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为斥候先锋,总得给我个交代吧,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的啊。”
猴爷站在情报机房门口喷人,喷的不是别人,正是悄悄咪咪偷吃火腿肠的建刚,她作为斥候,这个时候明明应该是在前线侦查敌人动向的,可偏偏被巡查的猴爷给逮了个正着,而且她当时的状态还是在偷吃火腿肠……
偷吃火腿肠啊!这得多丢人才能干的出来这种事?
这次来的人,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三万人,佩戴猴头徽记的只有三个!她就是其中一个,一般高级指挥员看到她都绕着走的那种。可这么一个高级特工,在本应该执行任务的时候居然躲在角落里偷火腿肠吃!
这得拉出去枪毙的好吧。
“呃……”建刚也很尴尬:“不如你枪毙我吧。”
“能毙我早毙了你!”猴爷长出一口气:“滚滚滚,别让我再看见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建刚嬉皮笑脸的一蹦一跳的走了,至于去哪……猴爷真心不想知道,反正肯定不会去干什么正事,这里从头到尾恐怕就她一个人把战争当郊游吧,反正她又死不掉……妈个球的。
“有没有个正常人?出来说话。”
猴爷钻进情报房,里头所有人都起立了,面对这个面色不善的指挥官,这些联络员可是惹不起。
“别他妈站在这跟死人一样,对面的情报呢?老子要的情报呢!”
“报告指挥官,我们虽然已经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语言不通。”
语言不通?猴爷眉头一皱:“我来听听。”
情报员虽然不相信他能听的懂,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录音递给了猴爷,猴爷听了一会儿,眉头一皱:“这都听不懂?”
“啊?”
“啊个屁!我给你翻译!”猴爷说完,清了清嗓子:“怎么输?!五万人口打三万人口怎么输!哎呀,还带了飞龙,飞龙骑脸怎么输!你们告诉我!飞龙骑脸怎么输!!!哎呀,奶不死的啦,这怎么奶的死嘛,妈的老子是专业指挥好吗,专业指挥看这种局面还看不懂?五万人口打三万人口,你有飞龙的情况下,怎么输?你告诉我,直接骑脸都赢了,怎么可能输嘛,哎呀放心,骑脸都赢的,不可能输的,不可能的。哎呀,你们这么没自信,让我怎么指挥嘛,我专业指挥啊,等会休整完毕再冲。冲!冲冲冲,天一黑就冲!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专业指挥好吗?直接骑脸,让他们看看什么是飞龙骑脸!”
看着猴爷绘声绘色的表演,情报室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目瞪狗呆的,对于通讯兵来说战场上的守则就是严谨、严谨和严谨,哪里有这样子玩的啊,这么玩会全军覆没的啊。
“看什么啊,都给你们翻译了,还不快通报全军!”
什么通报全军啊!怎么就通报全军啊?大哥,你这么玩就不好了吧,私底下偷偷摸摸的玩玩就可以了,可通报全军?excuseme?这种东西通报出去可是要撒头的好吗,撒头你懂吗?一发308的子弹从后脑勺穿进去,掀翻整个前脸,脑浆子蹦出二十多米,然后就地掩埋,这叫撒头。把这种东西通报全军?求放过一条生路好吗?都用不着敌人灭我方团了,上级领导直接过来拉出去就直接毙了好不好嘛。你也看到了,通讯营里不少都是娇滴滴的军中绿花,你忍心看着她们脑浆迸裂吗?这种事情求不要玩啦,很危险的啊。
“还愣着?军法处置了哦。”
情报室的轮值负责哭笑不得欲言又止,显然不打算听从猴爷胡闹的意见。但接着猴爷大手往胸口一拍:“我全权负责。”
十分钟后,所有战斗序列的简报室里都出现了这么一份兼职是胡他妈扯的军机情报,所有的参谋看着这个简报都是头皮发麻。
“这是暗码?”
以为明显带有高加索血统的军官看着简报百思不得其解,旁边的张庭玮抱着胳膊也在冥思苦想。
“追溯一下,这条情报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他的命令下达之后,没多久下级参谋就跑了回来:“是……总指挥室。”
“执行。”
“啊?”下级参谋当时就蒙了:“这……这个?”
“对啊,执行。开始分级应对……”张庭玮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容:“飞龙骑脸。”
在晚饭前的一个钟头,临时防御阵地已经休整完毕,这样的阵地在现代战争中简直就是作死的典范,一轮火箭弹齐射就能够彻底带走。但面对这种科技明显差上一截的世界,恐怕还真能打出菜刀队砍坦克的视觉效果。
至于魔法师的远程攻击,除了控制距离之外就要靠信号旗的家伙们来解决了,超能和魔法,虽然能量体系不相同,但从能力释放效果来看相差的并不大,而且这次人家主要是飞龙骑脸嘛。
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虽然被称为秘法世界,但其实高级的魔法师和高级灵能者一样都是很稀有的存在。
用普通士兵解决他们的飞龙骑脸,再用灵能者硬刚他们的魔法师,这个对阵大概是最完美的。用火力和战术来弥补个人能力的代差,而至于这个世界的顶级武力,猴爷个人认为不会太差,但也不会轻易碰见,毕竟大佬没几个会大头阵,带头冲锋的从来不会是大佬,特别是双方都不明不白的情况下。
不过这样也好嘛,对吧。这一轮先用铺天盖地的范佛里特弹药量把对面打蒙圈,掌握主动权之后,对面就不敢瞎**折腾了。
说起范佛里特弹药量,这次来的队伍里有个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头,这个老头是以顾问身份参与这次战斗的,他说的一句话让猴爷深感赞同。他说个体弱小的军事组织越不容易被威慑,而越是常胜将军越容易投鼠忌器。当年正是因为这个悖论,导致朝鲜战场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联合****并没有占到威慑的便宜,而吃尽苦头的弱鸡志愿军反而能打出精彩一战。但一旦两方的能力持平,不用想,谁先用出这一招谁赢,因为这个东西实在太吓人了,只要开场就不计成本的往上投放,那一轮声势就能打的对方肝胆俱裂。
“战争学,是一门综合学科。社会学、心理学、数学和统计学是它的基础,所以,击垮对方的意志和击溃对方的有生力量一样重要,不但要打赢,还得要压制性的剿灭、云淡风轻的绞杀、轻描淡写的庆祝,留下一小撮他们的人回去散布恐惧,恐惧这个东西很有意思,过头了它会成为肾上腺素的催化剂,量不够又会达不到效果,要恰如其份。现代战争的战场上,指挥官只有两个作用,给自己人提供士气,给敌人供应恐惧。这就是现代战争的方向,把握这个适量、少许才是指挥官要做的事情。诸位,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这堂课可是号称现代军神的严老先生亲自上的课,就连自诩军事天才的张庭玮都认认真真的做了两个小时的笔记。
“诸位,请加油。我老了,未来的战场就是你们的了,我是个战争狂人,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你们能把战火散播到每一个角落。在这里,我把英国诗人弗莱克;詹姆斯·埃尔罗伊的一首诗送给你们:心如朝圣般追寻险境,远离平凡的通途大道。灵魂展翼,直面未知,无所畏惧,追寻刺激,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超越极限,克服挑战。生命是无数个挑战中的寻找,我们的征途是星辰破晓。”
欢呼声响起,已经中风而下半身无法行动的严老被人推了下去,而在座的各位将军级的大佬没有一个不是满面红光。
这些人都是典型的鹰派,地球上已经没有他们施展的空间了,因为这些人就是为了战争而生,每一个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阵地战大师、防御战大师、攻城战大师、突袭战大师、山地战大师和游击战大师,每一个都是开拓了一个门派的大师,现在这些人汇聚一堂,他们虽然很多人语言不通,但那股子好战的味道却早已融入他们的骨子。
“好运。”
所有人分别的时候互相只有这一个词汇,也许在地球上时,他们之间甚至是敌对关系,但来到这里之后,他们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战友。
军人不是政治家,他们的立场非常明确,当目标一致时,他们之间就算是死敌也能联手对付那些强大的敌人。
指挥官归位,代表着部队的灵魂归来,原本还显得杂乱的阵地几乎在同一时间变得一片肃杀,除了有风吹过时的嘶吼之外,再也没有了半点声响。
夜幕降临,阵地里仍然一片寂静,随着一声汽笛的尖锐声响传遍阵地,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
猴爷此刻蹲在山顶的一棵大树上,抽着烟。忽明忽暗的烟头就跟漆黑暴风夜的灯塔一样醒目亮眼。要是别人,这种行为可是得直接拉出去枪毙的,但猴爷……他胸大,他干什么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