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是来看戏的,只可惜戏没看成,自己反倒成了戏被别人看,现在又这么丢人的给抱出去,可见她心里多气了!
殷权霸气十足地将人抱出会所,然后扔进了车里,他迅速上车,让钟石开车回家,他的手利落地将车子挡板升了上去,然后转身作势就要下跪,不过动作没出来,嘴里先说道:“老婆,我跪下好不好?”
程一笙吓了一跳,这前后变化是不是也太快了?刚才还是一脸强势的样子,现在就要给她下跪?她赶紧拦啊,一个男人动不动就下跪算是怎么回事?
殷权在家基本上不算是男人,身份就是奶爸跟老婆的奴隶!
今天这事儿,他已经自我反省了,他没事儿凑什么热闹?再说他也不该让张焕跟孟浩天瞎玩什么女人?
人家殷权的反省,都开始管别人是不是乱搞了。 他又想啊,所谓人以类聚,他跟张焕那些不是一类人,就应该少来往,免得老婆以为他学坏了,他可是一点都没有别的心思!
“你干什么要跪?”程一笙一脸的惊吓,不知道这男人又搞什么。
“老婆,我可以发誓,我刚才绝没有看那些女人们一眼,更别提跟那些女人们有什么关系了!”殷权举起右手。
程一笙:“……”
她本来是想吓吓这个男人的,结果没想到这男人劲头总是这么大,最后吓到的是她,现在人家又要下跪又要发誓的,她还能继续玩下去吗?于是她只好说道:“那个,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是想吓吓你来着……”
心软了吧!全招了吧!
殷权心里笑了一声,现在,该我了!
要么说阴险腹黑也是分等级的,殷权平时装傻,但要是跟你玩真的,你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于是殷权神色缓和下来,说道:“你没生气就好!”然后表情马上就变了,变成质问的表情,“刚才那些男公关是怎么回事?你很想看男人跳舞?”
程一笙顿时明白殷权这是用什么招数,不由暗暗咬银牙,这男人,简直就是……太狡诈了!
她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是啊,谁让你不给我跳来着?”
这回轮到殷权愣了,她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而理由是他不给她跳舞?这让他怎么接?难道真的给她跳一曲去?
不不不,绝不,这么有损形象的事,他不可能干!
程一笙嘿嘿笑着,搂了他的脖子说:“老公,回家给我跳一曲呗?”
看谁是谁的对手?
殷权赶紧别开头,不让她那无邪的表情、妖娆的姿态还有喷面的香气惑乱自己的心神,这是肯定不可能答应的!
太有失男人的面子了!
程一笙见他气势上弱了,连忙再接再励,说道:“老公,这么点的要求你都不满足,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是个严肃的话题,通常搞对象的男女,只要女方说出这样的话,哪怕是拼命也得去达到女友的要求。只是这仅限于热恋中的未婚男女,已婚夫妻,反正你也跑不了,说这话,也没那么大的杀伤力。
但是殷权一向自诩好老公、好男人,怎么可能表露出一点不爱老婆的样子?但是他又不可能去给她真的跳舞,于是殷权这个腹黑的男人用了另一种方式,温柔地说:“老婆,我当然爱你,我是考虑你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怎么让你去参加薛岐渊的婚礼呢?那么长的时间,糖糖跟糖豆要喝奶粉,我心里也很心疼的!”
小糖豆总算被爸爸提了一句,不过只是捎带上的,还是加以利用的心理。
程一笙算是听明白了,跳舞跟明天的活动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个男人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就是告诉她,你再逼我,明天我不让你看戏去。
明天那场可是大戏,不看会遗憾终生的,自夏柳之后,碰上个对手多么的不容易,她怎么也要看看对手是怎么死的吧!
于是她忍了,等看完戏再说,所以她很识实务地轻松说道:“行,回家好好休息,明天看戏!”
殷权见她不抓着不放了,心里也松口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厢平安无事,阮无城那边可不行。
方凝觉得肯定是阮无城带坏殷权,所以殷权跟程一笙走后,阮无城被方凝拎着耳朵离开,回家两人干架去了。
这两个人走了,别人也觉得没意思,张焕跟孟浩天被这么一打扰,光是受惊吓了,兴致全无,于是散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今晚的安家,也是人来人往,大多数都是来祝贺的,什么不熟悉的邻居,什么平时不来往的朋友,还有那些眼高于顶的亲戚,都主动来道喜。
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欢锦上添花,可真正雪中送炭的又有多少?
安家人现在正处于顶峰期,根本就不考虑这些,所以人家乐在其中,享受这种感觉。
说实话,为了这次的婚礼,这一家子也算豁出去了,老本都花干净了。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一般嫁闺女都是给个一两万块钱,别的什么都不用掏,谁让她们嫁的豪门呢,花钱档次也要高。
第二天一早,安家人早早忙活起来,安初语穿婚纱、化妆,各种的打扮,她家的婚礼跟别人也不同,没有什么接亲仪式,薛岐渊对她说了,让她自己去饭店!
这婚结的多憋屈?但是安初语只求结婚,别的什么都不求,这也忍了。
薛登昆与汪欣夫妇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站在饭店门口,一点都不像是儿子结婚办喜事,脸上的笑牵强的很,表情也比较疲惫。
薛岐渊看到赶来的安初语,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太多表情,他现在心里打鼓,这殷权要是什么动作都没有,那可就把他给害了,他能不能相信殷权?
安初语要把手臂伸进他臂弯,薛岐渊机警地躲开了,冷飕飕地瞪了她一眼。
安初语今天心情好得很,丝毫没受影响,反而给他一个明媚的笑,薛岐渊当场没给恶心吐,赶紧别开脸。安初语只当他是不好意思,笑的更灿烂了。
汪欣看到她这副模样,很是瞧不起的翻白眼,没皮没脸的!
安初语不知道,薛岐渊自从看了她日记之后,将她比做了恶毒的巫婆,即使她再美艳动人,在他眼里,也不是女人!
宾客陆陆续续到场了,大家都笑着上前来恭喜,薛岐渊只保持着淡淡的客气微笑,丝毫看不出新郎馆喜悦的表情。
安初语已经憧憬将来的豪门生活了,她一边微笑地迎宾,一边规划以后的生活,她认为此刻,自己的终极目标总算达到了。
她并不知道后面等待她的是什么!
所以程一笙与殷权到场的时候,安初语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面对程一笙,其实她一直当程一笙是情敌,可程一笙人家有爱人有家庭,薛岐渊只不过是单恋,程一笙根本算不得安初语的情敌!
程一笙很是大度地笑着夸奖,“新娘子今天真漂亮!”
她说的是实话,安初语今天的确漂亮,没有新娘子不漂亮的,更何况安初语下了多大的功夫来打扮自己,使自己成为耀眼的明珠。
安初语看了看程一笙,发现程一笙穿了一件烟青色暗纹旗袍,这种清雅的颜色衬得程一笙今天十分优雅高贵,站在那里就与普通人区别开来,身上自有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气质。
她微微笑着说:“今天程主播好雅致!”
程一笙点了点头,看向薛岐渊,笑道:“薛台,今天恭喜啊!”
这个笑,有点调侃的意思了,薛岐渊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殷权拍了拍他的肩说:“薛台长,总算等到你婚礼的这天了,恭喜恭喜,祝你们新婚快乐!”
看看这两口子的恶趣味,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非要逗人家。
薛岐渊听到殷权的话,脸都要绿了,怎么还新婚快乐?还有以后的?殷权难道真的在耍他?他立刻开口说:“你……”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殷权就又拍了拍他的肩截断他的话说:“好了,我们先进去了,你继续迎宾!”
程一笙挽着殷权手臂向里走去,薛岐渊想去问个清楚,只可惜被后面来的钱总台给截住了。
门口有注意的人发现啊,殷权两口子居然没给贺礼,大家在想,可能人家提前给过了吧!
殷权才不会白白给人送钱,又不是真的结婚,他凭什么给贺礼?再说了,他帮了薛岐渊这么大帮,应该是薛岐渊给他钱才对!
反正他带着老婆理直气壮地不给钱进去了,当然没人敢管殷权要份子钱!
宾客陆续到齐之后,吉时已到,薛岐渊与安初语从门口走到台前站好。
薛岐渊的要求是不要前面的仪式,就是奏婚礼进行曲,然后她由父亲交到他手上,直接进入正题,如果不是殷权说,那个“我愿意”的环节不能少,他连这个都不想要!
台前站满了记者,把台子围个水泄不通!
如果不是因为台比较高,下面的宾客根本就看不到台上的新人。
有些宾客也觉得不对劲了,没见过哪个结婚的这么简单,连必须的仪式都不要了。还有,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结婚,搞得跟新闻发布会似的。
薛岐渊冲司仪点了点头,司仪直接跨越好几个过程,前面简单地说:“欢迎大家来到薛岐渊先生与安初语小姐的婚礼,那么现在我想问安初语小姐,你愿意嫁给薛岐渊先生吗?”
由于薛岐渊很不待见这婚礼,所以直接把后面那长长的一串给砍掉了,只保留最基本的东西!
宾客们一致认为,这婚礼效率好高!
安初语羞涩地点头,用坚定而又清晰的声音说:“我愿意!”
司仪转过头看向薛岐渊问道:“那么薛岐渊先生,你愿意娶安初语小姐吗?”
薛岐渊心里急,殷权不是说到这个环节就出手的?怎么还没动静?不会真的涮他吧!难道是他进展太快了,殷权还没准备好?早知道前面麻烦就麻烦点了,现在怎么办?
薛岐渊沉默了,记者们兴奋了,有戏看啊,准是头条引爆新闻界!
宾客们不明白这是出了哪个状况?
薛岐渊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向台下望去,找殷权的身影!
大家都在想,难道新郎在等着有个女人来劫婚?除了知情人,其余的都以为他在等待一个女人推门而入,然后坚定地大叫道:“这婚不能劫?”
所有人脑子中都套用了电视剧里面的精典镜头。
薛岐渊找了半天才找到人群中的殷权,只见殷权淡淡地冲他笑着,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暗想,不会真玩他吧!难道真让他用那狗血的“不愿意”情节?
冷场了,司仪备觉尴尬,清了清嗓子,又问了一句,“请问薛岐渊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安初语小姐?”
安初语是此刻最着急的人,她用焦急的目光盯着她,只可惜他这么长时间的表情动作中,没有一个是看她的。
薛岐渊心想,看来他此刻只能说“不愿意”了,难道还真娶她?
此刻程一笙在下面掐了殷权一下,殷权只好清了清嗓子。
立刻,薛岐渊与安初语身后的巨大液晶屏幕亮了起来,众人以为这是婚礼的花样,是薛岐渊以特别的方式进行回答。
所有人都“哇”一声,期待起来。
然而屏幕中出现的,并不是什么两人的恋爱历程之类的温馨图面,而是安初语躺在地上,迷乱的样子,旁边站了不少的人,虽然看不到脸,但是那么多腿还有一些狂浪的男人笑声足以证明这是什么场合。
安初语嘴里的胡言乱语以及渴望,证明她是自愿的,没人胁迫她,人们认为,这显然播的是前奏,后面不知道有什么场面,一个女人,这么多男人,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此时大家都发出更大的,“啊?”的一声,以示惊讶!
屏幕里的安初语,没有穿衣服,要害部位都打了码,不过仍旧能够清晰地看到她在干什么。
这一刻,所有人都处在惊讶中看着屏幕里的画面,谁都忘了反应。就连司仪都张着大嘴看着屏幕,下巴都要掉了。恐怕他从业这么多年来,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奇葩的婚礼吧!
记者们忙着拍照,摄像,什么都顾不上。
程一笙在底下暗暗掐了殷权一把,在她耳边小声问:“原版你是不是看过了?”
殷权赶紧解释,“没有,我发誓,我只是安排下人去做的,我绝对没看,我嫌倒胃口!你看我现在都没看!”
他刚才的确没看!他是十分自律的男人!
程一笙暗暗扫了一眼全场,只见不少男人,包括钱总台在内,眼睛都直直地盯着屏幕,眼珠一动不动的,生怕少一眼亏了。
这是男人的本能,不要说男人花心好色,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像殷权这样自律的,又有几个?
安初语已经傻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最担心的不堪东西,会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出现,是不是太残忍了?她定定地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呆在那里。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薛岐渊,他举着话筒,说出的不是大家所期待的“我愿意”三个字,而是指着她质问:“那晚你给我下的药,我肯定什么都没做,你偏偏拿出带血的衬衣,让我百口莫辩,现在大家可以看到,这样的你,怎么可能当时还是第一次?那衬衣上的血也是假的!”
安初语回过神努力摇头,“不,我没有,我跟那些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谁信?反正在场的人,谁都不信。她表现的太饥渴了,再说那些男人在旁边看到这种场面,能没反应?能不做什么?当大家都是傻子呢?
薛岐渊冷笑道:“谁信你说的话?你能证明你那是初夜的血?你能证明你跟我有关系?”
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场合遇到这样的事,如果还能保持着冷静的头脑,那就太厉害了,反正安初语这个年轻女人,没有经历过太多复杂场合的人,是没有这个本事的,她摇头说:“那的确是我们有关系的血,我后来去做了修复术!”
众人哗然!
安初语只是想证明,衬衣上的血,的确是两人关系之后造成的。可是她没想到,大家会联想啊,她跟那么多男人有了关系之后,去做了一个修复术骗薛岐渊她是第一次,好深的心机!
殷权本来当时录下安初语去医院的证据,是想以后有用的时候拿出来的,结果殷权没想到安初语设计别人,把自己弄的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这份录相便失去了价值,他没想到安初语竟然自己说出这件事,不是傻缺是什么?
薛岐渊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但是他不可能承认,于是说道:“我自己做过什么,我清楚,我肯定当时没有和你发生过什么,那血可以证明不是我做的,至于你怎么弄的,我不知道!”
这是要摆出耍无赖的姿态了,安初语只好也拿出自己的杀手锏,指着自己肚子说:“你不肯承认,那我肚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我哪知道是谁的?”薛岐渊冷声说。
安初语紧跟着说道:“这段时间我只跟你发生了关系!这是你的孩子,你敢不认他?”
她的话音刚落,就好像配合她似的,背后屏幕画面一转,转到了另外一个场景里。
安初语本来心里暗暗松口气,总算是结束了,不用让大家再看她这不堪的一幕。这是潜意识的想法,可是接下来的东西,更加让她承受不住,对她来讲,是毁灭性的打击!
视频背景在宾馆,安初语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做限制级的运动,当然关键部位也被遮挡住了,不过从两人的对话,可以清楚地知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交易。
男人气喘吁吁地说:“你怀上了,就不再找我了是吗?我们可以暗地里有来往!”
安初语也同样气喘吁吁地说:“等我怀上孩子,拿了你的钱躲远点,不要再来骚扰我!”
男人不甘心地说:“你这是纯利用,好歹你怀上的,也是我的孩子!”
安初语冷哼道:“当初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给你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记住这只是一场交易,更何况这个孩子注定留不住,等我用他嫁入豪门之后,这个孩子就会以‘意外’的方式被流掉,我们从此再也没有任何羁绊!”
男人咬牙切齿,“你真够狠的!”
“不狠,怎么当人上人?”安初语此时的表情,迷乱中有狰狞,这就是她的真面目!
后面没有了对话,两个人同时进入那至high时刻!
大家全都明白了,这场戏里,薛岐渊被她算计的哑口无言!
好狠的女人啊!真是可怕!
汪欣忍不住的愤怒,在台下骂道:“你个贱人,竟然敢用这种方式算计我们!”
薛岐渊似乎没听到母亲的骂声,拿着话筒看向台下说:“我跟安初语从来没有恋爱过,有一次我心情不好,在酒吧喝酒,她给我下了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计,那晚我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她精心制造出来的伪证据,让我饱受舆论的压力,为了不影响我的家人,所以只能承认了这段恋情。我没想到后面她又制造出一个孩子,同样为了家人,我同意结婚!”
“不过……”他环视了一下全场,继续说道:“现在真相大白,我也总算可以洗清嫌疑,我在此宣布,我跟安初语同样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今天的结婚现场,同样没有效用!我也在场和大家表明,我跟她并没有领证,法律上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似乎所有都是童话,堆积在安初语面前的,只是泡沫,瞬间消失了!
对于一个执著于此并且付出太多的代价马上要得到的东西,一下子没有了,可能正常人都受不了。
安初语一下子就崩溃了,她在台上大叫道:“不,我们已经结婚了,刚才我还和你站在门口,你是我的丈夫!”
薛岐渊讥诮地对她说:“我没有说愿意,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要和你结婚!”
“不,岐渊,你不能这样对我!”安初语苦苦哀求道。
薛岐渊面对此刻无助伤心的她,一点都没有可怜的意思,因为她不管什么表情出现在他面前,那都是巫婆的伪装,他不可能有丝毫的动摇,没有人比别人更深知她的内心如何,甚至她的父母都不能!
“别用一副受害者的表情看着我,别忘了,我才是这件事中的受害者,我不喜欢你,更没有想要和你恋爱、结婚。你只是我一个下属,仅此而已,但是你偏偏搞出这么多事来,让我背负了社会的舆论,污蔑了我的形象,让大家误解我,我也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要为你做的这些事付出代价,我要把你告上法庭!”
屏幕不知何时已经灭了,那些东西也已经让记者们拍了下来,这将是轰动性的新闻,大家对这种丑闻,都是乐于看到的!
台下的程一笙本来在痛快的看戏,安初语现在是可怜,可没人会同情她,谁让这是咎由自取呢?
程一笙突然想到,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安初语这种失德的人肯定会被要求停节目,那么电视台没有了访谈节目,就意味着她要马上回去录节目,她不由抬头看眼殷权,他能乐意吗?
麻烦了!薛台怎么不晚点结婚?这下最后纠结的还是她!
一直瘫坐在椅子上快要得心脏病的安父,此时总算缓过来点劲儿,多丢人啊!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女儿没有男朋友,没想到,竟然跟这么多的男人……
真是气死他了!
他大步走上台,一把拉住女儿的手就往外走,沉默着不吭声。
安初语不甘心,还叫道:“爸,我不走,我还没结完婚!”
要是一般人,看到这一幕大概都会觉得心酸吧,可是刚才的戏让大家看到这个计划多么的周密和可怕,谁还同情这个女人?
“还不够丢人的?赶紧走!”安父大发雷霆,把女儿给拽走了。
安母回过神,赶紧低头跟上,虽然她心痛,可她也觉得丢人,以后在亲戚朋友面前怎么抬起头啊?还有这些礼金,是不是得还回去?再有为了这场婚礼花了不少的钱,现在岂不是人财两失?
薛岐渊在台上说:“今天的婚的婚礼无效,大家给的礼金可以到刚才收礼金处凭礼金单领取!”
他的话音刚落,门突然又被人推开了,花月晰一身红裙站在门口,霸气十足。
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们又纳闷了,这女人是来劫婚的?是不是来晚了?
认识花月晰的人就开始想,这女人跟薛台长也有关系?
显然大家没往汪欣身上联想。可是汪欣看到这个女人,心里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花月晰往场内环视了一番,然后锐利的目光锁定在人群之中的汪欣身上,她的手冲汪欣一指,说道:“就是她!”
大家就在不解之际,门口露出了几名警察,然后大步走了进去,在安静的不像样的大厅中,走到了汪欣面前,对她说道:“汪欣,现在我们怀疑你与一起强~奸案有关,请和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众人恍然,人们自然不约而同地想起花月晰的那件事,原来这事儿跟薛太太有关啊!
薛登昆问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汪欣也跟着说:“真可笑,我一个女人怎么会与这些案子有关?”
其中一名警察说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你们可以和律师联系!”然后回头说道:“把人带走!”
两名警察走了过来,一人一边架了一只胳膊,半推着将汪欣往外带去。
汪欣还算是有理智,她没有在这种场合里大闹,毕竟那样的话,薛家的面子就都没了!
薛岐渊也很意外自己的母亲跟花月晰之事有关,可是他听到这事儿并不意外,毕竟当时他也怀疑过母亲。此时他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大悲、大喜、大悲!
要是一般人,经历了这些事,简直会崩溃!他走下台,走到父亲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父子俩匆匆离去了。
要找律师,然后又要了解情况!
今天这出戏,真是看值了,可谓跌宕起伏,一波接着一波!
主角都走了,人们也都相继离开。
程一笙走的算早的,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等着她喂奶,来这么半天饭也没吃着,殷权也不好意思再让岳父岳母给做饭,所以让人去附近饭店打包几个菜带回去。
坐上了车,程一笙还扭头问殷权:“花月晰销声匿迹这么长时间,原来就是查案子啊,我还真挺佩服她的!够隐忍!”
的确,花月晰出了这么大的事,没疯掉、没崩溃,反而能够冷静下来把案子查清,抛开人品与道德来讲,她的确有成功的基本素质。
花月晰是律师出身,所以没有掌握证据的话,不可能贸然行动,而这个证据,又是足以让她报仇的证据,所以可以想象,汪欣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薛家在N市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但是花月晰这事儿闹的太大了,花月晰在司法界又很熟悉,再加上她这个女人的确不是善茬,谁敢管薛家这事儿?谁也不想惹上花月晰这么个睚眦必报的女人给自己找麻烦!
汪欣想通过别的渠道脱身也不可能了!
殷权是知道花月晰在查汪欣,他让人监视花月晰是因为他怀疑冯子衡,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没让他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看到花月晰在查自己的事。但是这并没有让他觉得自己的直觉有误,也没有让他放弃继续监视冯子衡。
冯子衡是个谨慎的男人,对于他来讲,得到程一笙的希望过于渺茫,所以他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慢慢的计划以后的事。
程一笙见殷权不说话,于是转头看他说:“你是不是知道花月晰查汪欣?”
殷权看向她说:“知道,不过这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程一笙点点头,她关心的不是这个,她问他:“你还怀疑花月晰什么?为什么找人盯着她?”
她也没忘冯子衡之事,只不过汪盼最近没有找她诉过苦,又加上她生孩子、照顾孩子,跟冯子衡又没有什么来往,这事儿就暂时忘了。
花月晰只顾忙自己的事儿,顾不上搅局,所以汪盼最近的日子过的不错。再说这么一个破败的女人,冯子衡肯定不会要的!
“担心她再做出什么影响咱们的事!”殷权也同样没说出冯子衡,这个男人救过程一笙,他要在拿到准确的证据时,才会跟他老婆摊牌。
被安父带回家的安初语,一路上倍受瞩目,穿着婚纱在路上乱跑的女人,回头率绝对是100,,到了家,安父上来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真是气死我了,看看你做的那些事!”安父怒道。
安初语摇头哭道:“爸,我没有,我……”
“你还说没有?那上面的不是你?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那么多男的,你……唉!”安父跺着脚,气的坐在了沙发上,垂着头。
安母过来问:“你是不是被人给害了?”
“我……”话到嘴边,她又住口了,她没敢说出殷权,她怕说出来,父母要是去闹,那殷权能饶了父母吗?
对于她们来讲,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了,殷权恐怕一个小指头就能把她一家压死。再说,她有证据吗?她没有证据,现在让她去找那个小屋,都找不到。
她说这是殷权干的,谁信?
安母期待地望着她,希望从女儿嘴里听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这样可以洗去一些肮脏,总比现在要好。
可是安母注定要失望了,她没能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安初语说道:“妈,你们别问了!”
安父跳起脚来,看着她的肚子问:“这个孩子,真不是薛台长的?”
安初语摇头!
安父气急败坏地问她:“你跟薛台长到底有没有关系?咱们拿着那衬衣检测了也能行啊!”
检测什么?什么都没有!于是安初语又摇头。
安父一脸气死的表情,对她说道:“你明天赶紧把这个孩子给我打了去!”
明天,恐怕又有新的事情!
被带到警局里的汪欣,开始面对审讯什么都不说,后来警察摆出了证据,汪欣坚持见自己的律师。
律师是薛岐渊给找的,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可不希望母亲在这个年龄在坐牢什么的,于是他找的是位很专业的律师。
汪欣跟律师做了一次交谈,薛岐渊先说道:“妈,花月晰既然能够拿出证据,证明现在形势对您不利,您应该说出事情的全经过,这样律师才好帮您!”
薛登昆也说:“是啊,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我们指望不了别的,现在大家都盯着你这个案子呢,你还是如实说的好!”
自己的丈夫她不信任,那儿子就是他最信任的人了,她点点头,把事情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
律师说道:“证据我已经看了,从证据来看,你这件事就算没有口供,也是可以定案的,没有什么回旋余地,现在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攻进。你可以招供,你也说了,当初是安初语先提出这个事情的,那么她就是主犯,并且是她联系了人找了一位与张焕模样相近的男人,然后引起了后面的事,你算是共犯!你把她供出来,那就是戴罪立功,可以轻判!”
汪欣的脸早就白的没有血色了,她的唇颤抖着,手也抖极了,如果此时摸她的手,那一定是冰凉的。
她盯着这位可以救她的男人问:“那……能判多久?”
律师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情节恶劣的;强~奸多人的;在公共场所当众强~奸的;2人以上轮女干的;致使被害人重伤、死亡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像你这种情况,情节恶劣、公共场所、2人以上,造成了被害人不育,这些情况加起来,不是无期,也是二十年以上了!”
二十年?那她还在这外世上吗?这就是在里面呆到死了?儿子结婚、生子,她都看不到了?她顿时被抽了筋一般,瘫倒在椅子上。
律师接着说:“如果可以把安初语定为主犯,你是共犯,再加上戴罪立功的表现,我可以努力把你的罪定到十五年以下,如果是十年左右,那就是最佳的结果了。当然像这种情况,最少的刑期就是十年,你的年龄也大了,如果过几年身体不好,办个保外就医,可以在外面休养!”
这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薛岐渊在一旁说道:“妈,您就这样去做吧!您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那也能判,那样岂不是便宜了安初语?没有她的话,您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
想起安初语,汪欣可是气的牙痒痒,这个女人,把她儿子毁了,把她也毁了,她能让安初语逍遥法外吗?当然不能,她要让安初语一起接受法律的制裁!
于是汪欣点头说:“好,我认了!”她看着薛岐渊说:“岐渊,都是妈对不住你,要不是妈看走了眼,非得让你跟她在一起,你也不会成今天这样!对不起!”
薛岐渊心里也不好受,他低声说:“妈,您别这样说,是她心术不正,害了我们家,您放心,您到里面,我也会经常看您的!我跟爸爸都等您回家!”
虽然这话多有安慰在其中,但是对于此时的汪欣来讲,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她看向薛登昆说:“老薛,你恨我吗?”
薛登昆本来是生气的,妻子竟然干出这种事来,让人家女人不能生育,虽然有矛盾,但也不至于这么狠吧!但是此时看到如此的妻子,他也恨不起来了,此时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没有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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