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制的面具在阳光下发出了烁烁的光芒,而顾妍夕望着尽在咫尺的炎鸿澈,有一瞬间,竟然像是看到了他摘下面具后,有着俊美无双的尊容。
她的蜜唇紧贴着他柔软的朱红色的唇瓣。
那种柔软,那种温暖,会让顾妍夕整颗心咚咚咚,跳个不停,甚至面色火热的红了起来。
炎鸿澈一双深潭般黑亮的双眸眯起,忙从她的蜜唇上撤离开柔软的朱唇。
即使是这样,顾妍夕却还是能感觉到,唇上的暖暖的温度余留着。
他皱紧眉头:“你刚才为什么不躲开?”
顾妍夕做梦也没想到这个霸道的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对她夺去初吻后的内疚,或者安慰,而是带着冰冷的语气,质问她。
顾妍夕躲开与他对视的眸光,声音淡淡道:“我不知道刚才你的脸在我耳边!”
“那么,你亲了我,为何不快点挪开嘴!”
“你以为我愿意吻你吗?那可是我的初吻,再说了,我以为你是个大男人,能先挪开嘴唇的!”
顾妍夕本想心平气和的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可是炎鸿澈冷冰冰的质问她,就像是她主动要吃他的豆腐似得,她可是连初吻都被夺走了,她真的有些不甘心。
“台下安静一些!”
蓝色衣袍的武林盟主一抬手,严厉的眸光在顾妍夕和炎鸿澈面颜上扫过。
顾妍夕和炎鸿澈正大眼瞪小眼,看的旁边的寐生是哭笑不得。
当二人发觉了,不但武林盟主用那种凌厉的眸光看他们,就连其他的江湖人士或是用凌厉的眸色,或是用诧异和讽笑的眸色,正在看他们二人争争不休的神情。
炎鸿澈朝顾妍夕眨了眨眼睛,只听他道:“诸位实在抱歉,我和我家娘子有些芝麻大的小事过节,在这里忍不住吵了起来,让大家笑话了!”
炎鸿澈不咸不淡的说完,这些江湖人士们都将那些奇怪的眸光收起,毕竟两口子吵架是时常有的事,他俩的吵架也不过是夫妻俩小打小闹,并没什么可稀奇的。
蓝色衣袍的武林盟主,不禁无奈笑道:“小两口打打闹闹,很正常的事,不过这么多人面前,你们就先化干戈为玉帛,回家后床头大家去吧!”
武林盟主说完这句话,江湖人士们都笑了起来,就当做刚才是个笑话,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顾妍夕不得不佩服这个炎鸿澈,到了关键的时候,还真是能解决掉这种棘手的麻烦。
“好了,大家也笑够了,夺宝大赛开始了!”
武林盟主一声令下,他身边的几个弟子退了下去,没多久就端着一个盖着红色绸布的紫檀木匣子上来。
江湖人士们都伸长了脖子,想看到紫檀木匣子里面的宝物——独舞九天。
顾妍夕也不例外,她更想知道这个传说中如此厉害的暗器,独舞九天到底是什么宝贝。
“这紫檀木的匣子看起来很贵重,里面的独舞九天一定也很贵重吧!”
“应该是很重吧!你看看,它竟然需要两个男人来抬着,一定又大又重!”
“怎么可能?听说它还能奏出美妙的歌曲,若真是太沉了,怎么方便演奏啊?再说了,它也是暗器,一个暗器不方便携带,一定无法发挥暗器的厉害之处!”
坐在下首的江湖人士们纷纷议论起独步九天到底为何物,猜想它的样子和厉害之处。
顾妍夕也同样好奇,问向了炎鸿澈:“少堡主,你为何想要得到独舞九天?难道是想我用它演奏出好听的歌曲吗?”
炎鸿澈蹙眉:“你会演奏什么乐器?”
“我天生五音不全,更对那些乐器毫无兴趣,所以什么也不会!”
“我早就猜到你不会,所以根本不是想听你演奏歌曲!”
顾妍夕边等着武林盟主揭开那块红绸,打开紫檀木匣子,看到里面的宝贝是什么样子。
边问道:“那你是想将我培养成杀手吗?”
炎鸿澈唇角抽搐:“你会武功吗?”
顾妍夕摇头:“我连花拳绣腿都不会,更别提舞刀弄枪,使用暗器了!”
她又问:“那你要独舞九天做什么?是当摆设,还是得到后转手买个好价钱?还是送给喜欢的姑娘做定情信物?”
炎鸿澈咬牙:“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顾妍夕无视他,冷淡淡道:“别废话了,马上就要知道独舞九天是什么样的宝贝了!”
炎鸿澈性子孤傲,今天被顾妍夕无视,心中怒火冲冲,几乎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要站起来,将眼前的这个问题这么多,还闲他多嘴、废话多的女人,扔出庄园,最好扔进山林里喂狼才好。
“大家一定想知道独舞九天到底为何物?为何在江湖上如此有名,却不见它的真面目,今日本盟主为大家揭晓!”
武林盟主一抬手,将盖在紫檀木匣子上的大块红绸布掀开,紧接着打开了木匣子。
他从匣子中取出了一样宝贝,这个宝贝让大家万分惊讶。
它是一根通身为朱红色血鸢宝石的横笛,笛子上绣有金色的凤凰,栩栩如生,如飞入九天云霄一般。
在笛子的按孔,每一个按孔周围有着不同颜色的圆圈,分别圈住按孔。
而笛子下端,缀着一串紫色水晶的圆珠,圆珠下是一穗淡粉色的流苏。
当风吹来时,摇动了粉色的流苏,如桃花般在空中飞舞,而上面的紫色水晶珠子,在空中摩擦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犹如天籁般怡神怡耳。
好一个精致华贵的笛子啊!
可是,不知道这样的笛子,到底会不会像传说中那么威猛,可以当作暗器使用,以一敌百,杀人如利剑封喉一般。
武林盟主解释道:“大家也看到了独舞九天的真面目,其实就是这样一只三寸长的笛子,但这个笛子绝非是大家看到的,就只是外表华贵这样简单,它既然能使江湖上鼎鼎有名,排名第三的暗器之王,就一定有它的厉害之处!”
说完,他让一个弟子取样东西过来,待那个弟子离开后,没多久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红色封面的本子,上面赫然写着六个大字“独舞九天心法”。
这本独舞九天的武功心法秘籍一拿出来,坐在下首的江湖人士纷纷投来了灼热的眸光。
“这就是独舞九天的心法秘籍?不是说在江湖上失传了吗?怎么会突然间出现了?”
“盟主看来一直都保藏着这本秘籍和独舞九天,可是却在他快要金盆洗手前,将这两样宝物拿出,难道这被背后有天大的秘密吗?”
“独舞九天,响彻整个武林,堪称武林至尊,这一次非我青冥派得到这两样宝物不可!”
“你们青冥派武功平平,也想拿刀宝物,真是痴心妄想,这宝物是我们血莲派的必得之物,谁也别想拿走!”
一时间台下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顾妍夕听到这些江湖人都对这两样宝物势在必得,因为他们想称霸武林,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是,炎鸿澈是鸿国的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想要什么,只要一抬手就能得到,也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有求必应。
可是为何他要得到这个独舞九天的笛子呢?
难道他还想称霸武林,当上个武林盟主不成?
顾妍夕先对这个想法否定了,她微微胎膜,看向了炎鸿澈的表情。
只见炎鸿澈的一双深潭般的黑眸,定定地看向了那只朱红色,妖娆艳丽的独舞九天笛子。
顾妍夕从他的眼光之中,看出了一种深深的恨意。
他对这独舞九天的笛子,有如此大的恨意,难道这背后有着很神秘的故事吗?
顾妍夕粉色的唇瓣刚刚启开,想要问炎鸿澈得到独舞九天的原因,却听见炎鸿澈声音冰冷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想问我,为何要得到这个独舞九天?不过,现在我是不会告诉你,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无论用什么方法得到这个独舞九天笛子就好!”
她淡淡道:“知道了,少堡主!”
算了,也许每个人的心底,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秘密,还有一些伤痛罢了。
既然炎鸿澈怕解开心中的那个伤疤,那么她顾妍夕是绝对不会强迫他,说出心中的伤痛。
独舞九天,她志在必得!
“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
武林盟主一抬手,坐在下首正议论纷纷的江湖人士忙住了口,可见他早已经在这些人之中树立了威严。
“本盟主今日要大家来,就是想找到继承独舞九天武功的人,当然你们要知道,这个独舞九天只能为女子所用,而且还要能掌控它的女子所用。所以,今天来比赛夺得此物之人,也必须是女子,这样也算公平一些。”
武林盟主立下的这个规矩,让很多只有男子组成的门派,叫苦不绝。
“你们各个门派只能派一个女子过来比试,夺得独舞九天,这里有签子,上面有数字,你们抽一下,按照上面的数字来一一登台。”
凡是有女子的门派,都会派出门派中最得力的女子来夺宝。
顾妍夕也从椅凳上起身,在最队尾排着,在竹筒里抽签。
到了顾妍夕,已经是最后一名,而这竹筒里的签子,不多不少,也只有一根了,看来这个武林盟主还真是会神算,有多少个女子来参赛夺宝,竟然他都能算的一清二楚。
“好了,按照签子上面排列的号,你们一一登台!”
顾妍夕拿着竹签子回到了席位上坐下,炎鸿澈清冷的眸光瞥了瞥她手中的签子,不禁蹙起眉头:“怎么会是最后一名?”
顾妍夕无奈的耸耸肩膀:“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总感觉这不是什么不好的事,说不定,是一次转机!”
“脑袋里想的到很美,等一刻就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了,最好你别太倒霉了,免得独舞九天与我无缘。”
顾妍夕看着炎鸿澈说着不冷不热的话,恨不得抬起脚,将他的脚背撵在脚下,痛死他。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鼓励一下我?若是我真的输了,也是你这张嘴应验了,怪不得我。”
“你……还敢与我顶嘴?真是胆子够大了!”
“少堡主,难道你以为你是王爷啊现在?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顾妍夕故意将少堡主这三个字,说的很大声,刺激着炎鸿澈握紧了拳头。
可恶,真是可恶!他炎鸿澈还从来都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蔑视过,小瞧过,更没有哪个女人敢欺负他,可是这个顾妍夕,真是胆子够大了!
“你最好能得到这个独舞九天,不然本王一定会找你算账!”
“本王?什么本王?”
顾妍夕眨着眼睛,一副无辜的神奇,外加提醒他,你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炎鸿澈轻了轻嗓子,冷哼一声,不再看顾妍夕。
顾妍夕看着被她气的脸色发白,像是小孩子一样,多了些稚气的戴着银制面具的妖孽王爷炎鸿澈时,不由得浅浅笑了笑。
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哦!
顾妍夕在心里想着,唇角不经意间上扬,露出了像荷花一样清丽的笑容。
坐在旁侧的飞雪派弟子,云啸天微微抬起一双深蓝色的双眸,看向了那张清丽的笑容。
眼中的画面,错中复杂,仿佛记忆也回到了三年前,让他再一次见到了,这样容貌、这样笑容如清荷般美丽的女子。
坐在他身旁,一身白色长裙的冰冷美人郭香,望见了云啸天的眸光,一直凝在那身粉色长衣,容貌如天仙般美丽的女人面容上。
她仔仔细细看了下,这个女子的确和三年前她大师兄喜欢的女子,有七分的相似,尤其这笑起来的神态,简直是如出一辙,也难道他的大师兄会分心,这样的看着粉色长衣的女子。
顾妍夕感觉到冰冷的眸光从旁侧投来,她一转过面容,就看见旁边飞雪派的那位银色长袍、银色发丝的美男子和一身白色长裙的冰冷美人都朝着她看来。
只是这两个人看来的眼光不同,男子看她有些神情复杂,女子看她,是一种冰冷的恨意,她能够感觉得到。
顾妍夕伸出纤纤手指,扶向了面颊,这才发现,刚才听寐生说,炎鸿澈生了病,她急冲冲的赶去,竟然将面上戴着的薄纱丢掉了,现在已经是她的真容。
她忙垂下了眸光,转过了脸,不想被太多人注意到她的样子,免得她以后的生活都会受到江湖人士的干扰。
白衣冷美人郭香轻声问道:“大师兄,你还好吗?”
云啸天这才意识清醒,他忙垂下了一双如海般深沉的双眸,淡然地点点头。
郭香暗叹一声,也就没在多问云啸天些什么,因为她知道,对于那个女子的死,云啸天这一辈子都会耿耿于怀,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女子,能走进他的心里了。
“各路江湖英杰女子已经抽好签子了,那就按照上面的数字,陆续上台!”
从下首的椅凳之上,走出了一身黑白相间,道衣的女人。
这位道姑年龄约么四十余岁,容貌平平,手中拿着拂尘,走起来脚步轻盈如雪,片刻间就已经来到了台上。
她的眼眸之中看似虔诚,却有着精明和算计的神色,一看就知道在江湖之中,算是个厉害的人物。
一身蓝衣的武林盟主雄霸,笑问道:“峨嵋派掌门人都来夺独舞九天了?还真是令本盟主惊讶!”
峨嵋派掌门人微微一笑道:“独舞九天乃是江湖上最珍贵的宝物,自然是要最厉害的人来夺得,盟主,就请您说一下比试的规则吧!”
武林盟主雄霸,点点头:“要想夺得独舞九天,成为它真正的主人,你们要进行两次比试,第一次比试是找出独舞九天的有缘人,即为谁能用独舞九天吹奏出七个音符,也就是这笛子上的七个孔,当按住六个孔,松开一个手指下的笛音孔,若是能将这七个孔,按照这种方式都吹奏出声响,那就是笛子的有缘人。”
峨嵋派掌门人得意的笑了笑,迫不及待问道:“敢问武林盟主,那么第二个比试的规则是什么?”
武林盟主雄霸,神情严肃道:“当第一个比试能生下来的人都留下来后,我再告诉你们,第二个比试。”
“就这样简单?那老尼可就不客气了!”
峨嵋派掌门人接过了盟主手下弟子,递去的独舞九天长笛。
她的心血都在澎湃,仿佛是夺得了天下了的武林一样,热血沸腾。
她迫不及待的将长笛放在唇边,将长笛上的七个音孔都按住,准备好吹奏,松开了第一根手指。
就在她松开第一根手指下的音孔之时,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独舞九天长笛就像是有灵性一般,无论峨嵋派掌门人怎样吹奏,甚至连整个脸憋气憋的都涨成了猪肝色,还是吹奏不响一个音色。
她愤怒的几乎要将手中的笛子抛向地面砸碎,却是被武林盟主雄霸一把夺回手中。
他冷然望着峨嵋派掌门人,笑道:“大家有目共睹,你失败了,峨嵋派掌门人,你可以走了!”
“哼!”
峨嵋派掌门人气冲冲的下了台,并且带领了众多女道姑离开了了庄园。
众人一看,就连平日里最阴狠、有手段、又武功高强的峨嵋派掌门人都被气走了,奈何不了看似一把普通的笛子。
坐在下首椅凳上的江湖人士们,不由得对这个独舞九天长笛,更感觉到一丝神秘。
顾妍夕刚才细心的观察到了,确实如那些人所说,峨嵋派掌门人武功高强,又是有手段,如此精明之人,怎么会难以将一个看似普通的长笛吹奏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
这个玄机,她隐约的能感觉到,就是独舞九天它要找到它的有缘人,也就是说它确实有一定的灵性。
而这个有缘人,不一定要武功高强,而是要有一种超乎超人所能技艺,这个技艺到底是什么呢?
顾妍夕侧眸看向炎鸿澈,见他一双深潭般黑亮的双眸,一直都在看着那支独舞九天长笛,可见他真的与这支独舞九天长笛,有这一定的渊源。
“喂,你知道独舞九天想要找的主人是什么样子吗?”
炎鸿澈没有转眸,而是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可顾妍夕知道,他是在和她讲话。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它要找的主人,要有一颗善良的人、平常的人、超乎所有人的一颗娴静的心!”
顾妍夕不解,微微蹙眉:“独舞九天可是江湖上的暗器前三甲,可谓杀人如麻,又沾满了鲜血,怎么可能是善良、平常和娴静的人才能拥有的呢?”
炎鸿澈没有回答顾妍夕的话,而是阖上了双眸,像是进入了沉思之中,没有人能打扰到他。
顾妍夕见炎鸿澈不想回答她的问题,而她在心底也在猜想,到底炎鸿澈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而自从峨嵋派掌门人灰溜溜离开赛台后,有的人不战而退,有的也陆陆续续的登台,可是到头来都是一样,根本没有能吹奏响这个独舞九天的女子。
几斤尾声时,顾妍夕见到了对面血莲派的掌门人站了起来。
她很是惊讶,怎么一个男人也要去争夺女人的东西?不是说只有女人才能比试和拥有独舞九天吗?
血莲派的掌门人,一身红衣似血莲,眼梢处画着血莲的图样,看上去妖娆冷魅,缓缓走向台上。
台下的江湖人士,开始议论了。
“血莲派掌门人是不男不女,怎么能上台去夺独舞九天这样的宝物呢?”
“若不是他为了练功,挥刀自宫,怎么会成今天这副阴不阴,阳不阳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他去夺宝,也没错,反正盟主也没有说,不让她这种不明男女之人来夺宝物。
在顾妍夕的印象之中,曾经看过的古书、电视和电影里,是有过练习一些奇门遁甲的功夫,将自己挥刀自宫。
比如,岳不群、林平之练习葵花宝典挥动自宫过,再就是笑傲江湖里的东方不败,这些都是武功极高之人,可是他们的人生也在他们挥刀那一刻,从幸福变得破灭了、
顾妍夕说实话,对他们并非是鄙夷的态度,而是有一种疼惜的感觉。
好好的人生,他们却为了夺得那么多利益,却将自己的人生也断掉了,这样的人还真是可悲可怜。
她不禁蹙起眉头,蜜色的唇瓣紧紧抿起,炎鸿澈望见了,以为她这是担心她实力不足,想临阵脱逃。
他孤傲的望了妍夕一眼:“若是你怕丢脸,现在也已经晚了,很快就到你了!”
顾妍夕淡淡一笑:“少堡主,还真是会说笑,妍夕什么时候说过会怕呢?”
“不是害怕最好,看戏吧!”
在炎鸿澈的眼里,这些登台的人,都是去演戏了。
而顾妍夕强烈的感觉到,这个血莲派的掌门人,绝非简单之辈。
果不其然,血莲派掌门人吹响了每一个音孔,只是她吹奏出来的音色很难听,像是从音孔中,将声音硬/挤出来一样,听起来很刺耳,到了最后,血莲派掌门人唇角溢出了血,像是伤到了自身。
不过按照武林盟主雄霸立下的规则,血莲派掌门人也算通过考验了;而后登台的就是顾妍夕旁侧飞雪派的女弟子,那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冰山美人郭香。
郭香脚步轻盈来到台上,接过独舞九天后,她放到朱色的唇瓣旁,毫不费力的吹响了第一个音孔,声音如此清悦好听,让坐在下首处的江湖人士都不由得惊叹出声。
随后,郭香纤纤手指在长笛上飞过,吹响了第二个音孔,第三个音孔,第四个音孔,她轻松的吹响这几个音,已经够让台下的江湖之人颇为惊讶和震撼了。
可是,就在吹五个音色的时候,笛音变得刺耳难听,第六个音色,郭香吃力的吹响后,已经是满头大汗。
第七个音孔吹响,用了几乎是半刻钟,而且她面色显得苍白,手指抖动,身子也开始抖颤个不停,不过还是将最后一个音孔也吹奏响了。
待她吹奏完毕,台下的那身银色长袍,满头银发的美男子云啸天飞身来到台上,将郭香给接下了台,扶她坐下。
他将一杯温热的茶,递到她的手心中,声音清淡,却很动听道:“来,喝一杯温温身子,会好一些!”
冰美人郭香心里有些浅浅的激动,但是却没有将这种激动的情绪浮现在表面上,点了点头,将茶杯里的茶仰面饮下。
“最后一位是?”
“雪影派女弟子!”
顾妍夕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裙,一步一步、落落大方的走到了台上。
台下的江湖人士,尤其那些年轻之辈,或者一些贪色之辈,在看过冰美人郭香之后,再一次眼前一亮,看到了这一张倾城艳丽的容貌,让他们垂涎。
武林盟主雄霸神情怔住,深深地看向顾妍夕。
顾妍夕有意躲开了他投来这种灼热如火的眸光,不知道武林盟主雄霸为何要这样看她。
雄霸忍不住问道:“敢问女中豪杰,你的名字是?”
“妍夕!”顾妍夕只报出了名,不想将她顾家的姓氏也报出,免得将来会因为什么事,牵连到顾家。
雄霸深深吸一口气,不是那个名字,看来是他认错了。
“将独舞九天给妍夕!”
“是!”
雄霸的笛子将那只朱红色的独舞九天递到她的手心中,顾妍夕感觉到这支独舞九天凉凉的,笛身光滑如琼脂,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从笛身上散发出,闻起来像是荷花香气,很是清新怡人。
她将笛子上的七个音孔都用纤纤手指按住,将笛子放在唇瓣下,先是阖上了双眸,静静的想着一个画面。
月下湖畔,男子与她对面而坐,他们在火堆旁相视一笑,望着彼此,好不温馨。
天如蓝墨泼洒,繁星点点,眨着俏皮的眼睛,看着火旁的他们。
而月亮圆圆高挂,月色朦胧清澈,映在了他们的脸上和身上,将他们罩上了淡淡的薄纱。
不知不觉,顾妍夕阖上双眸,脑海中想象着这样的画面,竟然演奏出动人心弦的笛曲。
坐在下首处的江湖人士们,都忍不住连声惊叹,他们没想到刚才武功高强的血莲派掌门人在吹完七个音孔时已经吐血,冰雪聪明的飞雪派掌门人之女郭香在吹奏前四个笛音很轻松,可是到了第五个低笛音之后,就变得吃力难耐,最后差一点软到在地上。
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美人,竟然会这样轻轻松松的吹奏出一个美妙的笛曲?
若不是之前那么多的江湖上英豪中的女子已经吹奏试过这个独舞九天笛子的威力,怕是这些人很难相信,这个独舞九天竟然能被人吹奏出一个完整的笛曲。
顾妍夕睁开双眸时,雄霸一张中年英气的面容上浮出了难得的笑容。
“妍夕姑娘如此厉害,竟然能用独舞九天吹奏出一首完整的笛曲?”
顾妍夕笑着摇头:“只是妍夕运气好罢了!”
雄霸笑着转身,对台下道:“请刚才能吹响独舞九天的血莲派掌门人和飞雪派女弟子上台。”
血莲派掌门人刚才气运丹田疗伤,现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而郭香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现在体力也回复了,刚站起身,就听闻到那身银色袍子的银发美男云啸天道:“你要多加小心!”
“师妹知道了,谢谢大师兄关心!”
郭香跨出椅凳,脚步轻盈如雪的来到了台上。
雄霸讲起比试规则:“既然三位都是独舞九天的有缘人,那么这一次比试,自然是要比试谁的武功高低?只有胜者才配拥有独舞九天!而比试中,若是谁掉下了台子则为败者,只有最后站在台上的人才是胜出。不多……本盟主希望你们点到为止,不要进行杀谬!”
“好了,比试开始了!”
雄霸讲完了比试规则已经从台上退下。
一项冷静孤傲的炎鸿澈从椅凳上站起,凝望向了顾妍夕。
这个笨女人,为什么不说自己不会武功,要主动下台呢?
他是势在必得这个独舞九天,但是并不是想通过这次比试得到,而是从胜者的手中,暗中在途中抢到即可。
他带她来,其实只是想借用她女子的身份上台,当她败下去了,他也会在台下看到最后的胜出者到底会是谁。
可是他没想到她第一个比试就这样轻易的通过了,而第二个比试的规则竟然是如此很辣棘手?
“少堡主,这下该怎么办呢?”寐生站在炎鸿澈身后,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了,眉心皱成了八字,盯着顾妍夕看去。
炎鸿澈朱红唇瓣启开,声音低沉喊道:“你快下来,认输吧!”
顾妍夕淡淡看了一眼炎鸿澈,固执的摇头:“不,我不会下去的,独舞九天我志在必得!“
顾妍夕知道,这个独舞九天一定对炎鸿澈很重要,炎鸿澈已经救过她很多次了,这一次就当她还给他一个恩情,将独舞九天得到手中。
雄霸冷冷看向炎鸿澈道:“比试已经开始了,任何一个人不得坏了规矩!”
炎鸿澈冷笑道:“若是谁敢伤害到她,我就要血溅庄园,要他陪葬!”
“好的口气!雪影派少堡主,这里这么多武功高强人士,你就算在武功高,在厉害,也敌不过这么多英雄豪杰吧?”
“盟主,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今天就把这些话落在这里,谁要敢伤害她,我定不会绕过那个人!”
顾妍夕听到炎鸿澈如此冰冷嗜血的话,突然间心中暖流涌过一般,没想到外表冰冷孤傲的炎鸿澈,竟然会为了她,宁肯与这么多江湖人士为敌?
她这一场比试,无论是胜是败,都已经值得了!
顾妍夕收回激动的情绪,将一双古井般的双眸在血莲派掌门人和郭香的脸上扫过。
这两个人都是武功中的高手,若是硬打,她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若是用巧计的话,或许还会有赢回的余地。
血莲派掌门人和郭香将阴冷的眸光睨向顾妍夕时,顾妍夕突然间两腿一软,坐在了台上。
她这样的举动,不禁令台上正要进攻她的二人嗤笑,连台下的江湖之人都笑的前俯后仰,说她是花枕头,上不得这样的武台。
血莲派掌门人和郭香一见顾妍夕真的不会功夫,还这样胆小,都蔑视看着她,他们想着只要将强者胜出,最后在将软豆腐的女人毫不费力的踢下台,胜者还会是她,绝不会另有其人。
于是血莲派掌门人和郭香赤手空拳,都使出了帮派的拿手本领对决。
两个人大的不可开交,谁也没有占了上风。
顾妍夕坐在台上,悠哉的看着,在血莲派掌门人不经意间路过她身旁时,她将藏在手中的簪子端部的圆珠子拔掉,扔到了血莲派掌门人的脚下。
“啊!”
血莲派掌门人一脚踩上了圆珠子,脚下一滑,又被郭香重重击在胸前一掌,竟然将她打下了武台。
血莲派掌门人摔得四腿朝天,样子极其狼狈。
就在众人忍不住大笑时,郭香已经来到了坐在地上的顾妍夕面前,阴冷一笑:“谢谢你刚才帮了我,只不过,我不会领你的情义,我一定要将你打下武台!”
顾妍夕从武台上站起,收起了刚才装作软弱无能的样子,一双古井般的黑眸亮烁道:“我要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女汉子!”
“喂,小心她使诈!”
炎鸿澈倏然间大叫,因为他看到了郭香竟然快速从腰间取出了暗器藏在手心,正要对顾妍夕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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