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馨用力咬着嘴唇，眼神挣扎着。
她与凰黛儿交手过，清楚后者的实力，她虽然比对方强一些，但绝对无法做到穆沐那样轻松。
而且，除了硬抗凰黛儿的绝招之外，穆沐都只用了一个身体在战斗，说不得还有保留。
她很清楚，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现在的她绝不是姐姐穆沐的对手。
然而，她不甘心，因为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除非她停在苍穹级一直苦修，达到自己的绝对极限，又或者生命周期达到完全期，达到生命巅峰期，那实力还能提升不少。
但她清楚，秦玖是不会答应这样荒谬的事情。
更关键是，即便那样，她竟然还是没有信心能超越姐姐穆沐。
有史以来，她第一次产生了不可逾越的感觉。
“小馨馨，今天就算了吧。你这个姐姐的战斗力，实在太高了，除了没有心灵解放之外，几乎达到了极限，而且刚刚她跟凰黛儿战斗，几乎没有用过几个能力。她刚刚所发挥的实力，可能还不到真正的十分之一。”这时，秦玖的声音在心中传来。
穆馨紧了紧拳头，虽然她看得不那么透彻，但秦玖说的这些也大概清楚，只是，只是她不甘心。
今天之后，她可能再也无法对等的跟姐姐穆沐战斗了，就算以后突破星辰级，那样用等级去压制她，又有什么意义？
那样就算赢了，也等于她的心里已经认输了，认为自己不如对方！
这是穆馨更加无法接受的！
“不过你可以放心，你的这个姐姐她，生命周期应该没有那么高，生命力也绝不是苍穹五阶。”秦玖的声音又响起。
“嗯？”穆馨有些疑惑。
“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她应该是骗过了全宇宙的人，伪造了自己的生命周期，将来，你们还有机会再战。”秦玖继续说道。
穆馨瞳孔舒张，而后吐出一口浊气。
这时，穆沐来到了她的面前，微笑的看着她：“馨馨，到你了。”
“算了，现在我还赢不了你。不过下次，我一定会打败你的！”穆馨淡淡说道，而后瞥了眼正降下来的黑月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向自己的飞船走去。
凰黛儿愣了下，穆馨的认输她倒是可以理解，双方实力差距太大，比试不过是自取其辱。
只是她不明白穆馨后面那句话的含义。
下次？
停留在苍穹级中修炼，一直到打倒穆沐？还是突破苍穹级后“以大欺小”，用等级压制再打败她？
如果是前者，虽然令人佩服，但却有些不智。
她和穆馨虽然还有提高的空间，但除了生命周期带来的成长外，其他方面能成长的已经很少了。
要花费数倍的苦工，才能带来一点点的提升。
对仍有巨大成长潜力的她们来说，这样是不值得的。
修炼的根本目的是不断突破，进化到更高的生命层次，传奇才是终极的追求！
过程当然重要，而且对未来成就也有一定影响，但太过执着某样东西，花费太大的代价，就不值得了。
要是花个几十上百年的时间能够超越穆沐，那凰黛儿也愿意尝试，但如果需要上千年光阴，消耗自身未来潜力去争这口气，她就无法接受了。
而且，即便那样，她仿佛也感到希望渺茫。
现在的穆沐，实在是让人感到太深不可测了。
这些年来，不只是她在蜕变，穆沐的进步丝毫不比她小。
不愧是我认可的对手！
而如果穆馨的想法是第二种，那只会让凰黛儿瞧不起。
虽然等级也是实力的重要一环，但那样打败曾经的强敌，可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
一念至此，凰黛儿深深看了眼穆沐，快步追上前方的穆馨：“穆馨，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穆馨闻声回头，瞥了凰黛儿一眼，淡淡道：“她不会这么简单就停下的。”
凰黛儿眉头一皱，听穆馨的意思，是说穆沐也可能突破星辰级？
但她不是生命周期达到了55%的成熟五期，在生命限锁状态下，再想突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说这里用的是几乎，还存有一丝丝的可能性，但也是无限接近于零。
之所以不那么绝对，还是理论上有那么一点几乎不可能的可能性。
宇宙史上，甚至圣域秘闻中，都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这个穆馨居然对她这么有信心。因为是姐妹吗？但我听说，两人关系应该很不好，看来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凰黛儿望着已经远去的穆馨若有所思。
虽然她还是认为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突破，但如果是那个穆沐的话，说不定还真有一点可能性。
“那我就期待一下吧。”
凰黛儿回头深深的看了眼解除合体之后，黑发随风飞扬的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而后深吸一口气，斗志昂扬。
她虽然渴望胜利，失败也很难受，但前进的路上，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对手，那也很寂寞，不是吗？
如果不是穆沐的话，或许她也不会下定决心两度进入圣地接受传承。
“穆沐，如果还有下次，赢的人，一定是我！”
凰黛儿说了一句后，也走向了自己的飞船。
“我也是。”穆沐朝着她的背影微笑道。
凰黛儿轻哼一声，嘴角却是微微扬起，眼中充满期待。
又一次被那家伙走在了前面，真是让人火大呢，今后要更加努力才行了！
……
黑月号降到穆沐身边时，凰黛儿和穆馨都已经分别回到了自己的飞船。
五女走下后，两艘飞船已经变成了两个小黑点，很快冲破云层，消失在天际。
程灵走在最前，疑惑道：“沐沐，不打了吗？”
“我已经赢了。”穆沐回头望着众人。
“姐姐大人太厉害了！”
白丽雅欢呼起来，比她夺得宇宙冠军时还要高兴。
她身旁的薇薇安也是激动不已，果然不愧是姐姐大人，轻易就击败了亚军，还让来挑战的冠军自动认输了。
要是姐姐大人能参赛的话，根本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可惜的是，这场战斗除了她们之外，却没人知道，不然就能让那些嘴贱的家伙闭嘴了！
生命限锁的束缚，成熟期的桎梏又如何，姐姐大人一定会突破这一切，创造新的奇迹！
白丽雅和薇薇安狂热的望着穆沐，心中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