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忧把季明染堵在床头,然后按了开始播放,紧接着就是小婢女欲拒还迎地勾引主子爷的片段,何解忧看了一会,忽然回头瞄了眼季明染,“你对我都没这么这样过。”
“哪样啊?”季明染红着脸眯着眼,急忙争辩:“那是演戏,导演要求就是要千娇百媚,没羞没臊,没皮没脸。”
旖旎的画面在主母破门而入的一瞬间戛然而止,小婢女不卑不亢扣好了衣服,反而是主子爷跪地求饶,俨然一副妻管严的模样。
主母坐在椅子上骂小婢女,“就瞧出你不是个好东西,勾引主子爷,要不要脸?”
季明染靠在枕头上,歪着脑袋和小婢女同时念出台词,说:“做爷们的,大半夜跑我房里,说谁不要脸呢?主母治家不严,容了爷们乱来,拿我们做奴婢的大开杀戒,好大的体面好大的威风。我就不服。”
何解忧倾身靠下去,枕在季明染的大腿上,“你们做丫鬟的这么有气势?”
“红豆是老太太的娘家妹妹的侄女,说是丫鬟,其实也算是半个小姐。她胆大聪明,心比天高,满心只当自己是当家奶奶。”季明染说着,顺便剧透了一下,“这个是主母刚进门不久,等她嚣张完,就该吃苦头了。”
何解忧本想点个只看xxx,结果发现下方选项里没有季明染,于是重新躺回去。
季明染斜在床上,继续跟何解忧讲拍戏时的趣事。
“当时拍这个戏,纪兮兮戏里戏外都炸毛的不行!哈哈哈她以为演夫妻就能和路琤亲密接触,没想到除了洞房那一夜,后面的戏份都是人物成长和事业线。因为这场戏比较热辣,纪兮兮专门去找导演,想自由发挥加一点亲热戏,结果被导演当场驳回‘当家主母性子侠气刚毅,怎么可能和红豆一个演法!’”
红豆是季明染在戏里的名字,刚开始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得宠丫鬟,中期被打得半死在后院做粗活,后来主家遭遇大难,为了传递消息、保住主家的手艺不外传,委身土匪头子救了主家上下56口人的性命。
后来,红豆砍杀了土匪头子,回到主家。女二是男主的妹妹,她被逼嫁给一户腌臜人家委身做妾,红豆心如死灰就替嫁过去,结果被那家人折磨了三天三夜,用泥巴糊住身体,逼着男主将她送进了瓷窑,活活折磨而死。
何解忧听季明染讲完,再看看目前的剧情进度,突然说:“等你死那几集,可以做点文章。”
“……”季明染费了半天口舌,等到这么一句结论,瞬间气闷,“能做什么文章?”
何解忧定定地瞧了眼季明染,敲了下她的小脑瓜,“吸粉。”她说完就坐起身,催促道:“起来洗澡换衣服,我今天没事,陪你参加活动。”
季明染受伤之前,段邕就收到邀请并且打算出席这次明星慈善晚宴,活动主要是为了筹集资金助力于贫困儿童,这类活动很多明星都不会推。季明染出事后,段邕担心会有影响,于是和主办方再三确认过,主办方一再盛情邀请,这才确认出席。
这段时间,季明染腿上不方便,洗澡只能靠人工。大约两个多小时后,两个人才从浴室晃出来。
何解忧给季明染吹着头发,手指有意无意地滑入她的后颈,季明染嗔怪了两声,说是太凉了,何解忧就把手指对着热风晃了晃,继续试探。
“你腿伤怎么还不好。”
季明染低低地笑出声,“你急了啊?”
何解忧:“……”
感情难受的是我一个?
何解忧微微俯身,把下巴挨在季明染的肩窝,蹭啊蹭啊蹭,嘴唇就蹭到了某人的脸颊,紧接着她的手从肩头滑落下去,落在某处轻轻地用了一点力,她低沉着嗓音,有点无辜地说:“都两个多月了。”
季明染犹豫了一下,颤着声像是在商量,“要不我们换个姿……”
“不行。”何解忧手上突然顿了顿,从后面拥住季明染说,“太危险,还是等你好了之后。”
何解忧偃旗息鼓,季明染有点失落,她往后蹭了蹭,委屈说:“可是等我好了,你又要开始忙。”
“游戏上线一年,刚开始是会忙一点。”她拍了拍季明染的肩膀,略有深意地说:“《唯有暴富》正式上线后,我特意让人留了两个账号,以后带你打完最后一个副本。”
季明染一听到这个,立即有了兴致,“比赛结束了还能打?”
“比赛的副本单独做了优化,作为特殊体验区开放。”何解忧说,“我保留了选手的内测数据。”
季明染:“嗯?”
“就是,好感度还在。”>80可结婚的那个好感度还在。
季明染自从回国之后,一直被段邕鞭策着各种参加活动,拍戏,别说是玩游戏,就是睡觉的时间都屈指可数。她本就手痒痒,一听说《唯有暴富》还能继续玩,当即就说:“等我伤好了,我们就去。”
“先换衣服,赶活动。”何解忧用季明染的手机给段邕打电话,段邕已经在过来的路上,礼服和首饰都带过来,季明染收拾好已经下午五六点钟。
何解忧挑了件大衣给她披着,临出门前特意叮嘱,“不想忍,也不必忍,有事我担着。”
能想到的情况就那么多,季明染有心理准备。但是听何解忧这么说,还是忍不住笑她,“你能事事都陪着我吗?这点小情况我能应付。”
何解忧微笑,段邕总觉得她在生气,可季明染却完全不当回事。
“至少,我的名字可以。”
上车的时候,季明染听到何解忧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