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姐姐,您……您怎么想起妹妹,来这里看妹妹了!”
慕容晓晓涂有艳红色唇脂的红唇,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可屁股一直坐在玉凳之上,怕双脚一站起来就会吓的发软,摔倒在地上。
顾妍夕笑容亲切温婉:“妹妹,瞧你说的,像是姐姐心里一直都没有妹妹似得,你我都是从炎国而来,姐姐我看见你就像是看见亲人一样,你又何说那些生分的话呢?”
慕容晓晓眼珠子转了转,她不是说她们都是从炎国而来,像是亲人一样吗?那么她就死抓着这句话不放,看她怎样说。
慕容晓晓见顾妍夕坐在了身边的玉凳上,这才柔声细语般开口道:“王后姐姐,妹妹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将妹妹留在王宫之中?”
顾妍夕深深得凝视着她,她忙解释道:“王后姐姐请放心,妹妹不是想在王宫中和你夺走鸿王的宠爱,妹妹只不过不想回炎国,让爹爹看到我是被遣回去的,那岂不是让妹妹无地自容了吗?”
“哦!原来妹妹是担心这个,所以才会冲着殿外大吼大叫的,姐姐我刚才听的可是一清二楚呢!”
顾妍夕似风轻云淡的一说,吓得慕容晓晓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垂眸哀求道:“姐姐,妹妹刚才真的不是再说您,您可不要生妹妹的气啊?”
“姐姐怎么会生妹妹的气呢?”
顾妍夕从玉凳上起身,裙摆如飘落的羽毛一般,在空中轻轻晃动,走近她,伸出手轻轻扶住慕容晓晓的手臂。
她轻柔地一笑:“快起来吧,姐姐我可是得罪不起你,你刚才不是扬言要给我一点教训吗?若是我在惹怒了你,你岂不是要杀了我啊?”
“姐姐,我……”
“鸿王驾到!”
殿门外有公公扯着嗓子喊道。
慕容晓晓眼珠子散发着冰冷之光,伸出右手将左手的手腕狠狠扭了几下,拧成了深紫色,像是要流出浓血一样。
痛的她牙齿将嘴唇都咬破了,眼泪夺眶而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顾妍夕将慕容晓晓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心中清冷的讽笑,就这点小把戏还敢露在她面前?
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死的了。
“臣妾见过鸿王!”
顾妍夕微微一笑,朝着一身暗绿色身穿蛟龙腾飞的妖孽无双的炎鸿澈施礼。
炎鸿澈刚要扶住顾妍夕的手臂将她扶起,慕容晓晓身子歪歪斜斜,不偏不正朝着炎鸿澈的怀中倒去。
顾妍夕眼疾手快出手扶住了她,想要阻止他们夫妻恩爱,那么她也别想耍心机靠近她的男人。
顾妍夕蹙起眉头,关心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刚才鸿王没来的时候,你不是有说有笑好好的吗?怎么鸿王一来了,你就开始东倒西歪的,像个冰美人似得。”
慕容晓晓气的一张脸都要绿了,但是一想到她的计划还没有得逞,她就怯懦的从顾妍夕手中挣扎出,噗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
“鸿王,臣妾今日一早,接到了王后娘娘的旨意,她要臣妾出王宫,恢复原来闺阁中的名分嫁于他人。”
炎鸿澈点了点头,看向顾妍夕的神色之中微微发暖:“王后做的不错,她这都是关心你才会这样做的,你在宫中若是一直以副王后的名分生活下去,怕是要孤独终老了,可若是出了王宫,那你就恢复了自由之身,这多么的划算啊!”
顾妍夕似笑非笑,抿了抿唇,看向了慕容晓晓,不知道她又想出了什么损招,竟然这样胸有成竹,想要害她。
慕容晓晓哭的面容都花了:“鸿王,臣妾该死,臣妾有件事没有早些和鸿王说,臣妾已经怀上了您的骨肉!”
凡是殿中之人,听闻了慕容晓晓的话,无不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月蝶和玲珑相视着,嘴巴都长大很大。
寐生眼睛瞪的很圆,嘴巴比月蝶和玲珑长得还要大,慕容晓晓怀有了鸿王的骨肉?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呢。
顾妍夕面色平静,淡淡看向了炎鸿澈,倒是炎鸿澈皱起眉头,冰冷地质问道:“慕容晓晓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死罪?”
“臣妾当然知道,可是臣妾说的话,都是真的!鸿王若是不信,可以请太医来这里,为臣妾诊断。”
他看慕容晓晓说的斩钉截铁,他谨慎的问道:“也许,你腹中的骨肉,根本就不是孤王的,不知道是和哪个野男人私通,才会怀上这样的孽种!”
慕容晓晓抬起左手,对天发誓道:“苍天在上,我慕容晓晓腹中的骨肉是鸿王的骨肉,如若撒谎,天打雷劈,死后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面容簌簌的滑过眼泪,身子微微颤抖,想必情绪很是激动,她垂下了眼眸,像是回忆一样:“鸿王,难道您不记得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了吗?那一晚,你喝多了,王后姐姐又不再宫中,臣妾本是好心想照料你,没想到被你……”
说道这里,她面颊熏染成了红色。
玲珑嘟起小嘴,在月蝶耳边道:“这个死不要脸的狐狸精!明摆着是勾/引鸿王的。”
月蝶不屑一笑:“趁着别人借酒消愁,她就开始卖/弄风情,也只有她才会有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炎鸿澈脑中未曾有半点与慕容晓晓教缠在一起的印象,他问向寐生:“你可曾看到过孤王宠幸过副王后?”
寐生心里是向着顾妍夕的,所以答的很是痛快:“回鸿王的话,微臣未曾见到您宠幸过副王后!”
慕容晓晓右手轻轻抚摸着肚子,万般委屈道:“寐生又不是寸步不离开你的左右,再说了那不过是你一时将臣妾看成了王后姐姐,和臣妾在一起纠缠也不过一时半刻,当时寐生确实不在,所以他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可孤王不曾记得和你在一起过,慕容晓晓你这是在耍弄孤王吗?”
“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耍弄鸿王您啊!鸿王,臣妾腹中的孩子可是您的骨肉,您可不要伤害了他!”
炎鸿澈俊美的面容含怒,但是一看到慕容晓晓手抚在小腹上,他不由得冷哼一声,没有对她盛怒责罚。
顾妍夕知道,有些时候,男人还是会不忍心去伤害女人的。
但是女人就未必了,尤其是对付那些抢走自己心爱男人的女人,那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现在还没到这个时刻,慕容晓晓你就等着自掘坟墓,跳进坟墓之中埋了自己吧。
“妹妹,来起来吧!既然你腹中怀有了孩子,应当保住身子才是。”
顾妍夕要将慕容晓晓扶起,慕容晓晓忙躲闪开,从地上爬起后,将左边的衣袖撩起,手腕上出现了青紫的伤痕,她的皮肤本就很白希,青紫色的伤痕印在了上面,看起来确是那样的鲜明、令人触目惊心。
“王后姐姐,妹妹可不敢让姐姐你好心相待了。你明知道我怀有了骨肉,还出手伤害了我?若不是鸿王来的及时,怕是我腹中的骨肉,早就被你给害死了。”
顾妍夕向炎鸿澈解释道:“王,臣妾真的没有伤害妹妹啊?要不让曹太医来,好好给妹妹看看,腹中的胎气是不是伤到了?”
炎鸿澈本来就觉得慕容晓晓的话不可信,以为顾妍夕上了她的当,刚要出声提醒她,看到她朝着自己眨眼睛。
难道,她也怀疑慕容晓晓是不是真怀孕了?
她眨眼睛了,看来是有后招来对付这个可恶的女人了。
炎鸿澈正色道:“寐生,将曹太医请到容黎殿来!”
“是,鸿王!”
寐生退下后,顾妍夕望见慕容晓晓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
曹太医在王宫之中医术高明,而且不喜欢隐瞒病人的病情,实打实的说,若是慕容晓晓没有怀孕,那么她一听到鸿王要找曹太医来,一定会大惊失色的。
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她猜得出来,慕容晓晓果真是怀有了身孕。
曹太医没多久被寐生引进了容黎殿,向鸿王、鸿王后和副王后都一一拜见。
炎鸿澈让他给慕容晓晓诊脉,曹太医领命给慕容晓晓诊脉,不过是片刻钟,曹太医惊喜的一笑,贺喜鸿王道:“微臣恭喜鸿王、贺喜鸿王,副王后她已经怀有了身孕了,时间约么一个月之余!”
炎鸿澈这一次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惊讶,他一双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慕容晓晓含羞带怯的面容。
这怎么可能?他那时虽然是失忆了,可是从未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这慕容晓晓怎么可能近了他的身?
一定是她骗他的!
慕容晓晓望向炎鸿澈的眼神,满是温柔:“鸿王,臣妾没有撒谎,这一次您是不是应该相信臣妾了?”
“是啊,妹妹都已经怀有鸿王的骨肉了,那么姐姐是不是应该贺喜妹妹一下呢?”
慕容晓晓阴阳怪气道:“王后姐姐,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你光说要送妹妹礼物,不知道是什么礼物呢?只要别想着加害妹妹腹中鸿王的骨肉就好!”
顾妍夕满面温柔,突然间换做了一脸清冷,她朝着殿中月蝶道:“月蝶,你去慎刑司去,到那里说本宫要他们将礼物送上容黎殿,让他们速度快些!”
月蝶领命:“是!”转身离开容黎殿。
慎刑司送礼物?难道是死刑犯?
顾妍夕,你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慕容晓晓开始内心不安,双唇紧绷在一起,双手绞着帕子,惶恐不安地垂下美眸。
炎鸿澈与顾妍夕对视一眼,顾妍夕朝着他眨了下眼睛,并且温婉一笑,炎鸿澈知道,看来这一次慕容晓晓是要倒大霉了。
殿中的人都在拭目以待,没多久月蝶带着慎刑司的人走进了容黎殿,慎刑司的人还抬了一个珠宝箱子,珠宝箱子上用宝石镶嵌着,放在殿堂之中,闪闪发光。光这珠宝箱子都这样的价值连城,那么里面的宝物也一定是很金贵了吧?
慕容晓晓刚才还担心着,当看到慎刑司的人抬上来这样金贵的珠宝箱子,不由得艳红色的唇角勾起:看来这个顾妍夕,还真的是个见风使舵的女人,怕她怀有子嗣母凭子贵来找她算账,所以想来讨好她?
她别做梦了,你我新帐旧账都得算清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慎刑司的宫人拜见了殿中的主子之后,顾妍夕淡淡道:“快将里面的宝物拿出来,送给副王后娘娘做礼物,她现在怀有龙嗣,母凭子贵了,身份可不如从前了!”
慎刑司的人,听闻了顾妍夕的话,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容晓晓,脸上没有写着高兴两个字,像是很泄恨一样,将珠宝箱子猛力的打开。
“啊!死人!珠宝箱子里有死人!”
慕容晓晓伸着脖子望珠宝箱子里面瞧着,当看到珠宝箱子被打开后,里面有一位身高马大的男人,睁着双眼,面色铁青死在珠宝箱子之中。
慕容晓晓吓得浑身发抖,失声尖叫,将站在容黎殿中的宫人,无不都吓的浑身一抖擞。
顾妍夕面色依然平静,对慎刑司的人命令道:“将珠宝箱中的贺礼抬出来,副王后娘娘眼力不好,竟然没看清楚,他是谁?”
慎刑司的宫人领命,将珠宝箱中的男人抬了出来,平放在了地上。
慕容晓晓扭着脑袋不去看这个男人,顾妍夕缓缓走去,纤纤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扳着她的下巴扭过了头,让她看清躺在地面上的男人是谁。
“慕容晓晓,这个男人你不会真的忘记了吧?”
死在慕容晓晓手中的人已有数十个,死一个人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司空见惯一样,又怎么会害怕?
她不敢去看这个人,就是在掩饰她的紧张不安。
可顾妍夕突如其来,将她的下巴扳过来,让她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高大男子,她顿时脑袋中空白一片,身子无助的颤抖。
“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
“妹妹,我给你的礼物可不止这一个,等一下你看到了我送给你的礼物,可不要高兴的连说谢谢姐姐的话,都忘记了!”
顾妍夕手指一用力,让慕容晓晓的下巴瞬间脱臼,痛的慕容晓晓花容揪成了一团,眼泪夺眶而出,却无力痛呼出声。
顾妍夕勾起唇角,诡异地扫了一眼殿中的宫人,一拍手:“慕容晓晓,你给本宫瞧仔细了,本宫要你死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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