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纤长的手指捏在月蝶的下巴之上,月蝶想躲过她紧扣的手指,无奈她的力道太大,狠历的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逼不得已张开了口。
“你想……做什么?”
因为月蝶被她捏着下巴,所以连话说都有些含糊不清,可是红衣女子却听的清楚,眼神之中带着冷讽。
“想让你乖乖听话!”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蓝色的药瓶,打开了塞子,将药瓶的口端对准了月蝶的口。
月蝶拼命的摇着头,想躲过她对她使坏的阴谋,可红衣女子扣着她下巴的力道太大,加上她的速度够快,那药瓶里的粉末很快就倾洒进她的口中。
“就这么一点点,你可不要浪费了!”
红衣女子将药瓶里的粉末都倒入了月蝶的口中,就爱那个空药瓶扔到了地上,抬起手在月蝶喉咙处轻点几下。
月蝶不受控制的将含在口中和卡在喉咙里的粉末咽了进去。
红衣女子这才满意的冷笑一声,将松开了捏住月蝶的下巴,将她用力一推,摔倒在地上。
月蝶伸出手指,想要将吞进口中的粉末化成了液体,呕吐出来。
而红衣女子没有阻拦,而是将双臂抱在了怀中,像是在看一个小丑在演戏一样,戏谑一笑。
“没用的,你吃的这些粉末一旦入口,吞进了胃中,就会完全融在你的身体之中了。”
月蝶愤恨的望着她,因为干呕了几下,面色不大好,质问道:“你给我服下的是什么毒药?”
“什么毒药?我可没有你想象中说的那么坏,不过是一些忘情散罢了,食过的人会将过去的事情忘记了,而且会绝对服从主人的安排。”
月蝶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刚才在太医院的门口,阮经轩曾拉住她的手臂,告诉她如果实在难过了,可以找他要忘情散,可以忘记悲痛的过去。
怎么她也有忘情散?难道她和阮经轩根本就是一伙的?
“我是不会让你们的计划得逞,伤害妍夕的!”
月蝶冷冷咬牙,望着石墙的密道,她转过头就要朝着石墙用力撞去。
而红衣女子和魏国太子炫浩并未出手阻拦,就像是事不关己,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激动人心的时刻。
月蝶的额头还没等撞到石墙之上,她眼前一暗,整个人晕倒在了石地上。
魏国太子炫浩微挑眉毛,看向软倒在地上的月蝶,有些难以相信地问向红衣女子:“你说的方法会管用吗?你不是说这忘情散是你从阮经轩的手中偷出来的吗?而这忘情散还在不断的完善,并未制的完全?”
红衣女子淡淡道:“太子殿下,您的命都是本公主救的,难道就不相信本公主的话吗?虽说这忘情散并未制出的完好,但是本公主相信……就凭现在的药效,她一定会百分百将我们的计划完成。”
炫浩一双乌眸隐藏着阴狠和恶毒之色,唇角扬的老高:“本太子拭目以待了!”
凤华宫中。
顾妍夕和顾淳坐在大殿之上,看着陆陆续续回来禀报的宫人,都未曾找到月蝶的下落,顾妍夕不禁蹙起眉头,将刚从手边茶几上端起的茶杯又放到了茶几之上。
“眼见都要天黑了,可月蝶还没有找到,你们真的将整个皇宫都找遍了吗?”
顾妍夕平日里并不发脾气,尤其在怀有身孕之后更是对待宫人们和颜悦色,可今日却完全不同,那是因为她最好的姐妹突然间在皇宫里走失了,若是换做了旁人有朋友走散了,也一样会像她这样难以控制好情绪。
所以这些宫人们都很理解皇后娘娘现在的心情。
立在殿中的宫人们皆是摇摇头,都表示不曾看到月蝶的身影。
顾妍夕用力的一拍桌案:“找!继续找!本宫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在皇宫里就这样消失不见了?若是谁找到了月蝶,本宫赏他黄金百两,若是找不到……本宫对你们一个个都要惩罚。”
“遵命,皇后娘娘!”
宫人们被皇后娘娘这样大发雷霆的样子,吓的一个个都有些腿软,很快又从殿中散去了。
顾淳见顾妍夕眼眸之中有晶莹的亮光在闪转,他知道她一定是心情太难过了。
“妍夕,你……不要在责备自己了,这不是你的错!”
顾妍夕淡淡的自嘲下自己:“二叔,若是当初我回答她一个肯定的话,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也许就不会有现在她走失走散的结果了。”
“这不能全怪你!毕竟月蝶她做的是有些过分了,你如今还怀有身孕,若是玲珑当初没有扶住你,那么你腹中的孩子一定是要保不住了。”
玲珑已经哭红了眼睛,走近来劝慰道:“大小姐,你不要难过了,玲珑其实也有错,若是当初玲珑不质问她,也许她也不会那么伤心的离开了。”
既然这件事都已经发生了,那么她现在想多了,也不过是徒劳,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的要,她顾妍夕既然做错了,就要敢于面对和担当,敢于承认。
顾妍夕轻叹一声:“这件事不怪你,月蝶是我们的好姐妹,她一定会理解我们的。”
玲珑忍不住眼泪如珠一般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又怕顾妍夕见到后会难过,她转过身拿出帕子将落下的泪水擦干。
正在这时,有个宫人急匆匆的跑进了殿内,面上的表情是咧开嘴欣喜的大笑着,一见就知道他要禀报什么喜事。
“启禀皇后娘娘,月蝶姑姑已经找到了……她回凤华宫了!”
顾妍夕听到了他的话,有些激动的从长椅上站起,向他走近了几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找到月蝶了?而且她已经回到了凤华宫?”
那个小宫女点头如捣蒜:“是的,皇后娘娘,月蝶姑姑已经回凤华宫了!”
顾妍夕欣喜的笑着,忙宣道:“还不将她快点带过来!”
“遵命,皇后娘娘!”
那个小宫女满带着喜悦躬身退下。
而玲珑泪眼中含着喜悦之光,走近顾妍夕拉住了她的双手:“大小姐,太好了,月蝶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顾淳心中的沉闷也终于可以烟消云散了他笑道:“是啊,月蝶能安然回来,妍夕你终于可以放心了。”
顾妍夕听闻不到玲珑和顾淳的安慰和欣喜之话,有些朦胧的双眸一直凝向殿门口,想在第一时间望见她走进殿内,想知道她现在可好,会不会因为之前的事记恨她。
一双绣有蝴蝶的粉色绣鞋迈进了殿中,一身青绿色宫装,打扮得体,样貌清秀的女子,不疾不徐,朝着正殿中走去。
顾妍夕见月蝶终于回来了,她高兴的快步走去,就连玲珑扶着她的手臂,都被她轻推开,走到了月蝶面前,刚要将月蝶扶住。
月蝶却朝着顾妍夕施施然作揖:“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
顾妍夕欲扶着月蝶起身,可是月蝶却向身后退了两步,躲过了她扶来的手臂,警惕的望了顾妍夕一眼。
顾妍夕伸出的双手停滞在半空中,望向月蝶双眸中虽是含笑,却带着有些陌生之色,她的心不由得揪痛了一下。
难道她真的生她的气了吗?为何会看她的眼神如此的警惕和冷漠?
玲珑见月蝶回来了,这殿中又没有什么外人,她快步走了过来,激动的泪眼流下,拉住了月蝶的手,摇了摇:“月蝶,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玲珑了!”
月蝶唇角扯开一个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很是清冷,虽然玲珑太过高兴了没有看出来,但是与月蝶近在咫尺的顾妍夕却看的清清楚楚,她这是在怨恨,她根本就没有原谅她。
顾淳轻轻咳嗽了,背后的伤口又如扯裂一般疼痛,若是换做从前,月蝶一定会上前询问他身体如何,满怀关切之色。
而今日的月蝶一脸的淡漠,就像是事不关己一般,还将玲珑讨好和=关怀她,拉她的手轻轻抽出来。
“皇后娘娘,若是您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奴婢这就先下去了。”
玲珑有些惊讶,平日里她和月蝶可是寸步不离顾妍夕的,一直都在照顾着顾妍夕的起居。
若是她退下了,那是去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之前她都是怎么服侍顾妍夕的吗?
玲珑禁不住问道:“月蝶,你不和我在这里服侍大小姐,那你是要去做什么?”
“哦?”
月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笑了笑:“天色已晚了,我自然是要为皇后娘娘准备下晚膳了……玲珑,我们一起去如何?”
月蝶突然伸出手拉住了玲珑的手臂,显得很是友善,这到让玲珑很开心,咧开嘴大笑。
“好,月蝶你能回来就好!我们这就为大小姐准备晚膳……大小姐,我和月蝶先退下了。”
顾妍夕见玲珑和月蝶拥着手臂,看似友善的样子,她浅浅笑了笑,推了推手道:“去吧!”
待月蝶和玲珑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外,顾淳从高椅之上起身走近顾妍夕,轻声劝慰道:“妍夕,你有没有觉得月蝶这次回来以后,有些不同于从前了?”
顾妍夕点了点头:“二叔你也发现了?”
“是啊,我从她进到殿中时,就发现她的神色有些不大对,见到我们就好像见到了陌生人一样,和先前她判若两人。”
“可我认为她是月蝶不假,之所以会变得这样淡漠,那是因为她依旧还生我的气吧!”
顾妍夕轻叹一声,也只好这样安慰一下自己。
她看了一眼顾淳身后的衣物被鲜血殷红,她轻轻蹙眉,问道:“二叔,你后背的伤口又流血了?”
顾淳淡淡一笑:“不碍事的,等一下伤口就会凝住的!”
“你是不是想等着你身上的血都流干了,才会说这下严重了啊?来……我给你换了药,包扎下伤口。”
顾淳有些难为情:“这样不太好吧?毕竟这是你的凤华宫?”
他粉红色的唇角像一边扬起,剑眉星目中带着调侃之意,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在和顾妍夕开玩笑。
顾妍夕瞪了他一眼:“要不要你随便!你在我眼里就是我二叔,在别人眼里他们也只能认为你是我的二叔,还能生出什么是非来?你若是不怕痛呢,可以去太医院找太医为你换药包扎,反正我也累了,不想操劳此事。”
顾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堂堂炎国皇后娘娘都委曲求全了,那么本王岂不是应该恭敬不如从命?要不然多不给你面子啊?”
顾妍夕眯起眼睛,抬手在顾淳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下,痛的顾淳大叫一声,眉心皱成了八字。
“二叔,你若是在贫嘴,我可是不管你的死活了啊?走啊……到寝殿中,我给你换药去!”
“你不会是想非礼本王吧?”
顾妍夕瞪了他一眼,抬起手又要掐一下他的胳膊,还好他躲得快,没能让顾妍夕下了手。
“本王现在是个病人,你对待病人还这么凶啊?妍夕,你真的是个恶女、恶女啊!”
“你还想不想换药了?”
“想啊,当然想啊!”
“想的话就住口!”
顾妍夕无奈的笑了笑,被顾淳这样生趣的玩笑过后,她心中的阴霾也挥去了不少。
到了寝殿之中,顾妍夕让顾淳将上身的衣物脱尽,她拿来了医药箱,还有早上从阮经轩那里取来的止血散,以备不时之需。
见顾淳露出精壮的上身,还是不是逗/弄着他健硕的小腹,表示他身体很强壮,很迷人一样。
这让顾妍夕忍不住挑了挑眉头,清冷一笑:“二叔,你若是在这样没风度、没节操下去,妍夕可是要将你不管不顾了。”
“节操是什么?”
这个词,似乎没有听过,顾淳突然认真了起来。
顾妍夕打趣道:“没节操就是说,不知廉耻喽!”
顾淳一听,顿时明白了,哈哈一笑:“节操不值钱的,不要也罢!”
被顾淳这样一个玩笑话一说,顾妍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这个二叔为何会在墨国被成为贤王?
他生性不羁,痞子气,应该叫潇洒王或者*王才是,这个贤王和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匹配。
“好了,你要是在动下去,后背的伤口又要流血不止了。”
“哦!确实好痛啊!快点给我止血吧妍夕。”
顾淳将宽大的后背,对着顾妍夕,顾妍夕望见他后背的伤口又暗深了几分,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本来已经愈合上的皮肉,今日因为太过用力,被撕扯开,皮肉又开始分开了。
就算顾妍夕没有体会到皮开肉绽的感觉,光看到他这种严重的伤势,她就像痛的是自己一样,忍不住眼睛红了。
“二叔,你为何一次次的要挡在妍夕的身前,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顾妍夕先是用药酒将他伤口上的鲜血清理一遍,当药酒进到他的皮肉之内,痛的顾淳咧开了嘴,却是强忍住没有痛吟出口。
他强撑着,还露出笑容道:“怕!怎么不怕!世上哪有几个人不怕死?但是你都叫我二叔了,你说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么可能看着晚辈受伤啊?”
顾妍夕将止血散拿来,将粉末洒在他的伤口之上,见流出的鲜血渐渐凝固在伤口处,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心里还是莫名的心疼起他来。
“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为了我挡着别人刺来的长剑,要是伤的太重了,该怎么办?”
顾淳轻笑道:“等着你来救我啊!上一次我不是差一点被滟毒毒死,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怎么可能好端端坐在凤华宫中呢?更不能再次挺身而出为你挡上一剑……妍夕啊,所以若是我受伤了,你一定要医治好我,对我温柔点,态度好一点,只有我活下去了,才能一次有一次金刚铁臂一般挡在你的前面,保住了你的命……你说对不对啊?”
顾淳一股脑边说边笑,讲了好多话,可是听不到顾妍夕的回应,他微微转过头,这才发现顾妍夕已经泪湿满面了。
“二叔,你真是好傻!”
顾妍夕不想让顾淳看到她落泪的样子,伸出手扳过他的脑袋:“你别动,我还没有给你包扎伤口呢!”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让顾淳听到了,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他见不得顾妍夕伤心,更见不得顾妍夕落泪,即便是感动的落泪,他也会跟着她一起难过。
他笑着玩笑道:“瞧你现在就哭成了这样子,若是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岂不是要哭的死去活来吗?”
顾妍夕一听,手中握着的纱布,环在他腰间上的双手,顿时停了下来,他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腰间温热的肌肤。
这一刻的感受好真实,他在这里,为了她,守在她的身边。
她真的是好自私,明知道他的心,却还是不能让他见她从心底忘记自己。
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从他的身上索取更多的关怀,她真的是太自私了。
“二叔,妍夕对不起你!”
顾淳的心,连同着背后的伤口,像是被人用力扯过一般,很是疼痛,可是唇角的笑容,却依旧俊美道:“傻瓜,妍夕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二叔!”
月蝶和玲珑恰巧在这个时候走进了寝宫,本来是想通知顾妍夕一声,晚膳准备好了,到殿中用膳,可是当看到顾妍夕和顾淳像是相拥相抱的样子。
而且顾淳还裸着脊背,眸光温柔似水,让谁都不得不联想到,他们二人之前做了些什么。
月蝶眼底有些复杂的情绪,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发怒,为何要伤心。
她转身撩起珠链,将珠链甩动碰撞的碰碰直响。
玲珑愣在了原地,望着月蝶不喜不怒漠然离去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了。
顾妍夕收回了伤感的情绪,望了一眼月蝶离开寝殿的背影,手上的动作继续,为顾淳包扎好了伤口。
玲珑这才走过来,道:“大小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顾妍夕看了一眼顾淳,轻柔道:“二叔,你穿好衣物,和我一起用晚膳吧!”
顾淳边穿着身上的衣物,边摇头:“我身上的衣物都染有污血,不适合用晚膳!这样吧……你先吃着,等一下我换一身干净的衣物,在过来找你。”
“也好!”
顾淳穿好了衣物,与顾妍夕告辞离开了凤华宫。
而顾妍夕被玲珑扶着走到了殿中的乌木方桌前,望着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菜,她却觉得没有胃口。
玲珑为顾妍夕布菜,而月蝶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玲珑见月蝶有些发愣,不由得小声提醒道:“月蝶,你平时不是给大小姐打碗养胎烫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月蝶听到了玲珑的提醒,这才温柔一笑,搅起了一勺养胎烫添到了玉碗之中,小心翼翼递给了顾妍夕:“皇后娘娘,请用吧!”
玲珑和顾妍夕都不由得一怔,往日里这殿中只有他们三个人时,她可是唤她为妍夕的,因为这样才不会像个陌生人一样,如同姐妹亲情一般。
玲珑刚想问些什么,却被顾妍夕的话打住:“月蝶,你放在我面前就好!”
月蝶端着汤碗久了,被热汤烫的手指和手心都发红,可是她刚才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直到听到顾妍夕的吩咐,这才将汤碗放在了顾妍夕的面前方桌上。
顾妍夕心里清楚,月蝶这次回来一定是心里记恨着她,她也知道这种怀恨的心,不会一时半刻的消减,只有随着时间久了,淡化了,也许他们还能回到从前一样。
这一顿晚膳,顾妍夕觉得吃的食不知味,若不是她怀有了身孕,她一定不会食上一口。
而玲珑也一样,见月蝶和顾妍夕之间并不像以前那般的亲切熟悉,让她心里也不好受。
顾妍夕得到了宫人的禀报,说顾淳不来和她一起用晚膳了,她这才让人将晚膳都撤下去。
站起身想到外面走走。
月蝶和玲珑一人扶着她一只手臂,走出了凤华宫的大院,沿着青石长巷一直往前走着。
今晚的月色很圆,青石长巷被皎洁的月辉镀上了一层如水般温柔的色彩。
“皇后娘娘,奴婢知道一个地方,开着一种神奇的花朵,离凤华宫并不远!而且只在夜里开放,只盛开一天。奴婢今天瞧见它含苞欲放,知道今夜它一定会盛开,所以想请皇后娘娘移步,同奴婢一起去见见这种神奇的花。”
玲珑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拍手叫好:“好啊好啊!这种花我还第一次听说呢!大小姐,我们去看看这种花吧!”
顾妍夕轻柔一笑:“好!”
月蝶看了一眼,跟随在他们身后的一干宫人,微微蹙眉:“这些花很奇怪的,不喜欢人多打扰,一旦人多了它就不会绽开,翌日就会凋谢,这样岂不是很可惜了?”
玲珑皱眉不明白月蝶为何会说这样的话,而顾妍夕却听的清楚,明白她的意思。
“你们都退下吧,本宫由玲珑和月蝶陪着,不会有事的!”
“遵命,皇后娘娘!”
随同她们身后的宫人领命退下,月蝶不动神色的扬起唇角。
而她并没有察觉,顾妍夕在转身时,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了地上,随后便有一个宫人走过,执起了帕子,眼神中锋芒一烁,身影很快融在了月色之中。
月蝶扶着扶着顾妍夕的手臂,沿着长巷左穿右走。
用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她说的地方。
玲珑有些累坏了,喘着粗气,再一看顾妍夕也是累的满头是汗。
她拿出帕子为顾妍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口中抱怨道:“月蝶,你不是说这个地方很近吗?怎么会这么远呢?”
月蝶不好意思的垂眸,低声道:“我刚才忘记了怎么从近路走,所以才会绕远走过来的。”
玲珑‘啊?’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一声,将顾妍夕额头上的汗擦干,也就不再抱怨了。
顾妍夕含笑,望着月蝶问道:“你说的花,在哪里呢?”
月蝶指了指前方的落败的宫院中,有一处假山:“就在假山之后了!”
玲珑借着月色,寻着月蝶所指的方向望去:“这宫院都这样落败了,月蝶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看起来好奇怪啊,大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月蝶有些惋惜道:“既然都来了这里了,连看都未曾看到一眼这样的神奇花朵,岂不是很惋惜?”
顾妍夕温婉笑道:“是啊,玲珑,我们就和月蝶一起到假山之后,看看那种花到底有何神秘之处?”
月蝶走在最前引路,玲珑扶着顾妍夕随在其后。
待到了这座假山旁时,果然在假山的山腰处,盛开着一朵白色大瓣的花朵。
花朵晶莹剔透,在月光下泛着清幽的白光,随着秋风拂来,花朵上面散发的花香袭来,让顾妍夕和玲珑闻见。
玲珑觉得花朵很是清香,忍不住又闻了一遍,突然间眼前一暗,软倒在了地上。
而顾妍夕身子歪歪斜斜,软倒在了玲珑的身上。
月蝶眸中阴森,朝着假山的方向,唤道:“主人,月蝶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皇后这个践人带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