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扯了扯他的衣角,安慰道:“也不是,我总归要回家的,并不是因为你……”
不对,他在说什么?!这么说更糟糕吧?
傅凛连忙补救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是该回家一趟了,我我……”
这是什么鬼问题,他特么的该怎么回答?
怎么答都是送命的样子。
讲道理,当时他根本不知道沈渊暗恋他,做这样的抉择,无可厚非。
可他才认下他们已经相爱多年的设定……傅凛捂脸。
行吧,自家老攻,他得宠着。
傅凛憋屈地低下头:“我错了。以后一定好好跟你商量。”
沈渊放松了一些,眉宇舒展开来,他揉了揉傅凛的碎发,又问道:“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傅凛茫然了一下,非常顺口地回了一句:“很好啊。”
他话刚说完,自己先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这几年过得咋样沈渊能不知道么?
不对,这几年莫非是指?
“……很好吗?”沈渊的声音微微紧绷起来,有点释然,又掺着点苦涩之意,他闭上眼睛,低声问道,“想过我吗?”
傅凛愣了一下,他移开视线,特别心虚地点头:“想、想过啊。”
其实哪里想过哦。
傅凛回家了两天半。
第一天,他妈抱着他嚎啕大哭了大半天,他爹也一直在旁边偷偷抹眼泪。
剩下的时间,傅凛接连不断地被一连串医生护士围观,他们给他做着各种各样的奇怪检查,并纷纷惊叹,他能活过来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第二天,他一大群同学组团来看他,本市的几乎全来了,甚至还有几个外省的大学同学。
齐活得让傅凛震惊又害怕。
后来有个哥们告诉他,他们本来是准备来参加他的葬礼的,现在好了,他们的红包不用送了,还蹭了傅凛爸妈几顿大餐,可算省了一大笔钱钱……
第三天,他终于出院回家了,本以为能在自己的狗窝里好好睡个懒觉,没想到一早上,家里一直乒乒乓乓的,就没安静过。
傅凛愤怒地爬起床,出房间一看,只见他爸妈把他们家的一间客房拆掉了。
数个壮汉扛着不同的运动器材往房间里安置。
他妈见他来了,立刻甩给他一叠a4纸,封皮上写着——反猝死计划表。
详细的运动计划把他的未来安排得明明白白。
傅凛一脸懵逼。
他真没有虚弱到猝死,谢谢。
傅凛很头疼,一直被他妈支配到了下午,才得空到小花园休息休息,喝口茶。
接着,他就回来了。
“我、我每天都在想你,特别想!”傅凛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一幅犹犹豫豫的样子。
眼睛还一直往右瞟。
沈渊危险地眯了眯漂亮的眼睛:“嗯?”
傅凛再次憋屈地低下头:“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对!”
青年又不服气地抬起头:“我明明只在家待了两天,没想也没什么吧?”
傅凛特别委屈,他不等沈渊听明白,直接把男人按倒在床上,并岔开两条腿跨坐在男人的腰上:“别聊这些了,过去让它过去吧,我以前是想岔了很多事情,也做错了很多事情,可那些事现在也改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