让陆公子摘下这戒指了,不然以风别的性格,可能就不是挖磷的事了,怕会挖了心!那孩子,心思重的很!也藏的深!今日要不是圣仙和南极仙君告诉我他四百年前就对陆二公子…我,我还真是不知道他有了这么久的心思啊!这一念都带到凡间去了!”
  众人都看着陆青乔,却发现他的眼睛混沌的很,失神的状态,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他们的话好像都没听到一般。
  陆廷骁:“可是,乔儿他是什么心思,我可是半点不知道啊!”
  云鸳:“乔儿的表现,这样明显,你这个做爹的不知道他什么心思?”
  陆廷骁看了一眼云鸳摇头。
  蒲龄的夫人悄悄抿嘴笑了下,心里琢磨:当初你是怎么把这狐族第一美人追到手的?连我都有些看出来陆二公子有些不对劲。
  陆老太爷咳了咳,轻轻唤着陆青乔。唤了四五次才听到猛然回神的下意识的回应:“爷爷…何事?”
  陆老太爷:“跟爷爷说说,觉得蒲风别怎么样?”
  缓慢皱起的眉,和抑制不住的泪,在陆青乔脸上堆砌出一个似是委屈到就快破碎的脸:“我不想提他!”瞬间他觉得似乎太不照顾蒲家人的面子,又补了一句:“是他对我厌恶至极!是我自己自讨没趣!”两句话说的万般难过,却只是如柔风吹面。他就是这般温雅成了任何人都疼惜的样子。
  他也不顾什么礼数了,转身跑去的那一瞬摔下一滴热的发烫的泪。
  众人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又齐齐看着唯一能给他们答案的两位仙君。
  镜灵子:“二人出了点误会。”
  众人齐声:“什么误会?”
  南极仙君之前告诉这两家人他们二人在凡间的交集,只不过说些因圣元原因,引出来的两人之间剜血还债,荷花池救人,烤鱼吃鸮的事。关于情感,没咋提。但是为了解释戒指如何送出去的,就把蒲风别那四百年的情思说了。
  也不知道他这急性子是怎么做到时而的能按捺住自己的。没有把他最津津乐道的最想看到二人开花结果的情感说出,而是全部兜。
  南极仙君:“小误会!不过这小误会,不是多大的事。会有人给他好好理顺的,会解除的。”
  镜灵子一副这不是你性格的表情。
  众人见他不说,也不能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