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顾亦城惊诧,小女人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这样主动?
这可是以往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他都不知道耍多少赖了!也没成功!
“从来都是你……欺负我,今天换我欺负你一次吧。 ”
此欺负非欺负,具体什么意思,彼此心里都有数,她才刚哭过,嗓子还略是嘶哑,沙沙磨磨的发出声音来,竟衬得这两个字越发暧昧了。
欺负。
恩,欺负吧,宝贝主动送上门的欺负,最是销 魂了。
只允许自己愣了不过一秒钟,顾亦城便回了神,低低的笑:“行,今天就让我宝贝当一次主打手,恩?”
“………”脸儿一红,慕兮年抡起拳头往顾亦城面前挥了一挥,佯作要揍下去的状态:“你再瞎笑我真揍你了!”
“揍。”
耸耸肩,顾亦城极其无所谓,掐在宝贝腰肢上的手掌用了点力,确保她能坐的稳当当的,他便撤了下来,交叠着枕在脑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宝贝想揍尽管揍,你男人皮厚,不怕。”
低低沉沉的笑声接连不断,在迷离的夜色之下愈发转为暧昧,顾亦城明明没有言语,却直接让慕兮年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拳头往下砸,是使了力气的,却在最后一秒收住,只轻轻落下,羽毛一般轻擦过男人的面颊,下巴,最后至肩骨。
停在上面,用掌心贴住,轻轻摁了一下,紧接着没有章法的揉抚了片刻,慕兮年收回手,揉了下自己的鼻子。
他真的就像是火焰,才这样轻柔擦过一下而已,他身体上的温度就感染了她,熨的她手掌心直发烫,肌理都要烧起来了,然后,她再把这烫度传给自己,经由鼻尖,一点点,前往她心底。
心里很温暖,连伤痛似乎都要被治愈了,慕兮年情不自禁的就唤出声:“亦城……”
“恩。”
收住了笑,顾亦城神色庄重,凝着她的眸光都像是要熔化了她,高温度的灼热,他全部的热情。
“宝贝……”
她前一刻都还在哭的,泪水还有残留,这让她原本清澈的目光像是蒙了一层雾水,犹如柔弱的小动物,灵灵闪闪的看着他,多美。
“宝贝,宝贝……”
捧起慕兮年的脸,低喃着去吻她,顾亦城的声音简直是能让任何人都沉沦的魅,魔魅般的蛊惑力。
最容易被蛊惑的人就是她了,她深爱于他,又岂能不折服于他的魅力?
又用手去抚摸顾亦城的脸,慕兮年俯身下去,脸儿凑的他更近,在他手掌心里面轻轻的蹭:“我在。”
我在,亦城,我在。
只要我不死去,我将一直都会存在你身旁。
默无声息的立着誓言,眼神是朝圣般的庄重,定一定神,扣住顾亦城的手背,揉了一下,慕兮年便将脸儿彻底低了下去,开始亲吻他的脸。
爱情是世上最为神奇的一件事情,即便是上帝这种万能尊者也无法参透它的全部,它能力那样强大,足以让相爱至深的人,在悄无声息之中交换灵魂,深刻的默契,于彼此都无法察觉之间就已注定,犹如熔铸在铜鼎上的花纹,会是相随一生的契合。
就像这一刻的顾亦城和慕兮年,她没有任何言语,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交流,他就全部都懂,她唇瓣低垂而下那一刹,他的手便放下,把自己全权交给了她。
让她去探索,去感受,去在亲吻之间表达着她所谓的……欺负。
其实,哪里会是欺负,如果寻常人们所谓的欺负都是这样的美好,那么,这世间也就不会存在矛盾摩擦了。
慕兮年从顾亦城的眉角开始亲吻,在他一双眼皮上各自烙下一吻,而后向下,滑过他眉心,鼻梁,颧骨,唇。
在他唇上停留的最久,慕兮年用着她所能够全部给予的柔情去吻顾亦城,满满的爱,他回吻,同样深刻的爱。
吻的好投入,就像是在膜拜最为尊崇的圣灵,彼此都是虔诚,好安静,唇齿相依的声音都清晰可听,确实很让人脸红心跳,然而更多的,是会被那声音所传递出来的那种浓情蜜意所打动。
如果相爱,或许只要一个吻,就足以倾天下……
◆
当然,慕兮年想要的不止一个吻,她爱他爱的简直都要疯了,一个吻而已,哪里够?!
捧住男人的脸,她深深的亲吻着,前所未有的主动,他也特意收起了一贯的狂野方式,虽然气息依旧霸道,却把主导权交给了她,任她发挥……
指尖从他下巴处划过,抚着他的锁骨,慕兮年开始去借他衬衣扣子。
这男人在部队里面待惯了,喜欢的都是些宽松随性的T,但是近日却都规规矩矩的穿上了衬衫,倒是更显他的成熟魅力了,确实有几分成功人士的精英气息,以至于她在解他扣子的时候都有点紧张了。
总觉得,身下这个不是那个爱玩爱闹又无赖的流氓男人。
再想起他实际上的上司身份,慕兮年心底竟生出了一股禁忌意味,她真的越发紧张了,解着衬扣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哑哑一笑,顾亦城握了握她:“宝贝儿,你再这样,我可是要收回你的主动权了。”
“不许!”
张嘴就是一咬,慕兮年一边用唇齿抗议着,一边用行动表示着她的决心——狠力一扯!
奈何她只空有武林女侠的豪迈气势,却并没有传承其掌力之间就能毁灭万物的力量,那样狠的力道,只堪堪扯掉了他两颗扣子,可他却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个傻女人,她竟然……竟然这样坚持?
还以为不过她一时兴起,想要闹一闹,可她到现在都还没收手,继续扯,直到将他的衬衣彻底解开,一拉,他整具胸膛都暴露在她眼前,她竟是连半分犹豫都没有,低头下去就开始亲?
“宝……哦!”
疯了!
“兮儿!”
压根不带搭理他的,慕兮年兀自做着自己的,双颊鼓起,她使出吃奶的劲……吃奶!1aWoW。
虽然男人的那儿并不是用来吃的,但是,敏感度却是一致的高,顾亦城也不例外,乍一被她含进口中他就要炸了,全身的肌肉全然紧绷而起,硬的就像石块,硌的慕兮年都有点疼了。贝今思往思。
心却越发暖了,都要化开了,近乎着迷的去抚摸顾亦城,慕兮年一点一点的亲吻着他,其实杂乱无章,逮到哪里想吻她就吻哪里,时不时还吮出一个小印子。
女人的吻密密麻麻的,像是有只小动物在啃噬他,又酥又痒,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说起来,这还当真是顾亦城头一次经历这种过程,她虽然能放的开,却真不是个主动的人。
一贯都是他热情奔放,她被他缠的没辙了,才会放开了手脚跟随他一起沉浮。
哪儿会想现在这样,主动嘬他不说,竟然还在开始往下……舔?
臭宝贝!不做则已,一做竟然就这样销他魂!
到底是哪个教的她,这样会媚术?
浑身的热源全部往一个地方涌,顾亦城热的发烫,只觉自己要爆炸了,扣住慕兮年,往她头发里面摸,他想让她停下,她却铁了心要继续。
不像刚才解衬扣,这会子她全程都在用嘴。
那可是裤子!
包裹的可是绝对要命的地方,她又那样生涩,咬着裤腰往下拉,中途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再重新来,再擦过他……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腰腹上,鼻尖擦过他肌肉,唇儿也无意识的吻……哦!真是要命!
“兮儿……”
近乎口申口今出声,遮住眼睛,顾亦城喘气声变的很粗,他可真想,真想直接把她拎起来干进去!
可、是!
“宝贝,别玩了,我……”我怕是要忍不住了!
这些日子本来就够辛苦了,积攒的谷欠望俨然爆棚,她还这样撩他!
“小心肝,别玩了,咱别玩了,我投降,成么?”
在男人多次的呼唤之下,慕兮年才勉强收了……嘴,抬头,看向顾亦城,她眉目含情,眼睫毛小小的眨动了下:“不是玩。”
是也想让你快乐。
其实也不是没做过,当天他被下药,她不也与某大家伙亲密接触过?
只不过没像这一次彻底罢了。
深吸口气,鼓足勇气,牙齿重新咬上某布料,慕兮年一个狠劲,鼓足勇气用力一拉。
“啪”的一声,蛰伏已久的大凶兽总算是寻到机会了,弹跳而出,直接打在了慕兮年的脸上。
一愣,她都要懵了。
这……
脸上的血管直接爆烈,慕兮年臊透了。
虽说打过不止一次照面,可……
“是不是打疼……嗷!”
“你太坏了!”
确却的说,是某孽根太坏了!
用额头狠狠往顾亦城额头上撞,慕兮年用力的、狠狠的抓了一把那坏了她清白的大家伙,娇声嗔着,嘴里面倒是骂着坏透了,却也同时……重新低了下去。
第二次被服侍了,竟比上一次还要温暖,顾亦城彻底要疯狂了,双腿教缠着她,他情动不能自抑。
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看着自己的男人,因为自己的举措变的这样激动,慕兮年想,是个女人都会欢喜的。
于是,越发用心。
滑滑腻腻,他在她唇齿之间,获得绽放。
◆
这一次好歹是有了经验,顾亦城可没敢再往她嘴里身寸,捏住她下巴使力把她往上抬,可这个女人倒是好,啧,竟然还不肯?
“兮……唔!”
好吧,第二次了,他依旧完败!
太TM没出息了!
男人迷乱的表情太惊艳了,可他竟然在这时候都还想着懊恼,那皱起的眉头,惹的慕兮年忍不住笑了出来。
傻瓜!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傻瓜!
心里头的深情哪里还说的清楚,去抱住顾亦城,慕兮年软软糯糯着蹭他:“你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我不是瓷娃娃,不会一捏就碎,而且这是能让你快乐的事情,我是自愿的。”
“谁说不是瓷娃娃?”
剑眉斜斜一挑起,顾亦城狂傲如斯:“老子就是在把你当瓷娃娃宠!”
管你是不是,我说是,那就是!我就乐意捧在手心里面宠着爱着!我就乐意半丁点罪都不舍得让你承受!我就乐意小题大做!
谁敢磕,谁敢碰,都活不成!
◆
眸光在男人认真如斯的眉眼间流转,慕兮年抿起嘴儿,笑的醉人:“那你的瓷娃娃累了,陪她睡觉,可好?”
“不行!”
“为什么?”
“老子最是厚道了,绝不会一个人爽的。”
是时候服侍他的亲亲小心肝宝贝了……
耳尖红的发颤,又被他恶作剧一般的弹了一下,看着那邪气氤氲的脸,慕兮年好气又好笑,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她抗议:“我不要,你少借机闹我。”
“不……”
“我累了。”
将顾亦城抱紧,贴上他,略有技巧的蹭着,慕兮年一边吻着他的耳垂一边吹气:“我真累了,小朋友乖,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慕兮年,下次你再敢喊我小朋友,我真不客气了!”
“行啊”,打了个哈欠,拍拍顾亦城的脸,慕兮年笑的肆意:“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
看她敢是不敢!
“……你真是变坏了!”
狠狠捏下慕兮年的鼻,顾亦城抱她去浴室一边嘀嘀咕咕:“上了你这么条贼船,老子连抗议的余地都没有了,我一个大男人,终日屈服于你大女王的淫威之下,牺牲这么大,你再不早点入我顾家祖籍,我跟你没完!没完!”
“臭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故作随意的口气,枕着顾亦城的肩,慕兮年将脸深埋进去,用力嗅他的味道。
听到了,我的宝贝。
◆
一场本该抱头痛哭的悲恸,竟以如此欢喜收场,内心深处的悲伤虽然还在,可是看着男人的脸,慕兮年就觉得,其实也不算什么。
真的,只要他还在,未来,就依旧!
至于那个孩子。
宝贝,妈妈相信,你会以别的方式长存的。
◆
第二天。
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隔着窗帘照亮屋子,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眯着的眼睛左右环视了下,慕兮年下了床,去准备早餐。
正在厨房忙,听到开门声,她笑着走出来:“回……”
来字还来不及出口,见到来人,慕兮年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