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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舅舅H > 理不清的头绪
  余师长满脸狠戾,目露杀气。
  别看他平时,人模狗样儿,真要被冒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对于田馨如此,对待妻子亦然,也许是他平时,道貌岸然惯了,给某些人以温和,脾气好的错觉?!
  女孩不懂事,便要教训,末了在床上解决。
  可妻子呢?他毫不手软,掐的对方直翻白眼。
  但也没到了,杀人的地步,权作惩罚。
  眼看着,她进气少,出气也少,男人终于松手。
  雅琴一阵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同时,弯腰低头,不断咳嗽。
  那声音,可以用声嘶力竭来形容,好像要将肚子的东西都吞出来,半晌才缓过神来。
  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瞪着对方,双眼得恐惧,好似看到了厉鬼。
  余师长做了这样的事,面色平静,太过平静,几乎带着神气。
  他高高大大的站在缓台处,声音不高不低的说道:“管好你的嘴,我他妈再从你的嘴里听到,骂人的话……”
  未尽之言,令人生畏。
  雅琴勾着脑袋,被吓傻了般,面如土色。
  她下意识的点头:作为良家妇女,从没遇到过这等暴行。
  丈夫一夕之间变得凶神恶煞,换做谁都难以接受,女人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你说,谁的丈夫找上门?”余师长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并不想在妻子面前耍威风。
  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多多少少,还会顾忌到她的感受,再来两人还有子女。
  就算不看妻子的薄面,还得心疼孩子。
  两夫妻吵架,言传身教的榜样,并不妥帖。
  只不过,他太喜欢田馨了,在这方面,分毫不让,如今见其唯唯诺诺的模样,也就收敛了性情。
  雅琴双手护住脖颈,好似怕他再次作恶,吞了口唾沫。
  疼痛从喉咙处传来,倒吸一口凉气。
  迟疑片刻,才道:“是田行长,他跑到我单位来找我。”
  余师长面色微变,双炯眯起,浑身紧绷,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
  “田行长?”他反问道。
  随即想起,中午的时候,对方的车停在大门外。
  自己在办公室跟田馨快活,并未搭理。
  “什么时候去的,都说什么了?”男人面色肃然。
  “大概,大概,下午1,2点钟吧。”雅琴满脸木讷的回忆道。
  “说什么?”她想冷哼,可又惧怕对方,只得意思意思的剜了他一眼:“说你和他媳妇通奸,让我们给个说法。”
  男人觉得这有点荒唐。
  他喜欢的对象是田馨,跟老田的媳妇半点关系都没有。
  若是没有把柄,对方会轻易登门吗?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是不会的。
  成年人做事,大都有板有眼,就算风言风语,你没证据,也不能说什么,否则,会被人反咬一口。
  可若说把柄,他啥时候跟那女人单独共处过?
  这期间定然有误会,哪里出错了,他暂时想不明白。
  雅琴察言观色,只瞧见,丈夫的面色阴沉似水。
  目光闪动,似乎在思考,她越发的笃定,对方跟那个女人的私情。
  随即小声啜泣起来,嘴里数落着:“你,你到底咋想的,老田的媳妇再好,那也是人家的,再说你跟老田,还是铁哥们,这样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真是太,太……”
  本想狠狠的唾骂,可摄于对方的淫威,临时改口:“离谱!”
  余师长的思绪被打断,两条浓眉,蠕动着,有聚拢在一起的趋势。
  “闭嘴,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跟老田的媳妇没关系。”他目光真诚而坦荡。
  女人微怔,有片刻的迷惑。
  可很快又清醒过来,小声嘟囔道:“没关系,人家会找上门,你说给谁会相信。”
  男人被泼了脏水,这脏水他是不接的。
  因为根本是无妄之灾,可要他怎么解释呢?
  他本身就不干净,跟他有染的是对方的女儿。
  这辈分就差了很多,真要说出来,恐怕媳妇会更为光火。
  毕竟田馨年纪小,还是未出阁的闺女,要比搞别人老婆更为过分。
  “说了你也不信是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总之我没做过,若是真的做了,我会承认。”余师长言之凿凿。
  雅琴偏着头,眼睛瞪的溜圆。
  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他这是怕自己不接受吗?
  随即,扭捏着,不情不愿的说道:“你也别怕,我没那么心胸狭窄,只要你知错能改,跟那个女人断绝来往就行。”
  接着,突然间苦口婆心道:“你不为我和孩子着想,也得考虑你自己的前程。”
  她知道丈夫是个工作狂,事业对他很重要。
  余师长语塞,这样的事,似乎越描越黑?他想轻描淡写都不成?
  这种被人冤枉的事,真是憋屈,他怒极反笑,冷冷的哼出一丝两气:“我,谢谢你的大度啊,如果能再大度点就更好了。”
  他语带嘲讽,话里有话。
  男人惊讶于妻子的忍气吞声,面对自己的外遇,她这是既往不咎的态度?
  不仅得寸进尺,倘若对方知道田馨的存在会怎样?会不会也‘宽宏大量’的接受既成的事实?
  美梦做到一半,便想起,找来的是田行长。
  家里可以为所欲为,不代表外面就能风平浪静。
  雅琴被他的话刺到了,想要再说什么,可余师长没了耐性,摆摆手道:“他若是再找你,别理他。”
  接着,大踏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喂,喂……站住……”她颤着声音呼喊。
  也不知是真的伤了嗓子,还是怎么着?喊了两声,便是嘴唇动了动,自动消音。
  而对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四周黑洞洞,就像没有出路的冰窖,女人昏头昏脑的咳嗽两声。
  沮丧又失望:事情并不简单,丈夫不承认。
  无力感和被人蔑视,背叛的屈辱感,统统袭来,她的情绪几近崩溃。
  丈夫似乎对这样的自己,并不领情,她到底要怎样做,对方还能回心转意呢?!
  余山海回到房间,按了下墙壁的开关,白炽灯光从头顶撒下,室内的景物,熟悉的令人觉出一丝温暖。
  可他无暇体会,走到桌子旁,拿起水壶,先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端起杯子,悠悠的喝着,脑子飞快的运转,想要理清今天所有的头绪。
  横竖没有好事,既然找到了他的头上,似乎离暴露,相去不远,他得早做准备。
  这事绝对不能承认,只要田馨不说,自己否认,那就没人能奈何得了自己,过段时间,也就风平浪静。
  余师长觉得情况复杂,还是稍安勿躁。
  摸出手机给田馨打电话,将事情的利害关系摆明。
  敏感时期,尽量少见面:他爹已经听闻风声,必须低调行事。
  可拨了两次,对方不接也就算了,居然还关机,男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难道女孩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吗?那么事情就会更麻烦?他现在云山雾罩的,急得抓心挠肝。
  他跟老田的妻子清清白白。
  对方找上门来,毫无缘由,除非是,妻子搞错了,可这种事情也能搞错他深表怀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却又抓不住关窍,余师长很被动,羞恼不已。
  家逢变故,女人将保姆打发走了。
  如今肚皮瘪了下去,却是没人动手做饭。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五六点钟,你能撑住,到了九十点钟,就不一定了,本就睡不着,满腹心事,偏偏五脏六腑都在叫唤。
  不禁令人更加烦躁。
  妻子翻身坐起来,无奈的瞧了眼,睡在身边的丈夫。
  对方心有灵犀的睁开双眼,女人悠悠吐出一口浊气。
  翻身下床,嘴里嘀咕着:“我给你下碗面条。”
  老田没吭气,就算怎么样,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待到对方开门出去,一骨碌爬起来,摸过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试图找出关键号码,可几分钟过去,他愣是没有收获。
  “我明明记得,有存的。”他喃喃自语。
  作为行长,平日交际应酬不少,手机里的联系人,零零总总,也有好几百。
  很多标注,当时还记得,过后,不够清楚的,便会泛糊涂,田行长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仔细寻找。
  末了,眼前一亮。
  哪里都不缺混世魔王。
  别看城镇小,但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社会垃圾还是有的。
  田行长也是偶然认识的,对方虚构票证,套取贷款,法律意识淡薄,本以为没啥大事,逍遥了没多久,便露出马脚。
  可对方没什么固定资产,数额也不多,想要报警处理,又怕钱真的打水漂。
  只得这么拖着,直到呆账,呆的都快发毛,男人不得不想办法。
  亲自打了几次交道,才发现,对方也不是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有点头脑,却不往正道走,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
  不过,没捅大篓子,派出所的门槛被踏平,却能全须全羽的出来。
  别看没什么文化,但做事很有股子,江湖义气,吹牛打屁,很能忽悠,在行长面前也不逞多让。
  男人觉得好笑,觉得他就是外强中干。
  心眼不坏,却爱出风头,好勇斗狠的说辞,大都过过嘴瘾。
  便劝说他改邪归正,人往往在屎坑里呆久了,自己都对臭味免疫,觉得自己活得也就那样。
  可三十几岁的人,过了轻狂的岁月,连个媳妇都混不到,再怎么没心没肺,也该有点觉悟,有心金盆洗手,也不是一天两天,所以被对方敲打一番,遂下了决心,过程很艰难,但结果还算不错。
  给人开出租,生活还算稳定。
  就因为这儿,他对田行长很是感念。
  其实,男人倒没觉得如何,能变好,全是他自己的本性不赖使然。
  如今,遇到这档子事,着实憋屈,不出这口恶气,死了都会睁着眼睛。
  可他这个身份地位,认识的流氓混混有限,灵机一动,便想起了,这么个家伙。
  满脸横肉lt;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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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脸横肉lt;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满脸横肉
  保姆在这个家工作了好几年。
  破天荒的,接到雇主的电话说要给自己放假。
  她以为听错了,激动之余,忙不迭的,收拾好,兴冲冲去了儿子家,照看刚出生没多久的孙子。
  孩子只有八个月,平日都是儿媳妇亲自照看。
  好不容易她有了半天假,立刻撒手不管,偷得短暂清闲。
  奶奶喜欢是喜欢,可架不住,小家伙,精力充沛,活泼好动,总是要抱着,在卧室走动,才肯安生。
  没过多久,她便直呼熬不住。
  可媳妇也没有主动接管的意思,只得苦苦的捱着。
  终于等到孩子睡觉,已经十点多,她累得腰酸背痛。
  暗叹,这假放的还真不是时候,早知道,就回自己家,消停呆着得了。
  保姆生的独生子,在附近工厂打工,平日里,难得休息,孩子出生后,媳妇着实操劳,她也知道对方的辛苦。
  所以奶粉钱包了圆,也算厚道。
  尽管如此,媳妇背地里,也没少抱怨。
  说是,他们也不常过来,跟孩子不亲,有点过分。
  女人心理不乐意,对着儿子反驳回去:他们老两口,住在周边村屯,给他全款在城镇买房,继续花光了。
  如今生活拮据,不上班,给他们当牛做马。
  自己将来老了,生病的话,怎么办?
  儿子心理明白父母的苦衷,可也没胆量跟媳妇较真,左右为难,两边都不讨好。
  媳妇性子比较泼辣,直来直去,每次她去了,也没什么好话,好像不给他们看孩子,多么罪大恶极。
  看着亲骨肉的面子,不予计较。
  只是去的越发的少了,这样的媳妇,奢求给他们养老送终,根本没指望,至于儿子?也不是硬气的主儿。
  所以他们只能想开些,自求多福。
  不过,每月至少去一次,为了给孩子送口粮。
  媳妇爱美,对母乳比较排斥,又因为奶水不充足,可以名正言顺的断掉。
  她如愿以偿,他们的钱包就要遭罪,幸好,两人现在身体不错,还能挣钱,有点余粮,接济本不富裕的他们。
  保姆这天晚上,睡得格外深沉。
  天还没亮,就出门离开,她得给雇主买菜做早饭。
  想来,这样的行为,媳妇定然说三道四,可她也没办法。
  横竖在她的眼里,她这个婆婆就不合格,也懒得跟其计较。
  在菜市场逛了半个小时,跟着回到雇主家,打开房门,进入厨房,开始准备餐点,没过多久,楼梯传来声响。
  她很是纳罕:这家人,都是作威作福的。
  早饭准备好,一般会亲自上去叫的,就算男主人,偶尔晨练,也不会赶在天气特别寒冷的时候。
  田行长锻炼身体还分时节。
  春夏秋,每周至少两次,到了冬季,每周一次都算勤快。
  因为熟稔,所以她也没在意,专注的挥动锅铲,翻炒青菜。
  田行长的妻子下来后,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掉,跟着来到厨房,站在保姆的身后,定定的看着。
  对方若有所感,将炒好的菜,装入瓷盘。
  回头看着她,打了招呼:“你这么早就起床了?”
  女人端着玻璃杯,身穿貂绒睡衣,漫不经心的点头。
  “今天呢,田馨在家休息,她若是出去,给我们打电话。”
  保姆微怔,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要监视女孩的意思吗?她昏头昏脑的点头。
  “还有,若是有人敲门,我们不在,不要开!”女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叮嘱道。
  对方越发的迷惑,想问,又不敢。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家,她是外人,是个保姆,不管主人家多么礼遇,都要谨守本分。
  “我知道了,您放心。”
  保姆心思百转,猜测肯定发生了什么。
  女人说完这些,便回到餐厅,放下水杯上了楼。
  发生这样的事,本应该在第一时间,找应该第一时间找到余师长,快刀斩乱麻,讨回公道。
  但丈夫并不赞同,说是再等等,等到晚上,再去他家比较好。
  女人很是不解,这种事,越早解决越好:因为没什么有力的证据,空口白牙,想要诉讼成功很难。
  那么只剩下私了,说白了就是金钱补偿。
  他们倒想狮子大张口,可对方的家庭情况在那摆着。
  让其拿个百把十万不现实,那么能咬一口是一口,对方肯定也会拼命讨价还价,这就会狗扯羊皮。
  这等腌臜事,每每想起,或者面对,都是煎熬,时间拖的越久,对她们愈加不利。
  可丈夫让其稍安勿躁,神秘兮兮的表示,他自有安排,女人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被动相信。
  田行长想让妻子呆在家里,多陪伴女儿。
  可她不同意,陪伴又能怎样?她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想通,就靠她自己,不过,听女孩的言辞,应该没什么问题。
  丈夫嘴上骂的凶狠,骨子里还是疼惜孩子。
  妻子去上班,他也不勉强,开车拉着人,到了她的单位,跟着便扬长而去。
  很多事,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见面聊的痛快,将车停在一家茶馆,便给开出租的某个家伙去了电话。
  茶馆不大,刚营业没多久。
  服务员将客人带进包房,转身离去。
  上了茶具,泡好了茶,便有人进来。
  田行长难得热情,微笑着,让其坐下,给服务员使了眼色,对方连忙放下茶盏,将房门关的严实。
  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庞蜡黄,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穿着没什么特色,整个人灰扑扑得,一看便是社会底层人员。
  对方很是奇怪,他怎么有时间请他喝茶,要知道两人交集不深,全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可心理对他很是尊敬。
  简单闲聊过后,田行长开门见山。
  “老弟,今天找你来,是有事相求。”
  田行长满脸凝重。
  “啊?!我猜到了,有事您直说,我能办到的,肯定帮你。”他晒然一笑,很是豪爽。
  开出租很辛苦,每天要在车里坐十小时左右。
  长时间的从业者,大都腰椎不太好,可迫于生活的压力,没有办法。
  他们也没有其他技能,只能勉强度日。
  不过跟以前相比,还算好的,起码不会吃了上顿愁下顿。
  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有钱就胡吃海喝,没钱就挖空心思捞偏门,说不上哪次点背,就进了公安局。
  在里面吃着猪狗不如的牢饭,那日子?!想想便要头疼不已。
  如今却是服务行业,以往的戾气,消散不少,否则你像个流氓混子,人家也不爱做你的车,不是吗?
  “你跟以前的朋友还有联系吗?”
  田行长问的还算委婉。
  对方微怔,很快反应过来,难为情的摸了摸后脑勺。
  嗫嚅道:“哎,他们也不全是坏人。”
  接着忙不迭的解释:“你也知道,我有案底,没什么朋友,就他们还能理理我,但我可没再干坏事。”
  他眼睛瞪多大,信誓旦旦的说道。
  男人点头:“那你想不想,脱胎换骨,有个体面的工作?”
  对方的眼珠子差点飞出来,这样的好事,他想都不敢想!可田行长说了,就是有门,所以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翘起来。
  “啊,啊想,谁不想!”
  田行长看着他笑的别有深意。
  就像孺慕的老父亲,慈爱得整个人都在发光。
  “啊,啊你,你这么说是啥意思?”他的心跳飞快,好似怕冒犯般的小心翼翼。
  “也没啥,我们银行缺个保安,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过来试试?!”他心中鄙夷,对方这样的下等人,给个枣,不管多大甜头,都行。
  对方咧着大嘴,笑的有点傻气。
  “啊您说的,都是真的?”他难以置信。
  “小H,你这人本性不赖,我觉得你可以胜任。”他颇有领导风度。
  “那,那感情好,谢谢,谢谢,如果我去了,肯定好好干。”他被好消息冲昏了头脑,连忙伸手,郑重的感谢。
  田行长低头撇了眼,嘴角下垂。
  却是没有动作,平铺直叙道:“试用期三个月,还得看你的表现,如果你表现好,签订正式合同,那么你的养老问题就解决了。”
  H的手臂僵在哪里,虽说有点尴尬,可他皮糟肉厚。
  大咧咧缩了回去,不住的点头道谢,小肚鸡肠的问道:“那,那中午管饭吗?”
  男人点头:“管饭,伙食还不错,每个月有四天的带薪休假。”
  H兴奋的双眼泛光,恨不能原地跳起来,可很快,他面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醒过腔来。
  舔了舔嘴角问道:“你,你方才说,你有事要问帮忙?”
  他们非亲非故,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有,哪能轮到他?
  田行长听闻此言,却是悄然瞥了眼房门,满脸的谨慎,压低声音道:“是,需要道上的朋友帮忙……”
  H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脑袋有片刻的停摆,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要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也算他的老本行。
  略作权衡,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低声道:“您说。”
  “你别紧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田行长略微放松的说道:“帮我找两个外地人,教训个人,最好能打断他的胳膊或者腿!”
  H哑然,目光微闪。
  他眼见着,男人脸上的肉抖了抖。
  原本田行长比较富态,上了年岁,皮肤松弛,脸大如盆,虽说夸张了些,可真的很有看头。
  如今这些肉,蠕动着,还真是惊心动魄。
  情人和父亲的交锋lt;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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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和父亲的交锋
  H虽然混的很差,但也不傻。
  派出所没少进,也明白,对方让他干的事情的性质。
  这是作奸犯科,弄不好就要坐牢的,这点田行长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让其找外地人来实施。
  H有点为难。
  真出事,他这牵线搭桥的人肯定跑不掉。
  可不答应,那么做保安,混吃混喝,等着养老金的美梦就会破碎。
  权衡一番,觉得养老金,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毕竟美梦太过遥远,他要干到退休,起码得十五年。
  谁知道这其间会发生什么?
  中途死了,谈何养老金?
  所以他搓了搓手,端起茶杯,大口灌了下去。
  那喝法,粗鲁非常,好像真的渴了好久。
  将茶杯往桌面一墩,抹了抹嘴道:“外地的流氓,我还真认识几个。”
  他发出一声感叹,挑眉专注的看着对方:“可人家也不能白干活,都需要……”
  说着拇指和食指捻了捻,做了个心照不宣的动作。
  田行长了然的咧开嘴叉,轻声道:“兄弟,这事我都明白,你说个数?!”
  话音落,对方的表情亮了起来,露出贪婪之色,男人见此,连忙补充道:“可不要狮子大张口,我也不是肥羊。”
  H的脸登时有点垮,努力维持着笑模样。
  实则狗改不了吃屎,他对金钱的渴望一直很狂热。
  只是年岁大了,有些折腾不动了,才会金盆洗手。
  “瞧您说的,我给你您的价格,绝对公道。”接着,用手指沾了点杯底的茶水,在桌面开始画道道。
  男人探身看的仔细:五万元?
  他绷着面孔摇摇头,对方急了:“那你能出多少?”
  行长专门跟钱打交道,也不见得多大方。
  男人伸手三根手指,在其面前晃了晃,很快收回。
  H耷拉着眼皮,笑了笑:“这也太少了。”
  他那笑,也不见得是好笑。
  “能断胳膊,断腿,再来跟我谈条件。”田行长很有脾气。
  对方登时展露真情实感的笑意:“啊,加多少?”
  余师长在部队呆了许多年,身体素质比他强的多,他是打不过他,所以没有主动硬碰硬。
  对方又祸害了自己的孩子,于情于理于法都难容,刻骨的恨意,令其双眼赤红,咬着牙报出一个数字。
  H听了,还算满意。
  同时也清楚,这是跟那人过节颇深。
  小磨蹭也不至于花钱找人胖揍,所以钱财好商量。
  “行,就这么定了,你等我的好消息。”这是他的老本行也不拖泥带水。
  也不怕田行长赖账,毕竟身份地位在哪摆着,再来混子,也讲究江湖义气。
  别看他们作奸犯科,可在行业内,也得守着某些规矩,否则还真难以生存。
  “他是干嘛的,有照片吗?”H的头凑过来。
  田行长先是一愣,敷衍道:“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我会给你照片,路线吗?我也会提供,你只要揍完,拍好照片,给我发手机里,就能收到剩下的钱。”
  他也怕对方拿钱跑步,所以初步款项,也不想给那么多。
  三万只给他拿了一万,H有点挠头,但人家的做法合情合理,沉吟片刻,只得硬着头破答应下来。
  田行长虽说气得够呛,但理智尚存。
  找人教训余师长,起到了震慑的作用,那意思,老子不好惹,你乖乖就范就是。
  这就范,当然是让对方出钱,了结此事。
  所以才故弄玄虚,没有直接带着妻子找上门。
  他这边所有的事情,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可余师长还蒙在鼓里。
  信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吃过早饭后,冷着脸去上班,临行前,嘱咐赵猛这两天,准时接送余静上下学。
  对方很是奇怪,问他怎么了?
  他搪塞道:天气冷,出行多有不便。
  这理由差强人意,可女孩却高兴的心花怒放,扯着他的袖子,挤眉弄眼,青年无法,也没多问。
  开车到了单位,因为心思烦乱。
  坐立不安,连公务都看不下去,人的直觉很准。
  男人总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站在窗前,时不时向远处眺望,唯恐田行长又来堵门。
  他也不是真的怕,就是觉得,对方来,就是没好事,很麻烦,在此期间,电话打了无数次。
  田馨还是不接,末了,居然进了黑名单。
  余师长胡思乱想,可想破脑壳,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他们的奸情暴露了?究竟哪里出了纰漏?若是没有,田行长昨天也至于如此发疯。
  最关键的,媳妇的话,着实荒唐。
  眼前就像一层窗户纸,要破不破,着实煎熬。
  正在焦灼之际,偏巧接到了纪检委书记的电话,两人交情还算可以,毕竟在一起吃过饭,喝过酒。
  钱是他和好友一起花的。
  余山海心理咯噔一下,谁也不愿意跟其打交道,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连忙接了起来,寒暄两句后,对方开门见山的问道:“余老弟,你最近真是艳福不浅啊?!”
  男人早有心理准备,很是惊讶的,哦了一声后,笑呵呵的回道:“老兄,艳福不浅,我怎么不知道?”
  余师长心思百转,知道对方不会无的放矢。
  “你别装糊涂了,你的风流艳事,已经传到了我这里。”语气缓慢而沉重。
  男人的心口压了块巨石,连喘气都费劲,他装傻充愣,略带佯怒的问道:“什么艳事,有人看我过的好,故意陷害的吧?”
  对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也别急,我先给你大概说说。”
  跟着将检举材料的重点复述了一遍。
  余师长的脑袋嗡嗡作响,暗道一声不妙。
  仔细一想,对方说的都是,答谢宴和之后的事,那么这东西不是出自田馨之手,如果是就不可能只这么一点点。
  极力保持镇静,提高音量道:“一派胡言,根本是子虚乌有,我要告他。”
  跟着加了一句:“有署名吗?”
  纪检委书记是什么人,总跟这些违反乱纪的老油条打交道,其实谁也不干净,只看有没有罪证。
  他觉得余师长就是虚张声势。
  之所以跟其通风报信,也是因为对方即将高升。
  在贵人的路上雪中送炭,将来也好攀附,他这个职位,干的都是得罪人的事。
  真正能结交的人有限,因为本身就有上面的人,在盯着自己,这也没办法啊。
  “署名没有,老弟,你说的也有道理,官运亨通,难免遭人嫉妒,可这事,你要处理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理要有数。”
  余师长听闻此言,却是没吭气。
  对方语重心长的提点,他再装糊涂,显得有点做作。
  但也不能承认,只好做倾听状。
  “你也别太着急,此事我帮你压着,不过,老首长那边,你看着办?!”纪检委书记这话无疑就是重锤。
  任命书还没下来,先搞了点花边新闻。
  无论真假都不好看,是吧?
  余师长的冷汗唰的一下,从额头流了下来。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此刻得处境就是。
  男人连声道谢,死活不肯承认,这样的过错。
  纪检委书记也不拿他当外人,显然站在他这边,开解道:“其实都是男人,犯点错也没什么,可就怕有人将它放大,也就我在这个位置上,若是其他人,还真不好说。”
  这点找情人的破烂事,真能搬倒官员吗?
  别的不说,互联网,情妇实名举报的案例比比皆是,最后没有贪腐问题的,都是免职后,风声过后继续上岗。
  只要余师长屁股够干净,大事没有。
  不过眼下是他高升的关键时刻,只要捅出去,他的任职可就两说。
  男人心有城府,语气殷勤道:“老兄,您放心,你的好处,我都记着,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对方爽朗的笑开去。
  “好,我就喜欢够义气的汉子!”
  放下电话后,余师长才发现,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前有奸情即将暴露的事压着,后背更像尖刀逼着要害处。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捏着手机的手心,泌出冷汗,余师长最怕的是影响自己的前途。
  当务之急是安抚到首长,再来就是防止田行长从中作梗。
  其实两方面都很重要,倘若田馨那边出了什么差错,那么他便会一败涂地。
  所以他不能再等,决定主动出击,从电话清单里,调出对方的号码拨了过去,长长的忙音后,终于听到了愠怒的声音。
  都到这份上了,他也没什么好声色。
  “你昨天打电话了,还去我妻子单位了?”余师长直截了当的摊牌。
  对方微怔,手机没了声息。
  田行长气得双眼喷火,觉得对方真是嚣张。
  便要发怒,可想到,对方即将倒霉,便压着脾气,悠悠道:“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敢动我的孩子?田馨才多大,你也忍心,土埋半截的老棺材瓤子,你有多恶心知道吗?”
  随即觉得这话太过温和,继续道:“我拿你当兄弟,你呢,背后给我捅刀子,田馨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他妈往我胸口窝捅,你还是人吗?”
  劈头盖脸的臭骂,余师长却是没吱声。
  看来,都是妻子误会了,田行长嘴里的正主,始终只有心上人
  Ρò—①⑻.¢☉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