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子清脸色阴沉的拆着男人身上的布带,他那冷了眉眼的模样,看着还着实还有些吓人。男人原是一言不语,只乖乖的仍有子清将自己身上的布带解下,须臾后,他不知是想起什么,忽而轻笑一声:“看你这模样,到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男妻,才会……”后面的话,因为子清冷冷看来的眸光而消弭下去。
子清起身,站在床边,面色不愉:“看你这样这满口的胡话,想来伤势也是大好了,既然如此……”。
“嘶……疼”男人突然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伤口疼了……”。
子清几乎要给他气得冷笑了。
周大夫背着药箱去而复返,一进门,忽见子清之前都还温和的面容,突然就变得满脸寒霜,不由得微微怔愣。
子清转身,往桌边走了两步,话音微缓:“烦请周大夫再给他重新包扎一下吧”。
周大夫愣愣的点头,放下药箱上前就开始忙碌。
男子微微蹙眉,他撇了周大夫一眼,又朝子清看去,瞧见的,却只是子清那颀长的背影。微微轻叹,男子忽而开口问他:“将军府的灼华可是你很重要的人?”。
子清一怔,狐疑的扭头看他。
男子笑道:“昨个儿偶尔听起店小二的说起天牢那边的事来,虽说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鬼神之说,可是天牢那言、武两家的人,也死得过于蹊跷了一些,今个儿早上,又隐约听阿全跟你说起灼华,便胡乱猜测一猜罢了”。
天牢里面的事,实在过于诡异,即便是有皇帝亲自下旨,道明言、武两家的人是畏罪自尽,可这种事,明面上大家惧于天威,不敢多言,但这私下谁人不是在议论此事?
悠悠之口,岂是那么容易给堵上的,尤其……还是这种怪力乱神的事,私底下哪会没有疯传开来的。
只是子清对此并无什么反应,他只是眯眼朝男子看去,在周大夫给男子认真包扎处理伤口的时候,子清忽而道了一句:“我忽而想起件事”。
“嗯?”男子狐疑。
子清眼神骤然冷下,他也不说是什么事,只是伸手朝着男人的脖子上摸了过去。
男人忽而抬手,一把抓住子清的手腕:“你这是?”。
子清转眼看他:“不敢让我看吗?”。
“你想看什么?”男子仰头看他,微微噙着的嘴角,隐约带着三分风流:“你这般举动,可是……会让我误会的”。
子清蹙眉。
男人又道:“不过也罢,都道救命之恩大于天,我如今身无一物,唯一有的,也只是我这么一个人罢了,看来,我也只能以身相许,以报大恩了”。
“你……!”。
“啊——!”。
门边的惊呼,重叠着子清的愠怒,扭头看去,但见得……灼华与谢君南的身影,此刻便立在门边,二人皆是一副意外之像。
“二哥……你……”灼华睁大双眼,那眸光就一直落在子清被男子抓住的手腕上:“怪不得……你一直不心急于婚事……原来……”。
谢君南挑眉,接话:“金屋藏娇啊……”。
这个个话……
子清脸色一怔,不由得一阵尴尬,忙用力挣脱男人的手,走向两人:“你们怎么在这里?”。
灼华甩甩头,道:“我跟四哥在下面,看见阿全刚刚匆忙跑了出去,便猜想着你在这里,就上来看看,没想到……”。
谢君南错步进入,走向床边。
那里,周大夫已经给男子包扎好了,他轻叹一声:“下次,可要仔细着,不能再绷了伤口,不然恢复起来,会更缓慢了”。
男人点头,待周大夫转身之后,他仰头朝谢君南看去,抿唇一笑:“一别经年,四郎别来无恙?”。
门边,子清明显一怔。
灼华也狐疑地朝里面走近:“你们……认识?”。
谢君南撇了一眼床上的人,眼角有些抽搐。
男人点头一笑:“曾与四郎四为故交”。
子清顿时也满脸疑惑的走来:“故交?”他怀疑的眼,在谢君南跟男子的身上来回转动,明显很是怀疑。
谢君南撇了男人一眼,镇定自若地将他忽视:“是有那么几分交情,但也不算太熟”顿了顿,谢君南又道:“我与灼华另外还有事情,便先告辞了,不过……”谢君南忽而玩味的勾了嘴角:“子清,你还是早些回府的好,这外头,始终不□□全”。
子清听得眸色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