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讲,他当然是先发现门锁了,才爬的窗户。
随即他又想起,他第二个晚上确实没去试过开门。
当晚,傅凛正大光明地从房门处走进沈渊的房间,他轻手轻脚地蹲到床边,支着下巴默默等待时间流逝。
静谧的夜里,眼底乌黑的青年逐渐失去意识。
太阳还未升起。
傅凛已经趴在床边呼呼大睡了。
……
???
总而言之,傅凛最终还是拍到了他想要的照片。
如此对比,去电影院拍照片,真真是简单极了。
只要沈渊同意就行。
这么想着,傅凛从沙发上站起来,四处寻找他的摄影对象。
最后傅凛是在一间昏暗的静室里找到沈渊的。
房间里窗帘拉得死死的,只有零星的光芒散落于空气中。明明是烈日当空的正午,房间里的阴气却浓郁得不断往外溢出。
男人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他疲惫地垂着眼,墨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浑浊的死气。额间偶有幽蓝的纹络浮现,纹路每一次震动,就有无数阴气自他身上倾泻而出。
这是过度使用驭尸之术后的反噬。
“哥。”他腿边还扒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抓着男人的袖子,低声嗫嚅着,“哥,哥你能不能别去鬼狱了,末末好怕。”
男人不言一语。
傅凛推开房门,从外面照进来的日光,给死气沉沉的房间带来了一点温度。沈末也停止了抽泣。
沈渊抬起眼,过于精致的五官浸在阴气,竟有一种隐秘而危险的美感。
这个年龄的沈渊正处于他颜值的巅峰时期,褪去了年少时的稚嫩,又不染半分病弱之气,锋芒毕露,肆意妄为。
沈渊:“阿凛?”
傅凛走进房间,一边拉开窗帘,一边随意地问道:“明天有空吗?一起去看个电影?”
“……”沈渊忽然可疑的沉默。
一直没听到沈渊的回答,傅凛奇怪地回头。
男人眼神飘渺,耳根子处有点不明显的暗红,傅凛看过去时,他还转眼错开了视线。
“明天么?”沈渊确认了一遍。
“对的。”傅凛点点头,“去吗?”
沈渊轻咳了一声:“我考虑一下。”
傅凛一脸疑惑。看个电影要考虑个什么??
******
2015年2月14日下午。
沈渊找傅凛出门时,傅凛正蓬头垢面地打完今天的第十局游戏。
“要出发了?”扫了沈渊一眼,傅凛收起手机,随手翻了件巨大臃肿的羽绒服,就准备出门。
出了门大半天,到了步行街后,傅凛才迟钝地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沈渊今天没穿羽绒服,而是换了件造型别致、帅气的大衣,整个人搞得干净而清爽,头发好像还特意做了造型。
老有路人盯着他瞧。
傅凛又惊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