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瑛看着王熙凤,而王熙凤则起身冷笑起来,看着张瑛道:“拿了别人的东西,是不是夜不能寐,终日胆战心惊。”
张瑛起身,朝着王熙凤点了下头,消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而王熙凤则大声笑了起来,平儿从里屋走出来颇为无奈的说了句:“何苦呐!”
张瑛脚步虚浮的出了院门,菊青跟在后头只觉得自家二奶奶整个人都不对劲,可这事菊青闹不明白。
贾琏从郭县令那出来,略带醉意的上了马,小厮低着头说二奶奶已经先一步回了府,贾琏听了这话便醉醺醺的摆了摆手,待进了后院也不换衣裳直接就进了屋子。
张瑛坐在梳妆台前,头发散在脑后,只穿着一件浅绿色长裙。贾琏走了过去,揽过张瑛后腰道:“别气了,我不记得小茉名字是我不对。”说着一只手便不规矩的捏住了张瑛腰间那一块软肉,张瑛回头看向贾琏道:“跟你说个事。”
“不能明日说么!”贾琏这几个月都没近张瑛身,今儿趁着酒劲便打算这之前那点事糊弄过去,可张瑛却直接挣脱开来,贾琏一个不防差点掉下来,看着张瑛一张脸,只得起身坐在圆凳上带着宠溺道:“夫人请说,为夫洗耳恭听。”
“当初我不想嫁高文井,又一时找不到别的接口着急忙慌的便使了个心眼,倒是你和王熙凤错过了,你要是……”张瑛正说着,却被贾琏的一张黑脸给唬住了。
“什么错过不错过,我只知道你是我夫人,而我是你夫君。”贾琏说着上前一把拉住张瑛带着点戏谑道:“原来当初你早就对我情根深种了,原来如此。”贾琏说着直接一把抱起张瑛直接丢在了床上,张瑛没想到自己满腔愁绪到了贾琏跟前都不是事,而贾琏一只手扯下了张瑛腰带,另一只手按住张瑛手腕一张脸靠了过去。
张瑛被贾琏带着酒气的吻弄得浑身燥热,最后丢盔弃甲。
贾琏披着件中衣倒了茶喂张瑛喝了两口,这才钻进被窝,搂着张瑛道:“我和凤哥没什么,就是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老太太要给我定亲,相看了不好女子,我都不喜欢,最后想着倒不如和凤哥一起,怎么着也有自小一起的情分。可那不是爱,我遇见了你才知道什么是情。”贾琏说着 ,手指顺着张瑛后颈一路往下,张瑛脸颊早就通红,闷声道:“要是当年没有我,那你会和她在一起,我一想就不安心。”
贾琏闻着张瑛的体香,一只手不安分的四处点火,张瑛本就情动,眼下被贾琏弄得浑身发痒,连叱问都像情话一般。
“王熙凤是谁?我不认识。”贾琏混不要脸的搂住了张瑛一顿猛亲,而张瑛羞红着脸,锤了他两下道:“别想糊弄我,老实说你有没有后悔过!”
贾琏闷在张瑛胸口闷笑了起来,张瑛低喘道:“做什么怪,怪痒的。”
“我马上就让你知道,我有没有后悔过。”贾琏说完,搂着张瑛便颠鸾倒凤起来。
两人折腾了一夜,索性如今还是年节,两人在床上睡到响午才起来,张瑛眼下略有青色,用了好些脂粉才盖住,而贾琏却神清气爽,见张瑛吃过饭后便直接道:“待会肖炎要带着他未过门的媳妇过来拜年,你准备个红封。”
张瑛早在过年前便备了好些红封,眼下只让菊青拿了个最大的数额的备着,另一边则笑着看向贾琏:“那家的姑娘!”
贾琏神秘莫测的看了一眼张瑛,笑嘻嘻的说道:“这人你也认识。”
也是巧了,这话刚说完,便听着前头传话说是肖炎已经带着人来了。
贾琏拉着张瑛去了前厅,肖炎身边站着的确实是个熟人,这人见了张瑛略作娇羞的笑了下,便低了头。
肖炎一张瘦削的脸上满是笑,抱拳对贾琏道:“多谢贾大人,等过了正月就办酒席,到时候还请贾大人赏脸。”
贾琏拉着张瑛的手冲着肖炎道:“一定一定,只要你们过得好,我这个媒人就没白做。”
张瑛稀奇的看向贾琏,而贾琏则一本正经很,乘着肖炎不注意偷偷朝张瑛挑了个媚眼,惊的张瑛羞恼不已。
肖炎今儿过来一来是报喜二来也是报告下工作。
贾琏和他进了书屋,张瑛便带着王熙凤进了小厅喝茶。王熙凤面容带笑,低着头喝了好几口茶,本以为张瑛定然要问,却不想张瑛就是不说,最后还是王熙凤没忍住,直接道:“昨晚上他拿着东西来求亲,我当时就同意了,后来你来了,我憋着一股怨气故意想气气你。”
“是我想叉了。”张瑛说完抬头看向王熙凤,那笑容带着一股子坦然和淡定,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自信练达。
王熙凤暗想,这人昨儿瞧着还拧巴的厉害,这才隔了一夜整个人就不同了,怪不得能镇住贾琏那个不着调的。
张瑛既然已经知道贾琏所思所想,又把自己当年那点小心思说了出来,早就一身轻松,看那都顺眼的很。而王熙凤和张瑛着实没啥话要说,再一想肖炎还要在贾琏下面讨生活,于是撑着一张笑脸说起了高文井。
张瑛许久没想起这人,如今被王熙凤一提,倒也十分想知道他如何了,王熙凤对这人是厌恶至极。言语中自然毫不留情。
且说这高文井自以为和王熙凤和离就能和王家撇清关系,又想靠着他那点才华妄图攀附上几个老学究。却不知王熙凤也不是好说话的人,早就把他私下里的嘴脸传扬了出去,又拿着他给戴权代笔过的书信偷了出去,离京前直接使了银子递给了巡察院,后头的事就简单了,巡察院本就想着立功,你没事还能给你整出一个事,更何况是和戴权有牵连。
高文井虽然始终没能进入义忠亲王的核心圈子,可到底也是一起说过话喝过酒的,这两封亲笔书信一出,高文井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最后高文井直接被判了个夺官流放去了采石场做苦力。
王熙凤面上笑着,眼角却含了泪,看着张瑛道:“这人忒小人。”
“活该!”张瑛说了个字,似乎把上辈子所有的怨都消耗光了,浑身都带着一股子淡然,王熙凤没想到这张瑛也会骂人,低头笑了笑不说话,倒是吃了好些摆在桌上的点心。
肖炎和王熙凤成婚前日,张瑛亲自给王熙凤送了个纯金头面,又打发了刘厨娘去帮着操办酒席。
肖炎是鳏夫,王熙凤也嫁过人,两人都不想大办,就只请了几个同僚。沈沉带了夫人过来,竟然送了好大一面铜镜。肖炎撇了撇嘴,只觉得沈沉居心不良,要不是这事他大喜日子说不定又得尖酸刻薄的说几句埋汰话。
而贾琏和张瑛自从说透了当年那点小事,两人相处越发自然起来,没了刚成亲那会的甜腻到是多了相知相守的真心。
京城,荣国府。
薛宝钗给贾母请安出了门,才刚走过回廊便冷下了脸。看着身上的青白衣裙,薛宝钗捏了捏手腕,缓缓往前走着。去年薛蟠便被斩首,薛姨妈昏死了过去,找了好几个大夫过来堪堪救了过来,可从此身子便不大好了起来,这不昨儿还病的下不了床。偏偏这时候,几个铺子的掌柜的集体辞职,宝钗知道,这是他们欺负自己,想让自己贱卖仅剩的铺子。
宝钗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哪里会那么容易认输,拖了不少关系,借着远在滨海的贾琏的名头总算把铺子保了下来,只是那几个掌柜的则连交接都无走了个干净,而铺子里的账本也是烂账。
宝钗忙活了好些日子总算请了三个还算本分的掌柜,接着又操办起了薛宝琴的婚事。虽说薛科办事挺靠谱,可薛家如今能办事的女眷也就宝钗一个,只得硬着头皮和梅翰林家的夫人约定了婚事的一应流程,就这没少受白眼。
毕竟宝钗是个未成婚的姑娘,梅翰林夫人看着宝钗忙前忙后的免不了便嫌弃起薛家来,怎么连个能商议婚事的当家主母都没,好不磕颤。
宝钗笑脸相迎的陪着不是,好不容易抱琴顺顺利利的出嫁回门总算放下了心,还没歇两天贾母打发了鸳鸯过来请。
宝钗来时便觉得贾母有事,这不才三句话出头,薛宝钗便明白了,这是贾母看自己住在院子里时间太久而自己年纪又大,贾母这事想打发自己走了。
也就是宝钗素来端着,贾母话里话外的问着薛家那些说不上台面的事,又话里话外的问了几句宝钗的婚事,宝钗端着一张脸愣是没变色,可心里的苦水早翻出来了,苦中带着酸,湿漉漉的粘在宝钗胸口,难受的很。
贾蔷就在这时带着两个丫头过来,一边走一边絮叨的交代人道:“老太太是最慈悲的,你俩要好生伺候。”
府里这两年撵走了不少丫头婆子,年纪大的又放出去嫁了人,这不贾蔷买了两个身家清白的丫头过来给贾母使唤,见了宝钗上前道:“宝姐姐好!”
宝钗正了正身形,笑着道:“蔷哥儿好走!”
贾蔷笑了下便朝着贾母那过去,宝钗走了两步回头见着贾蔷,见他身姿矫健,面容娇俏。这贾蔷本就是宁国府嫡出玄孙,如今又早早的分府另过,帮着宁荣二府操办些杂事,虽不爱读书可也没大的错处。
想到这,宝钗揉了揉眉,上前道:“蔷哥儿,老太太今儿有些累了,倒不是过会再去。”
贾蔷脚步一顿,笑着道:“多谢宝姐姐提醒。”说着便让这两丫头站在一旁等着,自己则站在廊下,宝钗走过来靠着柱子说了几句话。宝钗本就容貌出色,又极善言语,没一会贾蔷便对这位宝姑娘另眼相看起来。
说起来贾蔷这些年在贾府也就是混日子而已,宝钗从前是压根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可如今竟觉得贾蔷不错,略有薄产,出身也够,再加上也没什么恶习。
两人说了一会话,看着鸳鸯出来,宝钗便笑着道:“鸳鸯来了,蔷哥自去吧。”说着便摆了摆手就此走了。
宝钗回了家,亲自给薛姨妈喂了药又交代香菱守着门,说了几句铺子里的事。薛姨妈一脸憔悴的拍了拍宝钗的手道:“辛苦你了,我的儿啊!”说着又要哭起来,宝钗心中有些厌烦起来,可面上却没露出来,只轻笑着说道:“应该的。”
薛姨妈眼神灰败,看着帐顶幽幽道:“你哥去了,以后我可怎么办呐!”
宝钗心中酸涩,相劝又懒得多话,这些话说了无数遍,可自己母亲还是一根筋就想着混不吝的薛蟠。
宝钗脸色发紧,看着薛姨妈最后陡然起身背对着冷声道:“妈妈整日念着哥哥,怎么也不顾念点我,老太太今儿找了我说话,话里话外的要让我搬走。”
薛姨妈一惊,陡然拔高了声音道:“怎么的,老太太怎么说你了。”
宝钗叹了口气,坐在窗前道:“老太太自然不会明说,可她的意思我知道,她这是嫌弃我们薛家,更是嫌我碍事。”
“你住在院子里好好的,碍什么事!”薛姨妈说着咬牙切齿的念叨着:“都变了,都变了啊!”
眼看着母亲又要大哭起来,薛宝钗直言道:“老太太的意思妈妈也明白,只是林妹妹远着宝玉,老太太的觉得是我从中作梗,再一个我们薛家如今的情况着实不好。”
薛姨妈看向宝钗,面色一喜的说道:“那你和宝玉!”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宝钗直接打断薛姨妈念想,盯着手里的帕子道:“要是妈妈为了女二好,倒是可以去宁府尤夫人那走动走动。”
“尤夫人?”薛姨妈看着宝钗,陡然道:“难道你要给贾蓉做小?”
“妈妈哪里话?”宝钗急了起来,薛姨妈一愣转而摇了摇头道:“莫非我儿看上了贾蔷。”
宝钗没说话,薛姨妈叹了口气道:“他早就分了出去,不过略有薄产,靠着贾府讨生活而已,如今他和贾蓉亲近,可等下一代那和贾府的关系就远了。”
宝钗面带微怒,声音不自觉的严厉起来,“妈妈这话就差了,这爵位继承一代比一代轻,谁还能保证千秋万代不成,就好比琏二哥哥,正经的长房嫡子,如今去了滨海当总兵,过几年回来指不定如何风光。”
薛姨妈本就信服宝钗,此刻见宝钗说的正经,又想着薛家如今风雨飘摇,着实需要一个能顶门立户的男子。那贾蔷倒也不差,就是怕委屈了宝钗。
宝钗见母亲言语松动,便坐了下来,一张脸看不出喜怒淡淡的看着跟前的账本,薛姨妈平叹了口气,想着这事宜早不宜迟,薛家再也经不起一点风浪了。
自从贾珍死后,尤氏便修身养性起来,每日除了吃斋念佛便是和继母带来的那两个拖油瓶干耗。这不得知薛姨妈过来拜访,着实是愣了下,连忙打发了丫头去请进来。
薛姨妈病了好些日子,今儿补了不少脂粉才出门,进了尤氏先是好一通闲扯。尤氏应酬了几句,听着薛姨妈那话,话里话外的问些府内众人是否安好,尤氏只以为是薛姨妈前几日没来吃可卿孩子百日酒特来赔罪,便叫了丫头去请可卿过来。
秦可卿身后跟着奶娘,奶娘抱着孩子,薛姨妈见了又是好一通夸赞,可卿说了几句话,便察觉薛姨妈是有旁的事,便打发娘娘抱着孩子下去,看了一眼尤氏笑着说道:“姨妈怎么没带着宝姑娘一起来,宝姑娘样貌出众学问又好,要不是我孩子小,说不定要娶她当儿媳妇了。”
薛姨妈笑了起来,尤氏惊奇的看了眼薛姨妈后试探着道:“蔷儿这孩子前几日还相看过几个,都不合适,说是要找个贤惠大方的。”
薛姨妈低头喝茶,秦可卿则笑嘻嘻的看着薛姨妈道:“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一桩好姻缘,咱们蔷儿和宝姑娘,就是不知姨妈看不看得上蔷儿了。”
薛姨妈笑着擦了擦嘴,放下茶盏道:“蔷儿是个好的,只是你们也知道,我家宝姑娘是个有想法的,这事我先回去问下她。”
尤氏笑着道:“婚姻大事,媒妁之言,问个孩子有什么用。”
薛姨妈笑眯眯的说道:“我家宝钗自幼便是由他父亲教导大的,如今铺子里的事都由她看着办,这事我得问问她,我可做不得她的主。”
尤氏道:“既如此,那姨妈好好帮我们蔷儿说些好话。”
“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桩喜事。”秦可卿说着朝着尤氏使了个眼色,尤氏接口道:“要是这事成了,我也对得起贾家老祖宗了,可怜蔷儿自幼便没了爹娘,可怜呐!”
薛姨妈笑着出了门,想着这事虽是她先暗示的,可自家一定要端起高架子,好好摆谱。
秦可卿送薛姨妈出门,转身回了尤氏那,尤氏捏着手里的佛珠冷笑一声道:“之前眼睛长在头顶,如今怎么想起蔷儿来了。”
可卿走过去给自己婆婆膝盖上盖了块毯子,轻声道:“薛蟠去年死了,如今薛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薛姨妈又和王夫人生了嫌隙已经许久不来往了,老太太又不愿让宝玉娶宝姑娘。”
尤氏看向可卿:“那你的意思,还真的要让蔷儿娶薛宝钗!”
可卿捏着尤氏的肩膀到:“宝姑娘人不错,就是过于重利了些,这不是大问题,况且咱们府里的情况,这两年裁剪了一大半的开支用度又减少了不少人才勉强维持下来。蔷哥是咱们府出去的,这婚事一事上着实难办,当初公公那事可闹得大了些……”
可卿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尤氏,尤氏闭了眼睛道:“造孽啊!”尤氏和可卿这两年托了人给贾蔷说亲,不是门第差就是不靠谱,总之没合适的,偏偏贾蔷自己压根不急。
正好今儿薛姨妈过来,这不可卿一合计,贾蔷要是娶了宝钗第一个家里开支可算是减轻了负担,第二宝钗也能杀一杀贾蔷的性子。
第111章
薛家有意, 尤氏可卿又觉得这亲事对贾蔷有利,尤氏便由着薛姨妈拿乔还特意让可卿请了个颇有来头的官媒来说合。
宁国府场面上面面俱到,薛姨妈好好的摆了个谱瞧着差不多了, 便正式交换了两家的庚帖。
而等贾蔷知道这事, 婚事已经定了下来。贾蔷这人素来便没什么大志向,不过是想着维持贾府子孙的逍遥日子, 过一天日子撞一天钟罢了。得知了这喜事, 不过是略微顿了顿便连连对尤氏和秦可卿道谢。
两家虽没刻意瞒着人, 可也没到处说, 直到成婚前两日贾母才得知此事, 迎春黛玉等恰好过来请安还没走。秦可卿亲自过来说的这事,见贾母面无波澜,便坐在下面等着。贾母低叹了口气,看了看坐的规规矩矩的秦可卿道:“既然已经定下了,那我也只能说个好了,况且宝丫头是个出色的,就是蔷哥儿过于散漫了些,你可要好生约束着他。”
“多谢老祖宗。”秦可卿松了一口气, 贾母又让鸳鸯从自己库房拿了些东西出来, 说是给小夫妻俩添置物件。
秦可卿看着鸳鸯拿出的来的东西, 总算是放心下来, 知道贾母不会刻意为难,于是便上前又说了好些玩笑话,贾母乐的笑了一阵, 便打发迎春黛玉等回去,待迎春黛玉一走,贾母意味深长的看向秦可卿道:“你过来。”
秦可卿上前坐在贾母跟前的脚蹬上,贾母细细看着秦可卿,最后拍了拍可卿的肩膀道:“你为宁府筹谋是好的,只是薛家……”
“薛蟠已经死了,薛蝌是个实诚人,宝钗我看着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秦可卿说着便看向贾母略带歉意道:“这事理应知会老太太,只是孙媳妇有些私心,想着薛家巨富,直到今儿才来跟老太太明说。”
贾母轻轻笑着,并不带一丝嗔怪,只看着秦可卿道:“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这个婚事成了利大于弊,就是这辈分差了。”贾母说着嗤笑道:“不过到了这个节骨眼,再说这些没用。”
可卿知道贾母意思,不过是为了贾府昌荣鼎盛,当即便又道谢一番这才告辞而去。
且说迎春黛玉等出了荣庆堂后相继无言,探春皱着眉看了看迎春后便道:“宝姐姐要和蔷哥儿成婚,这事从何说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