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
“无论证明是他，或者不是他，都没有。”
小辉接着涂漾的话说道。
涂漾朝他投去凛冽的一瞥。
“虽然我师傅和他观点不同，但我和我师傅的观点也不同。”
小辉重申自己的立场，证明他和周谨、涂漾在同一战队。
甚至连自己的师傅都可以不管不顾。
“小辉。”周谨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若像之前一样不挑明还行，但现在这样把话直接说出口，这种做法她不赞同。
毕竟k神还是他师傅。
“让他说。”
涂漾难得地站到了周谨的对立面。
小辉像得到鼓励一般，继续说起来。
“他还在气头上，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判断。没有证据的事情，谁都说不定。连叶总都没有说什么。”
“小辉！”
周谨出奇地严厉。
止住了他接下来可能更过分的话。
她瞪了涂漾一眼，涂漾别过眼不看他。
这孩子，跟着叶立干了一周，脾气还涨了！
再也不是当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懵懂少年了！
周谨不得不怀疑，答应把涂漾“借”给叶立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刚刚李霸说的方法你们记住了吗？”
旁边明显不在状态的学生摸了摸脑袋。
他们能够听明白小辉的讲解已经不容易了，要想全部记住并不现实。
原理和思路有大致的印象，但关键的细节却摸不着门道。
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小辉。
小辉看看周谨，周谨朝他点了点头。
小辉看看涂漾，涂漾根本不搭理他。
他认命地抱走李霸留在周谨座位上的电脑，到一旁细致地为他们讲起来。
“你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这边只剩下周谨和涂漾两人。
周谨直切主题，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种被人冤枉的感觉，我希望你一辈子也体会不到。”
没有了往日少年的青葱气息，他每一个字似乎都承载了不应他这个年纪承受的重量。
眼神中也流露出无法言说的苦涩。
不，与李霸无关，他一定经历过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疼痛往事……
想起倾囊相授的李霸，想起因为梦想与父亲激烈争执过的涂漾，周谨默默沉思，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涂漾别过头，眼神看着一旁的白色墙壁。
周谨起身，从他背后绕过去，悄悄地走出办公室。
叶立门前。
“砰砰砰。”
“是我。”
周谨推开门的时候，叶立还端坐在电脑面前，似乎有忙不完的工作。
“什么时候有空？”
她径直走到他面前。
叶立松开鼠标，旋转座椅，靠着椅背望向她。
“有事？”
他这么忙，一定没有寒暄的时间吧。
周谨如是想到。
不妨直接说明来意。
免得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叶……”
周谨发誓，她的眼神绝对没有乱瞟。
但事情偏偏就有这么巧。
她无意的一瞥刚好瞟到叶立正在活动的电脑桌面。
之所以说是“正在活动”，并不是周谨紧张之间产生的幻觉。
而是……
叶立硕大的电脑屏幕上，身披巨甲的机械人正穿行在灼灼烈火之中。
“星……星际争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