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真几步追到了徐砚,徐砚冷冷地看了她手中的篮子一眼,声音冷冽。
盛夏天,顾天真一颗热腾腾的心,好像泡到了寒冬腊月的冰水中,冷得厉害。
“徐砚……”
她再次追了上去,却发现徐砚已经上了楼,那背影干净决绝,明摆着不想理她。
顾天真失落地回到了房间。
只不过是几天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居然觉得有种陌生的感觉。
“这个习惯不好……”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始自我反思。
最近太放纵了,徐砚给了她一点阳光,她就灿烂起来。
以至于,她都忘了她原本的位置了。
在床上滚了滚,顾天真觉得脑子一片昏沉,她起身到浴室去洗了个澡。
洗澡出来,倒是饿了。
她敲了敲徐砚的门,没人回答。
大概,在生气?
顾天真站了一会儿,最后去了厨房。
冰箱里有玉米,胡萝卜,还有一条鱼。
她捞起袖子,开始做饭。
顾天真其他方面优点并不是很明显,但在做家常菜上,她算是拿得出手的。
楼迟迟去世得早,顾如海在外面经常应酬,喝酒少吃饭,久了落下了一个胃病。
失去母亲的女儿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早早当起了家。经过无数次的实验,顾天真的家常菜是做得越来越可口了。
顾如海偶尔见她在厨房忙碌,还满口的哀怨。
“和你妈妈一样温柔贤淑……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那么有好运……”
想到顾如海,顾天真的心情轻松了一点。
做好了饭,她去敲徐砚的门。
徐砚依然没理她。
她挨了一会儿,给徐砚发了一条信息。
这次,门开了,徐砚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
“怎么了?”
顾天真的嗓子有点干,她想问他为什么不开门,是没听见吗?可是问了也觉得自己挺自欺欺人的,第一次没听见,难道第二次还没听见吗?
她笑了笑,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吃饭了。”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
徐砚是真饿了,一条红烧鱼,顾天真几乎没有动,全部到了他的肚子里。
顾天真自己只吃了一点玉米。
徐砚还问她,“胃口不好?”
“恩,晚上少吃点,减肥。”
徐砚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没有说话。
这让顾天真更加气馁,这是默认了她胖的意思吗?
按照以前的惯例,顾天真做饭了,洗碗就是徐砚的事情了。
可今晚上,徐砚一放筷子,顾天真就说道:“我来洗碗吧。”
见徐砚没动,顾天真又加了一句。
“你不是忙吗?”
顾天真收拾着桌子,感觉徐砚在身后站了一会儿,她以为他会说什么,可最后,等她熬不住转身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徐砚的人了。
晚上的时候,顾天真和苏丁丁微信。
苏丁丁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强势一点么?”
“怎么强势?”顾天真无计可施,“他忽然变成这样,我甚至连他为什么要这样都不知道?”
以前徐砚只是冷不爱理人,说话可没有这么会埋汰人。
可现在呢……
顾天真掰着脑袋,都想不到徐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丁丁在听完她诉说前因后果后,试探着说了一句。
“你家那冷冰冰的石头,不会是吃醋了吧?”
此时,顾天真正在喝葡萄汁,闻言,一口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