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言情 > 焰少爱妻成狂 > 精彩大结局! (回味无穷)
  骆北城沿着那抹背影追了出去,当他拔开了人群追至了门边,却再也没有见到那抹纤美的背影。
  娘的,雷晓,又给逃了。
  骆北城在心里暗自大骂,想着下身被剔掉的毛,他气得一张脸刹时黑成了锅底,这个女人敢挑战他骆北城的权威,只有这个女人敢,他不给她颜色瞧瞧,还当他骆北城是病猫。
  真是气得牙痒痒的。
  端着酒杯又转回了宴会厅。
  “喂,北城,是不是看见你的真命天女了?”焰君煌手上的杯子给他杯了一下,然后,打趣着笑说。
  “没有,老四。”骆北城将飞儿拉至了一边,悄声在她耳畔了低嘀了一句:“那件事你告诉他没有?”
  飞儿眼色有些黯淡地瞟了焰君煌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最好别说。”骆北城再次嘱咐!“嗯!谢谢!”飞儿点了点头,骆北城故意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果然,焰君煌挺拔的身形立刻就闪到了他的眼前,一把拽住了飞儿的手臂,揽进了怀里,占有性十足地冲着他嚷:“喂,骆子,想女人,这宴会厅里到处都是。”
  “老四,我只是给飞儿说一些事。”老四醋劲儿那么大,让骆北城兴起了逗弄他的念头。
  “什么事?”焰君煌刚才见她们俩个当着他的面儿窃窃私语,心里就有些难受,飞儿与骆北城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见骆北城抿唇偷笑,焰君煌再次追问出:“说啊!什么事?”
  “哎呀,君煌,都是一些往事,与你无关的往事。”飞儿怕自己无法再生孕的事情穿帮,所以,及时转开了话题。
  “北城,你老大不小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啊!”
  她关心骆北城的终身大事,然而,骆北城却不屑地摇了摇头。
  “除非你能克隆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否则,这辈子,我就单身到底了。”
  这话触到了焰君煌神经,他十分不满地白了骆北城一眼,嗔怒道:“骆子,咱们是哥们儿,朋友妻不可戏,你这样明白张胆当着我的面儿,与我老婆打情骂俏,你当我是死人哪!”
  汗,这家伙是真生气了。
  “喂,老四,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美人你已经抱回家了,可怜我一个孤家寡人啊!”
  “晚上连一个暖床的都没有。”
  骆北城哭丧着脸,然而,焰君煌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一把将飞儿搂得更紧,不停地亲吻着飞儿的脸蛋,鼻梁,最后是嘴唇!
  “喂,焰君煌,米飞儿,要不要搞得这么火热啊!”
  这俩口子是存心想气死自己啊!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儿搞得那么煽情了,亲了脸,又亲鼻,亲了鼻子又亲嘴唇!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有损军人形象,简直就是有伤风化!
  “你嫉妒还是羡慕啊?”离开飞儿的唇,焰君煌眼眸底的笑意勾深。
  “骆北城,告诉你,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一个与飞儿一模一样的,这辈子,你就跟我光棍到底吧!”
  焰君煌话音刚落,会场就响起了一阵巴掌声,原来是台子上有几抹人影走出来,雷将军牵着白发苍苍的高龄母亲,雷老夫人穿着一件昂贵面料的旗袍,仪态万千,美丽端庄,标标准准的名门夫人风范。
  舒展了眼角的皱纹,老夫人向大家点了点头,拿起了了手上的麦克风,抹了口红的红唇轻启:“谢谢大家赏光,非常谢谢!”
  “今天是我的生日,同时,也是我正式向大家宣布唯一孙女儿雷晓回国的日子,晓晓学得是财经,以后,在工作中,还望朋友们多多照顾!”
  雷老夫人说完,把话筒递给了从后台款步走来的女人,女人身着一件白色露肩式晚礼服,头发梳于头顶盘成了一个结,头顶戴了一顶皇冠,气质优雅高贵,举手投足间,就仿若二十世纪从皇宫中走出来的美丽高傲的公主。
  顾盼生辉,颠倒众生,公主轻唤了一声‘奶奶’,从雷老夫人手中接过了话筒!
  再给奶奶来了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然后,拿着话筒,站在了摄影机前:“各位尊敬的长辈,兄弟姐妹们,谢谢你们来参加我奶奶八十大寿,我祝大家心想事成,工作顺利,祝我奶奶能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刚说完,台子下就响起了如雷贯耳的巴掌声!
  而且,一声比一声激烈,果然,雷蓝的样貌引起了现场轰动,主要是她长得太像一个人了。
  大家齐刷刷的眸光向飞儿与焰君煌扫射了过来。
  飞儿见到雷晓上台的那一刻,整个人也蒙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嘶吼:台子的那个女人长得与自己好相像啊!
  焰君煌也有些惊呆,然而,用惊呆根本不能形容骆北城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刚才还在追寻的女人,居然一眨眼就换了一身装束出来,跑到了台子上去。
  摇身一变,成了雷将军的小女儿雷晓!
  念完财经大学,刚从国外归来的名将千金!
  雷晓,对,她一直没有隐瞒她的身世,她跑到夜总会去当陪聊女,是故意耍他的。
  真是气疯了,陪聊女变成了名将千金,让骆北城惊掉了下巴,他狠狠地望着台子上仪态万千,纵容不迫的女人,心里气得像猫抓了一样。
  雷晓讲完话,又把话筒递给了雷将军,雷将军仍然是说了一番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参加的话。
  大家便端着自助餐,连吃连聊着,聊得那么开心。
  有人找焰君煌有要事相谈,飞儿独自一个人实在是无聊极了,望着琉璃台上一盘一盘的自助餐,飞儿只尝了一些甜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喝了一口红酒,转身,就见一个贵妇模样的女人向自己走了过来。
  “小姐,你好。”
  “你好。”飞儿的视线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她看人一向不准,见了几次通常情况都不会记住人家的模样。
  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贵妇,从她穿戴就可以看得出,她的身份非同凡响,所以,她笑咪咪地回答。
  “找我有事吗?”
  “亲爱的小姐,能荣幸知道你贵姓么?”
  贵妇的态度很和蔼,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我叫米飞儿。”
  “米?”贵妇的眼睛在她身上迅速瞟了一圈,然后,冲着她点头笑了笑:“我是战南的母亲,不要客气,希望你玩得愉快。”
  “谢谢。”飞儿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雷战南老妈,也就是这场宴会的女主人,雷将军的妻子。
  “那边客人多,我先过去一下。”雷夫人转身离开,飞儿冲着她摆了摆手,然而,在飞儿转身离开餐桌的时候,并没发现,雷夫人停驻了步代,回首,凝望向她的眸光变得幽深几许。
  飞儿撩着裙子四处找不到焰君煌的身影,只好一个人先回了家。
  刚步进家门,就看到李凤娇与焰啸虎坐在了椅子上,面神有些冷厉,似乎正等待着她归来一般。
  “爸,妈,这么晚了,你们还没休息啊?”
  李凤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指着桌子上的一份诊断书,道:“米飞儿,你先过来看这个吧。”
  “什么?”飞儿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即然,李凤娇让她看,她也不好说一个字不。
  走过去,拿起了诊断书,迅速浏览完毕,她的面色变得惨白,然后,嘴角开始颤动,然后,她笑了,笑到几斤难以自抑。
  “米飞儿,你疯了不成?”李凤娇从沙发椅子上站起身,尽管这样站着,却仍然只能及飞儿的肩膀,在身高上,飞儿是占优势的,所以,她没办法居高临下的直视着这个女人。
  “你想把这个拿给君煌看?”
  “为什么不可以?”
  “你以为他会相信?”从来没有这一刻,她好恨李凤娇,这个女人为了逼走自己,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什么手段都使遍了。
  “这份诊断书是假的。”飞儿拿起来一把将诊断书撕得粉碎,将手中的碎沫丢弃到了地面。
  “米飞儿,这只是一份复制的,真正的那份在我房间里,即然,焰骜不是老四的孩子,你就给你带着他滚。”
  笑话,天大的笑话,冤枉,太冤枉了,李凤娇居然说焰骜不是焰君煌的孩子。
  焰骜是谁的孩子,她比谁都清楚啊!
  “妈,你不要因为对我成见就信口雌黄,当初,我带焰骜回国的归候,君煌带着他做过亲子鉴定的。”
  飞儿为自己据理力争,即便是要离开焰家,她也不能背上这样的罪名,她的焰骜本来就是君煌的亲生骨肉,李凤娇太狠毒了,为了逼走她,连焰家的骨血也不愿意承认。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而焰啸虎,焰家的一家之主,焰家最大的家长,一直就坐在一旁一声不啃,无可厚非,他相信了李凤娇的话。
  “那个亲子鉴定是假的,两天前,我拿着那张亲子鉴定去找了那间医院,那里根本都没有上面签署医生的名,米飞儿,老四爱你,居然连你的私生子也愿意认成是自己的儿子,他被情爱冲昏了头,失去了理智,可是,我们不糊涂,你带着你儿子滚吧,让我们俩老眼不见心为净。”
  “爸,难道你也有相信她的话吗?”飞儿绝不会就这样离开,她不可能让人家为焰骜冠上私生子的名。
  而且,她是冤枉的,除了焰东浩,这辈子,她只给过焰君煌,现在,李凤娇说孩子不是焰君煌,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啊!
  “米飞儿,你给老子胆子太大了,居然敢欺骗我,焰骜是谁的种,你比我们都清楚,别给老子演戏了,趁老子现在心情还好,你赶紧收拾行李,带着那个私生子滚蛋,要不然,我会让你们母子在这座城市没有立足之地。”
  焰啸虎语毕,从沙发椅子上站起身走向了卧室,给了飞儿一个冷酷绝情的身影。
  曾经,无数次,在她的印象里,他抱着焰骜,一口一个亲亲宝贝儿地叫,看得出来,他非宠溺焰骜,因为是他最疼爱儿子的儿子。
  可是,如今,只是听了李凤娇一方馋言,他就来一个翻脸不认人。
  “焰骜长得那么像君煌,他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儿子?”
  飞儿枉想做最后的挣扎,气急败坏地冲着李凤娇大嚷。
  “不要这样激动,长得像,你要让我说得更清楚是吧!好,那我就告诉你,将你这个女人真面目揭穿。”
  李凤娇招呼来一屋子佣人,当着众人的面儿,指着飞儿残忍无情地道:“这个女人为了嫁给老四,嫁进焰家,做了许多丑陋不堪的事情,第一件,怀了前夫的儿子,硬是栽脏给了老四,可怜老四背了这么多的黑锅,有苦说不出,第二件,为了让老四相信,她居然把生下的儿子带去泰国整了容,一共割了十刀,给你们看这个就清楚了。”
  李凤娇拿出一沓照片,给大家翻看,众佣人翻看了照片,都用一种质疑的眼光望着飞儿,在她们的眼里,米飞儿成了一个处心积虑,为了钱财嫁入豪门的坏女人,平时装得多好,丝毫都看不出来。
  大家都不耻这个女人了。
  原来还以为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没想到却包藏着这样的心思。
  飞儿听了李凤娇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李凤娇说,焰骜不是焰君煌的孩子,而是焰东浩的,李凤娇说,因为想骗焰君煌,想骗焰家,所以,她把焰骜带去韩国整了容,让医生在焰骜的脸上动了十刀。
  真是天方夜谭,仿若听到了本世纪末最好笑的笑话。
  飞儿真的好想大笑出声,焰骜身体里留着谁的血,她心里最清楚,焰君煌也清楚,可是,这个老太婆却要在这儿胡说八道,强行给她加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米飞儿,还有一样最劲爆,这个。”李凤娇将一张白纸亮在了她的面前,飞儿的面色一下子惨白转青。
  “不用否认,这个东西是吴妈打扫你房间的时候翻到的,这辈子,你已经不能生育了,你说,对于一个处心积虑,又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君煌会把你留在身边吗?”
  李凤娇阴狠地笑说。
  飞儿咬了咬牙:“好,很好,我走。”
  焰君煌,不是我不与你站在同一条战线,而是你妈的确逼人太甚了。
  不等焰君煌回来,连夜,她抱着焰骜,带着阿菊离开了焰府。
  焰君煌从宴会上归来,已经是凌晨两点的事情,空空如也的房间让他感觉有几分的凄冷。
  他拔了飞儿的电话,可是,电话已经关机了,这女人,三更半夜的跑哪儿去了。
  他转去了儿童屋,没想到儿子也不见了,还有阿菊,这项事实告诉自己,飞儿离开了焰府,眼皮直跳,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不,他不能让飞儿离开。
  然后,他去问了吴妈,吴妈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出了整个始末,焰君煌肺都快气炸了。
  气势汹汹闯入了父母的卧室,将焰啸虎夫妻惊醒,焰啸虎拍亮床头柜上的台灯,徐徐张开了眼瞳,瞟了一眼面前面容冷沉,双拳捏得格格作响的老四,冷哼了一声:“老四,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们房间来干什么?”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晚了,还一副要吃人的野兽模样,往日里,真是白疼他了,为了一个女人,就如此惊天动地,让焰啸虎好生失望。
  “妈,飞儿在哪儿?”
  “走了。”李凤娇也不想瞒他,急忙起身披了衣服,拉着他走出卧室,不想惊扰了老爷子休息。
  近段时间,老爷子血压偏高,有一些失眠。
  来至客厅,焰君煌冷冰的眼神直视着母亲,再次询问:“你把飞儿逼去了哪里?”
  “不是我逼她,是她自己走的,老四,我是你妈,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这样对我,不怕遭天打雷辟吗?”
  儿子对自己这样冷血,心里又始终装着一个米飞儿,李凤娇自是十分寒心。
  焰君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望着她,勾唇冷笑:“许多时候,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如果是,你说,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儿子幸福,爱屋及乌,身为名门夫人的你不会不知道它的意思吧!”
  那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戮中了李凤娇的心窝,心底一痛,眼角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办法,只有一条道路走到黑!
  “我当然是你亲生母亲,老四,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你,现在,你却事事与你对着干。”
  “如果是,就请接纳飞儿,爱儿子之所爱,否则,你会失去一个儿子。”
  焰君煌的语气很硬,第一次,他打开天窗与母亲说亮话,明显地,在母亲与爱人之间,他选择了爱人。
  李凤娇的心里咯登了一下,果然,她真的是一步队棋,可是,箭在弦上,已经是不得不发。
  她拿出一系列的证据,指着这些证据,冲着儿子嘶吼:“你心心念念的爱人,是个什么货色,你自己看看吧!
  焰骜不是你的儿子,是焰东浩的亲生骨肉,为了让焰骜长得像你,米飞儿把一岁的孩子抱去韓国,做了十刀的手术,被抓去英国代替敖雪做卧底,那帮美国佬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时手术中,子宫出了血,她已经不能生了,老四,焰骜不是你的儿子,她又不能生了,并且,她还是你侄子焰东浩的前妻,这所有的一切活生生呈现在我们眼前,你说,让我与你父亲怎么能接受她?”
  似乎李凤娇的话句句在理,但是,焰君煌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她手上所谓的证据,牵唇笑了。
  “妈,我不会相信,因为,焰骜到底是不是我亲生骨肉,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请你不要再挑拔离间了。”
  “她不能生育你也能接受?”
  “是。”焰君煌毫不犹豫地作答,语气坚定!
  “好,老四,你真是一个受万民敬仰的男子汉,真不愧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你真有不同有常人的胸襟与气概
  你真是让我风光十足,你去外面听听,大家是怎么说你,说焰家的,身世背景这么雄厚,却娶了米飞儿一只破鞋。”
  李凤娇第一次为了米飞儿与儿子正式开战。
  “妈,请你留一点口德,就算她不能生育了,就算她变成了残废,我都不会离弃她,我早发过誓,一辈子与她不离不弃。”
  “你就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么?好,很好,即然这样,你就滚出去与她团聚吧。”
  “这可是你说的,我出了焰家的大门后,从此不再回来,你也不再是我母亲。”
  冷冷语毕,焰君煌毫无卷恋地旋转身离开,望着儿子消失在门缝边的挺拔身影,李凤娇追出两步,抬起手臂,手指似乎想抓住什么,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抓住,只能感觉凉嗖嗖的风儿从她指尖上滑过。
  她唯一的儿子离自己而去,只为了米秀芬的女儿,米秀芬,为什么你死了我也赢不了你呢?
  凌晨三点,焰君煌驱车去了那幢白色的别墅,来给他开门的是阿菊,阿菊搓揉着眼睛望着他,惊喜地叫出声:“四少,你来了。”
  “飞儿呢?”
  “飞儿小姐睡下了,在楼上。”
  焰君煌一刻也不敢怠慢,箭步如飞上了楼,轻轻扭转了门柄,门板推开了,走入屋子掩上门。
  本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房间里还开着一盏小台灯,柔柔的光线打照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亲爱的,你还没睡?”
  他试探性地给了她一个大大拥抱,然后,手指尖触及的冰凉,让他悚然一惊,飞儿一个转身,给了他一记飞腿,将他踢下了床。
  “老婆,我可没惹你。”焰君煌百般委屈地哀嚎。
  “你来干什么?”深更半夜的,这男人到她这儿来做什么?
  “笑话,我们是夫妻,老婆在那儿老公当然在那儿,公不离婆,称不离砣,你没听过啊?”
  此刻的焰君煌脸皮比城墙还厚,真是练出一身皮厚的本领了。
  焰君煌单手撑住床沿,站起身,坐到了她身边,将她拥进了怀,吻着她的鬓发,轻声道:“老婆,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想到李凤娇的话,飞儿口气有些冲。
  虽然她知道焰君煌也很无辜,可是,那赶她走的人,毕竟是他老妈,生他养他的老妈。
  所以,她只能把自己满肚子憋屈发泄到男人身上。
  “你还是回去吧。”这么晚了,呆在她这儿,等会儿李凤娇又要让人找过来,说她勾引她的儿子,又骂她是狐狸精。
  “我也被赶出来了,今后,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这儿了。”
  他的话让飞儿有一些惊讶,难道说李凤娇为了阻此她们在一起,连独生儿子也不愿意认了么?
  “别质疑你老公我的话,真被赶出来了,怎么,你也愿意收留老公吗?”
  他第一次冲着飞儿做了一个鬼脸,飞儿扑嗤一声笑了。
  真该拿手机替他拍一张照,放到报纸上去,让大家看一看,最受大家爱戴的领导,最得女人青睐的俊美男人是何等丑样子。
  “你妈说,焰螯不是你儿子。”
  “她老糊涂了,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你莫与她一般见识。”
  “你妈说,为了嫁给你,我带着焰骜去整了容,整成你的样子,你妈说,我不能生育了。”
  焰君煌紧紧地握住了飞儿的手,十指交扣,眉心相贴,鼻尖相抵,气息呼吐在她的脸蛋上。
  “我妈的话不能相信,飞儿,谁都不能分开我们,我们相约过,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难道你要背弃那誓言吗?”
  焰君煌一脸温柔地凝视着她。
  “不是我不愿意遵守承诺,实在是你妈太欺负人了。”飞儿一直想与李凤娇和平相处,可是,那女人根本不领情。
  “好了,我已经与她脱离了母子关系,今后,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这儿,幸幸福福,美美满满地过日子。”
  他发誓,再也不会让人来打搅她们了。
  紧紧地抱着飞儿,抱着他今生唯一深爱的女人,他发誓,她们要永生永世在一起。
  这辈子,宝宝是离不开娃娃的。
  为了与她在一起,焰君煌居然愿意与李凤娇脱离母子关系,焰君煌从小就是孝子,可见,他为了她,做出了何种牺牲,心中到底经历了何种天人交战!
  她心疼他,心疼这个男人,这个深爱她的男人,也是她深爱的男人!
  第二天,焰君煌开车回去接安迪,李凤娇死活也不愿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指责着老四的无情。
  焰君煌面对她的怒责置之不理,径自将安迪拉上了车,并让吴妈拿来了安迪的所有行李。
  “老四,安迪生着重病,你那边条件不好,也没多少的佣人,安迪是你唯一的孩子,这辈子,你没给她多少的父爱,难道,你忍心她无法快乐地度过最后的一段时光么?”
  李凤娇哭着追了出来,其实,她不是舍不得安迪,最主要的是,她舍不得老四,她含辛茹苦,委屈求全养大的孩子。
  安迪接过去后,飞儿全身心地照顾着她,半个月后某一天晚上,安迪口吐白沫休克,阿菊吓得直呼:“飞儿小姐,不好了,安迪小姐病得好重。”
  飞儿赶快从花房里跑出,及时开车把安迪送进了医院。
  医生经过一番全力抢救,向她宣布了死讯,她站在医院长廊尽头,不知所措,虽然不是她的孩子,可是,她却照顾了她大半个月,而且,安迪生性活泼,平时总是一口一个‘米姨’地叫,飞儿吸了一口气,走进了病房,望着白色床单盖着的小小身子,她心颤粟了一下,安迪真的走了?
  昨天还与她嘻嘻哈哈,愉快打闹的小女孩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就这样永永远远地离开了人世!
  飞儿说不出来心中的感受,毕竟是一条小生命,而这条小生命是她眼睁睁看着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死亡的!
  纵然有滔天的权势,数不尽的金钱,可是,却没办法买回小安迪的一条命,这一刻,不禁让人感汉,权力与财富都是身外之物,身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的一生,平安,健康更为重要。
  焰君煌得到安迪的死讯,以十万火急之姿,从部队里赶了回来,可是,却只能看到小安迪惨白转青的脸孔!
  安迪的葬礼安排在了京都城郊的一个小殡仪馆里,前来悼念的人不多,因为焰君煌封闭了所有消息,只有焰家为数不多的几个至亲知道。
  飞儿身着黑色的衣裙,鬓上戴了一朵洁白的小茉莉花,她站在小安迪遗像前,眼瞳里浸着泪水。
  “飞儿!”一身黑色旗袍的展颜走了过来,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展颜,你来了!”
  展颜望了一眼墙壁上,白色礼花托起的安迪生前的照片!照片里的脸孔,天真浪漫,一双无邪的眼瞳,让她看起来有几分的调皮!是那么活泼可爱!
  展颜不认识这个孩子,并没见过一次面,仅只看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人与人之间,无论是大人与小孩,都是讲究眼缘的!
  这个孩子并非飞儿亲生,要是,她照顾这个孩子也有大半个月,自然是建立了一份感情,而且,看着一个十岁的孩子在自己眼前夭折,展颜虽然没有经历,可是,她也能够想象体会其中的心酸,那毕竟是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冗长的沉默后,飞儿拉展颜会到了灵常旁边的椅子上,外面传来了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
  飞儿与展颜立刻从椅子起惊起,跑出去一看,便见一身黑衣的李凤娇扑跪在了灵堂外面,哭得声嘶力歇。
  “这女人真是疯子,根本是假哭,一个孙女,还只是抚养了两个月而已,有这么深的感表么?”
  飞儿被她赶出焰府的事,展颜知道了,所以,展颜就憎恨李凤娇这个女人。
  焰君煌则站在她的身后,任由着她发泄,不劝,也不抚,就那样静静地笔直地站着。
  送安迪上山的时候,焰君煌悄悄把灵牌递给了天耀,轻轻说了一句:“老五,还是由你来端比较好。”
  毕竟,老五才是安迪的亲生父亲。
  焰天耀神情沮丧,整个人显得十分颓废,面容上更是弥漫出一缕说不出来的幽伤,他没有说话,无声接过了焰君煌递过来的女儿灵位。
  展颜跟在他身后,心中虽有惊疑,却没有问出口。
  当她们把牌位送去了祠堂时,门口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女人一对眼睛生得很美,身材高挑,五官长得非常大气,面容上有些哀伤!
  她要进入灵常,却被小苏子喝斥:“你是谁?”
  她说了一句外语,可是,小苏子听不懂,只得再次问出:“对不起,小姐,这儿是灵堂,不能随便进入的。”
  “我、要、见、焰君煌先生!”
  女人的国语说得十分生硬,不过,勉强还能让小苏子听得懂。
  “我们君皇现在很忙,我可以帮你传个话儿。”这个外国妞挺养眼的,长得很美,可是,小苏子不敢放她进去啊!放进去了,他就失职了。
  “我要见焰君煌先生,我有事找他。”女人见他不放自己进去,整个人急了起来。
  “好,好,我去通报一下。”小苏子与她沟通不了,又见她神情非常焦急,所以,疾步返进了灵堂向君皇报备了这个女人的情况。
  听了小苏子的汇报,焰君煌不敢迟疑,几步绕了出来,看到女人时,焰君煌向她走了过去,女人望着他,整个人还是十分平静,他们用眼神交流了一翻,女人向他鞠了一个躬,道了一句:“谢谢!”
  千言万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化成最简单最直接的‘谢谢’二字。
  焰君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领着她走进了灵堂,她进去的那一刻,与焰天耀错身而过,一双美眸狠狠地盯望着焰天耀,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生,对她始乱终弃,这个男人甚至一直不知道安迪的存在,多么负心绝情的一个人。
  当年,要不是焰君煌愿意出巨资平息一切,她早将焰天耀告上了法庭,毁了他的前程,今天,他之所以还能如此风光,真的要感谢他有一个好哥哥!焰君煌愿意为他承担一切,他们那份兄弟情义让她动容!
  焰天耀见到女人,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细看之下才发现,的确是美菲过来了,美菲,安迪的亲生母亲,她们两个年少时那么荒唐,做出了男欢女爱的事情,却抱应了女儿身上。
  焰天耀从美菲眼眸里迸射出来的绝狠光芒看得出,她是恨自己的。
  怎么能不恨?
  她生了安迪,然而,他这个父亲却从来都不知道安迪的存在,她带了安迪整整九年多,她能够如此平静地来参加葬礼,焰天耀感到十分意外,还有震惊!
  送安迪上了山,女人站在新垒起的小山丘前,眼睛里慢慢蓄积了泪花!
  昔日,点点滴滴绕心头,如今却是天人永隔,此生再难见面,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的孩子,还未成年就夭折,女儿的死犹如一把利刀,在她心口上绞刀。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这世间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
  如果早知道她会在这个世间留不住,当初,她就真的不应该让安迪来到这个世界上。
  焰天耀望着立在坟前的那抹黑色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心里也有说不出来的苦楚。
  他不知道四哥通知了美菲,背地里,他问过焰君煌:“为什么要通知她过来?”
  焰君煌干净利落地回答他:“因为,她是安迪的亲生母亲!”
  是,美菲是安迪的亲身母亲,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女儿死了,亲生母亲过来送她最后一程,这是人之常情!
  只是再次见到美菲,焰天耀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酸楚,这份酸楚,不是心痛,只是愧疚,他对美菲早就没有了爱了,剩下的全是满满的愧疚,这个女人,为了生下美菲,恐怕单身至现在,在得知安迪生病后,发现自己再无希望,所以,便决定再嫁他人,女儿虽然死了,可是,她的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美菲!”焰天耀步伐零乱地走到她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声。
  美菲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他的呼唤,因为,他的温柔再也不属于自己,她要有骨气,再也不会贪恋。
  “美菲,对不起!”
  终于说出了口,却是这般艰难!
  缓缓地,女人转过身子,视线笔直扫向他,是那么凌厉!
  抬手指向了墓碑上贴放的安迪照片,红唇轻掀:“这三个字,你应该对她说!”
  “生前,她从未得到过一天的父爱,焰天耀,一句不受了,就将我们曾经一切的美好全部抹杀!这辈子,我从未如此强烈地憎恨一个男人,那就是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美菲咒骂着,面色突地变得冷厉,然后,从腰间摸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
  “你要干什么?”焰天耀大惊失色,吓得连舌头都打了结!
  “是你毁了我全部的生活,是你让我女儿得不到父爱,如今,我女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焰天耀,十一年了。”泪水汩汩从她眼尾间滑落。
  嘴里不停呢喃着:“十一年了,如今,同归于尽就是你我最好的结局!”
  “美……菲,有话好好话。”焰天耀根本没想到美菲会这样激动,自从她来到为安迪所设的灵堂后,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安静的容颜,原来,平静的面容下藏着一颗激动的心,也是,亲生女儿撒手人寰,人世间,没有几个母亲能够承受得住。
  焰天耀望着她手上明晃晃的刀子,只觉刀峰闪着寒光,看起来是那么冷咧。
  他后退一步,美菲就前进一步,盯望着焰天耀,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寒光与刀子上的寒光交相辉映。
  焰天耀觉得对不起美菲,又觉得是在女儿的坟前,所以,他不想与美菲战斗,转身就跑,已经失去理智的美菲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他,拔腿开追,快追上的时候,大步几步,一个闪身扑了上去,刀子凶而狠地砸了进去。
  只觉眼前一抹人影一闪,某人挡在了焰天耀身前,她手上的刀子硬生生砸在了女人的后背上,刹那间,鲜血溢出,女人并没有喊疼,咬紧了牙关,愤怒地盯望着美菲。
  见没能刺到焰天耀,是一个无辜的女人受害,美菲嗷嗷嗷大叫,冲着她不住大嚷:“笨女人,傻女人,他是一个负心汉,不值得你这么对他,他是花花公子,见了更漂亮的就会见异思迁,终有一天,他也会抛弃你。”
  见有女人为焰天耀挡刀子,美菲狂怒不止地冲着她大骂。
  焰天耀转过身来,看到脸色苍白至没有一丝血色的展颜,头顶气得几乎快冒了烟。
  他不知道展颜从哪儿冒出来的,更不知道展颜会在最后一刻扑过来,替他挡刀子,他一直在质疑她的对自己的爱,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一直问女人爱不爱自己,可是,她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把一切交给时间。
  然而,在最危急的关头,她居然为自己挡了刀子,这说明什么呢?
  焰天耀在心里狂叫,颤抖着手指,他将展颜搂入了怀中,一双利眸愤怒地瞪望着美菲,那个失去理智几经疯狂的女人,也是自己曾经抛弃的女人。
  说抛弃显得有些难听,说准确一点,应该是说,那是一段少年无知的往事,那一年,他才十七八岁,十七八岁的少年懂什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只是有胆子说出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感觉而已,虽然内疚,可他不后悔,如果为了内疚勉强与一个女人在一起,那才会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如果找到真爱的这一天,他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不要用那种眼神瞪着我,这是你该承受的。”
  美菲说着又要向他扑过来,焰天耀终于怒了,不再忍让,在美菲扑过来之际,伸手就将她握刀的胳膊捏住,然后,指节轻松一动,手上的刀子掉出。
  抬脚在她腿肚子上一踢,美菲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他们的面前。
  美菲被警察带走了,她将被公安机关引度美国,接受最严厉的宣判,无论她受了多大的伤害,但是,她持刀杀人就是罪恶不赦,焰天耀本想饶过她,可是,她伤了展颜,这他最最最不能饶恕的。
  医院里,焰天耀手足无措地站在手术室外,大手抓着把满头发丝抓乱,焦急万分地不知道是第N次把眸光望向前方地盏指示灯。
  展颜已经推进去很久了,还没有出来,他真的好怕啊,他恨死自己了。
  拳头不止一次砸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通道上响起了仓促的脚步声,飞儿与焰君煌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飞儿拉过焰天耀,随手就要甩焰天耀一个耳光,焰君煌却扣住了她的手臂。
  即便是打了老五,事情也不能挽回。
  飞儿愤怒地甩开了老公的手,这兄弟俩合起伙来骗她与展颜,真是气死了。
  “四嫂,对不……起。”
  焰天耀都快哭出来了,等待的时刻,心是受煎熬的。
  “四嫂,等展颜出来后,你要帮我说说情。”他不知道展颜会不会原谅自己,毕竟,这种事情,女人十有九个都不会原谅,如果能原谅,她就是一个圣人,如果不在乎这种事,也不见得会爱他这个男人,所以,焰天耀心里非常的矛盾。
  “焰天耀,你这种要求是不是太过份了一点?”飞儿真是气不过,孩子都十岁了,与美国的恋人在一起却只字不提,虽然是过去的一段往事,可是,飞儿觉得即然老五爱展颜,就应该坦诚相待,对于老五这种花花公子,即然是最后展颜撒手离他而去,让他孤家寡人过一辈子,也是绺由自取。
  焰君煌见老婆大人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敢帮老五说什么,毕竟,在整件事情里面,他自己也有一份。
  至少是焰天耀的帮凶,自己那关算是闯过了,但,是飞儿看在他为了她烂醉如泥,却不小心要了一个女人的份儿上原谅了他,至少,他心里是有她的,老五不一样啊,他当初与美菲在一起,是千真万确的事儿,要不是后来老五变了心,恐怕老五与美菲还有安迪,就是幸福的三口之家。
  现在,展颜又躺在医院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真不敢再帮老五说话,这件事情,他帮老五掩盖的太多,如果不是美菲因思女心切,得知死讯从美国赶过来,无法面对一切,失去理智,恐怕这件事情将会永远石沉大海,展颜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知弟莫如哥,老五已经够纠心的了,他就没必要再去责怪他了。
  “告诉你,如果展颜没办法醒过来,焰天耀,我找你拼命。”
  在她们争执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几个身着白袍的护士将刚做完手术的女人推了出来。
  焰天耀几乎是第一时间扑过去的。
  “展颜,对不起,对不起。”他急切地,真诚地,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
  展颜缓缓张开眼瞳,苍白着唇色,凝望向他的眸光渐渐变得灰暗,里头的希冀之光也在一点点的熄灭,她对他失望透顶,不想看到他的着急的容颜,别过脸去。
  焰天耀望着展颜苍白的脸孔,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绝望在蔓延。
  “颜。”飞儿见此情况,为怕老五尴尬,走上前,抓住了展颜的玉手,手指触到了冰凉让她心抽痛了一下。
  她们是同生共死的闺蜜,展颜这个女人,是她这辈子唯一用真心对待的好友,一生的挚友。
  进了病房,护士交待了一些事后退了出去,病房里,就只剩下飞儿与展颜这对好友了。
  两个女人沉默了一阵,都没开口说话,展颜望着天花板,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从鼻梁一直掺进了嘴里,第一次,为了焰天耀而哭,泪水的滋味咸咸的,湿湿的。
  “颜,我知道你很痛苦,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儿照顾你。”
  飞儿向单位里请了几天的假,让焰君煌先回去照看焰骜,包括焰天耀,她自己留下来照顾展颜,可是,老五说什么也不离开,就那样直直地站在了病房门口,低垂着头,不理从他身后经过医生护士,病人奇异的眸光。
  “老五回去啊。”见老五像一根红甘蔗一样不听自己的劝,飞儿不再管他,直接‘哐当’一声甩上了病房的门。
  飞儿坐在床沿上,试着与展颜一起交流说话。
  “展颜,还记得那次你为了骆北城受伤躺在医院的事吗?”
  展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颜,那时,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焰君煌,你说,他长得很帅,是京都重量级的人物,你知道,当时,我心中的感受吗?”
  生不如死啊!不过,她愿意把最爱的男人让给展颜,所以,她一直没有告诉展颜,后来,李凤娇与焰啸虎两人到她的住所请他离开焰君煌,她从那片雪地里走出的时候,遇上骆北城,就那样向一个陌生的男人说了一句:“你可以娶我吗?”
  没想到歪打正着,原来,骆北城已经爱了她整整十几年,而展颜也是从他到学校当教官的时候爱上他的,这命运,轮来轮去,最后就成了一个死结,好不容易解开了这个死结,老天为展颜关上了一扇窗户,为展颜开了另一扇窗的时候,没想到中间却插进了这样一段幺蛾子往事!
  “因为想把焰君煌让给你,不想伤害你,所以,我百般的逃避与他的感情,当时,你得了语言障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到医院探望你,你妈不肯原谅我。”
  回想着那段往事,飞儿幽幽叹了一口气,然后,抓起了她裸露在被子外冰冰凉凉的纤手。
  压低了音量,轻轻地说:“展颜,我看得出来,你已经完全走出了骆北城带给你的伤痛,我很为你庆幸,那段往事已经过去了,老五当时只有十八岁,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对于美菲也只能说是不再喜欢了,连爱都算不上,只是,做出这么过份的事情,得承担后果,他虽说没对安迪负责,可是,现在,他不是得到了报应,你就是他的报应,你这样对他,让他心里悬吊着,他一直还站在门外,站了这么久,展颜,他已经悔改了,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为他着想一下,我希望你能与他开诚布公谈一谈,人生,得一段真爱不容易,即然,你已经对他大大改观,就请原谅他吧!他是真的很爱很爱你。”
  展颜仍然抿唇一句也不说,飞儿望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起身向门外走去,打开了门,焰天耀抬起了头,飞儿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每走一步,仿若都踩在了刀尖上,展颜的沉默凌迟着他的心。
  他不知道展颜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飞儿望了她们一眼,悄悄阖上房,转身离开!她希望这对有情人终成卷属,如果展颜不爱老五,也不会在危急关头为他当刀子,有些心意,是得在危急关头才能测出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焰天耀站在床畔前,俯首望着病床上如一个玻璃人儿般苍白的女人。
  心口绞痛,她身上的伤口是为他挨的,最该被捅刀子的那个人是他,而并非是展颜!是他让她躺在了这里,这个女人,他曾捧在掌心,爱了么多年,爱到心口发酸发疼,他喜欢她,从见面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去美国的这几年,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说也奇怪,以前,与一个女人交往,最多不超过两个月,他连人家长得什么模样都记不清了,包括美菲,美菲曾为他生过一个孩子,实则上,他们也只交往了不到四个月,那四个月里,他将美菲宠上了天,所以,美菲对他爱得不得了,对他做出了许多勾引之能事,那时,他初尝人世男女雨露,两个如胶似膝,可是,后来,他慢慢发现,他与美菲实际上性格不合,他连看了一眼其他女人都不可以,只要多望上两眼,回去后,美菲定会与他吵过没完没了,他也是一个孩子,美菲对他的感情太过于灼烈与激狂,美菲的爱把他的脖子勒住出不过气来,仿若要窒息一般,所以,后来,他选择了放手!
  后来,回国,他也与其他女生交往过,可是,都只是几夜风流,但是,自从喜欢上展颜以后,他就收敛了所有的放浪形骸的行为,对展颜死忠,去了美国,心心念念的还是展颜,得到四哥的召唤,他便马不停蹄地回国,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去找了展颜,尽管她给了他冷脸子,可是,只要看一看她,他也是幸福的。
  他从来就没有对一个女人用情至深,只除了展颜!
  “展颜。”喉头有些滞,眼角酸涩,是他以前抛弃了太多的女人,所以,老天报应到了他的手上,在展颜这儿栽了跟头,就是老天对他游戏人间最大的惩罚。
  “对不起,我知道安迪的事情只不过几天,我从来都不知道有安迪这个女儿,是四哥一直瞒着我,是他自己承担了一切,展颜,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对你说,我也不敢乞求你的谅解,我只想对你说,自从在训练场见到了你,那年那夕从此成追忆。”
  那年那月那日那夕从此成追忆,多美好的一句话。
  展颜听了,眼角的泪水落得更猛,玉手狠狠地抓住了被单,将白色的被单皱得变了形。
  她很想原谅他,可是,如果将自己交给了他,她怎么能够保证以后焰天耀不会再变心,对一个女人始终终弃,如果她也是美菲的下场呢,展颜不敢想。
  一阵冗长的沉默,让焰天耀等待的心倍受煎熬,他在待等展颜的宣判,等待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展颜启唇说话了:“焰天耀,我们分手吧!”
  这话已经在心里酝酿了千百遍,话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绝决!
  突然间,焰天耀听到了自己心碎裂的声音,卡嚓,心碎成了片片!
  五指收握成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良久,咬牙吐出:“好,展颜,我给你一段时间平复心情,想分手,门儿都没有。”
  总之,他绝不会放手,这辈子,他焰天耀非展颜不娶。
  语毕,他转身,脚下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是那很么艰难!
  焰天耀高大冷沉的身形在展颜的视线中渐渐变得模糊,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
  当焰天耀终于消失在病房门口后,展颜压抑多时的泪水终于狂倾而出,失声痛哭出来,无人的时候,释放出心底最深的无奈与伤心!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命苦?
  以前受骆北城,一直是自己在唱独角戏,现在,好不容易把爱转到了焰天耀身上,却得知了他曾经的风流韵事,美菲与安迪的出现,似乎是在她平静的心湖上丢了一枚炸弹,她只知道自己想静一静,不见任何人,不想任何事!
  *
  陆之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到半个月,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圈,简直瘦得不成人形了,都是那病给闹的,想着那病她心里就烦躁不安,艾滋啊,没几个人得了这种病还能心态保持与原来一样。
  她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自己清瘦的脸颊发呆,左看右看,脸上的肌肤也没有任何变化,只除了瘦一点以外,也不见肌肤上有红斑什么的。
  这件事情,也不敢告诉家人,万一哥哥嫂子知道了,肯定会把她赶出家门,至少,会毫不犹豫就把她送进医院隔离,艾滋病啊,人人都怕死,都怕去见阎王。
  亲人也一样,没有几个亲人能够做到与她一同与病魔斗争。
  她去找了那个人妖,去酒店询问,可是,酒店经理告诉她,那个人已经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也不知是不是病情发作死了,总之,人妖把病带给了她,却失去了踪迹,她真的好恨,这种病一天天地折磨着她。
  真是生不如死哪!
  望着镜子里的容颜,不过三十岁不到,就要如一朵鲜花一样迅速凋零了吗?
  不,让她就这样死了,她绝对不会甘心,她没结婚,没生子,最主要的是,她没有得到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如果能够死在心爱的男人怀里,也是美事一桩,也不枉费来这人世走一遭。
  可恨的米飞儿,抢了她的君煌,夺走了她的爱人,反正,宁死之前,她也会找一个垫背的,她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让米飞儿得到,要么,就与米飞儿同归于尽!
  这样想着,找了化妆袋,她为自己化了一个美美精致的妆容!打开衣橱,挑了一件自己最满意的裙子换上。
  抹了最鲜艳的口红,再扑上了些香粉,因为,她气色不好,有些憔悴,想用粉妆遮盖住那份儿因病憔悴。
  擒着红色的包包下楼,刚走到楼下,佣人上前询问:“小姐,去哪儿?”
  “本小姐去哪儿要向你报备。”
  不冷不热的话让佣人碰了一鼻子的灰,不敢再她说什么,赶紧退开,看着陆之晴从自己眼前闪过,望着她走出家门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总感觉小姐这段时间有些阴阳怪气的。
  陆之晴开着名贵的宝马车,一个人疯狂地在街头乱窜,世界末日就快来临了,反正,她就快死了,见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一对又一对的男女在树荫下相拥着互诉衷肠,她心里就难受的很,真想拿刀把她们全砍光。
  她活不了,她不想让这些人再幸福甜蜜下去。
  这时候的陆之晴心里是变态的,吹着口哨,闯了几个红灯,后面的交警追了上来,换档加束,宝马比警察摩托车快,迅速就跑得无影无踪。
  然后,她把车开去了焰府,真是奇怪,当她走进客厅,偌大的客厅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感觉让她很是失落。
  “吴妈。”
  她呼唤着焰府的老佣人!
  吴妈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见站在客厅里的是陆之晴,冷哼了一声,别开脸,冷问:“陆小姐,有事吗?”
  “吴妈,李姨在家吗?”
  “不在。”“去哪儿了?”
  “不清楚。”吴妈向来对陆之晴冷淡,陆之晴也有自知之明,她打开了皮夹,从钱夹子里掏出十张百元大钞,冲着吴妈扬了扬手:“吴妈,只要你告诉焰夫人去了哪里,这些都是你的。”
  吴妈望了她手上的钞票一样,虽然她家里不是宽裕,可是,她真的不喜欢陆之晴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
  所以,她别开了脸,嘴里仍然说出:“不知道。”三个字。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大约是新来的焰府佣人。
  “好,只要你说出夫人的下落,这些就是你的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人心在钱面前都是贪婪的。
  “小星,不能说,不能给这个女人说。”吴妈怒斥,可是,小星看到陆之晴手里的钱,眼睛都直了,她才不管吴妈的责骂呢。
  “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了哪儿?”“是吴伯给她去的,今儿早晨,我隐约听到她说要去墓地。”
  小星回忆着说。
  “好,谢谢。”陆之晴将手中的钞票递给了小星,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又退了回来。
  “喂,小姑娘,是哪儿的墓地啊?”
  小星装着为难的样子,摇了摇头,陆之晴返回来,从皮夹里再抽出二十张钞票。
  小星接过她手上的钞票,乐呵呵地报出:“好像是城郊外普陀寺旁边。”
  陆之晴满意地抽身离开,陆之晴刚走,吴妈回头就怒骂小星:“你真是疯了,为了三千块就出卖夫人,夫人回来了,看不打断你的狗腿。”
  “哎呀,吴妈,我们一人一半。”小星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这钱自己不能私吞,否则,吴妈到夫人那儿告自己一状,她是吃不完会兜着走。
  “我不要。”吴妈瞄了她手上的钞票,果绝地说。
  “哎呀,吴妈,千万别给钱过不去,那是给自己过不去,拿着,一人一半。”小星数了五张钞票硬塞进了吴妈的手里,吴妈捏着光洁的钞票面,心里也甜丝丝的,不劳而获就能得到一千五百块,何乐而不为,小星说得对,哪有人与钱过不去的道理,她也不会这么傻,即然小星硬塞给她,到时夫人知哓了,追究这件事情,她也可以推脱责任,把责任全部推到小星的头上。
  陆之晴直接将车开去了京都城郊外的普陀寺,果然在山下停靠着一辆名车,仔细看了车牌号,是她熟悉的李凤的车辆。
  吴伯坐在驾驶座上看报纸,她没去与吴伯打招呼,直接迈步走上了一阶又一阶的石梯,石梯爬完,一座寺庙近在眼前,寺庙香火很旺,来来往往上山烧香拜佛的人很多。
  她与他们一个个摩肩而过,其实,走进了寺庙,视线扫过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并没看到李凤娇,然后,她走到了一座佛像前跪下,双掌合十,看了一眼佛像,心里暗自祈祷。
  “请保佑我能够药到病除,心想事成。”
  “若能达成心愿,我愿意抬九千九百九十只羊来谢你。”
  磕了三个头,再掏钱去管理人员销售处买了一些一把香,点燃后插在了灰糟里。
  然后,退出了普陀寺庙,李凤娇应该应附近,虽然,她不知道这女人来这儿干什么,但是,她只是想找到她,然后,巴结贿赂她,她与她之间一直是狼狈为奸,米飞儿是她的情敌,李凤娇也不喜欢那个女人。
  她虽不知道原因,反正,凭她的直觉,她完全当米飞儿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能与李凤娇联手打败米飞儿,她心里就乐死了。
  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最后,她向一个深谷里走去,终于,在一座坟墓前,终于看到了李凤娇身着紫色旗袍的身影。
  只见李凤娇立在坟墓前,定定地盯望着坟墓上的照片,嘴唇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由于隔着太远的距离,陆之晴也听不清楚,稍后,李凤娇抬起了头,眸光在四周扫寻了一眼,眸光狠绝而凌厉,仿若带着太多的憎恨。
  见她提步向这边走来,陆之晴赶紧隐身至一处绿树荫后面,当李凤娇从自己身边擦过后,才从绿色树荫后钻了出来。
  疾步跑至了坟墓前,墓碑上写着镶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脸盈盈,只是,她却感觉十分陌生,但是,这个姓氏她并不陌生。
  碑墓上那一行行云如流水的字迹:“米秀芬之墓!”右下角刻上的是‘飞儿叩上!’的字迹。
  哈哈哈!原来是米飞儿老娘,米秀芬,她刚才只觉得眼熟,没想到,是米飞儿老妈,米飞儿的老妈居然埋葬在这里,陆之晴仰头笑了,笑声在山谷中回荡,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她最高兴的还有一件事情,据她分析,把所有的一切拼拼凑凑起来,感觉李凤娇与这个米秀芬源渊不小。
  要不然,她不会跑到这儿来这样子探望她,如果关系好,也没必要那样对待米飞儿,一直不喜欢米飞儿做她家的媳妇。
  陆之晴回去后,就让人去查了这件事情!
  侦探社给她的答案,让她满意致极,原来,呵呵!原来,李凤娇与米秀芬多年前是一对挚友,很好很好的挚友,只因米秀芬不愿意挚友嫁入豪门,百般阻拦,然后,两个人就翻脸了,李凤娇攻于心计,终于嫁给了焰啸虎,顺利坐上了焰家主母的位置,然后,就彻底与米秀芬绝交了,二十多年前,李凤娇却突然约米秀芬到避暑山庄一游,两人在避暑山庄见面后,并没有重修旧好,闹了一架后,李凤娇带着五岁的焰君煌拂袖离开。
  那一年,是米飞儿与焰君煌第一次见面,焰君煌五岁,米飞儿三岁!
  陆之晴望着这沓资料,笑得嘴角都合不拢,比捡到宝还高兴。
  她给私家侦探打了电话。
  “彻底查那一年发生的事情,查到了,我有重金酬谢!”
  那天晚上,米秀芬的坟墓被人挖了,尸体不冀而飞,米飞儿得知此事,气得差一点昏死过去,她跑到了普陀寺,望着空空如也的坟墓穴,伤心欲绝,她敢肯定,绝对不是盗墓之人干下的。
  而是一个与她有深仇大恨的人所为,中国向来讲究人死落土为安,这个居然连死了也不放过她的母亲。
  她要查出这个敢挖她母亲墓穴的人,敢把她母亲尸体盗走,就要承担害破人亡的后果,她绝对要把那个隐在暗处的坏人碎尸万段,要不然,难消她心头之恨!
  焰君煌见丈母娘的尸体不冀而飞,立刻调集人马前去撤查,他与飞儿同仇敌忾,发誓要将盗墓的人挫骨扬灰,因为,干这种事的人,就不是正常的人,不是变态就是心里扭曲。
  就在飞儿火冒三丈的时候,网络上疯狂的流转着一些照片,她点进去一看,进入眼帘的是身着淡紫色旗袍的李凤娇站在母亲坟墓前的一幕后。
  原来是李凤娇干的,虽然不太敢确定,但是,至少,这件事情,李凤娇逃干涉,为了君煌,她一再委屈求全,然而,这个老女人终是抓住她不放,母亲与她曾是闺中蜜友,就算因志趣不合后来翻脸,也没必要在她落土为安后来这么一手吧,太缺德了,这个时候,飞儿不再想去与这个女人和好。
  她将车开去了焰府,将一沓照片扔到了李凤娇面前,指着照片,怒气冲冲地质问:“说,你去我妈坟前干什么?”
  李凤娇捡起照片看了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想你妈了可以了吧!”
  “你当我是傻子吗?如果你能够念在当年与我妈挚友的份儿上,就不会一直逼迫我离开君煌,离开焰家。”
  “我只是去看看你妈而已,我还帮她扯了坟头的杂草,不信你问吴伯。”
  李凤娇拉了拉肩上垮掉的披肩,一副无惧的模样,总之,不是她做的,她问心无愧。
  “李凤娇,自从我与君煌结婚后,我一直念着你是他妈妈,所以,我一直尊敬你,对你唯命是从,小心冀冀,委屈求全,但是,我现在发现,自己错的好离谱,你对我妈有那么深的仇恨,眼里,心里,根本就容不下我。”
  “米飞儿,你给我听清楚了。”也许是飞儿的某句话语触到了她敏感的神经,她火气冲天地从沙发椅上站起来。
  “我不恨你妈,我与你妈没有什么仇恨,我之所以百般阻拦你与老四在一起,是因为,你是焰东浩的前妻,别无其他。”
  “你去探望了我妈,我妈的坟就被人挖了,尸体不冀而飞,李凤娇,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我不会放过你。”
  飞儿对她嚣张的态度气得肺疼!
  “我没做过,随便你怎么闹,我不可能做那么缺德的事情。”李凤娇心里暗自揣测,到底是谁发现她去普陀寺的,又是谁把这张照片发到网上去的。
  这起尸体不冀而飞案已经轰动了整个北京城,这是要引火烧身的节凑啊,她一定要将那只幕的一的黑手揪出来,要不然,这火会烧到她,烧得她体无完肤。
  “米飞儿,你仔细想一想,如果是我做的,我会让坏人抓住这些把柄吗?”
  “少奶奶,你真误会夫人了,是我与夫人一起去的,她只是想去看望你妈妈而已。”敦厚老实的吴伯一向不多话,可是,也不想看着四少身边两个最亲密的人闹成这样,最后,受伤难过,骑虎难下的还不是四少。
  就好比是一块夹板,两边都凶悍地夹着,他只能站在中间,无奈地承受着。
  这个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难消飞儿滔天的怒气,更何况是人言尚轻的吴伯。
  “总之,这件事情,我定会查过水落石出,查出是谁做的,让她去坐牢算是最轻微的。”
  焰君煌动用了所有兵力,小苏子带了好几拔人去,终于在一个山涧找到了秀米芬早已不成人形的尸体,他不敢打电话通知飞儿,让小苏子火速把尸体运回来,重新埋入了坟墓中,并派人在暗处一直监视着,看有没有人再来盗墓。
  但是,说也奇怪,守了好几天晚上,居然没人再来盗米秀芬的墓。
  *
  隔天,陆之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走进一家古董展览馆。
  里面展出的全是清代时期最著名的玉器,件件都是价值连城,走到一件大黄色黄袍面前停下,眸光并没有被大黄袍古董吸去注意力。
  视线落定在大黄旗袍前面的女人身影身上。
  “李姨,近来安好?”
  女人回头,神情先是一愣,在看到陆之晴那张骨瘦如柴的脸孔后,扯唇轻笑回答:“好,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你,之晴,哎呀,你好像瘦了啊?”
  “我生病了,所以,瘦了。”
  “什么病?”李凤娇吓了一大跳,什么病能让她瘦成这副模样,简直是弱不禁风,而且,气色也不太好。
  “没事,就是体虚。”陆之晴回给了她一个感谢的微笑。
  “李姨,你很喜欢这些古董啊?”
  “是,我特别喜欢收集清代的玉器,家里已经有好多了,可是,我总觉得博物馆里的好一些,所以,每隔一周就会前来瞻仰一下。”
  “李姨,你真有闲情逸致啊。”
  陆之晴走上前,挽着李凤娇的手臂亲昵地道:“李姨,这两天,你是不是经常失眠啊?”
  “嗯,经常失眠,是不是有黑眼圈啊?”李凤娇向来注重养身之道,听了陆之晴的话,赶紧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嗯,不太明显,没事,只有一点点的。”
  “还不是米飞儿闹的,我真是气死那死女人了,老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找了她,这么多的好女人,偏偏要与她在一起,真是瞎了狗眼。”
  李凤娇发泄地骂着儿子,与陆之晴肩并肩地走出博物馆。
  “李姨,我看到网上疯狂流转的照片了。”
  闻言,李凤娇眼里毫不避讳迸射出绝烈的寒光。
  “米飞儿的母亲找到了,在一处山涧找到的,只是,李姨,你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因为,在出事之前,你去探望了她的母亲,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去探望她母亲啊?”
  “因为米秀芬是我多年前的挚友。”李凤娇不想隐瞒她,而且,这件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如果挚友,那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米飞儿?”
  陆之晴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李凤娇无法回答,忽然就愤怒起来。
  “你什么意思?”隐隐地感觉陆之晴与以前有所改变。
  “李姨,先不要发火,我给你看些东西。”陆之晴把李凤娇拉进了一个胡同,进出人很少的胡同。
  从袋子里掏出一沓资料亮到了李凤娇面前。
  李凤娇望着这些资料,嘴然一寸寸地失去了血色,惊愕地抬起头,冲着陆之晴嘶吼:“这些是从哪儿来的?”
  这些都是她埋葬在心里多年的秘密,一个惊天大秘密,李凤娇第一次感觉眼前的女人好可怕,她都是一个统筹全局的能干女人,没想到,这个女人比她还要可怕。
  “你先不要急,其实,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是知道的,我很爱君煌,很爱很爱,所以,这也等于是我们俩的秘密,可是,我得了绝症,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分开君煌与米飞儿,让我在死之前与君煌完成最后的婚礼。”
  她嫁给了焰君煌两次,两次都被他抛弃了,就算是死了她也不会甘心的。
  “办不到。”李凤娇答得非常干脆,她活了大半辈子,没人可以威胁到她,所以,她果绝地拒绝了陆之晴的要求。
  “可以,行,办不到也行,不过,如果我把这则消息捅出去,你猜焰君煌还会认你当老妈么?”
  陆之晴的眸光变得冷厉而狠绝,她冲着李凤娇扬了扬手上的资料。
  “还有,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暴光。”
  “陆之晴,不要信口雌黄,即便是君煌知道了真相,可是,我养痛了他二十几年,他不可能一点旧情都不念。”
  养育之恩比天大,这就是李凤娇最后的筹码。
  “是吗?那我们试一试。”陆之晴不急,反正,现在,统观全局的人是她,她手上捏了李凤娇的把柄,不怕这个女人不就范。
  李凤娇垂下眼帘,心思在不停地转动。
  是的,她不能让陆之晴抓住这些把柄,不能让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毁了,权衡再三,她终于点头同意了。
  “好,你帮我守住这个秘密,我就答应你。”
  “没问题,李姨,我爱死了。”陆之晴张开双臂,将焰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搂住女人的那一刻,李凤娇的眼眸里迸射出绝烈狠绝的光芒。
  晚上,陆之晴去酒吧里喝了酒,付了钱,跌跌撞撞从酒吧里走出,走去了地下停车场,寻找着自己车子,可是,四处望了望一辆也不是自己的。
  然后,朦胧的视线中,似乎有两个戴着黑色头罩的男人奔向自己,黑色头罩,当她视线看到他们手中的刀子时,吓得魂飞魄散,酒一下子就醒了,在他们还没有来到自己身边时,她拔腿就往另一个方向逃跑。
  地下停车场不是很宽大,努力疯跑了一段路后,就上了台了阶,后面的两个黑衣人紧追不舍。
  当她跑出停车场,跑到了柏油马路上,那两个头戴面罩的黑衣人却不敢再追过来,因为前面有一个警亭。
  陆之晴也是个聪明的人物,跑到了警亭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值班的警察呐喊:“警察同志,有人在追我,他们手上拿着刀子,要杀我啊,警察同志,快救我。”
  警察听了她的话,火速跑出了警亭,拔出了腰间的佩枪,可是,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可是,从陆之晴苍白的脸色,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急模样,又觉得这女人不像是说谎。
  “警察同志,麻烦你们把我送回家,我是陆上将的女儿,谢谢你们了。”
  说完,陆之晴差一点栽倒在地面,警察赶紧抚住了她,用警车把她送回了陆府。
  回去后,陆之晴用被子捂住了头,晚上一直做着恶梦,梦里,一直就有两个黑衣人在追她,她疯狂地跑呀跑,终于逃脱了他们的追杀。
  她吓得尖叫一声,从睡梦中醒过来,满身的冷汗告诉又被这个恶梦缠绕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天空,谁要追杀她,可想而知,她现在几乎连大门都不敢走出去。
  不行,她不能这样任人宰割,她没证据,即便是跑到警察说有人会害她,也只是口说无凭,没人会相信她。
  没想到,李凤娇这么狠绝,想把她灭口,也是,前面为了这件事情,她已经灭了好几条活口了,只有死人才会守住秘密,她真是幼稚的可以,居然与她这种狠心绝情的女人合作。
  清晨,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驱车前往米飞儿的住所。
  阿菊把门关得死紧,不准她进屋,她拍好久的门扉,最后,她是翻围墙进去的,她跑进了别墅客厅,恰在这时候,飞儿从楼上走下来,她刚起床,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她多睡了一会儿。
  “阿菊,谁来了?”飞儿打着哈欠,前段时间为了寻母亲的尸体,几乎都是彻夜未眠,这两天磕睡多得要死。
  “米飞儿,是我。”陆之晴赶紧向她迎了过去。
  “你来干什么,陆之晴,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你先听我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再不说,我怕是没机会说了。”
  飞儿感觉陆之晴的面色非常凝重,不像是说假的,所以,皱了皱眉头,一边吃着阿菊上来的早点,一边凝神听着。
  “这是一个关于你自己的惊天大秘密,你听了后,不要置疑,你不是你妈的孩子。”
  飞儿愣了两秒,扯唇轻笑:“陆之晴,你脑子有病吗?”大清早的,给她说这些,她是不是米家的孩子,她自个儿心里最清楚。
  “你真不是米秀芬的女儿,你应该是姓焰,哎呀,我该怎么跟你说呢。”
  因为,这种关系实在是乱,如果她陈述不清,人家肯定以为她是个神精病。
  她姓焰?什么意思?飞儿只觉得好笑,并没把陆之晴的话放在心上。
  见米飞儿不相信自己的话,陆之晴急了,她焦急地说:“是真的,这是一个大秘密,当年,你妈米秀芬几乎是与李凤娇同一时间怀上孩子,只是,你妈并不知道而已,在你妈推进产房生下一个男孩后,李凤娇命人将他抱走,再把你抱去了你妈身边,偷龙转凤这个成语你学过吧。”
  陆之晴的一番话让飞儿吃惊不小,她分析了陆之晴话里的意思,秀眉越拧越紧。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米家的孩子,而是焰家的?”
  “是。”
  陆之晴肯定地回答。
  飞儿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如果我是焰家的孩子,那么,焰君煌又是谁?”
  “君煌才是你米秀芬的孩子,当年,为了能坐上焰家当家主母的位置,李凤娇导演了一出偷龙转凤的戏,她怕生下一个女儿会在焰啸虎那儿失宠,所以,在未生产之前,她就做了两手准备,如果生下的是一个儿子,她就不实施这个计划,如果是一个女儿,她就得偷龙转凤。”
  陆之晴的话犹如一枚炸弹,将飞儿的心轰得粉碎,她抱住了自己的头,回想着一些事,回想着她与李凤娇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
  “陆之晴,如果我是李凤娇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她一直不同意我与君煌在一起?”
  她从没感受到一丁点的母爱,就算当年李凤娇不要她,为了利益将她抛弃,可是,毕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不可能对她那么狠绝,一个母亲的心不可能做到如此狠绝。
  “你有什么证据?”飞儿绝不相信这一切,绝不相信自己是焰家的孩子,她不喜欢焰啸虎,更不喜欢李凤娇,她不可能是她们所生的孩子。
  “而且,君煌比我大两岁,当年,我与他在避暑山庄相遇的时候,他五岁,我三岁。”
  年龄上不吻合,所以,她不相信陆之晴的鬼话,陆之晴就是心怀鬼胎,一心想拆散她们夫妻。
  “君煌的年龄是假的,在为他上户口的时候,李凤娇刻意报了假年龄,实则上,他是与你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你最好相信我说的话。”陆之晴上前一步,捏握着飞儿的肩胛骨,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嘶吼:“我不骗你,因为这个秘密,秦婶死了,你妈死了,现在,我知道了,李凤娇一直在派人追捕我,前几天我在地下车场,差一点被人灭了口,我再说不出来,以后,这个秘密恐怕会藏一辈子了。”
  陆之晴说,秦婶的死,母亲的死都与李凤娇脱不了干系,飞儿的心好乱,成了一团乱麻。
  “你怎么知道的?”
  是的,她不相信陆之晴,因为,陆之晴见不得她幸福,她心里爱着君煌,她是来挑拔自己与君煌感情的,飞儿心中有一百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绝不能相信,绝不能相信。
  “我派人去查的,我一直觉得李凤娇怪怪的,然后,我就找一家侦察社,秦婶一直是她的心腹,米飞儿,你再好好想一想,当初,秦婶与白素宛母女联成一气,君煌要惩罚她们,被带进了警察局,李凤娇去探望过,秦婶因为这件秘密向她狮子大开口,向她索要巨额钱财,还要让她的儿子当大官,所以,李凤娇就杀了她灭口,秦婶当时是吞石子自杀的,这是一桩悬案,实际上,她是被人弄死的,还有你妈,身上装的炸弹,是她收卖的一群坏人,她用巨额钱财卖通那拔人,那拔人为她办了事儿,将你妈逼死,可是,她早就在他们被抓捕之前,给他们吃了毒药,那伙人被抓,最后全部死在了监狱里。”
  飞儿很不想相信,可是,陆之晴的话句句都说到了她心坎里,母亲当时死的时候,她就怀疑过,在母亲出事头一天,李凤娇就曾跑去母亲住的那座别墅,与她谈过话,至今,她也不知道她们之间谈得是什么内容。
  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个惊天大秘密,李凤娇也不会这样疯狂地杀人灭口,她做这么多,只不过是在掩饰自己偷龙转凤的罪行,她只是想留住焰君煌这个出色优秀的儿子罢了。
  可是,她是李凤娇这个杀人不眨眼女魔头的女儿,不,她绝不接受,她不可能是李凤娇的女儿,亲生母亲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
  “也许,你不是李凤娇的女儿,但是,君煌却绝对是米家的孩子。”
  因为,陆之晴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凤娇一直不喜欢自己的亲生骨肉。
  所以,她现在还不太敢下定论,但,至少,焰君煌的身世应该就是米家的孩子。
  “你有什么证据?”是的,她还是想要证据,没有证据,她不会相信这一切。
  “你母亲米秀芬女士并不知道这一切,自从李凤亲做了这件事情后,就再也不与你妈来往,甚至与你妈翻了脸,那次去避暑山庄。”
  陆之晴从兜里掏出一支微型录音笔,抬指开了按纽,然后,一段惊心动魄的吵架声由远而近袭上飞儿耳膜。
  “凤娇,真好,又能再次见到你了。”米秀芬言语间显得十分热情。
  “是啊!一晃三年过去了,你家小公主长得很可爱,白白净净的!”
  “你家儿子也不耐,长大了定是一个帅哥极别的人物!”
  “对了,凤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君煌应该是三岁啊!你几乎是与我一时间怀上的,你咋说他五岁了?”
  “噢!他爸警卫员当时为他上户口的时候,说错了,然后,就一直错到现在!”
  “凤娇,看着你过得这样幸福,我就安心了。”
  “以前都是我的错,凤娇,请原谅。”是米秀芬温和的声音。
  李凤娇没有回答,然后,带子切断了,一阵沙沙沙的声音后,是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传来。
  “原来,当年是你把安眠药掺进了焰夫人的药里。”米秀芬温和的声音转为愤怒。
  怒不可揭,她发现了挚友李凤娇的秘密。
  当然,飞儿知道,母亲口里的焰夫人是指焰啸虎的原配夫人,焰世涛与焰天华的亲生母亲裴元秀女士!
  “米芬,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李凤娇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测测的味道。
  “为了利益,你攻于心计,我可以理解,因为,毕竟你家境不好,你爱上焰啸虎,想嫁他,这我也可以理解,可是,凤娇,我绝不赞同,你为了嫁入焰家,想正式成为焰啸虎的妻子,而耍这种阴谋手段,她是一个活生生的死啊,你当真不怕东窗事发,让自己一无所有么?”
  是米秀芬痛心疾首的声音!
  她一直把李凤娇当作是一生挚友,三年高中同学,她不可能让这个女人一条道路走到黑!所以,她想劝解李凤娇,想把她从悬崖边拉回安全地带,却没想到最后害了自己。
  “笑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安眠药了?”李凤娇语不惊人,死不休!
  “道不同不相为谋,凤娇,我不会去告发你,不过,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咔嚓,带子断了,再也没有下文了,这卷录音带子,飞儿不想去追问陆之晴是怎么得来的,现在,她心里已经知晓了多年以前,在避暑山庄,为什么李凤娇会把焰君煌匆匆带离了。
  因为,她只知道李凤娇与母亲吵了架,却不知道她们是为了谋害焰世涛母亲裴元秀女士而争吵,母亲向来看不惯这种事情,所以,劝解她,没想到,李凤娇来了一个翻脸不认债。
  一对挚友因为志向不同而情感破裂,母亲虽然知道她的丑行,却一直没有去告发,算是对她仁之意尽,难怪每次提到焰君煌,母亲总是一脸凄迷的样子,她是在为焰君煌婉惜,有李凤娇这样的母亲,倏不知,原来,焰君煌居然会是她亲生的孩子。
  铁证如山,飞儿再也没办法不信!
  只是这个世界好荒唐,她与焰君煌居然从小就调了包,李凤娇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使用了调包计!
  强行将她们的人生错位,把她们带向了本不该属于她们的环境。
  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飞儿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无法平静,她不是圣人,任何一个人听到这种关于自己身世的大秘密都会无法入睡!
  现在,她不敢贸然去问李凤娇,即然,那个女人如此可怕,她去问了,也许她也将不久于人世。
  陆之晴将那支录音笔给了她后就消失了,彻底地消失在了这座城市里。
  关于身世这件事情,她一定要弄一个水落石出,她绝不相信自己就是李凤娇的女儿,她不会有那么狠心绝情的母亲,凭她的直觉,如果李凤娇是她的亲生母亲,就不可能这样一直将她往绝路上逼。
  她让小苏子与梁军强去查李凤娇在所有医院的病历!
  还算她聪明,结果终于出来了,小苏子为她拿来了上百张名为李凤娇病人的病历!
  飞儿仔细地查看着,终于找出一张,上面显示着李凤娇女士患了不孕不育症,飞儿看得十分细致,刻意看了上头显示的日期,是二十几年前,这项事实让她如释重负,果然,她不是李凤娇的孩子,这也不难推断出,李凤娇为了想坐上焰家主母的宝座,装成自己怀了孕,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把她抱了来,与焰君煌调了包。
  她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即不姓焰,也不姓米。
  身世之谜,她一直搁置在了心里,成了一块心病,在一切都没水落石出之前,她没有把这事告诉焰君煌,毕竟,李凤娇就算不是他生母,也是他养母,养育恩情比天大,所以,她不能告诉他这个秘密,怕打草惊蛇。
  霸王花女子特训队,经历了两年最艰难的训练,终于迎来了考核的日子,飞儿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不靠焰君煌的关系,成了霸王花队最出色一名队员,出了两次任务,被破格提升为少8校!
  雷战南说什么也要为她庆祝,盛情难却,夜,八点,她去了约定地点!
  雷战南将她迎进了一间包厢,见就只有她们两个人,飞儿感觉同有些尴尬。
  见飞儿脸色不自然,雷战南提议:“要不,把君煌叫出来?”
  “他出差了,不在家。”
  服务员端上来一盘又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飞儿与雷战南一边吃一边聊着。
  忽然,由于天气十分热,雷战南解开了胸前的两颗纽扣,露出了脖颈,飞儿无意间就扫到了他胸上的一块璞玉!
  那块璞玉散发出幽深的绿茵光芒,形状与她脖子上的这一条几乎是一模一样。
  飞儿面色一怔,然后,红唇开启:“战南,你脖子上的玉真漂亮呢。”
  “是我们妈去珠宝店定制的,总共订了三条,我妹妹雷晓身上有一条。”
  提起雷晓这个人名,飞儿脑子里浮现了前段时间,她去参加雷家老夫人的寿辰,纵容走上台子,笑脸盈盈向大家介绍自己的女孩子,那五官与自己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相像。
  有璞玉,再加上自己与雷晓的长相,她几乎可以认定自己的身世了。
  望着雷战南的眸光渐渐有泪水凝聚!分离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亲人,能不激动么?
  怕雷战南发现自己的异样,赶紧低下了头,闷声不响地扒着碗里的饭!
  “你妹妹有一块?还有一块呢?”
  “丢了。”雷战南因为喜欢飞儿,所以,不想隐瞒她还有一块玉的下落。
  “丢了?”飞儿忍不住追问出。
  “是的,丢了,因为,我另外一个妹妹丢了,所以,玉也跟着丢了。”
  “怎么说?”送了一口菜往嘴里,飞儿静待下文。
  “当年,我妈生下了我妹妹,不到三个时辰,妹妹就被人抱走了,尽管我妈哭得肝肠肘断,人都几乎哭晕了,可是,尽管我爸派出大量人的寻找她的下落,可是,却再也没有她半点儿踪迹,由于思念我那个妹妹,后来,老妈才决定又生了一个女儿,那就是雷晓,所以,爸妈很宠雷晓,完全把她当公主一般来疼爱,养成了一生的公主病,其实,我也可以理解,也不会吃醋,爸妈是把对另外一个妹妹的宠爱全部给了雷晓。”
  雷战南说得云淡分清,可是,飞儿却听得不是一翻滋味,原来,她真是雷家的孩子,当年刚出生,就被李凤娇让人抱走了,原来,她姓雷,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孤苦无依!
  “我去一下洗手间。”说着,飞儿怕自己在雷战南面前情绪崩溃,及时奔向了洗手间。
  知道了自己真实的身世后,当天晚上,玉利带着弟弟居住的地方起了火,她得知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夜臣却不见了踪迹,小苏子与梁军强带着好多的人都没能将付夜臣找到,付夜臣失踪了。
  等了几天几夜未果,飞儿扑跪在了母亲米秀芬的灵堂前,米秀芬虽然不是她亲生母亲,可是,她一直呵护着长大成人,她对她有很深很深割不断的情感!
  “翰翰不见了,我对不起你。”
  飞儿发誓,她要找到翰翰,还要将父亲留下的付氏集团交到瀚翰的手中。
  飞儿敢肯定,这些都是有人在暗处早就布署了一切,夜臣不见了,让她决心不再心滋手软,她所受的委屈定要向坏人讨还回来。
  几天后,她带着一拔警察闯进了焰府,李凤娇正在楼上睡午觉,吴妈见了警察,又见少奶奶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预知大事不妙,赶紧跑上了楼向夫人禀告。
  然后,李凤娇这才穿着睡衣,不紧不慢,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了下来。
  “什么事?”
  “米飞儿,你来这儿做什么?”李凤娇见了她身后的警察,嫣然一笑。
  “你们什么意思?这儿也敢乱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夫人请息怒,只是,有一些事,一定要查问一下你。”警察知道李凤娇的脾气,又清楚焰啸虎把她当宝,所以,都不敢太大声说话,只是,米飞儿他们同样不敢得罪,得罪了,恐怕以后的警察生涯也不好混啊。
  摊睛焰府的争斗,真是猪八戒照镜子,横竖两百不是人啊。
  “说吧。”李凤娇打了一个哈欠,往沙发椅子上一坐,叠起了双腿,休闲自得品了一口清荼。
  “焰夫人,有人控告你谋杀米秀芬女士。”
  “证据?”李凤娇冲着他们笑了笑,嘴唇吐出两个字。
  是的,凡事讲求证据,没证据,也没人敢把她怎么样?
  “焰夫人,有人控告你谋害秦婶,米秀芬女士,还有裴元秀女士。”
  警察拿出了飞儿提供的微型录音笔,微音笔里的内容刚播完,李凤娇的脸色全变了,刚才还镇定自若,现在,听了整个录音内容,她怎么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这能说明什么?”不屑轻笑。
  “我妈已经被你害死了,她的话相当是遗言了,这就足已能证明你就是谋害前焰夫人的凶手。”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汽笛声,一身绿色军装的焰君煌走了进来,几名警察低下了头,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四少好!”
  焰君煌感觉情况不太对劲,疾步绕向前,问:“怎么回事?”
  “老四,你来得正好,你的好老婆啊,居然栽脏陷害我,说我杀了人,你说你娶的是什么老婆啊?”
  李凤娇赶紧奔向儿子,要儿子帮她开脱罪责。
  “李凤娇,别再演戏了,他根本就不是你儿子。”飞儿看着她演戏,心里就想作呕,这个女人一直对自己有偏见,她一直不知道是何原因,原来,如果她与君煌走在一起,她始终担心有一天会东窗事发,会暴露当年她做下的丑行。
  这句话触到了李凤娇的神经,顿时,火大地冲着飞儿怒吼:“是,我与他脱离了母子关系,可是,他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液,是说脱离就能够脱离的吗?”
  “君煌根本不是你儿子,他只是你想争权夺利的工具,李凤娇,这辈子,你根本不会生育,又怎么可能生得出君煌这样优秀的儿子?”
  飞儿冷狠一笑,将一张证明书砸向了李凤娇,李凤娇望着飘向于地面的医院证明,当她看清楚证明上所填的医院,整个人如抽风一般倒向地面。
  焰君煌及时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老四,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话,你是我的儿子,这些证明全是假的。”
  铁证如山,她无法抵赖,她不能生育,所以,她生不出焰君煌这样优秀的儿子,但是,养育之恩是她抓住焰君煌的唯一一根稻草。
  “焰君煌,你看清楚,这些证明都是真的,你这个母亲,为了掩盖当年的罪行,杀了这么多的人,她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不是她的儿子,而是米家的孩子,你是米秀芬与付笛豪的亲生骨肉。”
  焰君煌虽睿智,聪明绝顶,可是,也绝计不会想到自己会不是焰家的孩子,是米秀芬的亲生儿子,他没办法接受,所以,飞儿出口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就愣在了当场,脑子里一片空白,久久找不回自己的意识。
  “将她带走。”飞儿不想再让李凤娇作下去,冷声命令身后一拔警察。
  “是。”警察们不敢怠慢,毕竟铁证如山,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们上前抓起了李凤娇的手臂,一手一支,把她架走,临走时,李凤娇枉想做最后的挣扎,手掌死死扯住焰君煌的袖子,死不放手,飞儿上前,用力将她的手指从焰君煌袖子上剥开。
  “米飞儿,你陷害我,你会不得好死的,米飞儿,就算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凤娇的声音渐渐远去,渐渐消失在焰府的客厅里。
  焰君煌愣站在原地,如一尊雕像,久久伫立,思绪混乱,他不会置疑飞儿的话,他相信她,只是,为什么旦昔之间,他就不是焰家的孩子了呢。
  李凤娇被抓走后,大家奇怪的是焰啸虎一直都没有任何的举动。
  焰君煌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也不下楼去吃饭,一日三餐全让吴妈送上楼,飞儿想试着与他沟通,他也不让她进书房,焰君煌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如今,事实摆在自己的眼前,向来,从小到大,他都以自己是焰家的孩子为傲,到头来,真相揭穿,他居然不是焰家的孩子,是李凤娇去米秀芬那儿抱养过来的。
  他与自己的亲生母亲就那样失去交臂,命运真的好会作弄人,所以,他没办法接受。
  关了自己三天三夜,燃尽最后一口烟,把燃烧烬尽的烟蒂扔进了烟灰缸,然后,他打开了书房的门,回卧室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缓步走向了父亲的卧室,向焰啸虎辞行。
  焰啸虎正坐在贵妃椅上翻着书,见他走进来,瞟了一眼他手上的一包行李,轻问:“想去哪儿?”
  “爸,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舌尖上弥漫着苦涩!
  即然他不是焰家的孩子,不是焰领导的老来子,他就不能再呆在焰家。
  “爸爸,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与栽培,这辈子,我感激你,可是,我不能再留在焰家,因为,我再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你错了,君煌。”第一次,焰啸虎没有喊他老四,而是喊了他的名字“君煌!”
  “你的名字当初是我翻了几天几夜的书才取出来的,君煌!君临天下!我就是要你长大后有君临天下的气势,王者风范,所以,几岁,我就把他放到部队里去培养!你是最有资格留在这座府邸的人!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儿子。”
  “谢谢,爸爸。”何德何能,他能摊上这么一个好父亲!
  焰啸虎疼了他一辈子,栽培了他一辈了,在得知他真实的身世后,还能这样对待他,焰君煌能不感动吗?
  焰君煌向父亲深深鞠了一个躬,举步维艰地走向了门口,在与飞儿的婚姻上,他虽然忤逆过焰啸虎,可是,这么多年来,焰啸虎将他视为心肝宝贝,就连在知道他身体里没有流淌着他血液的情况睛,还愿意将他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人世间,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到。
  “等等。”焰啸虎凝望着走向门口的狂狷身形,薄唇轻泄出两个字。
  “等等,君煌。”
  “不要走,老四,你是最应该留在这里的人。”焰啸虎从贵妃椅上撑起身,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很难相信,一向厮杀缰场的男人,居然转了信念,开始信佛。
  焰君煌停驻步伐,回首!眸光凝望着一夜间仿佛苍老十岁的父亲!
  焰啸虎蠕动了一下嘴唇,心里幽幽长叹一声,是该让那段往事大白于天下了,它已经整整隐藏了三十几年!
  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吐出:“知道你名字真正由来吗?”
  难道说君煌并不是君临天下,他巴不得自己的孩子长大后能出类拔萃的意思吗?
  “有一个名叫黄文君的女孩,她长得眉清目秀,与我邂逅在一个雨天,我对她一见钟情,可惜,那时候,我已经成家立业,当时,你哥哥世涛已经五岁了,我又是军婚,军婚不好离,再加上那时候,你祖父母还在世,元秀也很能干,操持着家务,我没办法给她一句承诺,又不愿意耽搁她,所以,一气之下,她便去了奥地利亚,可是,我真的很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我瞒着你祖父母,还世涛的母亲,飞去了奥地亚找她,没想她得了绝症,骨瘦如柴,肚子里却怀上了我的孩子,那一刻,我心痛得似要裂开,我要把她带回来,哪怕要承受千夫所指,万夫所骂,我也要与她共结连理,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流落在外,可是,她却不愿意,用死来阻止我的冲动,她说:”啸虎,你还要责任,而我将不久于人世了,不要再多伤害一个人,元秀没有错,想想你的那两个儿子吧!不要因为我而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讲到这里,焰啸虎停了下来,想到那个场景,他至今还是痛入骨髓!
  冗长的一阵沉默过后,他又娓娓地诉述!
  ”后来,我依了她,我们约定,等她生下孩子,不管男女都把她抱回来焰家,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那个孩子就是我。“
  ”是,他就是你,我之所以为你取名君煌,除了有君临天下,望子成龙的意思以外,还有另外一层更深奥的意思,那就是你君煌两个字镶嵌着你亲生母亲的名字,黄文君,君煌!这么多年来,我没办法忘记她!“
  提起自己一生深爱的女人,焰啸虎很是激动!
  ”那,你爱李凤娇吗?“
  焰君煌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他不但不是李凤娇的孩子,也不是米秀芬的孩子,是一个叫黄文君女士的儿子。
  ”当然不爱,她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难他一个名正言顺身份的棋子!
  ”当年,世涛的母亲元秀怀疑我出轨,对她不忠,为了不把你妈牵扯出来,我就开始装病,然后,李凤娇就来照顾我,我知道她是看中了我的地位与权势,为了不让元起疑我就顺水推舟,假意对她有意思,她也终于上了当,那时候,她说自己怀了孕,其实,我知道她终身不孕,又哪里会怀上我的孩子,不过,为了你,我没有将她拆穿,而是将计就计,她怀上孩子后跑到避暑山庄待产,她避着我,我也正好利用那段时间刻意去了奥地利亚,元秀死了,我回国,便将李凤娇迎进了门,在许多人眼里,我是一个薄情寡意的男人,可是,为了能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不在乎,终于到了临产之日,就在那一天,米秀芬也在医院生孩子,她生下的是一个男孩,却当场就夭折掉了,我便托人将你抱了过去,李凤娇托人本想抱一个男孩,没想到,那个刚刚出生的男孩休克死了,所以,就只能改抱了一个女孩,想到女孩以后不能在焰家做稳地位,便去隔壁与米秀芬的孩子调了包。“
  他与飞儿渊源甚深,调了几次,终于让他再度回到了焰家!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骄傲,你是我最爱女人所生的孩子,这一生,虽然我不能与文君一起白头到老,可是,每当看着你,就好似看到了她脸上幸福的微笑!她虽然走了,却把你留给了我。“
  往事不堪回首,忆起总是满心满肺的心痛!
  ”我妈葬在哪儿?“第一次知道自己亲生母亲,焰君煌喉头有些哽咽!
  ”奥地利亚的一个庄园里!“那里他派了人专门看管,守着文君的墓,五年前,他几乎每隔三个月就会跑一趟奥地利亚。
  ”生了你,她就咽了气,我含泪葬了她,把你抱回了国!“
  ”爸,即然你经历过与我母亲的生离王死别,为什么还有阻拦我与飞儿相爱?“
  这是焰君煌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他最应该感同深受才是啊!
  ”因为李凤娇不喜欢飞儿,飞儿的出现会动摇她的位置,我也怕你身世被人揭出来,儿子,这就是身在名门的悲哀啊!你妈妈为我生下了你,没有得到一天的幸福,我不想她都离开这个人世了,还要被人指为破为人家家庭的刽子手。“
  说白了,焰啸虎是在保护心爱女人的名节啊!足可以看得出,黄文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
  为了母亲的名节,他逼得忆顺着李凤娇滚,这是一段多么复杂的往事啊!
  焰君煌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世会是这样的复杂!
  ”所以,你是最有资格留在焰家的人,因为,你是我焰啸虎的儿子,没人胆敢说三道四,等李凤娇的事情有一个结局,你与飞儿,还有焰骜就搬回来焰府,我已经到了垂墓之年,没几天好活了!“
  他也想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暖,这几天,做梦的时候,总是梦到文君在向他招手,她说:”啸虎,我等着你,我们一起携手看夕阳!“
  焰君煌终于明白,在李凤娇被捕后,一向把她宠上天的父亲为什么如此冷漠,并没有出来为她说一句情,原来,他并不爱李凤娇啊!
  *
  当天下午,细雨霏霏之时,焰啸虎命人开着小车把自己送去了监狱。
  当穿着昵子大衣的焰领导走进监狱,监狱长赶紧与几个小狱警迎了过来。
  ”焰领导!好!“
  ”我想见一下李凤娇!“
  ”好!“狱警挥了挥手,不多时,李凤娇便被两名狱警带了出来,华丽的衣衫已经脱去,过大的灰色衣服胸前,白色的圆圈写了一个蓝色的数字!
  囚犯235!这是她的编号!
  她的头发披散着,神情也有些涣散,在看到焰啸虎的那一刻,嘴唇蠕动了一下,眼睛里迅速有水雾在升腾!
  ”啸虎,你终于来了!“她等了这么多天,盼了这么多天,焰啸虎终于来接她出去了!她一直深信,焰啸虎那么爱她,就算是她放了再大的过错,他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她一直报着希望等待着他的来临!
  但是,她感觉焰啸虎的表情好冷酷,给她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漠疏离之感!
  ”啸虎。“她颤颤魏魏地叫。
  ”李凤娇,这是我们最后的见面了。“焰啸虎说着,打了一个响指,小王即刻将好几个打包盒拿了进来!
  小王把打包盒一一摆在了长方桌子上!
  李凤娇失望的眸光望向了桌子上的打包盒,她不懂焰啸虎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是这是她们最后的一次见面?
  ”啸虎,你不可能如此绝情,难道你都不能替我说一句话么?“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焰啸虎不愿意帮她,他可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啊!李凤娇在心底里嚎叫!
  不理她的伤心,焰啸虎抬指打开了打包盒,将一大团黄艳艳的蛋挞亮到了女人的面前。
  ”这些都是你平时最喜欢吃的,你尽管吃过够,等到了那边就没得吃了。“
  焰啸虎的话音有几分阴测测的味道。
  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让她心底里滋升!
  那边?这个男人是来送她上黄泉的,现在,她终于懂什么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他不会帮她,在最后的时间里,他给她送来了蛋挞,难道说,她与他做了二三十年的夫妻,到头来,在她大难临头之时,他就只能给她送来几盒自己最爱吃的点心么。
  李凤娇抬起手,一把将桌子上的蛋挞全部打翻,黄艳艳的蛋挞滚落了一地,让小王赶紧退至到了门外。
  狠狠地盯望着焰啸虎:”你真的好绝情!“
  她指责着焰啸虎,指责着这个给了她一生幸福,一生荣华的男人!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只因为君煌不是你的孩子么?“
  一定是这样的,因为君煌不是他的孩子,是她去偷了米秀芬的,所以,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长久以来,他一直视焰君煌为骄傲,他无法接受疼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份打击他承受不了,所以,把怒气转到了她的头上。
  ”啸虎,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我是逼不得已啊!“她试着向焰啸滤求情,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痴心一片的情份儿上饶过她所犯下的所有过错。
  焰啸虎死死地盯望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样冰冷的眸光让李凤娇背心发憷。
  一阵沉默后,焰啸虎扯唇吐出:”人要知足,你跟了我三十年,这三十年,我什么没有给你,你想要的荣华与富贵,风光,我全部都给了你,李凤娇,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信吗?“
  这话蛰痛了李凤娇的心,她从来没有爱过他,可是,这三年以来,他却把她宠上了云宵!
  她不相信,绝不相信。
  ”啸虎,你不要因为生气就乱说,我知道你心里无法接受,可是,我是因为爱你,怕你不要我,当年,才会出此下策啊!“
  ”你爱的是钱,是权吧!“焰啸虎冷哼一声吼出!这个女人,他容忍了她几十年,只因为,他想给儿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他不想让儿子受委屈,所以,他一直容忍她,宠着她,有时候,到了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啸虎。“此时此刻,李凤娇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不,我爱你啊,啸虎。“
  女人梨花带泪的脸庞再也激不起男人任何的怜悯与同情。
  出来终究是要还的。
  ”为了钱与权,你只手挡天,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秦婶,米秀芬,还有元秀,所有人的生命,在你眼中,连一只蝼蚁都不如,李凤娇,你会走到今天,简直就是绺由自取,顺便告诉你一声,君煌不是米秀芬的孩子,而是我焰啸虎的亲生骨肉,精明的你也有轮为我棋子的一天,我从未爱过你,我爱的那个女人早已经不再了,要不是因为她,我也绝对不会容忍你到如此地步,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着呢,人在做,天在看,你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地府,就是你最后的归宿,祝你走向黄泉之路时,能一路顺风。“
  语毕,焰啸虎给了她一记冷昂绝情的背影,李凤娇望着消失在视野里冷沉的身形,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虽然她不太懂焰啸虎话里真正的意思,可是,她也明白了一大半,焰啸虎从未爱过自己,枉费她们相亲相爱了整整几十年,平日的恩爱,都是在做戏,她在演,他也在演,她一直以为,什么事他都蒙在鼓里。
  没想到,她无法生养,为了地位,偷龙转凤的事,他统统都知道。
  她以为自己玩弄了他,没想到,反而轮为他的棋子,原来,君煌是他真正的孩子,是他最爱女人所生的孩子,为了保住她的名节,所以,他才会娶她进焰家,让她代他最爱的女人照顾他们所生的孩子,焰君煌。
  这一刻,李凤娇才知道,原来,她的人生是多么可悲。
  她被狱警带回了牢房,她坐在牢房里,望着那个天窗,天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天空下是一道又一道密密织织的电网,许多的犯人因为无法承受监狱里精神折磨,最后选择了逃狱,逃狱后被狱警一枪击毙。
  可是,她的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
  焰啸虎并不爱她,在他心里,她连成为他心爱女人替身都轮不上。
  焰啸虎不伸出援手,不请律师为她辩护,她就是死路一条,不用庭审,她现在已经是孤魂野鬼一个了。
  不行,她不能让自己坐以待毙,她还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所以,她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计划着。
  半夜里,她用一块石子划伤了自己的手腕,有人惊叫:”不好了,囚犯235自杀了。“
  再喊到第二声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不多时,一拔狱警冲了进来,喝斥了其他犯人一声,然后,用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李凤娇案件还没有开庭,虽然不用审就知道她是死罪,但是,还是得走法律程序,所以,没提审过的犯人,是有权利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几名狱警将已呈昏迷状态的李凤娇抬去了警车,警车呼啸而去,往医院的方向冲去。
  警车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名警察,李凤娇缓缓睁开眼帘,以最快的速度,从离她最近的警察腰间抽出佩枪。
  不废吹灰之力,拿了手帕抵在了枪洞上,子弹直接射进了警察的手指,一枪毙命,另外一名警察发再也异常,刚转身,李凤娇以凌厉之姿扑了上去,迅而猛给了他胸膛一枪。
  前面开车的警察还在与旁边的一个讲着话。
  车子一路开到了医院门口,刚停下,两名警察赶紧绕到了后面,打开了车厢门,刚一打开,一名警察眼睛就被刀子捅了一刀,另外一名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人打破了,脑浆四溢,好不骇人。
  李凤娇连杀了四个警察,转身开起了警察,拉了警报,一路横冲直撞,让暗夜里行驶的车辆叫苦连天。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云宵,让所有司机及时让开车辆之时,暗自在心里咒骂:”真是疯了,哪有警察这样开车的,根本是知法犯法,拿着鸡毛当令箭。“
  李凤娇将警察开到了一个胡同里,火速下了车,及时跳上了一辆计程车。
  计程车司机询问:”太太,去哪里?“
  ”出城。“
  ”是。“
  车子七弯八拐,刚驶出京都附近,计程车司机就伸手向她索要车资。
  ”没有。“
  ”他妈的,没有还敢上车,怎么?想坐霸王车?“计程车司机见她是一个女人好欺负,所以,怒声骂开。
  ”必须给,不给,休想下车。“冷嗖嗖的气氛让司机回头,看到身后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计程车司机吓得屁滚尿流。
  赶紧举起了双手,一副投降状,一脸畏惧地说:”太太,不要了,没关系,你下吧。“
  李凤娇持着手枪,跑到了前座,一脚将司机踢下了车,然后,开着绿色的计程车一溜烟跑了。
  计程车司机见女人将他车子开跑了,气得在原地嗷嗷直叫,赶紧打电话报了警。
  李凤娇装病潜逃在外,杀了四名警察的事情轰动了整座城市。
  这个女人已经为之疯狂。
  李凤娇潜逃在外,焰君煌很是着急,他派了好多人出去寻找,最得力的小苏子与梁军强都出动了。
  可是,根本没有寻到李凤娇的蛛丝马迹,焰啸虎向儿子下了死命令:”老四,必须找到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首先倒霉的就是他们焰家。
  李凤娇已经疯了,而她最憎恨恐怕就是他焰啸虎吧。
  如果不把她揖拿归案,焰啸虎不敢去想到底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出来。
  深夜两点,君煌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小苏子打来的电话,说是寻到了一些索索,焰君煌立刻穿衣就开车奔了过去。
  飞儿正在睡梦中,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呼喊声,从睡梦中惊醒,她赶紧披衣跑到窗前一看,不好了,焰府起火了,整座花园已经成了一片汪洋火海,而熊熊的火势正在向她们这连蔓延过来。
  飞儿不敢怠慢,飞快跑到床边,抱起熟睡的焰骜以十万火急之姿奔出了卧室,跑下了楼,楼下已经是浓烟滚滚。
  她抱着儿子冲出火海,外面的吴妈与吴伯,还有许多的佣人身上披着被子,有的提着水桶,可是,多数人都是手足无措,只有几个警卫员在忙碌着拿水管扑火。
  ”小王,打119没有?“飞儿把焰骜递给了吴妈,冲着王警卫员呐喊。
  ”少奶奶,已经打了。“
  王警卫员带着几个人把水管移向了火势更旺盛的一边去了。
  ”吴伯,快,清点人数,快啊。“
  飞儿的视线迅速在浓烟滚滚的现场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焰啸虎的身影,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吴妈,焰领导呢?“
  吴妈哆嗦了一下,四处张望,忽然大叫起来:”天啊,不得了,老爷还在里面啊。“
  ”他还在屋子里睡觉。“
  飞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夺过吴妈手里的水桶,把水桶倒过来,往身上一淋,浑身湿了一个通透。
  然后,她扑向了火场。
  王警卫员见状,生怕飞儿出事,无法向四少交待,赶紧丢下了水管子,把自己浇湿也冲进了火海。
  飞儿用毛巾捂住了口鼻,按照自己的记忆冲上了楼,楼上四处浓烟薰鼻,浓烟太多让她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爸,你在哪里?“
  ”爸,你听得见我说话吗?“飞儿飞快跑过了客厅,冲向了客厅旁边的那间卧室,一脚揣开了卧室的门。
  果然,卧室里的大床上,焰啸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飞儿吓傻了,跑过去,探了探鼻息,感觉还有一丝气息尚在,虽然没断气,可是,焰啸虎已经缺氧而晕迷不醒。
  她拉动他,只得拉起他的手,背着他咬牙走出了房间。
  刚走到门口,王警卫员就冲了进来,从她手中接过了焰领导,背着他急不可耐就往外面跑去。
  他们刚冲出客厅,一阵巨大的声响传来,‘轰’的一声,整座焰府因燃烧太久而垮塌。
  真是太惊险了,吴妈,吴伯,还有所有佣人捂着脸之际跑了过来。
  及时把焰啸虎送进了医院,那场大火足足燃烧了十几个小时方才扑灭,繁华一时的焰府终于旦昔之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成了一堆废墟,感到兴慰的就是没有伤亡,没有一个人受伤。
  焰府被人纵火事件迅速立为刑事案件,相关部门派出人马侦察。
  焰府被烧事件大家都猜测是李凤娇干的,恼羞成怒,鱼死网破,就是李凤娇最后凶残的报复。
  因为等待她的已经是一条不归路了,离开这个世界以前,她不拉几个挚背的,是不会就这样甘心。
  所有人全部住进了焰君煌在郊区的那幢白色的别墅。
  焰啸虎送去医院抢救,至今还未能脱险,父亲生死未卜,从小长大的家园成了一堆废墟!
  焰君煌气得只能不停地捶打着墙壁!是李凤娇干的,他一直念在她把自己带大的份儿上,一直对她容忍着,可是,俗话说,忍字头上一把刀,这话一点都不假。
  ”君煌,快点去将李凤娇抓捕归案,否则,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对于焰府被烧事件,飞儿也心有余悸,李凤娇太心狠手辣了,对焰府完全不念一丝的旧情,那毕竟也是她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如今,一把火,把一切全部烧光,她们还没有去细查,到底损失了多少财物,总之,一场大火,把焰府大半的家产全数变成了一堆灰烬。
  ”知道,你把焰骜给我带好一点。“由于父亲一直未曾醒过来,焰君煌已经在他床前守了一天一夜了,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眼角也一片酸涩。
  有电话又打过来了,混乱的时候,电话总是特别的多。
  焰君煌接了电话就出去了,飞儿只得代他在焰啸虎面前尽为人子女的孝道。
  拿着棉花球沾了生理盐水,正欲想把棉花球送到焰啸虎唇边,电话玲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病房里的静默,飞儿赶紧从袋了里掏出电话,按了通话键。
  ”喂。“
  ”飞儿小姐,不好了,焰骜……不见了。“
  丁冬,飞儿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裂开的声音,儿子不见了,她的焰骜啊!丢开手中的棉花球,她拔腿就跑出了病房!
  ”阿菊,不要慌,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在心里,飞儿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乱,要镇定,她让阿菊不要慌,事实上,她自己心里比一团乱麻还乱,握着手机的指节不停地颤动,双腿像筛糠一样,软得走路都有些吃力。
  ”我去接焰骜放学,在幼儿园门口,我离得那么近,我明明都已经看到小少爷了,可是,接孩子的家长太多了,挤了我一下,等我站稳身子时,抬头一看,小少爷就不见了,保安大哥与我已经找遍了学校所有的校园,幼儿园外面的路我们也找了,可是,找不到啊!“
  呜呜呜,阿菊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把小少爷搞丢了,那可是焰家,四少与飞儿小姐唯一的宝贝啊!
  飞儿小姐没办法生育了,这一辈子,就只有焰骜一个孩子,她却把他搞丢了,她要怎么办,怎么办啊?
  除了哭,还是哭,因为,她找不到一个与焰骜少爷一样聪明的孩子来还给飞儿小姐与焰四少!
  飞儿旋转着方向盘,驾驶的小车如一只坦克一样飞了过去。
  阿菊看到飞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飞儿的面前,泪眼婆娑地说:”飞儿小姐,你打我吧!呜呜呜!“
  ”阿菊,不要这样,找!“
  飞儿咬紧了牙关,努力支撑着身子,她不能让自己倒下,心里十分清楚,越是现在这个时刻,她越要保持冷静,保持一颗精明的头脑,否则,儿子恐怕就会这样离息远去了。
  夜臣已经下落不明了,她不能再让焰骜离开自己,她这一生唯一的孩了,仅有的孩子!
  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她给焰君煌打了电话,焰君煌接到电话,气急败坏地差一点没有将手上的手机砸了过稀巴烂,李凤娇太狠了,狠到要用焰骜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难道她不明白,越是疯狂越会葬送自己吗?
  焰君煌立即下了指令,让小苏子通知了所有海关口,并发给了各海关口李凤娇的照片,所有车站,飞机场,地铁站,客运站,全部发了李凤娇的照片,如此心狼手辣,就不要怪他不念母子之情。
  布下天罗地网后,焰君煌便带着人马展开全城搜索,这场大搜索与当年追捕飞儿离开这座城市,有过之而无不及!焰君煌要让李凤娇插翅难逃!
  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秘密地展开,他们不会扰民,多数的手下人全部都是便装出任务!
  搜索完了所有的旅店,酒店,宾馆,都没有一个叫李凤娇的人,为了防止她用化名,还刻意出示了她的照片。
  都仍就一无所获,焰君煌勃然大怒,他就不信,活生生的一个人,难道会凭空从这座城市消失了不成。
  ”都是一群饭桶!“他很少这样骂手底下的人。
  可是,这一次,李凤娇绑走的是他的儿子,他亲生的骨肉,也许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
  ”君皇,如果城里找不到,我们可以把视线放到城郊外。“梁军强提议。
  ”小苏子,你负责搜索医院,洒楼,李飞,你负责搜索准备拆迁的违章建筑,梁军强,你跟着我转向城郊外搜索。“
  君皇命令一下,所有人全部即刻出动,纷纷执行秘密任务而去。
  焰君煌身着黑色手工西装,带着一拔人马,将车开往了普陀寺,普陀寺上香的人很多很多!
  来来往往的上香人群络绎不绝!
  为了怕惊扰一拔又一拔善男信女,焰君煌扮成了前来拜佛之人,当他走进普陀寺时,发现有几个妇女提着篮子,脸色有些苍白地急切从佛殿里跑了出来。
  焰君煌随手拉了一个询问:”大姐,请问你们跑什么?“
  ”里面,有鬼。“说着,女人甩开他的手,急切地追前面的同伴去了。
  有鬼,大白天的有什么鬼,这佛殿里肯定有问题,他向梁军强暗使了一个眼色,梁军强冲着他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指示心领神会。
  一群人在接近佛殿时,就已经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因为佛殿里闹鬼,许多上香之人早就被鬼吓跑了,包括那些贩卖纸钱的管理人员,佛殿里一片寂静。
  他们亦步亦趋上前,正当他们小心地迈进了伄殿时,一抹人影人一尊佛像后面闪了出来。
  ”啊。“梁军强与几个属下吓了一大跳赶紧闪开,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疯婆子,女人一头发丝乱篷篷,如一堆稻草,右角还插着一朵大红色的花儿,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整张脸也抹得乌七抹黑,只看得见双只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嘴里刁了一根稻草,指着眼前一拔人。
  ”老娘是如来佛主,刀枪不入,杀啊。“女人身体往枪洞口一顶,反而吓得所有将士往后面退去。
  他们面对的不是凶悍的敌人,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精神病患者,所以,他们下了不手开枪。
  女人从嘴里拿着稻草,手指指向大家,凶神恶煞地骂着:”我是东方不败,你们统统都上,杀你一个片甲不留。“
  说着,开始向大家比划着拳脚功夫,比划的时候,还不时地仰头大笑,整个佛殿笑声不止。
  焰君煌冷冷地望着眼前精神错乱的女人,幽深的眼睛眯深,精明的大脑飞速地运作。
  ”君皇,原以为是鬼,没想到是活鬼。“
  就是这个精神病女人吓跑了所有前来上香的人,梁军强觉得有些好笑,这女人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长袍,真像电视剧里的跳梁小丑,说话也阴阳怪气,眼神飘忽不定,一张脸也抹成了黑炭,根本让人看不清轮廓。
  ”走。“焰君煌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视线与她在空中交汇,没想到,女人根本不敢与他对视,仅只望了一眼便迅速瞟移开,女人飘忽的眼神,让焰君煌走向佛殿门口的身影又退了回来。
  就在拧眉间,忽然有一道细碎的声响传来,凝神听着,辩别着方位,疯女人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焰君煌感觉不太对劲,他似乎听到了小孩子的喘息声,突然间,心跳如雷鼓,不知道为什么,他提不起步子离开,总感觉心情很沉重,感沉这座佛殿有问题。
  然后,他向梁军强使了一个眼色,梁军强带着人马开始对整座佛殿进行搜索。
  ‘乒砰’一声,一极柱子从佛殿后撞了出来,焰君煌反应敏捷在第一时间冲了过去,结果,他在佛殿后面找到了嘴里塞着抹布,手脚被捆绑,睁着一双泪眼汪汪望着他的焰骜。
  ”君皇,刀子。“一名属下从腰间摸出刀子递给了焰君煌,焰君煌割断捆绑着儿子身上的绳索,扯掉了儿子嘴里的臭抹布,焰a骜得到自由,张开小手臂,紧紧地抱住了老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太可怕了,这一天一夜,他就被老女人捆在这里,晚上是又冷又饿又怕,老女人还不是恐吓他,说他是私生子。
  见到父亲,焰骜焦躁的一颗心终于得到了安宁。
  ”儿子,乖,莫哭。“找到儿子,焰君煌心中悬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一向是一个刚强的男人,可是,在看到儿子双眼滚动泪花的时候,刚硬的心口却一片酸涩,突然间,眸光凝成冰岩。
  把儿子交给了身旁的一名属下,正要找身穿长袍的女人算债时,没想到走出佛殿,已经找不到了女人的踪迹。
  ”爹地,是奶奶,是奶奶啊。“
  焰骜焦急的喊声从身后传来,果然是李凤娇,焰君煌气得七窃生烟,焰骜曾是她一口一个宝贝,捧在手心里疼的孙子,她居然舍得让他受这种皮肉之苦,他一直念在她养育了自己几十年的份儿上,一直不愿意承受她所犯下的所有罪孽,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就潜藏在焰府,居然是这么大一头白眼儿狼,如今,眼看棋局落败,她便要与焰府所有有来个鱼死网破。
  梁军强已经带着人马追了出去,焰君煌命属下带走焰骜,同样还着一拔人追出佛殿。
  见焰骜被焰君煌等人发现,知道往山下跑是死路一条,各个通道口都有全部有她通辑的照片,她试着想买飞机票离开,可是,焰君煌的动作相当快,机场,火车站,客运站全部封了路,焰君煌手段与能力她相当清楚,所以,她只得将焰骜掳上山,以为焰骜是自己握在手里唯一的一张王牌,没想到,刚才自己跳出来演戏之际,那小子也绝顶聪明努力用身子去撞旁边的一根杆子,不过才四岁的孩子,智商绝不压于焰君煌,她还真是小看了他。
  在焰君煌等人赶去救儿子之时,她飞快从佛殿跑了出来,不敢往山下跑,就只能往山上跑。
  她跑了一段路,终于体力不支,整个人倒在了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头顶的阳光很烈,让她一头发丝全被汗水浸湿了。
  伸手扒掉了身上的长袍,用橡皮筋将一头乱发重新扎好,这才从绿荫的草地上撑起身,向四周望了一眼,这才发现四周都是绿荫荫的森林,给她一阵阴森森恐怖之感。
  不对劲,她似乎听到了野兽的嚎叫声,这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
  她的背脊开始发麻,准备离开原始森林之际,没想到有一拔队伍,在一两分钟之内训练有素地迅速站成了一排,中间留了一个空隙,个个手中端着机关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她的胸膛。
  高大健硕的身形从中间插入,站在了一干队伍的前面,男人没有穿军装,只是一身浅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整个人显得十分随意。
  抬起头,扫射过来的冷厉眸光令李凤娇心神一惧,这样冷咧而又陌生的眸光,让李凤娇倾刻间如万箭穿心,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现在,却要形面陌路,兵戎相见。
  ”老四,你居然这样子对我?“
  她颤着声冷问。
  焰君煌狭长的眸子微眯,极薄的唇轻启:”妈,不是我心狠,是你做得太绝了。“
  这声‘妈’让李凤娇悲喜交加,当一切真相白后,他还肯喊自己一声‘妈’,说明,她在他心目中并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我……我……是逼不得已……“李凤娇泪如雨下。
  焰君煌定定地凝视着她,喉头滚动:”妈,你实在不该绑架焰骜。“
  李凤娇绑架了焰骜,那样子折磨他,要知道,那可是他焰君煌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孩子。
  这个女人,他一向把她奉作神明,说什么都言听计从,从来不敢违逆,可是,现在,她犯了他的大忌,是的,他要大义灭亲,这种女人,他不能再辜血。
  ”君煌,我虽然没有给你生命,但是,毕竟我也养育了你几十年,你爸出差,你生病发烧的时候,是妈妈在你身边照顾你,还记得吗?有一次,天下大雨,车子被你爸的警卫员开走了,妈妈怕你烧成白痴,我是背着你跑去医院的,一颗锈钉砸到了妈妈的脚掌心里,直至现在,每逢阴雨天,爱伤的地方还会疼。“
  是呵!一个孩子的成长要花费母亲多少的心血!
  她虽然没有生下焰君煌,虽然想享受名利与富贵利用了君煌,可是,在老四的成长之路上,她付出了多少的艰辛与泪水,对焰君煌而言,她确实是一个好母亲。
  她从来没有半点亏待过他,因为,她把他视作后半生的依靠与希望,要不是陆之晴那个贱人跑出来搅局,焰君煌真实的身份便会永远地藏于黑暗之中,他仍然是她优秀,让她骄傲的儿子。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儿子会与她有对峙的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明显地,望着黑压压的队伍,黑洞洞的枪口,只要儿子一声令下,她的身体就会成马蜂窝。
  ”君煌,如果你还念妈妈的一丝好,就请放过我吧!“
  李凤娇采取了怀柔政策!
  焰君煌别开脸,不想看到她一张沮丧的脸孔。
  ”放,怎么放?妈,你之于我的确是一个好母亲,除了你一直排斥飞儿以外,无可厚非,的确是一个难得一见好母亲,可是,在整件偷龙转凤的事情里面,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大妈,秦婶,还飞儿的母亲,这所有人都是因为你一自之私而死亡,你剥夺了她们生存的权力,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李凤娇看着儿子冰冷的脸孔,突然间醒悟过来,真的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了。
  忽然间,她仰天长啸!疯狂的笑声直冲云宵,她狠狠地说:”是,是我在裴元秀的药里加了安眠药,秦婶知道了整个事件,她威胁我,向我索要两千万,所以,我也解决了她,包括米秀芬,她曾被我视为一生的挚友,也许,你还不知道,当年,把她囚禁在水牢里整整三年多,也是我做的,因为,她要挡我的奔赴富贵荣华的路,不除了她,我睡觉安枕,可是,念在曾经的情份上,我没打算杀她,送她上黄泉的罪亏祸首是你与米飞儿,如果不是你执意要娶米飞儿为妻,誓死要与她走到一起,我也不会怕东窗事发而卖通杀手,将她逼下悬崖,儿子,我承认自己罪不可赦,可是,你的父亲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所有的事都是在他的纵容下发生的,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太相信他,反而被他利用,与他同床共枕三十余载,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得到这样的结局,被老公作为棋子,与儿子反目成仇。“
  其实多年前,当她攻于心计,不惜一切代价想嫁入豪门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毕竟是一手把自己带大的人,焰君煌这一刻心头有一股酸涩在慢慢地扩散!
  ”君皇!“梁军强提醒着领导不能意气用事,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女人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女魔头。
  她心理变态扭曲,杀了这么多的人,还枉想利用母子之情让君皇心软!所以,梁军强怕君皇心软放过她,那样的话整座城市,整个焰家又将陷于水火,从这个女人狂狠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她已经頻临疯狂!
  焰君煌冲着他扬了扬手,示意他不要多话,他心里自然有数!
  ”你说这一切父亲也有责任,我告诉你,是你错了这些人,他最多也只是犯包庇罪,你放了一把火,烧毁了整座焰府,那可是你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我为什么下不了手?你与你父亲都不要我了,我已经无路可走,几十年来,我对你不离不弃,对你父亲言听计从,日日在他身边端荼送水侍候着,小心冀冀地过了三十年,你们能斩断母子,夫妻之情,我为什么不能?“
  李凤娇说得振振有词,似乎错的根本不是她,而是焰氏父子,辜负了她的焰君煌父子。
  ”好,妈,我最后叫你一声‘妈’,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走出这片原始森林,我就即往不绺。“
  ”这可是你说的。“
  李凤娇听了老四的话顿时喜出望外。
  ”君皇。“梁军强听了君皇的话急了,如果这女人有本事走出这片原始森林,他不再追究,那么,这祸害还会留在人间啊。
  焰君煌没有管属下的提醒,径自又说:”能走出这片森林,说明老天不要死。“
  ”好,很好。“李凤娇冲着他点了点头,像是深怕她们开枪,转身就向原始森林跑去。
  焰君煌冷厉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她跑进森林里狼狈背影,梁军强很是着急,手里提着枪,不想让这个坏到骨子里的女人跑了,可又不敢违背君皇的意思,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然后,闪神间,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老四,救……“‘我’字,还没说出来,女人已经被几只跑出来的凶猛野兽扯成了几截,身体被撕裂了,脑浆血液四溢,满地的鲜血让所有将士刹那间目瞪口呆。
  妈,不要怪我,我无法向你举枪,上天对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不可能再留你在人间,我不可能背着不孝的罪名,我不是那种冷血的人,安息吧!
  在我成长的道路上,谢谢你能一路陪伴我,代替我亲生母亲照顾着我!
  谢谢!除了在心里对她说一声谢谢外,焰君煌真的没有其它报答的方式。
  眼看着野兽就要将李凤娇所有的尸体撕吞入腹!
  焰君煌拔出腰间的手枪,向正在撕扯着李凤娇尸体的野兽射击,见君皇开枪,一干属下全部端起了机枪向几只野兽开火,炮力猛轰之下,几只野兽全部当场倒地气绝身亡。
  焰君煌带着属下将李凤娇的尸体运下了山,警察局确认尸体是李凤娇后,火烧焰府案件就此结案!
  *
  焰君煌选了一个日子,把李凤娇埋在了城郊外的一处风水之地。
  望着新垒起的山丘,焰君煌心情说不出来的沉重,李凤娇曾是他一生最爱戴的女人,从他能记忆起,她就一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不论她做了多少的坏事,可是,她始终是把自己养育成人的女人。
  父亲可以绝情,不认她这个妻子,但是,他不能不认她这个母亲!
  小时候,父亲四处出差,经常不在家里,是她一直倍伴在他左右,给他讲故事,陪他练书法,每年寒暑假,都会带他去游泳,他的游泳技巧是她教的,避开她做下的伤天害理之事不谈,她真的是一个好母亲,好妻子!
  只是,她把富贵与名利看得太重,伤害了太多不该伤害的人。
  如果让她活在这个世上,那么,就太对不起米秀芬,秦婶,还有大妈元秀女士,她们有什么错,凭什么她要对他们下狠手,只因她一颗利欲薰心的心,最后毁了别人,也埋葬了自己。
  下午,焰君煌回了医院,焰啸虎终于醒了过来,脑子十分清醒,见到儿子的那一刻,悲喜交加,人老了就不比年轻的时候,再一次的死里逃生,让焰啸虎感觉生命是如此的可贵。
  ”君煌!“
  ”爸!“焰君煌与父亲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焰啸虎一直没有开口询问李凤娇的下落,也没有追究焰府起火事件!
  *
  焰天耀捧着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站在病房门口,他已经站了五个小时了,可是,病房的门始终紧闭着,好几个护士换了药又走了出来,冲着他笑了笑,好像在说:”帅哥,真痴情,加油哟!“
  飞儿走进了医院,转上楼,见病房门口伫立的一抹挺拔的身形,视线瞬也不瞬地盯望着紧闭的门扉。
  飞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老五真是太痴情了,相反,展颜又太固执了。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妥协。
  摇了摇头,飞儿从他手中接过鲜花,推门而入,焰天耀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低着头,对飞儿说了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飞儿将花拿进去插到了窗台上的空花瓶里,对正在削苹果吃的展颜道:”颜,你就打算一直这样晾着老五吗?“
  展颜将一口苹果送进了嘴里,咀嚼着,第一次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不是晾着他,其实,我只是怕。“
  ”怕他再花心,怕你步美菲的后尘,怕他终将一日抛弃你。“
  ”知我者,飞儿也。“展颜笑出了声,飞儿不愧是她的死党,连她心里想什么也知道这么清楚,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
  ”不会,展颜,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要知道,老五自从认识了你,一颗心就扑在你身上,这么多年了,如果要变早就变了,他现在还在外面巴巴地等待着你的原谅,当时,他也还是一个孩子,幸好抽身快,如果真与美菲结了婚,自己又不喜欢,岂不是把自己送进了泥潭,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已经为那事付出代价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了,好么?“
  ”喂。“展颜将削好的苹果,用牙签叉上塞进了飞儿的嘴里,阻此了她的喋喋不休。
  ”真是焰家的人。“
  一直维护着焰家的人说话,当然是焰家的人。
  飞儿吞了苹果,道:”你也是焰家的人,好不?“
  ”去,真受不了你,咱俩不能比。“她连孩子都给焰君煌生了,而她与焰天耀八字都没有一撇呢。
  ”终究是,展颜,原谅天耀吧,他是一片真心。“飞儿继续为天耀求情。
  ”得。“展颜冲着她挥了挥手:”飞儿,我想干儿子了。“
  ”哼,想孩子就自己生。你干儿子下午有钢琴课,我先回去了。“飞儿见说不动,只得冲着她翻了翻白眼,总这,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相信,老五与展颜终有水道渠成的一天。
  飞儿开门走出来的时候,对着焰天耀做了一个‘我无奈’的表情,悄声向他比了一个手势:”加油。“
  焰天耀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总之,他会用诚心感动展颜,重新把展颜追回自己的怀抱。
  *
  白色的别墅,成排的桅子花树是去年飞儿让人培植的,如今,正是白色桅子花开满树的日子,香飘十里。
  桅子花树下是一排又一排修剪整齐的小树,园丁把枝叶修掉,局限了它们的生长空间,却是一道最美的风景线。
  桅子花树下,梁军强与小苏子两人正在打扫着庭院,刚搬进这里,庭院里的枝叶落得到处都是。
  君皇与米妞虽然没有让他们打扫,可是,他们很自觉地拿起了扫帚。
  ”喂,梁子,你那沈姑娘这两天给你打电话没有?“
  小苏子见梁军强一边扫地,一边不停地拿着手机翻看,正天就望着手机发呆。
  ”没有。“梁军强人挺老实的,当然回答的都是真话。
  ”瞧你小子这模样,肯定是得了相思病,快如实招来,上次探亲回去,是不是把人家吃了。“
  小苏子用手肘拐了他一下。
  ”没……没有。“梁军强最不喜欢别人问他如此私密的问题,他会脸红心跳,又是在青天白日之下。
  ”才怪,你这头虎狼遇到了小白兔,还能控制得住,沈姑娘也不小了,留在家里的老姑娘了,你俩见了面,还不干柴遇烈火,才有鬼。“
  小苏子的话非常直白,梁军强听了小苏子的话,想到上次与沈姑娘在老家的画面,整张脸孔刷地一下就红了一个通透。
  ”说啊,俺想听,快点。“小苏子催促道。
  ”一夜几次,说啊。“小苏子就想知道,这头呆头鹅一夜能找沈姑娘做几次,哈哈,小苏子真是一个色鬼投胎。
  ”小苏子,就一次啊。“一次就吓得他够呛,吓得他觉都睡不好,哪有还几次?
  哈哈哈,小苏子仰头大笑几声,终于给他压出来了,原来,真与沈姑娘搞上了,所以,才会这样魂不守舍的。
  梁军强四处望了望,见庭院里一片静寂,看不到一个人影,他走近小苏子身边,凑到小苏子耳畔,轻声说:”小苏子,流血啊,一直流,医生说,是那个破了。“
  小苏子闻言憋着笑,肚子都要憋破了。
  伸手在梁军强额头敲了一下:”你这只呆头鹅,流血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本来就要流,膜破了就要流啊。“
  这梁子真是一个搞笑的人物,莫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还闹到医生哪里去了吧。
  ”不是,我知道要流,可是,也不会流那么多吧,很多,沈姑娘脸都苍白了。“
  梁军强说着,心里有些微疼,心疼沈姑娘呗。
  ”天啊,你劲儿那么大啊?“小苏子没听说过类式事件,张大了嘴巴。
  ”去你的。“梁军强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都没太使劲好不好。“
  事实就是如此,沈姑娘那么娇嫩,他都不敢使劲儿,怕把她弄坏了,他知道自己力气比常人要大。
  呵呵呵,小苏子回头掩嘴偷笑,笑到脸几乎抽了筋,这梁子太可爱了,不过,也触衰死了,同个房,居然把人家搞到大出血,哈哈。
  ”喂,小苏子,你与阿菊第一夜有几次啊?“
  ”去,我们还没有。“小苏子急切地澄清。”才不相信,你们两个一直眉来眼去的,小苏子,你真不够哥门儿,你说不说啊?“
  梁军强不会使诈就只会发火。
  ”我没你那么触衰。“
  ”几次?“梁军强一脸期待地问。小苏子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六次。“
  天啊,梁军强在心里哀叫了一声,人家一夜六次,他不过地一次搞得要惊动医生。
  ”小苏子,你不怕把阿菊弄坏吗?“
  ”不会。“小苏子又抬手给了梁子一拳,真是笨得可以,都经历男女之事了还这么笨。
  ”那种事,只会越来越爽啊,死梁子,难道你没这感觉吗?“
  ”有啊,有啊,就是到后来特别爽,不过,我一直压抑着,我怕把她弄坏了。“
  他都不敢大力气地弄,真怕把沈姑娘弄坏了,因为,他太喜欢沈姑娘了。
  ”弄不坏,我告诉你……“小苏子悄声告诉了梁子几句话,让梁子张口结舌,真的吗?他的眼睛发出亮光,真的可以那样吗?各种姿势也可以,那下次他回家探亲,一定得试试,换一个比较轻松的。
  ”梁子,沈姑娘怀上没有?“
  小苏子干脆丢下了手中的扫帚,精神奕奕地与战友讨论起男女之事,这两个色胚是天下最坏的军痞。
  ”不知道。“梁军强摇了摇头。”你自己播的心里没数?“
  ”你有数?“梁军强反问,真是的,心里在暗自骂小苏子,这种事谁会有数啊!
  ”当然有,再过几天,阿菊就怀上了。“嘻嘻嘻,小苏子在心里乐疯了,因为,他扳着指头数着日子,阿菊例假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小苏子,万一有了,你咋办?“
  ”娶啊!“小苏子提起婚事更来了精神。”梁子,我们一起办婚礼好不好?“
  ”在部队上办会允许吗?“这件事情,梁军强已经在心里盘算很久了。
  ”我们一起去求君皇,让他当证婚人,只要他点头同意就行啊。“
  小苏子的脑子向来都比梁军强转得要快,俩人正聊得起劲,梁军强手上的手机震动了,还不等它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赶紧按下了通话键:”喂,芸香。“
  ”梁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儿。“
  ”你说。“
  ”我……“沈姑娘迟疑了,可是,又不得不说:”我,我有……了。“
  ”有,有什么了?“梁军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小苏子手中的扫把毫不犹豫就打到了他厚实的肩背上。
  ”小苏子,你干嘛打我啊?“
  ”因为,你欠打,沈姑娘说她有你孩子了。“小苏子嘴快地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喜讯。
  天啊,地啊,他要当父亲了,初为人父的喜悦充斥在梁军强的四肢百胲,他真的好像对着天狂喊几声,没想到,他梁军强也有今天啊。
  ”芸……香。“由于兴奋梁军强情绪亢奋。
  ”嗯。“”谢谢,谢谢你。“彼端的女人久久没有开口。
  ”芸香。“他再次唤了一声,怕她已经挂断了电话。”在。“
  ”我立刻就去向君皇请个假,把你接过来。“
  ”还有我弟弟的事,你可别忘了。“
  沈芸香在另一头提醒。
  ”知道。“梁军强挂了电话,回身就把小苏子抱起甩了几下,小苏子头都被他甩晕了,可见这厮现在是多么地高兴。
  ”梁子,等阿菊怀上了,我们定娃娃婚好不好?“
  小苏子高兴地提议。”
  “如果是一男一女,我们就定娃娃婚。”梁军强兴高彩烈地回答,哼着歌儿开始快速地打扫庭院,这一刻,感觉整个世界充满阳光啊。
  *
  看到报纸上李凤娇已被野兽撕裂的消息,陆之晴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
  “之晴,你去了哪里?”陆母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女儿。
  主要是女儿打扮有些怪僻不说,还穿戴不似常人,最近一段时间也神出鬼没的,总感觉她精神不太正常。
  “妈,我去美国旅游一圈回来了。”陆之晴冲着她母亲笑了笑,赶紧跑上了楼,拿了衣服去冲澡。
  “妈,我的香水谁动过了?”
  望着梳妆台前自己花大价钱买的名贵香水,陆之晴愤怒地冲着楼下喊。
  她最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私人物品。
  “哎哟,你嫂子她的香水用完了,我忽然想到你的摆放在家里,摆着也是摆着,也没用,所以,我就把你的拿去给她用了。”
  陆夫人怕女儿责骂自己,说完赶紧开溜。
  “你这样讨好她,她眼睛里也不会有你,老了你还得靠我呢。”
  气死她了,到底谁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她不过是离家了几天,就把她的东西搬给人家了。
  她翻看了好几样东西才发现,都翻动过了,她的东西全被别人动过了。
  然后,她怒气腾腾地冲进了哥哥的房间,哥哥不在房里,就只有嫂子一个人坐在床沿上看书,见她怒气冲冲闯进来,斜睨了她一眼:“之晴,有事?”
  “红妮妮,你这个婊子,以后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红妮妮秀气的眉头一拧,食指卷曲,拿起床上的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刁在了嘴里,点燃,径自抽了起来。
  “陆之晴,说话最好放尊重一点。”
  “你不是婊子是什么?谁不知道你在夜总会卖过,还使了媚术勾引我哥,只有我哥那种傻蛋才会上你的当。”
  陆之晴平时其实也很怕红妮妮,因为,她曾经是某间夜总会的红牌不说,最主要的是她把哥哥哄得团团转,父亲快退下了,以后,这个家得靠哥哥撑着,以前,父母也十分疼爱她,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因为,他们一直认为她会与焰君煌结婚,自从她被焰君煌最后一次毁婚后,父母断然醒悟,觉得不能再把宝押在她身上,然后,就一直对哥哥疼爱有加,红妮妮进了门,经常在哥哥与父母面前挑唆是非,父母想老年后依靠哥哥,所以,也不该为她说话,哥哥疼爱红妮妮,再加上她为陆家丢了两次面子,所以,哥哥也不太喜欢她。
  平时,由于想着她以后也得靠哥哥,所以,她就不太敢惹这个女人,但是,现在,她得了艾滋病,她快要死了,她才不怕这个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呢。
  “啪”,她话刚说完,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
  “红妮妮,你敢打我?”陆之晴也火了,抓着女人一把头发,狠劲儿地拉扯,还发疯似地喊:“你这种婊子,人人都可以上的贱货,有什么资格打我?”
  红妮妮没有还手,只是扯着嗓门儿大呼:“快来人啊,之晴疯了,快来人啊。”
  听到楼上的响声,几个佣人以及陆妈奔了上来,看着两个女人扭打成一团,陆母赶紧上来拉着女儿的手指责:“之晴,你是不是疯了?”
  女儿,你真糊涂,你怎么打你嫂子啊?
  “她是贱货,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妈,你再护着这个烂货,我就将你们统统全杀光。”
  陆之晴眼里迸射出来的杀戮之光让陆母吓了大一跳。
  “之晴,你真是疯了。”
  “妈,之晴疯了,她疯了啊。”红妮妮哭得声斯力歇。
  “我是疯了,告诉你们,我早就不想活了,这辈子,我活腻了,红妮妮,最好别惹我,否则,我送你到地下去见阎王。”
  陆之晴撂下狠话,转身扬长而去。
  是夜,她正坐在床上翻看着自己喜欢的小说,然后,门忽然就被人推开了,进来了几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医生。
  医生全都戴了口罩,心头窜起不妙之感,正欲起身想跑,没想到,几个医生一把将她抱住,制住了她的双手双脚,把她按压到了床铺上。
  “你,你们要干什么?”陆之晴心头一阵慌乱。
  医生们也不说话,然后,某个医生打开了医药箱,从里面抽出一支特别大的针管,里面注射满了药水,看着那根粗大的针管,陆之晴吓得险些要晕过去。
  卷起她的袖管,笔直的针管扎了下来,汗水从她背沟滑落,针药水强行推进了她的身体里。
  一阵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响声传来,身着大红色衣服的女人倚在了门框上,抽了一口烟,烟雾释放出:“她精神错乱,多打两针,拜托了。”
  然后,女人一边吸着烟卷,一边摇着丰臀离开。
  陆之晴模糊的视线中,女人修长的身形渐渐在消失。
  “红妮妮,滚你妈的蛋。”居然陷害她,说她得了精神病,这些医生给她注射了什么啊,她头好晕。
  她真想把红妮妮给杀了,让她再这个屋子里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可是,她嘶吼不出任何一句话,只能发出一句唇语。
  良久后,她在床上醒来,蹭的一下从床上跃起,疯了似地往外面窜,她不是去杀红妮妮,而是要离开这个家,这个家太恐怖了,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地狱,她没搞明白,在那群不知名的医生为她注射不知名药水的时候,她母亲居然不出来救她,所以,她心寒了。
  从此,陆之晴再也没有回家,她自己租了一间六十平米的房子,开始了孤独而又清苦的生活。
  然后,她的毛头开始脱落,时不时还流鼻血,她又跑到医院去检查,这一次,她学聪明了,跑了好几间医院,所有医院都一致检查出,她的确感梁了艾兹病毒,没有任何怀疑了。
  可是,让她感到庆幸的是,医生对她宣告了一个消息。
  “陆小姐,你虽然感染了阿波拉病毒,由于这种病毒长久侵染在你身体里,慢慢地产生了抗素,也就是说,你现在是携带者,短期之类你不会死。”
  “噢,谢谢。谢谢。”她连声向医生道着谢,真是意外的收获,她居然成携带者,她懂什么是携带者,短期内不会见阎王。
  “不过,由于患上了这种病,你不能离开医院了,李护士,带陆小姐去隔离区。”
  医生刚下令,一名年轻的护士走了进来,对她说:“走吧。”
  陆之晴瞟了一眼这位年轻的护士,好像很怕她的样子,也是,她这种人谁不怕呢,不怕就不是人了。
  “好。”陆之晴假装乖顺地点了点头,走到了李护士的前面,刚走出医室办公室,拔腿就开始跑。
  李护士脸都吓白了,如果陆之晴跑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可是,当她上气不接下气追出医院时,门口哪里还有陆之晴的半个人影,陆之晴再次消失了。
  医院得到消息,马上把这件事上报了相关部门,警局立即做出指示,必须在二十四小时之类把姓陆的女人抓进隔离区,否则,这座城市不知道有多少的冤魂,要与她一起共赴地狱之路。
  沈芸香怀孕后的第二天,阿菊也查出有喜,小苏子与阿菊高兴地抱成一团。
  梁军强与小苏子两个跑进了焰君煌办公室,异口同地地喊:“君皇,我们人要结婚。”
  焰君煌从一大堆案卷里抬起头,神情先是一愣,随之是喜上眉梢,两个最得力的助手终于有了结婚的念头,他当然是高兴。
  “好,什么时候办?”
  “立刻,马上。”一分也不能再等,两个男人想娶娇妻的意愿是如此迫切。
  “小苏子,梁子,你们俩个该不是奉子成婚吧?”焰君煌真是绝顶聪明,一猜就中。
  “是,君皇,阿菊与芸香都有了,不能再拖了,否则,她们名节不保。”
  小苏子能说会道,梁军强则是用手搔了搔头,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军婚岂非儿戏,即然有了就赶紧结婚,梁子快去乡下把芸香接过来,你们结婚后可以随军。”
  焰君煌的话等于是给了两个男人一颗定心汤丸吃。
  君皇对他们俩真的太好了,好得经常让他们感动的想哭,他们都还没有提出来,他就先想到了。
  “等阿菊生了孩子,再让她念书,梁子,你家那位也是,得学习啊。”
  焰君煌知道他们娶的老婆都乡下妹子,如果不学习充实自己的话,他很难在部队给她们找一点事情做。
  “好,好的。”梁军强与小苏子连连点着头。
  “等展颜原谅了老五,你们三对就一起办吧。”
  “好,好啊。”小苏子与梁军强可乐坏了,三喜临门啊,可是,小苏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君皇,展小姐要几时才能原谅耀少啊?”
  芸香与阿菊是等不起的了。
  “你们两个可能帮忙嘛。”焰君煌打着官腔。
  这种事怎么办啊?可是,梁军强与小苏子两个都没有问出口,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当天晚上。
  展颜正躺在床上休息,忽然听到外面的有尖叫声传来,她以为出了什么事,从病床上跃起及时跑了出去。
  就听到所有人在喊着:“哇,好漂亮的烟火啊!”
  紧接着,响彻在耳边的是辟哩叭啦烟花爆炸的声音,有人放烟花了,不关她的事,她一向不爱凑热闹,然后,她退回了病房,刚坐在床沿上,抬起头,无意间便扫到了窗外不断飘起的烟花。
  无数的烟火冲入云宵,在漆黑的星空绽放开来,片片烟花渐渐聚聚成了几个字:“展颜,我爱你,嫁给我吧!”
  然后,外面有女人尖叫传进来:“哇,太浪漫了,谁这么幸福啊?羡慕死了。”
  点点滴滴关于他,关于她的记忆在脑子里浮起,然后,她迅速从床上起身,疯了似地跑了出去,果然,就看到了穿着蓝色风衣的焰天耀,也亲自点着无数的烟花,一桶又一桶,一排又一排地摆过去,在医院门口摆成了一条工龙,焰天耀知道她来了,可是,并没有回头,仍然径自点接着烟花。
  星空一闪,芳华璀惭,印亮了展颜的整张脸孔,抬头,她望着天空写上的无数优美的字符:“颜,我错了。”
  “颜,这辈子,你是我唯一的妻。”
  “颜,嫁我吧!”
  “那年那月那日那夕成追忆!”
  多么优美的词句,就只有一眼,焰天耀从此万劫不复。
  展颜眼里渐渐有泪光在闪动,终于,两百桶烟花点燃完毕,焰天耀撑起身,静静地望着她,幽深的眸光隔着空间静静地望着她,仿若沉默有一个世纪之久,终于张开了双臂,展颜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焰天耀搂着这个女人,心中有酸涩在慢慢地涌动,他的感情得来多么不易!
  终于大功告成,三对新人结婚那天,焰啸虎出院当了证婚人!
  飞儿与焰君煌手牵手站在人群中,望着台上接受众人祝福的三对新人,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飞儿小姐,给。”阿菊将一团便条塞到了飞儿手中。
  “什么?”飞儿打开来一看,眼帘中就呈现了一排字:“我在香山顶等你,有事相告,不见不散。”
  飞儿不知道是谁,其实,她很不想去,只是,心里又十分好奇,到底是谁约自己呢?莫不是雷战南,她的哥哥,要不就是骆北城,可是,骆北城应该不会以这种方式再约她,所以,她纠结了。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所以,她一个人开车去了。
  当她来到阳明山顶,那里早就立着一个女人,长发在风中飘逸,身形有些瘦削,却有一些骨感美!
  原来是她!陆之晴!没想到,陆之晴会约自己,飞儿有一些纳闷,不过也有些警惕。
  “陆小姐,找我什么事?”
  见飞儿认出了自己,陆之晴缓慢转过身子,一张脸孔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连颧骨都露了出来。
  飞儿有一种直觉,就是陆之晴生病了,总感觉她的眼神中迸射出来的冷咧不是一般正常人所有。
  “米飞儿,你很有本事,我与你这场战争,最后你是胜利了,可是,我得不到手东西,你也别想得到,告诉你,我已经在你们那间别墅装了炸弹,这会儿,那炸弹应该爆炸了,所有的人,你最爱的人,你的儿子,老公,还有焰天耀,展颜,以及小苏子,梁军强等人都会灰飞烟灭!”
  陆之晴的话是那么绝狠,飞儿摸出了手机,迅速拔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了焰君煌焦急的声音:“喂,飞儿,你在哪里?”
  因为找不到她,所以,焰君煌很着急,飞儿挂断了电话,冲着陆之晴笑了笑,可恶的女人谎言不攻自破。
  她们居住的那间别墅,她不可能混进去装炸弹,自从李凤娇逝世后,焰君煌就刻意装了防备系统,连进出门的钥匙都是她们的手指印。
  所以,陆之晴这个贱人又怎么可能混得进去呢?
  “是,我是没办法混进去,可是,我有机会毁了你,这就足够了。”突然,陆之晴的脸孔变得扭曲,凶恶地向飞儿扑了过来,飞儿掏出了手枪,黑黑的枪洞对准了她的胸口。
  没想到,陆之晴望着飞儿手上的枪支,仰天长啸,狂笑不止,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你开枪啊!我正求之不得呢,米飞儿,我身上带了艾兹病毒,你开了枪,血贱到你身上,你同样玩玩,临死之前,能拉上你,我真是太荣幸了。”
  陆之晴凶悍地向她逼逼紧逼,飞儿节节后退,陆之晴原来得了这种绝症,难怪如此疯狂!
  就在陆之晴疯狂不止的时候,一辆直升飞机突然在香山头顶盘旋,一截雪白的阶梯撒了下来,直升飞机迅速下降至一定高度,飞儿奔跑向前,陆之晴紧追不放,飞儿伸手吊住了截梯,身子不停地空中飘荡,见雪白的机身徐徐上升,陆之晴心急火燎之时,伸手抓住了飞儿一条腿,两个女人的身体在空中不停地摆动,在拳术上,陆之晴一向不是飞儿的对手,两人开始在阶梯上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在最后的时刻,飞儿用力一挣,陆之晴的身体从梯子上甩落下去,倾刻间,飞机上升的迅速加快。
  就在千均一发之时,陆之晴刚掉落于地面,四面八方的枪声响起,所有人全部戴上了氧气罩,飞儿被一支强健的手臂拉进了机舱,焰君煌及时给她戴上了氧气罩,强健的臂弯紧紧地搂住了她不断颤抖的身子。
  差一点她就中了陆之晴的计,如果焰君煌不及时赶来,恐怕这次她难逃陆之晴的魔爪。
  陆之晴身上成了马蜂窝,身体横躺在草地上,一眼眼睛久久都没有闭上。
  嘴角有血源源不断涌出,死难冥目,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正是如此!
  空气里四处弥漫着艾兹病毒,陆之晴死后,香山立即被化成了禁区,戴着头罩氧气,手套,全副武装的警察背着消毒液,坐车上山对整个香山进行了大面积的消毒处理,陆之晴尸体被迅速火化,最后把她送回了陆宅。
  第二天,雷夫人找到了飞儿居住的别墅。
  拿出两场绿色的翡翠与飞儿认亲!
  望着眼前这个雍荣华贵的女人,那一刻,飞儿还是没能忍出,她已经整整离家三十年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雷家的孩子,原来,她还有母亲,还有父亲,还有哥哥,还有妹妹,原来她不是世间最可怜的人,突然间,飞儿感觉自己好富有。
  “女儿,我整整找了你三十年啊!”雷夫人抱着飞儿的时候,失声痛哭出来,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她有生之年,还能与自己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团聚。
  “妈。”飞儿的这声妈让雷夫人的心痛到无以复加。
  母女俩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是夜,飞儿洗了澡,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
  修长的玉指不停地翻着手中的书本!是那本未读完的《红楼梦》!
  “喂,老婆。”男人从浴室里心急火燎地冲出,上身光着膀子,有无数晶莹的水珠不停滚落,为他增添无限魅力。
  一把抽走了女人手中的书:“什么时候了,还看这种书。”
  “不许欺负我,我后台可是很硬的。”现在的娘家在京都的地位,比焰家的权势有过之能无不及,以后,焰君煌欺负她,她就可以跑回娘家去小住几天,嘿嘿。
  “天地良心。”焰君煌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嗔怒:“一直是你欺负我好不好?”
  “娃娃,我要。”
  男人冲着煸了几个暖昧的眼风。“去,没心情!”
  女人在他脸上拍了两下:“不要也得要!”第一次,焰君煌决心来一个霸王硬上弓!
  “嗯啊!”“叫大声一点!”男人0神情亢奋地催促!
  ……
  焰四少与米妞的故事接近尾声,可是,她们的儿子焰骜,那匹孤傲而又痴情的藏獒呢!
  ------题外话------
  一场盛世婚礼,一场失败的婚姻,让她成了Y市一场天大的笑话!
  结婚那天,他拥着另一个女人极致恩爱。
  甩给她一段火辣祼画视频,让她独自面对世人的嘲笑与唾弃!
  为了那个女人,他绝狠地将她逼上绝路,她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这片土地!
  当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现在高贵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感谢大家对暮哥的支持,接下来连载焰骜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