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容是个小气的男人,你可以打他,骂他,用口水或者带着口臭的浓痰吐他——他会打回去,骂回去,吐回去,但是,他唯一的底线就是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家人,说一句不是都不行——谁敢说,就抽掉他满嘴牙,
与之前被打掉半口呀的大汉相比,于博宇是幸福的,
因为燕慕容用的力量很巧,让他在感觉到疼痛的同时,也很好的保护了他的牙齿不被抽掉,
“我最讨厌别人侮辱我的家人。”燕慕容一把拉过刚转完一圈,脑袋还晕晕乎乎的于博宇,盯着那肿起來的半边脸沉声说道,“有种——你再说一次。”
“我——”
“啪。”
一个我字刚出口,燕慕容抬手就是一巴掌,同意,脑袋向旁边一歪,一颗粘着血丝的牙齿就从他脸庞飞了过去,
“还说不说。”燕慕容继续逼问,
“我——”
“啪。”
跟刚才如出一辙,于博宇仍然只吐出一个字,燕慕容就是一巴掌给堵了回去,
“我——”
“啪。”
“我——”
“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耳光声在于博宇的脸上响起,每一次发出响声,就会伴随着一颗带着血丝的牙齿飞出,
燕慕容对于力道的掌控非常完美,保证每打一下,就只会有一颗牙飞出——照这个算法,燕慕容只要挥上三十二次巴掌,于博宇就能解脱了,
当然,如果他小时候提前把四颗可有可无的智齿拔掉,那就少挨四巴掌,算一算,倒也算赚了,
这会儿,那些围观的观众似乎才发现,这不是拍电影,哪有拍电影一个镜头能坚持这么久的,
靠,要是拍电影,那这几个演员也太专业了,一个个完全都可以去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这是在打架,是真的打架,而且是一个人完虐一群人,
明白了,领悟了,热闹看够了,这群观众才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燕少,我们该走了,有人报警了。”段锦绣见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掏出电话报警,这才走了上來,拉住燕慕容的衣袖说道,
“报警就报警。”燕慕容毫不在意,指着被他拎着衣领提在手里,脸颊已经变成了红烧猪头的于博宇说道,“这王八蛋,嘴硬的很,我倒想看看他还敢不敢说。”
“我——啪——”于博宇求救的看向段锦绣,可依旧是刚说出一个字,燕慕容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燕少,燕少,我怎么觉得,他是想求饶。”段锦绣连忙拉住燕慕容,看着一脸委屈的于博宇说道,
这个男人,好恐怖——打女人下的去手,打男人下手更狠,
想着,段锦绣偷偷的瞄了一眼燕慕容,心想,他不会因为自己拉他做挡箭牌而打自己吧,
“嗯,你怎么知道。”燕慕容奇怪的看着段锦绣,就连他都不知道于博宇是想求饶,
“你是想求饶。”
“——”于博宇不说话,满脸委屈的看着燕慕容,生怕自己一开口,这个魔鬼就又一巴掌抽过來,
“给你个说话的机会。”燕慕容说道,
“我错了,别打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得到燕慕容给的机会,于博宇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顾不上说话跑风,连忙求饶,
“原來真是想求饶啊。”燕慕容一脸愧疚的看着于博宇,诚恳的说道,“对不起啊,我以为你还想骂我呢——再说,你求饶怎么不早说呢。”
“——”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两行清泪顺着于博宇那猪头一般的脸颊流了下來,
委屈,屈辱,不甘,瞬间就灌满了他那颗不算太坚强的小心脏,
说,怎么说,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一张嘴你就打,能说的出來吗,
“哎,说真的,我是真不知道你要求饶,你看,这就是一场奇妙的误会。”燕慕容一脸诚恳的解释着说道,
“——”
听到燕慕容抱歉的话,又看到他那无比诚恳的表情,于博宇就感觉一股怨气从丹田升起,就跟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冲破全身经脉,然后直达天灵盖,
可惜,于博宇修炼得道,却沒人给他醍醐灌顶,
于是,这股怨气让他的大脑嗡嗡作响,眼前全是一片片的雪花,接着,雪越來越大,他感觉自己被掩埋了——然后,眼前一黑,就彻底晕了过去,
“啊——不会是死了吧。”段锦绣尖叫出声,
“我又沒拿刀子捅他,死什么死。”燕慕容扔垃圾似的把于博宇扔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对这边指指点点的人群,也意识到警察估计快到了,
走到三个大汉身边,弯下腰,从三人膝盖处分别拔下一根银针收好后,才说道,“你们的腿,半个小时后就会有知觉了——知道等下怎么做了吧。”
“知道知道。”三人连连点头,
燕慕容话里的意思三人瞬间就领悟了,
那就是,警察來了抓住他们,他们要对这件事情负责,要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他们身上,
“知道就好。”燕慕容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段锦绣说道,“走吧,走吧,警察都要來了。”
说完,也不顾段锦绣在后面叫喊,一把拉住看了半天热闹的燕瞳撒腿就跑,——
“哥,我算是服了你了。”燕瞳一边开车,一边摇头苦笑,“咱俩十几年沒见,从你回燕京,掐着手指头算,这才是第二次见面——每一次你都搞的这么惊天动地的。”
“我也不想。”燕慕容无奈的耸了耸肩,“其实,我是个和平主义者,向來都是反对暴力的——我想用最省事,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处理事情,可是有些人总是不喜欢我的处事方式,所以,我只能用他们喜欢的方式來解决问題了。”
对于燕慕容的话,燕瞳就当是听笑话了,
你是和平主义者,
靠,你要是和平主义者,那中东的那位已经见了真主的胡子大叔就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