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开启圣界。
这句话，如同一个魔咒，让牧风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先前，无论是系统，还是苏十一，都曾经说过圣界的重要性。
甚至于，系统曾言，开启圣界，牧风的所有弟子，都可以自由出入圣界。
那时，不需要再去寻找，那走失在万界之中的女徒弟自己就能通过圣界之门归来。
只是，即便知道这些，但想要开启圣界，也远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事情。
甚至于，牧风都想过，至少还要经历数百上千年，才有可能达成所需条件。
可是，如今。
一张被他认为是废纸的最后一页，竟然告诉他，它，能够开启圣界。
虽然下意识的否定了事情的真实性，但牧风的心里，多少还是抱着那么一丝期望。
万一......是真的呢？
“你真能开启圣界？”
看着怂成一团的最后一页，牧风怀着一丝侥幸的问道。
“真的！”
看着牧风的表情，怂成一团的最后一页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整张纸瞬间恢复了光滑平坦。
甚至于，在牧风观察入微的注意下，最后一页的纸张，还在不断的抖动，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货在......嘚瑟！
实际上，在见到牧风的表情之后，最后一页确实开始嘚瑟了起来。
在说出自己这个功能之后，最后一页实际上是不抱希望的。
对它来说，它最大的功能就是作为《道经》的最后一页，拥有全知全能的属性。
虽然这项属性现在因为残缺而变得不是那么给力，但也远比他作为圣界之门钥匙的功能要来的强大。
眼前之人是什么人，从他自九龙拉棺中苏醒过来之后，就已经知道。
万界圣师！
虽然在它的年代，它没有接触过这位，但并不妨碍他对这个职业的理了解。
也正是因为了解，它才知道它的能力对于牧风来说是多么的鸡肋。
全知全能，这本来就是万界圣师系统赋予宿主的最基本能力。
随着宿主弟子的增多，境界的加深，这种能力会愈发的强大，甚至胜过它最后一页。
而至于它作为圣界大门钥匙的功能，对于万界圣师来说，似乎比全知全能这项属性来的更加鸡肋。
因为，万界圣师的大本营，那座伫立在诸天万界之巅的宫殿，就坐落在圣界之中。
只要条件满足，想要进入圣界，对方完全可以不用通过他去实现。
只是，让它没想到的是，在它说出这个自以为很鸡肋的功能之后，眼前的人，竟然似乎很激动的样子。
他......不知道他自己就能打开圣界之门吗？
心里虽然疑惑，但最后一页却没有问出来的打算。
笑话，好不容易可以不用挨打了，傻子才会去问这个找不痛快。
万一自己一提醒，对方明白了之后觉得自己鸡肋，再给自己收拾一顿咋办？
它最后一页虽然单纯，却从来不是傻子，更不是喜欢受虐的受虐狂！
嗯，说起受虐狂来。
似乎，在他因为自己亿万年前选择的藏身处——九龙拉棺被焚毁而苏醒过来之后。
似乎还真看到，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之中，有个受虐狂用绳子把自己掉在半空中呢。
而且，它似乎还从那受虐狂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它十七哥时空的气息。
心底思绪纷杂，最后一页却面上却很是嘚瑟。
眼前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传说中的万界圣师。
可是，就是这样的存在，前一刻还威胁自己呢，现在不一样有求于自己了？
抓着对方的把柄，如果不好好的报复一下先前对方殴打自己的仇，那还是它最后一页吗？
对于最后一页心里的想法，牧风不得而知。
在再次得到最后一页的确认之后，牧风将问题抛给了系统。
“系统，它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一次，系统没有及时的给出回答。
沉默良久过后，在牧风都夸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系统的回复才姗姗来迟。
“宿主，它说的，是真的！”
不知怎的，明明是书面文字的回复，牧风却从中感受到了一股人性化的无奈。
无奈？
“你......不想我开启圣界？”
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凡人，来自冥冥中神奇力量赋予的全知全能之力，让牧风敏锐的抓住了系统回复中的一丝人性化的情绪。
系统：“......”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系统的回答再次出现。
“是的，现在开启圣界，为时过早，对宿主来说，弊大于利！”
“什么弊？什么利？”
从未见到过如此人性的系统，牧风忍不住问道。
系统：“宿主还需要成长，待成长到一定地步，满足条件，再去开启圣界，才是最佳选择！”
看着这样的回复，牧风陷入了沉思。
圣界。
虽然从来没有进入过，虽然从来没有见到过，但牧风却不只一次，不只从一个人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系统、最后一页、苏十一，甚至于那未谋面的古仙人古月。
似乎，都尤为重视圣界，又似乎，都在等待着圣界的开启。
可是，如今，有了开启圣界的机会，系统却劝自己别去过早的开启，等待着恰当的时机。
只是......
什么样的时机才算恰当呢？
等自己再成长一些？等自己再强大一些？
如果开启圣界正将面临着危险的话，如果圣界的开启，那种危机，连系统都无法阻挡的话。
他需要成长到怎样的地步才能无惧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
或者中，无论何时，那危机都可能存在。
再成长一些，所不同的，只是面临危机多了一分度过的把握罢了。
可是。
修行路，本就是逆天而行，与天道争锋，与大道对抗，追寻道的痕迹，寻求成道的契机。
如果机会摆在面前还犹犹豫豫，又如何能够成就至高？
如此想着，牧风的心里，已经暗暗拿定了注意。
而系统，似乎感应到了牧风的心思，也没有再提出建议。
“怎么样，小子，作为前辈，别怪我不帮你啊！想要开启圣界，你还得依靠我。
如果你给我伺候好了，让我满意了，之前你殴打我恐吓我的事情，本大爷就既往不咎了。
只是，如果你还不知好歹，看不出我最后一页大爷的价值，那么......本大爷宁死，也不会帮你开启圣界的！”
在牧风的目光投来的时候，最后一页抓准了时机宣布了自己的立场。
生怕慢了半步，自己又会被牧风一顿暴揍之后打的屈服，然后没节操的帮着他开启了圣界。
“......”
看着一脸嘚瑟，一副没了他世界就没法运行样子的最后一页，牧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货皮又痒痒了。
还敢威胁自己，跟自己谈条件。
现在我为刀俎它为鱼肉，这种行为，典型的无脑作死的典范啊！
向着，牧风挥手间，一捧无形无色的火焰在他手中升腾而起。
肉眼不可见，神识不可触，但在火焰点燃的瞬间，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空气中的热量瞬间到了一种足以焚江煮海的地步。
“你......你要干什么！
你可别乱来，这是圣焱，一不小心会出人命的！”
作为《道经》的最后一页，最后一页虽然残缺，但还是比较识货的。
在无形无色却仿佛能够将天地焚烧至虚无的火焰出现的刹那，已经认出了这火焰的身份，
圣焱，传说中，诞生在圣界，能够将大道焚灭，令天地不存的恐怖火焰。
作为天地之间第一神书《道经》的最后一页，普通的火焰，自然不能把最后一页怎么样。
可是，这圣焱如果落到身上，莫说是它最后一页，最后一页怀疑，就算是它的本体《道经》，都可能被烧成一捧灰烬了。
“宁可死，也不帮我打开圣界？”
圣焱在手中蒸腾，空间不断的破灭新生。
如同执掌万火的圣灵，牧风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对着最后一页再次问道。
“宁死不屈！”
见牧风只是召唤出了圣焱，并没有烧自己，最后一页心里抱着一丝侥幸，认为牧风只是吓唬吓唬自己。
傲娇的将头扭到一边，最后一页做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哦？宁死不屈？”
圣焱之中，分出一缕火焰，对着最后一页吞噬而去。
这一丝一缕的圣焱，自然不会致命。
但落到身上，也够最后一页脱一层皮。
毕竟，再怎么跟脚逆天，它的本质，也不过是一本书上的一张书页！
似是没有想到牧风会这狠，明明有求于自己，却真敢对自己下狠手。
面对着那虽然看不见，却能够根据空间的扭曲线路而判断轨迹的圣焱，最后一页竟然忘记了闪躲。
“不......不要啊！”
再次怂的缩成一团，最后一页似乎想要依靠这种减小面积的方法缩小自己的受伤害程度。
与此同时。
九天之上，一道惊雷响起，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初始之章】，真的是初始之章！
传说中，记载着万道盟约的初始之章，竟然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中。
成道！
今日之后，我雷霆之主，将会成为大破灭之后，诸天万界第一个成道者！
诸天万界之中，都将传颂我之圣名！”
一道张狂的声音自九天之上传来。
下一瞬，一道头顶九天，脚踏大地的投影自天地间显现。
投影由虚幻而真实，凝聚在了最后一页身前。
“哈哈！果然是【初始之章】，我雷霆之主，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说着，雷霆之主大手一挥，想要将“初始之章”抓在手中。
只是......
为什么，这“初始之章”面上会露出这样一幅见鬼的表情呢？
它似乎在看着自己......的身后。
下意识的，雷霆之主转头想向着自己的身后看去。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恐怖的圣焱足以焚灭大道。
虽然只有一丝，却也不是雷霆之主这样一个只是与天道比肩的尊者能够承受得住的。
“轰”的一声。
在圣焱之威下，雷霆之主瞬间化作一捧灰烬。
雷霆之主，出场零点零五秒。
因装逼过度，被烈火焚烧。
卒！
成为诸天万界，第一躺枪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