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随口扔了两个花生米进嘴里,一双美目似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对面的食肆,将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都仔细打量了个遍,心里琢磨着若是逮到犯事的人该怎么neng死他们!只要一想到阿辰和秦天脸上的青紫还有身上的淤青,秦霜的目光就忍不住透着点点冷光和寒气,手也痒痒得很,来到这里这些日子里以来除了在秦家一开始的日子,她还真没吃过这种亏。
一只手无意识地抽出一把手术刀在指间来回翻转,秦霜一脸寒霜地眯起眼睛,脑子里不断地掠过各种残忍的折磨手段。虽然阿辰和秦天只是被揍了一顿过些天就能好,可这不代表她也只能随便揍一顿就算报复了吧?揍一顿又怎么够发泄她心头积於的怒火。
陆陆续续的,两家食肆换了一批客人,每一个客人她都不曾落下的仔细观察,避免某些人浑水摸鱼假扮客人。
一直盯了一个时辰都没发现任何一个可疑人物,秦霜却半点不曾气馁,反而越发集中精神盯着。直觉告诉她,动手的人并不是太过谨慎之人,对砸了她的铺子怕也没多少顾虑,既然没有顾虑,那么就表示对方行事方面也不会太过遮掩,比如想着先过了这段时间的风头再图谋什么之类的,更大的可能性怕是趁着风头还没过,再让这股风波火上一把!比如,同样推出鸡蛋饼和手抓饼。
又过了一刻钟,秦霜原本散漫的神色猛然一变,目光死死地盯着刚走进客运来的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那人进去后直接走向了正在看账的掌柜,掌柜从柜子下面取出一袋子东西和一个小钱袋交给那人,然后不知道叮嘱了些什么,那人拍着胸脯作做着保证,又说了两句话离开了食肆。
掌柜给的东西虽然用布袋子包着,可从外形仍然看得出里面的东西是圆的,看上去似乎和他们摊子昨天丢失的两块铁饼大小一样。
“逮到你了……”秦霜小声地喃喃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叫来茶楼的伙计付过账,神色自若地跟上了那人的脚步。
那人的目标很是明确,出了食肆就直奔着这条街另一头的一家铁铺,秦霜在铁铺附近的一家卖胭脂水粉的摊子前驻足,一边随意地拿起一盒胭脂看着,一边余光注意着那人,那人把东西交给打铁的师傅,后者将布袋子开了一个口子,秦霜很容易就看见了铁饼的一部分。
呵呵,还真当有了铁饼就能做出来鸡蛋饼和手抓饼了吗?若是在食肆的厨房里烧着火上面放着铁饼*蛋饼,倒也不是说不能做,只是这里用的酱料味道都不怎么样,辣酱味道粗糙,大酱做得也不地道,蒜蓉酱什么的更是干脆没有。
鸡蛋饼光有饼和调料可不够,关键还在于抹的酱料的味道,那才是独门秘方,正如现代那么多卖鸡蛋饼的摊子,可为什么有的摊子卖的就很香,有的吃着却让人难以下咽?说到底还是因为调配的酱料不同。
这些人以为有了铁饼就行了?真是不能更愚蠢。
不过,就算这些蠢货不可能做得出比他们摊子卖的鸡蛋饼手抓饼味道更好的东西,秦霜也不会眼看着他们沾自己的便宜,待那人把铁饼和钱放下离开时,秦霜再次跟上,并且加快了脚步。
铁铺的味道本就接近结尾,人流比其他地方少了许多,秦霜随意地注意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刚好发现不远处有一条小巷子,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指缝间便多了几根银针,趁着前面的人不注意,将银针猛地朝着那人飞射过去,然后再次快步走过去一只手挽住了那人的手臂。
“不想死就给我老实跟着走。”秦霜低声警告。
那人吓得双眼瞪大,感受着浑身突然而至的麻痹感,又发现想喊却喊不出声来,眼底有一丝惊慌,任由秦霜带着他拐进了巷子里。
秦霜确定巷子里没有其他人以后直接把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条腿直接撑在墙壁上,以一副格外豪迈的姿势盯着靠坐在墙边脸色发白地看着她的男人,原本空挡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术刀,刀刃上泛着令人胆寒的银光,秦霜用刀尖抵住男人的脸颊,锐利的刀锋直接在他脸上戳出了一个血窟窿。
感受着脸上的刺痛感,男人更是吓得满头大汗,脸色发青,偏偏想求饶求放过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哀求地目光看着秦霜然后拼命地摇头。
手术刀从他的脸上移开,抵在他的颈部大动脉处,秦霜冷冷一笑:“想不想死?”
男人不停摇头。谁会想不开想死啊,他还没活够呢。
“不想死,就回答我的问题,点头,或是摇头。要是敢说一句谎话,就废了你!”秦霜语气淡淡,可字里行间给人的警告意味却格外地浓烈,让人下意识地去相信,如果他真敢乱说话,她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废了他。
男人用力点头。
“那好,第一个问题。”秦霜一字一句地问:“昨天砸摊子的人是不是客运来叫过去的。”
男人神色一顿,看了秦霜一会儿,猛地露出恍然之色,仿佛认出了她是谁,一时间连回答问题都给忘了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看什么看!让你回答我,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秦霜毫不客气地抓住他一只手腕狠狠一用力,只听清脆的‘咔嚓’声响起,男人面色再次惨白一片,露出满脸痛苦的表情,手腕也以奇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被她一手掰断。
“再不回答,另一只手也别想要了。”秦霜阴测测地提醒。
男人疼得额头满是冷汗,却再不敢发愣走神,用力地点头。
“目的是什么?眼红我的摊子生意好,抢了你们食肆的生意?”
男人迟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看上去有些纠结。
秦霜懒懒道:“我刚才看见你拿着从我摊子抢走的铁饼到铁铺,是不是客运来的人让你过来照着样子定做?”
男人继续点头。
“这么说,客运来的目的不但是给我们一个教训,还是想把这赚钱的好玩意也给偷学了去,我说的对吗?”
男人还是点头。
“还真把我当成软柿子了。”秦霜磨着牙哼哼两声,不爽地看着不过只是掰断一只手腕就好像快断气了一样的男人,嗤了一声‘废物’,然后又说道:“昨天那些打手是客运来的人,还是花钱找来的?前者的话就点一次头,后者就点两次。”
男人连续点了两次头。
秦霜的手术刀依旧抵在颈动脉上,凉凉提醒,“从哪里找来的那些打手,在哪儿可以找到他们,我会解开你的哑穴,不过记住,只要你敢乱喊一声,我手里的刀就会划开你的喉咙,到时候血孳孳地往外冒,过不了多久没等人来救你,我保证你已经断气了,我这刀可是锋利的很,万一一个不小心用过了劲,你这颗脑袋还能不能继续留在脖子上面也是个问题,所以,别妄想喊人求助,听懂了吗。”
男人眼底再次浮现出浓烈的惊恐之色,拼命地点头,深怕自己点的晚了抵在脖子上的刀真的划开他的喉咙。
确定男人不会轻举妄动,秦霜才把插在他哑穴上的银针拔了出来。
“现在你可以说了,那些打手在哪儿。”
男人试着张嘴小声地啊了两声,发现的确能说话了,才松了口气,虽然很想大声喊救命,可想到她的警告,又只能为了保命按耐下心底的惊惧哆哆嗦嗦地说道:“那,那些人是镇上的痞子无赖,平日里最喜欢去赌坊赌钱,客运来昨天给了他们不少酬劳,这会儿应该都在赌坊里。”
“赌坊吗。”拿着砸他们摊子的钱去赌了?够潇洒的,秦霜森然一笑。
“那些人长什么样,叫什么。”
“带头的叫阿洪,手底下那些人都叫他洪哥,阿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左额角有一块刀疤。另外还有一个叫猴子的身材矮小,下巴上有一颗很大的黑痣。”男人说了两个最好认的,秦霜将这些特征暗暗记在心里。
男人看着秦霜还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手腕处的疼痛和脖子上的触感又提醒着他自己的小命就握在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手里,忍不住哭着求饶:“这位姑娘,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摊子不是我砸的,我也只是听人办事而已,不关我的事啊,你饶了我吧!”
秦霜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脸的模样,不耐烦地叱责一声‘闭嘴!’,然后从系统背包里取出出门前从商城买的药丸塞入男人的嘴里。
男人瞪大眼珠满眼惊恐,以为她给自己吃了什么穿肠毒药,哆嗦了一会儿,然后吓得失禁了。
看见他裤裆湿了,秦霜低咒了一句‘靠’,嫌弃地和男人隔开一段距离,不屑地撇嘴。就这么点小惊吓都受不了,居然尿裤子……既然没胆子还敢做坏事?
秦霜没好气地哼道:“瞧你那怂包样,放心,那不是毒药,给你吃毒药都嫌浪费。”商城里的毒药毒性越强越贵,能毒死人的至少也是五百点数打底,虽说她现在有一万多点,很是‘富有’,也不是能乱花的,刚给这男人吃的不过是一种能把一个人一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忘掉的一种简易失忆药丸,便宜得很,只要五十点,她一口气买了十粒才花了五百点,用了可以抹去她做过的事情,比起只买一粒毒药划算得多。
很快,男人的目光开始涣散,原本惊恐惶然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起来。
秦霜把插在他身上的银针全部拔下来收入系统背包里,拍了拍手,瞥了眼好像痴傻了一样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这家伙并不是昨天动手的人,废了他一只手也算是给了个教训了,接下来,那些打手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