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百里?哪个部下?”景昭惊讶地说道。
刘之语道:“周槐,就是你们曾经的一队副队长。暗杀他有一定难度,昨晚执行任务的人其实有两个,一个珠玑一个破竹,那个珠玑的逃了出来,晕在破风堂门口,被人救下,现在还没醒。”
“周槐……这件事和江百里定然脱不了关系。”雨烈问道。
刘之语回身取了一本簿子给雨烈看,“刚才有人找到这个给我,你看看。”
雨烈翻开了簿子。
“还记得这个任务吗,小半年前的事了,去刺杀江飞扬的人已经被杀,当初你还以此告诫过他们不要自不量力。”
“你是说这两件任务有关系?”
“我不能确定,”刘之语慢慢踱着步,“最好只是巧合,若是江家有意为之,那么这个计划他们早半年就开始策划了,此番再次出手,必定有了什么把握。”
这两件事实在重合度太高,江家的人虽然招人厌妒,但不会在短短半年间就惹上两桩杀身之祸。
更何况,破风的情报信息里,并没有哪条记载了江家除了赤昆,还有如此大的死敌。
景昭说道:“先前那个刺客宣称是死了,会不会……其实是被江家暗中给收押了?”
如果不是贼喊捉贼,他们也想不出还有谁这么想看江百里的两个部将去死了。
“江百里那边到底是何企图,还需要一点时间查明。谷旌带着人去了,就埋伏在江府附近。”刘之语道。
他又说:“等查清了,我看周槐和江飞扬的小命也不必留,不是他们发任务要杀吗,就成全他们。”
雨烈点头,“正是。”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人,向刘之语示意有事禀报。刘之语会意,“直说吧。”
“周槐在城中有小宅,但他没有能看押人的牢房。我们一路摸到了江百里的府邸,那里比较难进,谷哥趁着守卫松懈时只身进去了一次,也只是靠近牢房,他说只看到池霖一人,没有见到之前去刺杀江飞扬的那个刺客。”
“谷大哥厉害啊!”景昭眼睛一亮,赞许道。破风上下都知道江府难进,连个暗线都没能成功埋进去。
刘之语说道:“果然是江百里主使的,先前那个人或许是被杀了也不一定。谷旌和池霖有没有说上话?”
“没有,池霖正好昏迷,加上谷旌进去一趟不能耽搁太长时间,就匆匆出来了。”
刘之语静默一会,当下还不知道敌人的目的,无法对其作出相应的对策。现下他们处于一个很被动的局势,有些举步维艰。
来人见他们没人再说话,问道:“十长老,不知后面有何指示?谷哥带着其他人还在原地守着。”
雨烈忽然开口说道:“先盯着江百里的动向,江府水很深,你们小心点。他费尽心思地活捉刺客,肯定会提审。最好能离那个牢房近点,找机会潜进去就更好了。”
那人看了看雨烈,他不是接近核心的人,自然认不出这个人是谁,既然十长老不避讳,只能当作是和十长老同级的人。毕竟长老之下的,他还是认识的。
刘之语给了雨烈助力:“嗯,就这么办,回去告诉谷旌一声,让他安排好人手。”
景昭在雨烈后面悄悄嘀咕道:“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可信吗?”
在他的意识里,刺客之间互相看不顺眼,为了升阶大打出手的事情几乎每天都有。这帮人只擅长单人的任务,即使是合作也在平摊丰厚回报的前提下。这次谷旌带去的人是临时组建的人手,他觉得断不会如此和平。
雨烈听懂了景昭的意思,提醒那人道:“告诉其他人,如果这次没成,探不出江百里想干什么,他就会继续抓人,说不准下一个是谁。”
那人郑重地说了一声:“明白!”说完便要退下。
“等一下,那个池霖——”刘之语叫住他,“如果他没透露有关破风的任何一个字,便救下来吧。”
说着他看了眼雨烈,雨烈轻轻嗯了一声。
关乎大家利益的事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有这么个人宁死不屈,他还可以更大方点,给他升个阶。
“额,这怕是有难度。”那人表示为难。
景昭说道:“要不我去吧。”
景昭对外一直是通天身份,那人一听有通天刺客肯帮忙,当即连连点头。
“不行!”刘之语和雨烈同时喝道,把景昭和那人都吓得一震,不敢吱声。
刘之语道:“你马上就得回去,就别趟这趟浑水了。他们不行,我可以再找人,还怕找不出个厉害的人么?”
景昭又把求助的目光望向雨烈,雨烈叹了口气,“要去可以,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