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言难尽。”阿泠思考片刻也没想出如何简短地解释前因后果,神色暗了暗,只好叹了口气,“总之,你没出事就好……”
“师父你醒醒!我来救你了!”燕小义拍开柳云生的手,扒在铁门上一直朝里喊,铁门内躺着的人闻声动了动一侧的肩膀,似乎十分艰难。
燕小义满腔义愤,用手砸得铁门哐哐响:“可恶!”
柳云生轻轻拍了拍燕小义的肩,然后温柔地将他拉了下来:“你这样拍,门也是打不开的,这上面有锁,你先下来。”
燕小义听罢,自告奋勇道:“锁?没事,我能撬开……唉?”他瞅了一眼铁门的锁后,懵脸挠了挠头:“这锁怎么和我平时看到的不同。”
“挪挪地,小孩儿,让专业的来。”伏渊边活动肩膀和手臂走过来。
“麻烦你了!谢谢!”燕小义虽不知道伏渊是什么身份,但还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伏渊稍怔了怔,然后朝他笑了笑,竟是罕见又柔和的单纯笑容。
柳云生看着铁门内仅一息尚存重伤之人,朝燕小义道:“这位就是燕捕头吗……”
燕小义点点头:“师父是我最熟悉的人,我不会认错!”
只听“哐当”一声,门开了。
“这么快?”柳云生有些难以置信,“我们才说了一句话,你这速度前后差别太大了。”
伏渊对柳云生的质疑感觉到了纳闷,回应道:“同样的算术你算第二遍,还需要那么久吗?”
柳云生摇摇头:“不知道,我没做过算术。”
伏渊想了想,突然快语问道:“有人一起买东西,每人出八钱,盈余三钱;每人出七钱,不足四钱,人数、物价各是多少?”
“什么?”柳云生没反应过来。
“七人,五十三钱。”顾飞雨顺口截住话头,走过他们身边,“你们在这儿浪费什么时间呢?”
柳云生“啊”一声反应过来。
伏渊抛下一句“我只是想证实一下他会不会算术”便钻进门内摸墙找机关去了,之后还悠悠传来一句:“哦,他确实不会。”
柳云生:“……”
燕小义他们早已进入门内。地上的人被扶起,一脸疲惫,洛城正向人输送内力,燕小义则一脸担忧地蹲在旁看着。
“师父……”
柳云生也蹲下来,凝眸敛眉,仔细瞧了瞧燕捕头身上的伤口,观察至腿处,发出了一声疑问的叹语:“咦,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么不对劲的……”燕捕头缓缓睁开眼,剧烈咳了起来,仿佛有沉重的沙石磨在嗓间,说话也显得格外艰难,“这腿……断了,还有……这手……”说罢他微颤的左手扶住了自己的右臂。
“什么?”燕小义气得跳起来直跺脚,“他们居然这样!可恶可恶!我……”
“小义,冷静!咳咳……”燕捕头看似身体恢复了一些,用左手撑住身体想站起来,洛城和顾飞雨连忙一左一右扶住了他。燕捕头勉强支住身体,苦笑一声:“还给我留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还不算最糟。”
顾飞雨看着燕捕头,心头很不是滋味,问道:“前辈,你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证据?”燕捕头突然抑制不住的愤怒起来,他被人扶着,拖着条断腿走到石墙前面,脚下的沙粒在释放的内力威压下,开始贴地颤动起来。他低吼一声,一拳砸响墙面,石壳在落拳的一点突然炸开,随即冲垮了整个墙面,露出一扇泛着青锈的铜门,“这就是证据!”
“这是什么……!”众人纷纷惊讶。
燕捕头一脸严肃:“这是他们藏匿罪证的地方,还只是其中一处。之前,我是偷偷跟来才看见的,可惜我之后便被发现了……”
阿泠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不敢相信地捂住嘴,睁大了眼:“难道……”
这时,伏渊解开了机关,沉厚的门发出一声闷响,扬出一片厚厚的灰尘。柳云生扬手驱走灰,上前推了一把。
然后,门开了。
看到眼前触目惊心的景象,一众人都被震惊到说不出话,不可思议的震惊,悲伤和愤怒一瞬间如溃堤的江河一齐涌入,堵住了心口,甚至教人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阿泠不禁失声叫了一声,无力地瘫软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看大家如何吊打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