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在他胸口挣扎,蹭来蹭去,就是挪不开。殷权的手稳稳扣着她的头,目光紧盯着场中等结束。
一群男人还在撇着腿跳啊跳,手里拿着木质长矛一样的东西,展现的是原始野性风,而殷权就以为人家在风骚地秀着什么。
程一笙不满地嘟嚷,“喂,一会儿都要跳完了!”她仍旧没放弃努力,那头往外拔,只不过殷权能让她拔出来就怪了。她可不是什么色女,只是想欣赏这种纯粹的阳刚舞蹈,觉得很有特色,错过了可惜罢了。
但是殷权那醋劲儿上来了,谁能挡得住?他为了不让电灯泡的存在,连岳父岳母都没邀着一起旅游,现在能允许一帮大男人妨碍他的蜜月吗?当然不可能!
旁边的旅客不是抱一起拥吻就是看场中如此原始的表演,倒是没人注意殷权与程一笙。
程一笙气坏了,手狠掐殷权的腰说:“我看你就是妒忌人家了,嫌人家比你胸肌大!”
殷权一听这个,轰地火气就上头了,他揪了她的耳朵恶狠狠地问:“你说,是他们的大还是我的大?”
明明说的是胸肌,结果程一笙想歪了,一来她正在生气当中,二来她觉得人家的都露着,你自己不用去比较吗?于是她以为恶劣的殷权,指的是那里,然后她很实诚地说了一句,“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扒开看!”
完了,捅了马蜂窝了。
殷权拎着她的耳朵,不可置信地问她:“怎么?你还想扒开看看?”
这个色女!
程一笙内心深处涌起的都是无辜,“我可没说我要扒开看啊,我说我没有扒开看!”
这是说不清了,殷权捧起她的头,狠狠地、惩罚般地就吻了上去。程一笙瞪大眼睛,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这么多的人啊……
她挣扎,唔唔地,没能挣开,反倒是他放开了,他把她的脑袋往左边一转,只见那里忘情接吻的不少,真叫一个开放。
殷权低哑粗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人生没有一次疯狂是多么可惜的事?今天我们就放开,疯狂一次让人生没有遗憾!”然后,他的手又把她的头扳了回来,继续吻着。
疯狂一次?程一笙看着火光下的殷权,脸被映得立体而又魔魅,那双盯着她的星眸,灼然生辉,看得人心惊不已。
温软的唇,霸道的吻,还有他刚才说的“疯狂一次”,程一笙觉得迷乱了,在耳边冲击着鼓声、号声,具有异域感的音乐,她任由殷权吻着。
不知不觉中,那个节目已经结束了,新上来的节目节奏更加激烈,女人们也穿起了性感的草裙,比起刚才的草裙短了很多,但是尺度远比不上去泰国或是红磨坊,只不过这里的氛围非常好。
也不知是火光还是人太多,程一笙只觉得自己的脸被烧得红通通的,但是在这样的氛围下接吻,感觉果真是要好得多。
其实什么疯狂不疯狂,殷权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让她忘了那些浑身都是野性的异域男人!那些男人,充满了力量,对于殷权来讲,是具有威胁感的。不同于像陆淮宁或是薛岐渊给他带来的威胁,是一种充满着原始威胁的感觉。
临近尾声的时候,不少人都走了,忍不住回去温存了,程一笙与殷权携手走在回去的沙滩上,温馨极了。
殷权还在纠结胸肌的问题,程一笙从后面跳上他的背说:“老公,来吧,这样就能试出你的胸肌是不是比人家大了!”
这话又让殷权犯二了,背着她还在沙滩上跑了起来,证明他是力量型的。男人是不能让别人比下去的,他真恨不得让她坐在他身上,然后他来个俯卧撑。
程一笙怕他跟自己过不去,在他背上安慰道:“老公,我确定了,肯定你的胸肌比较大!”
真不容易啊,当老婆的还得维护老公的自尊心。
“那里呢?”殷权跟着问。
程一笙真后悔当初也不知脑子被什么给蒙了,太有逻辑感,想太多也不好是不是?她望天忧郁思索中,嘴又没把门了,“这个不好说啊,又没法儿去试是不是?”
结果,一阵天昏地眩,殷权按了她的肩把她往下一拉,她从他肩上向前头冲下翻下,准确无语地掉进他怀里。她被他按在他的腿上狠狠质问:“怎么?你还想试呢?”
程一笙赶紧摇头说:“胸肌都没你厉害,别处就更不行了是不是?”
殷权的脸色微缓,只不过还是臭着个脸,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拖着往前走。程一笙调整好步子追他两下,探着头问他:“不背了?”
殷权不语,她感叹,“唉,福利没了!”
他侧头,不冷不热地问:“你累了?”
“累啊累啊,谁让你上午折腾人家了?”程一笙赶紧撒娇,让这男人快点恢复正常吧,吃醋吃的都要变态了。
程一笙其实心里理解殷权,殷权和一般的男人不同,他毕竟没谈地恋爱,从骨子来讲,他是一个保守的男人,所以容不得自己的女人看别的男人。程一笙喜欢换位思考,如果是一个美艳的让她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去吸引殷权的目光,她也受不了。比如那个挑衅意味十足的花月晰。
程一笙可没忘记那个女人,她是个心里有数的人,谁具有威胁性,谁的目的不纯,她心里都有数。
“你不是睡了一下午?”殷权问着,但还是弯下腰,程一笙立刻两眼弯弯,笑眯眯地跳到他的背上。
她一手拎着一只鞋,嘴里哼着“猪八戒背媳妇”的曲调儿,一路欢快地回了屋。
半晌后,把自己弄干净的程一笙舒适地躺在大床上问他:“明天去哪儿?”
“喂鲨鱼!”殷权正在擦短发上的水,刚给她吹完头发,要不她能惬意地在那儿歪躺着。
“啊!”程一笙尖叫,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殷权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眼,不由笑着问:“很惊讶?”
程一笙瞪大眼睛反复问他:“你确定你说的是鲨鱼?是鲨鱼?不是什么金鱼、鲤鱼还有松鼠桂鱼?”
殷权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过他还是非常认真地回答她:“是鲨鱼,不仅有鲨鱼,还有魔鬼鱼!”
“老公,你太棒了,鲨鱼怎么喂啊!”程一笙已经从床上一跃而起,抱住他的脖子,亲了又亲。
他托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摔到床上,“安全点的、刺激点的都有,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乖乖睡觉!”他说着轻拍她的臀,发出令她羞涩的声音,“再不睡,我可就不保证做出什么了!”
明天的行程安排的比较紧,再说今天也已经要了她,所以他没打算再碰她,否则明天再不能把该玩的玩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大溪地,后面有趣儿的还多着呢!
因为有刺激而新鲜的活动等着她,她从他身上蹭下来,掀被就钻进去了,乖巧地闭上了眼。
这个样子,让殷权觉得她就像个小孩子,兴奋地等着明天爸爸妈妈带着她出去玩。如果有个女儿,必定是她这样可爱的样子。他的目光向下游移,望向了她的小腹,那里,是否已经有了属于他与她的宝贝呢?
第二天,天还没亮,殷权就把她从床上挖了起来。
程一笙揉着眼睛,不满地嘟嚷,“鲨鱼这么早就起了?”
殷权不免失笑,觉得她的问题太有趣,他用毛巾被将她包好,给她头上扣了顶帽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稳健的步伐向外走去,“看日出!”
简短的话,算是给了她答案。
他人已经出了屋子,走在布满各种花儿的柏油路上,向外走去。这里的地上,到处都是鲜花儿,树上掉的,然后树上又会长出新的,如此交替,十分奇妙。
“去哪儿看日出啊?”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迷迷糊糊,头还一点一点的,显然没有完全清醒。
“水上屋!”殷权说着,低头去看她的反应,小懒妖儿来这一整天了,还没有去看过水上屋儿。
果真,程一笙清醒了,她瞪大眼睛,勾着他的脖子说:“我怎么把那里给忘了?”
殷权看看隐有透亮的天,说道:“先看日出,然后再参观屋子!”
“好!”程一笙扭着身子要下地,“我们跑过去吧!”
“你没穿鞋!”他说完,还轻斥道:“别胡闹!”
程一笙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地让他抱着走,还不忘拍个马屁,“老公你真厉害,抱我走这么久气都不大喘的。”
殷权的眉高高地挑了起来,这话可是大大地取悦了他,他的步伐无形中又加快了几分。
到了水上屋,殷权直接抱着她坐到小阳台的木椅上,他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这样浪漫的感觉,他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程一笙在他怀里探着头,说道:“快出来了!”
仿佛破冰一般,墨黑的天边,骤然亮了,金橘色耀眼的光芒,染红了天边,那是一种生的希望,充满活力的早晨。
程一笙与殷权都没有说话,显然被这美景所震撼了,两人已经完全融入了这里,这只有欢乐没有痛苦的地方,这人间的天堂。
太阳完全破水而出般的,程一笙看到了渐变的大海,那纯净又澄澈的颜色,可以洗去人世间一切的邪恶。
“太美了!”程一笙站在木地板上,手撑着栏杆。
殷权也跟着站起身,手扶着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声说:“晚上可以看日落,另一种感觉,也很美!”
程一笙转过头,说道:“赶紧参观一下这里!”
她说着,跑进房间。这里的装修与沙滩别墅不同,反倒是豪华酒店的规格,灯光暖黄温和,巨大的卫生间,很美。茶几底下是喂鱼的地方,她趴在茶几上看,随手拿过已经准备好的饼干,准备喂鱼。
底下的鱼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鱼们都没有睡醒。不过程一笙的饼干刚下去,鱼就凶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鱼,吃起饼干来很凶。
殷权走过来说:“你还饿着肚子就先让它们吃饱了?”
“看看,跟鲤鱼的势头差不多啊,真凶猛!”程一笙笑着说,头也不抬,显然没功夫理他。
他摇头,没办法只能走过来拍她说:“换衣服,吃完饭去喂鲨鱼!”
当然喂鲨鱼更加有吸引力,她站起身,看到床上已经多出一身衣服,这回是碧蓝色长T恤,下面白色六分打底裤。
“喂鲨鱼方便!”殷权主动解释。
“不潜水般?”她以为是要潜水的。
“先去喂不潜水的,然后再喂深水的!”殷权着,自己先去换衣服。
程一笙快速地将衣服穿好,此时殷权也走了出来,原来他跟她穿的一样,只是下身的紧身打底裤变成了六分的休闲裤,也是瘦腿的。
这种美丽的颜色,将他衬得年轻了不少,一看就是个时尚青年,和N市那个沉稳内敛的男人,一点都不同。
去喂鲨鱼的途中,程一笙还看到了酒店里的另一处景色,别墅建在沙滩上,而两边别墅中间,是一条小溪般的水流,很是美丽,让人惊叹。比起那条柏油小路,真是各有各的特色。
殷权若有所思地说:“看样子这里更不错,可以方便你光脚走路!”
他要最好的,不被打扰的,所以就定的那个房间。
没走多久就到了喂鲨鱼的地方,程一笙看到,原来这就是在沙滩上,浅水区圈起了一处类似养殖场的小地方,圈里有条小鲨鱼,还有一只大的魔鬼鱼。
殷权拖起她的手腕走过去,“来吧,先来热身一下!”
程一笙说:“这鲨鱼好小,好可爱,是刚出生吗?”
简直就是颠覆了她对鲨鱼的认识,她觉得鲨鱼都是凶恶的,哪里有这么可爱的?
殷权已经熟练地与养鲨人交谈了起来,程一笙看着这位养鲨人是白种人,肯定不是当地人,果真对方说的是英文。
“还真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呐!”程一笙自语着,弯腰看了看里面的小鲨鱼。
小鲨鱼并不怕人,也没有什么攻击性,完全就是用来观赏的。
殷权与对方沟通好,两人下了水,程一笙喂了会儿小鲨鱼,便把目光望向同样在里面游着的魔鬼鱼,魔鬼鱼又扁又黑,看起来背上很光滑,她忍不住过去用手摸了摸,不像看起来那般光滑。
殷权还把魔鬼鱼抱在怀里让程一笙摸,程一笙仔细地瞧了一下这家伙。
这里只是小儿科,所以殷权并没有在这儿逗留多久,看完之后,两人就坐着玻璃船出海了。
所谓玻璃船,就是这船底是由一块块玻璃拼接而成的,如此就能看到海底的鱼和生物。不得不说这里的海水真的非常干净,从上面一眼就可以望到海底,美极了。
潜水的地方并不算太深,甚至都不用穿潜水衣,殷权与程一笙换了泳衣,头上戴着一个玻璃罩子,这样既可以清晰地看清水底,又不用为憋气之类的发愁。
海底很美,一群色彩斑斓的小鱼游了过来,吻着人的身体,程一笙觉得很痒,嘿嘿地笑着。
有鲨鱼经过,这鲨鱼可不是那刚出生的小鲨,个头儿很大,看起来十分凶恶,程一笙立刻躲到殷权身后,心想着还是人多些好,这样目标还小些。不过这里的鲨鱼并不吃人,熟视无睹地游了过去,惹得殷权一阵嘲笑。
原来是这样啊,程一笙放心了,她趴在类似于珊瑚的东西上面看,惊奇地指了指上面的小鱼,用嘴形说:“这可是原版nimo啊!”
殷权用摄像机拍着,这里有不少程一笙不认识的鱼和物种,很是稀奇。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两人上了船后,直接上岸,不过却不是往回去的方向走,程一笙问他:“下午去哪儿?”
“爬山!”殷权又补充,“我们先吃饭!”他转过头,仔细看她娇媚小脸儿,“累吗?”
“还好!”在水底行走,阻力很大,其实是有些累的,不过想到爬山,心里又痒了起来,不想再等明天。
这边是游客游玩的地方,有特色的餐厅,还有一些卖纪念品的商店,两个人吃过了饭,随意地逛了小个小摊,程一笙看到有椰壳做的东西,还拴着绳子,不由问他:“咦,这是什么?”
殷权眼一黯,拿了东西迅速付钱,说道:“买了回去再研究!”
反正东西也不贵,程一笙以为是工艺品,便没阻止,由着他拿了。
这儿与马代最大的区别是这里有海还有山,一起都玩了,来到这里,马代就不用再去了。其实海边度假都是大同小异,特色酒店,沙滩水上屋还有美丽的景色。
这个地方民族特色浓郁一些,玩的比马代丰富,所以殷权对这里很满意。
海那么美,这里的山自然也美,遍山的绿色与鲜花儿,其间的小土路,上面还有鸡在跑,一副悠闲景色,在这儿生活,一定快乐极了,这里就是一个没有烦恼的地方。
一路上程一笙采摘野花儿,殷权拿过来给她编花环,程一笙探探头说他:“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呢?”
程一笙没有看她,一面编一面说:“我会的还多着呢!”
程一笙撇嘴,没走几步,一个饱满的花环就戴在了她的头上。
山不算高,这里的云很白很大,你从山下看,好似云就在山顶上,再望向远处,你几乎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这样的感觉,真是无法形容。
下午四点左右,两人就回来了,殷权将她领到山景别墅,程一笙新鲜地问他:“晚上住这里了?”
“嗯,水上屋明晚再住!”殷权说道。
程一笙见殷权把先前买的椰壳拿了出来,便好奇的没去参观房间先凑过来问:“这个是干什么用的?你看出来没有?”
“我本来就知道!”殷权低头摆弄着,敛着的眸内,尽是笑意。
绝对是没安好心。
“啊?你知道呀,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呢?”程一笙坐到他身边,问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殷权不答,只是拉着她的手直接进了浴室,说道:“你先洗澡吧,你看一边洗澡可以一边喂鱼,是不是很有意思?”
程一笙果真被那一边洗澡一边喂鱼的吸引了,其实就是浴缸旁有玻璃,掀开玻璃就能喂鱼。
程一笙悠闲地喂着鱼,大概是一天很累了,泡着泡着便睡了过去,殷权悄悄地进来,看她果真睡着了,他拿着手里的东西,伸到水里给她戴上。
程一笙迷糊中,感觉殷权的唇在她脸上亲啊亲,她不耐烦地说:“讨厌,困!”
“老婆,你说的工艺品,你看看是什么?”他低沉魅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时,“哗”地一声,她已经被捞了起来。
“你干什么嘛!”程一笙不悦地睁开眼。
她已经被迫放到镜前,于是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所谓的工艺品罩在胸前,一边一个,只不过有点小,旁边露出的一大圈白花花的,要多露骨有多露骨。
程一笙哪里还有睡意,直接被惊到了,她哪里想到,椰壳是干这个用的,她不由怒道:“你早点不说!”这男人直接买回来,肯定不安好心。
程一笙从镜中看殷权,果真看到他贪婪的目光正在盯着镜中,自己胸前的椰壳,意图很明显,她不由推开他就跑,气死她了。
不过殷权可不给她跑的机会,长臂一伸,她就乖乖地又弹回他怀中了,然后就是直接的……
N市,电视台
安初语在听到薛岐渊的命令后,进了他的办公室,薛岐渊在文件上签了名字,才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对她说:“晚上陪赞助商吃个饭,力争把这个赞助拿下!”
“陪吃饭?”安初语心里有点犯堵。
薛岐渊面色不变,说道:“你是新人,赞助指标还没有完成,要知道,以后每一笔赞助,都会有你一份好处!”
安初语一听“好处”二字,眼前一亮,当即说道:“我知道了薛台!我会去的!”她哪里知道,今晚这事儿,可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