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的建议非但没有得到适宜的支持,反而换来她往他后脑一记狠爆。
“姐,你打我干嘛?”掌心轻抚着后脑勺,乔治不悦地蹙眉。
“亏你还是出身皇家贵族的王子,居然做这么没有礼貌的事。偷看别人的**,很缺德!手机给我!”适宜白他一眼,把天然的手机夺回去:“以后也少给我动这些歪心思。”
“不然你难道跟踪Nara出去吗?”乔治看着被她抢了的手机,悻悻道:“那样就不缺德了?”
“谁说我要跟着她出去了?”适宜眸光沿天然的房间方向一瞟,但见那女子已经换好衣衫走了出来,遂向她扬了一下手机:“把手机带上,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天然点头,走来接过手机:“我只是去一下广场,不会惹麻烦的。”
“去吧!”适宜知道天然并非任性的人,若非迫不得已,必不会做让她担心的事。并且,她也不希望给天然压力:“无论如何,我总是支持你的。”
“我知道的。”天然嘴角一抿,淡淡笑了。
待她离开,适宜转脸看着乔治:“现在还早,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呃?”乔治挑眉。
“嗯?”适宜下巴微微仰起,眼里亮光四射。
乔治一勾唇:“姐,你真坏!”
“不去吗?”适宜淡淡道。
“去!”乔治立马便从沙发弹跳起来,把I Pad往着适宜的怀里一放,对她挥挥手,笑意融融道:“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适宜朝他甩手,眼睛里,仿佛会说话。
示意他废话少说,行动最实际。
——————
听到房铃响起,适宜走过去打开对讲机。
她本以为来客是她约好的那人,岂料屏幕那男人,却非彼人。
按了开门键,看着男人冲她勾勾嘴角微笑,她双手往着前胸一抱,半眯着眼睛道:“东方信,你来找我?”
“嗯。”东方信落落大方地道:“不请我进去坐一会?”
“有什么事不能上班时候再聊吗?”适宜往着一旁的门柱轻倚过去,轻轻哼一声:“虽然你是我的财主,但你总要让我休息休息的吧?”
“谁说我不让你休息了?”东方信一笑,目光沿着室内掠去一眼:“不方便?”
“嗯——”
“我看屋里静悄悄的,估计你很无聊,我进去喝杯咖啡,顺便陪陪你。”东方信大步一跨,不理适宜一张脸臭表情,自来熟地走去沙发坐下:“给我蓝山咖啡。”
他把这里当成咖啡厅吗?而她是为他服务的对象?
适宜正要说话,又见东方信拿起摇控把娱乐台转为新闻直播,不由翻了记白眼。这男人,估计真把这里当成他家了,以他的厚脸皮来看,她是赶他不走的了。反正待会她与人有约要谈的事情他也曾插足过,他在这里也没关系,遂道:“先生,这里不是咖啡厅,我没有蓝山咖啡供你选择。不过,给你泡一杯即溶咖啡还是可以的。”
“太小气了。”
“不要拉倒!”
“要!”
听着东方信迫不及待的应声,适宜弯唇一笑,去冲咖啡了。
看着她的背影,东方信眉眼一弯。
适宜很快便端着两杯咖啡走了回来,她把其中一杯递给他:“你跟龙于行真是心有灵犀啊,居然一起来找我了。”
“喔?”东方信接过咖啡,幽幽看她。
“难不成是他通知你的?”
“我不知道他约了你。”
“是吗?”适宜有些奇怪:“我还以为是他跟你说了今晚要来跟我见面呢。”
东方信耸耸肩,以示他并不知晓此事。
适宜也不多话,目光往电视屏幕看去。
男人却突然问道:“他想跟你谈雅舍的事?”
适宜“嗯”了一声。
“你不打算要回雅舍?”
“我想要又如何,那并非我想就可以的事。”适宜无奈地笑了一下,侧脸看男人:“龙于行跟我要天然,以此换雅舍。”
东方信之前便问过龙于行关于蓝天然的问题,当时他没有怎么回应,如今听适宜话语,眉头一扬:“你跟她的关系居然好到连家都不要了?”
“你不会懂的。”回想起自己与天然所经历的一切,适宜眼神有些迷离:“对我来说,天然就是家人。”
“喔?”
“就是家人的感觉了。”
东方信眉目一深,眸光明暗交错,也不说话,却一直盯着适宜看。
被他的目光紧紧胶住太久,适宜有些不自在了。她侧过脸,微眯起眼睛便与男人对视:“你看什么?”
“你很漂亮。”东方信嘴角一勾,眼里光影重重。
被人赞美,适宜自然开心。可是,她却又隐约觉得男人的眼睛里有些什么东西让她惊心。她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问:“你想说什么?”
“你以为我想说什么?”
感觉到他说话时候身子微微往她这端移动了些许,适宜身子往后仰去:“我怎么知道?”
东方信笑得狡黠:“你知道的。”
他话语才落,高大的身子几乎便贴上了适宜。幸好,女子反应极之敏捷,直接便侧躺到沙发上,避开了他。
东方信却不甘心,双掌往前一撑,把掌心抵在沙发边沿,让女子夹在他与沙发之中,无处可逃。他的腰慢慢往下弯,目光是耐人寻味的熠熠亮光:“你应该知道,娱乐圈有很多潜.规则!”
“什么潜.规则?”他的气息充盈在周遭,空气都好像被点了火一样。适宜心里微惊,快速伸手往着男人的胸.膛一抵,试图与他拉开一些距离。但对方却不能机会,甚至稍稍往下一压,把彼此的间距越发接近。眼里,还洋溢着得意之色。
适宜大急,轻喝道:“东方信,你想干嘛?”
“你不记得我们上次在罗安山的山谷里发生的事?”
“我们就坠谷,然后被救了回来,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呢!”
“你说了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是指哪一句?”
“就是男欢.女爱之类的——”
“闭嘴!”适宜直接伸手把男人的嘴巴给捂住:“东方信,你要找也应该是找女星们潜.规则,干嘛要问我那些没有营养的话啊?你赶紧离我远点,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我想知道你会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
看来之前他们针锋相对时,她给他的教训还不够,否则现在他怎么如此嚣张?
适宜轻轻眯着眼睑:“你是受虐狂?”
“什么?”东方信对她这样的发问眉头轻轻一挑。
适宜嘴角一勾,突然便伸手往他脊背一摸,在男人眸色一凝之时,用力往他后脑爆了一记:“去!”
她所用力量不小,东方信突然便双瞳一扩,呆了两秒,随后整个身子往下一趴。
正巧与女子的身子贴合。
却是一动不动!
“喂,东方信,你怎么了?”虽然她用力往他的脑瓜子拍了一下,可他怎么突然就像晕过去一样了呢?适宜惊心,伸手便推了推东方信,无奈对方太重,她压根便推不动。她不由焦急了,掌心托起东方信的头颅,但见他闭着眼睛,她连忙摇晃两下,紧张地道:“东方信,我不是故意的,你醒一醒啊!不要吓我。”
东方信却没有任何反应。
适宜捧着他的脸又是反复摇了几下,但见他还是紧闭双目纹丝不动,不由大惊失色。她掌心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推去,试图推开他,可男人依然不动如山。她伸手往他胸口一摸,掌心感觉到他的温度与心跳,才稍稍安些心。
转过脸,看着不远位置那部手机,她伸手便去摸。
“你想打电话帮我叫救护车吗?”
耳畔突然传来男人略带温热气息的话语,刺激得适宜的心一震。她转回脸,眼见男人的面容在瞳孔里放大,对方似笑非笑的模样仿佛在取笑她,她不禁怒从心生:“你耍我?”
“不是耍,就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东方信指尖沿她眉尖轻轻点一下:“你紧张我,怕我出事?”
“放屁!”适宜咬牙切齿,抡起拳头便往着他的嘴角狠狠一击。
这一次,东方信似有预感她会打他,眼明手快,疾速挡了她的拳头。
被他的掌心包裹住拳头,适宜的小脸涨红。她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放开我!”
“不想放!”
“放不放?”
“不……嗞——”男人的“不”字尾音未断,便是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落。
他的头颅,慢慢往下看去,但见女子不知何时,已经伸手拿了摆在茶几位置的水果刀,抵往他的裤衩位置。
这女人,竟然这么狠——
“滚!”适宜怒吼。
东方信第一时间便飞速从她身上退离开去,看着她攥紧那水果刀,不由蹙眉:“开个玩笑罢了,你需要真刀真枪的吗?”
适宜冷笑:“不要以为我们女人是好欺负的。”
“以前遇上的的确都好欺负。”
“你再敢欺负我一下试试!”适宜晃一下手里的水果刀。
东方信举起双手:“OK,我不惹你了,你别生气,刀子无眼,你先把它收起来。”
适宜拒绝:“休想!”
“你这样,我们很难谈事的。”
“你根本就是来戏弄我的。”
“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
看着男人一脸正色的模样,适宜思索了片刻,终还是把水果刀放好。但在那之前,她向男人晃了好几下,像在告诉他,别惹她。
东方信耸耸肩,想到刚才她若稍稍使些力,可能当真把他的裤子都割烂,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最毒妇人心。
她可能真会对付他!
适宜指一指离她最远位置的沙发角落:“坐那里。”
东方信扯唇一笑,依她所言坐了过去。
适宜双手抱胸:“说吧,是什么事?”
“我近期……”男人顿了一下,眸色深远,飘忽不定,后续话语的声音却是清脆有力:“会收购中天传媒。”
——————
夜色下,D&N酒店广场在灯火笼罩中安静异常,颇有几分诡秘之感。
走在两旁栽有树木的青石小道,凉风习习,天然只觉有些唏嘘。
会坚持在这个时间段出来,只因那个给她信息的人,是推动她回温城的原因之一。
“天然。”女人的叫唤声响突然传来。
天然顿住步伐,目光轻凝,看着那名往她走来的中年妇人,眉心轻轻蹙了一下。
妇人衣着很随便,都已是秋末了,还穿着一件单薄的上衣,衣衫微微大大咧咧地卷起,看似不惧寒意。她头发用一个簪子随意盘着,有些散乱的发丝垂在肩膀,脸上布了些与年纪不符的纹路,不过中年,却显得有些老态了。此刻她右手的指缝正夹着一根未抽完的香烟,夜色下,火星亮光点点,好像吸血鬼的眼睛。
“你这丫头,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进监狱这么长时间,你就来看过我那么两次便人影都没了。你现在红了,有翅膀会飞了吧?明知道我出了狱,都不给我寄些钱,让我怎么活下去?难不成你爸爸没了,就认为可以把我给甩了?”女人很快便走到了天然面前,伸手便往她的额头用力一戳:“你跟你爸爸一样,就是一个没良心的东西——”
“阿姨。”天然可以容忍殷露说她的不是,但在她提及父亲时候,轻声截断了:“是你说不想再见到我,我才没有去看你的。而且,后来我也出国了……”
“你丢下我出国过好日子去了,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回来就不想认人了是不?”殷露狠狠地吸了口烟,往天然的脸上吹过去。
“我没有那个意思。”被烟呛着,天然一阵低咳,幸好夜里有风,很快便把浓郁的烟味给冲淡。她眉心不由自主轻拢一下,看着冷冷盯着她的殷露道:“当时你在监狱,我不可能带你一起出去的。而且,这些年我不都给你寄生活费了吗?”
“你那么红,肯定挣了不少,为啥却只给我一些零头?”
“我每个月给你寄十多万……”
“跟你赚的那些比起来,只算九牛一毛!”
天然感到有些无语。
殷露把香烟往嘴里一放,咬住烟头,把手掌张开,对着天然比划一下:“你以后每个月给我这个数。”
天然皱眉:“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少坑我了,看看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就知道你多有钱了。”殷露伸手一揪天然的手臂,让她转了个圈:“啧啧,五十万对你来说绝对只是个小数目。”
“阿姨,你少抽些烟,少喝些酒,不要老往澳门赌场跑,每个月一百万足够让你过富裕的生活了。”天然抽回手臂,咬着牙道:“你可以吃好的住好的,每天打打麻将、购购物……”
“你费话少说!”殷露冷哼一声:“蓝天然,不要以为你现在很红就可以来教训我。你最好按照我说的数给我钱,否则我会把你以前生活的点滴一部分一部分卖给狗仔,他们照样会给我钱——”
“阿姨,你为什么要这样威胁我?”天然握住拳头:“这对你完全没有好处。”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摇钱树。”
天然咬牙:“你摇得太快,我会倒下去的。”
“我不管这些。”
“阿姨!”天然脾气历来很好,但此时也忍不住有些怒了:“你不能太过分。”
“蓝天然,这是你和蓝子耀欠我的。”
天然闻言,心里一沉。她指甲往着掌心用力掐紧,道:“我最多每月给你加十万。”
“太少了。”
“你不满足的话我也没办法,我只能给你这些了。”天然的声音微微冷了,态度也强硬:“你最好想清楚,狗仔只会在你有消息给他们的时候给你钱,如果我被你毁了,他们还会找你要消息不?”
殷露是聪明人,自然听懂天然的话。她轻轻哼一声:“不能再多了?”
“不能!”天然的声音开始变得冰冷。
“好,就先给二十万。”殷露把烟头往着地一丢,掌心往女子面前一递:“我跟人约好要去酒吧玩了,你身上带钱没有?”
“你又想去赌钱?”
“我现在跟朋友去喝些酒都犯法了吗?”殷露不答反问,眼里带着恶狠狠的光芒。
天然阖了一下眸,咬咬牙,把袋子里的钱全部掏出来交到她手里:“只有这些。”
殷露撇了一下嘴:“记得给我寄钱,我先走了,有事再找你。”
天然没说话,看着她匆匆走开,指尖往着额头一抚,头痛欲裂。
一阵凉风吹过,拂起她的发丝凌乱缠绕着,宛若此刻她的心情。
——————
看着中年女人往酒店大门那端远去,站在一株大树后方的乔治瞄一眼天然,眼见她转身往酒店广场走回去,遂转过身,往门口而行。
彼时,殷露已经在酒店门口拦了一辆车子,正弯身往里钻。
乔治嘴角一勾,快速走过去,掌心往殷露脊背一推,在她跌坐入车厢后,径自也钻了进去。在殷露惊讶着要呼叫时,他腾出长臂一扶她的肩膀,掌心同时捂住她的嘴,向着前方的司机吩咐:“开车!”
“你谁?”司机有看到他们之间的动作,蹙着眉喝斥:“放开她。”
“我跟她有事商量。”乔治松开了殷露,对她眨一下眼:“夫人,我想跟你谈谈Nara的事。”
本来,殷露看到乔治时候,便较他那绝色的容貌给震住,此刻闻言,竟不顾自己不认识他,也点了点头。
司机见状,以为他们刚才只是玩耍,便当真开了车。
殷露已经缓过神,打量着乔治道:“你认识天然?”
“很熟。”乔治淡笑:“你今天找她所为何事?”
“关你什么事?”
乔治嘴角一勾,掌心往衣服口袋一摸,把一叠纸币递到她面前晃了几下:“这个够了吗?”
殷露登时双眼放光,伸手把那纸币夺过,笑道:“我是蓝天然的继母,今天只找她叙旧的。你为什么想知道她的事?”
她虽爱财,但却是聪明人,并不轻易给乔治放消息。
“我是她的粉丝,很喜欢她,想知道多一些与她有关的事。你都知道她什么?”乔治指尖往着下巴一摸,笑意淡淡:“价格我们可以谈谈。至于你跟我说与她有关的秘密,我保证绝不向第三个人提及。”
“我怎么相信你?”
“我很迷她,想追她呢,自然不会让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虽然乔治说得像模像样,可殷露并没有完全信任他。她拿着那叠纸币往掌心轻轻拍了几下,似乎在衡量着某些利益。最后,她勾了一下嘴,看着乔治道:“我们可以暂时合作一下。”
乔治知她在与他玩迂回战,倒也不急,只淡淡笑一声:“好!”
——————
与殷露会面后,天然只觉心烦意乱。她甩甩头,走向酒店建筑大门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
突然,腰身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用力一扯,她整个人便失了衡。她心里大惊,正欲开口呼喊,小嘴却遭到某人的大掌用力捂住。随后,眼前微黑,某人用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一阵晕眩感觉侵袭,她几乎便要晕倒下去。却在此刻,听到一声微微的沉喝传来。
“有人,快!”耳畔是男人紧张的声音响起。
“把她抬起来。”另一人道。
很快,原本捂住她嘴与眼睛的那人放开了她,蹲下身子试图去抓她的脚。
天然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在昏沉中,她拼命用力去踢脚。男人似乎被她踹中,闷哼着低咒一声。而后方紧攥着她腰的男人同是怒道:“我来拖她上车。”
随即,天然便觉得自己被丢往一辆车厢。她的身子先被压进去,然后有人抬她的双.腿。
她本以为,自己难逃一劫的,可突然握她双.腿的人掌心一松,她整个人便半趴在车门上,而耳边,有几声痛苦的闷哼声响传来。她用力一咬下唇,让那疼痛刺激着自己的意识清醒些许,转身便扶着车身往旁边迈步而行。
身子一阵发软,她几乎使不上气力,很快便往地面坠去。
便在此刻,一股温淡的气息突然把她包围住,某人长臂扶上了她的细.腰,让她的脸也贴上他的臂膊。一股暖.流如泉水般沁入她心田,令她整个人都感觉到安全。
“蓝小姐。”男人低声叫唤,长臂绕过她肩膀,掌心抓住她臂膊:“你醒醒。”
“呃?”天然昂着头,努力睁着眼皮,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只是,眼前那人的脸迷迷糊糊,她只隐约察看到他的眉峰紧皱,似乎很是担心的模样。她掌心往着发间用力一抓,任凭着那疼痛袭过全身敏.感的神经线。
一阵寒风吹来,让她感觉到浑身一冷,意识也渐渐回拢了。眼前那模糊的面容越发清晰,是那冷峻而坚毅线条勾勒出来的完美男人!
看着女子眨着眼睛,一动不动看他,男人的嘴角微微一抿,瞬时所他脸上的僵硬都软化不少:“蓝小姐,你听到我说话了吧?”
“龙先生。”天然揪住他手腕,勉力站稳,目光往四周一掠,只觉仍然头晕脑胀。她伸手沿额头轻抚一下,蹙着额问:“我怎么了?”
“有人想掳你走。”龙于行眸色一深,视线往着方才被他击退那二人逃离的方向瞥一眼:“我正巧看到,他们走了。”
想到刚才听到的打斗声响,天然定了定神:“谢谢你救了我!”
龙于行声音淡淡的:“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眼中却有一抹厉色划过。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天然还处于迷茫中。这时听得男人话语,忍不住苦涩一笑:“对我来说却不是简单的事。龙先生,你是我的恩人。”
“我们是朋友。”龙于行掌心仍扶着她肩膀:“你感觉怎样了?”
“还有些头晕。”天然摸着眉尖:“为什么会有人想抓我?”
“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天然动脑想了一下,却不记得自己与谁人有过节。她摇摇头,有些头痛地道:“我想不起来。”
“那就暂时不要想了。”男人指尖扶住她的头颅:“放心,我会让人查清楚这事的。”
男人近在咫尺,他的气息随风拂过,萦绕在周围,很好闻。他的目光深邃难懂,静静看着她,仿佛在看挚爱的宝贝的感觉,这令天然的心尖轻颤一下。她蜷缩一下肩膀,后退半步,方才对男人扯扯唇:“龙先生,谢谢你。”
“朋友之间不需要经常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龙于行的眉峰一动,眼里似乎有一抹不悦掠过。
“嗯。”天然觉得自己有些像小白兔,害怕他生气。
又是一阵寒风袭来,她打了个寒噤。
龙于行迅速把外套脱下,给她披上:“风大了,我送你上去吧!”
“好。”这时候,天然也顾不得其他了。刚才的事情在清醒后让她后怕,她没有理由拒绝龙于行的好意。
龙于行微退半步,给她让路。
天然向他感激一笑,举步便走,却发觉自己的脚踝一疼,眉头大皱。
刚才太紧张都没有发觉,之前她崴了的脚如今受到撞击,一阵疼痛。
“我扶你。”龙于行察觉到,伸手便扶住她肩膀:“唐突了。”
“不。”天然摇头:“你是好人。”
龙于行不置可否,扶着她往酒店大门走去。
在抵达酒店门前的阶梯时,突然听得女子惊诧的声音传来:“咦,二哥,你……Nara,你们怎么会在这里?Nara,你怎么了?”
天然随着那声音看去,但见与他们一同往阶梯走上去的,是楚念与程骁。他们牵着手,十指交叉,楚念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在光影下,那脸容却是比花娇。与她眼神接触,楚念瞳仁里尽是关怀之意。然,那男人看到她,却是沉了脸色。
“她遇上些状况,我们先上去了!”龙于行淡淡看他们一眼,扶着天然的手微微收紧:“走了!”
天然对他们点点头,在龙于行的搀扶下,率先进了酒店。
楚念轻蹙了眉:“Nara看起来有些狼狈……”
“不关我们的事。”程骁冷淡截断她的话。
“……”楚念看他一眼,但觉男人眉目阴冷,心里微微一惊。
每次看到蓝天然,他的心情总会受影响。
而走在前方的天然,在隐约听到后面男人的话语后,身子僵了一下。
他越发绝情了!
看着她眼睫毛微微颤动着,眼尾一抹忧愁散开,龙于行神色微微一沉,眼底闪过一丝什么。
——————
“天然,你怎么了?”看着被龙于行搀扶着走进客厅的天然,适宜眉头紧皱。
“有人想对她下手。”龙于行淡淡道:“我正巧碰上。”
“看清楚是谁了吗?”适宜从男人手里把天然接过,扶她在沙发坐下。
天然摇头。
适宜看向龙于行,那男人眸色沉暗,对她摇摇头。随后,他目光沿着天然的脚踝一掠:“帮她擦些药。”
“我去拿药酒!”适宜匆匆去找药酒。
天然看着适宜的背影,微微压低声音道:“龙先生,不要对适宜说太多,我怕她担心我。”
龙于行眸眼闪烁一下,点了点头。
天然冲他感激地笑了笑。
“来,我帮你擦。”适宜拿了药酒过来,半蹲下身子便撩起天然的裤管,把药酒倒在掌心里,帮她擦拭。
察觉到龙于行淡淡的目光也同样落在自己的腿上,天然脸颊微微一红。
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
看着天然入睡,适宜离开了她的房间。
龙于行还坐在沙发上等她,待她走到他身边坐下,未待她开口,他便道:“下手的人应该只是小喽罗,后面应该还有幕后黑手。”
“会不会跟上次在罗安山对她下手的是同一班人?”适宜紧蹙着眉:“上次的事有眉目了吗?”
“当天在现场的人太多,很难找出真凶。”龙于行目光深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他顿了顿,幽幽道:“凶手是两拔人。”
适宜闻言,心内一震。
却听得龙于行又道:“也未必就是完全针对她,可能也有针对你的。”
“当然,这只是猜想,真相还在查探中。”
“谢谢你为我们做的这些。”适宜突然想到什么,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男人:“不对,你跟我们无亲无故,为何要一直帮我们?我绝不相信你只是闲来没事做。我还是那一句,想要我拿天然换雅舍,我不同意。”
“你想现在与我谈雅舍的事?”龙于行浓眉一挑,直勾勾看她。
“不然你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这个?”
“是这个也非这个。”
“嗯?”
“东方有意收购中天传媒。”
听到龙于行的言语,适宜心里一惊:“他跟你说了?”
龙于行是何等眼力的人,听到适宜话语,看她神色,淡淡道:“看来他与你说了。”
“他刚走,跟我说过这事。”
“你有什么想法?”
“应该是我问。”适宜扯着嘴角一笑,眼神幽幽:“龙先生,你想做什么?”
——————
包厢内,程楚两家的人正谈笑风生。
其实,是长辈在彼此客套着说话,程骁与楚念话倒比较小,楚念正拿着手机看些什么,程骁眉头有些拢不去的纹路,仿佛在思虑着一些什么。
有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柴凤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我去接个电话。”
遂拍拍程骁的手背,起身往着阳台走去。
程骁收敛了心神,起身为楚勇夫妇倒酒。
站在窗台边沿的楚凤正接电话,看到他的举止,心里高兴。只是,当电波里传来了话语后,她的神色一凝,迅速转过身去,轻声问:“出事了?”
“嗯,半路杀出龙于行这个程咬金,事情没成功。”
“怎么会这样!”
“这事情只怕会有麻烦,我会尽快处理。我们就先稳住看一下情况,有必要再动手。”
“我知道了。”
——————
“妈。”
听到女子的一声叫唤,柴虹转过身,看着女子捧着一叠书站在眼前,不由眉头一皱:“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啊。”柴薇薇轻蹙了一下眉:“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龙于行……他怎么了吗?你跟谁打电话?”
“没什么。”柴虹看一眼她手里的书:“你放下书,出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柴薇薇还想说些什么,但见柴虹扫来凌厉一眼,唯有轻抿一下小嘴,把书本放下,便离开了书房。
柴虹把手机丢到桌面上,一屁股坐到转椅,指尖沿眉心一抚,额头紧皱。
龙于行怎么就这么巧去救了蓝天然呢?若蓝天然的事情被他管上,那便麻烦了。
——————
“总裁,到了。”李速为男人拉开车门。
东方信踏步下车,正欲往电梯走去,突然便被女子拦了去路。
看着女子站在眼前,下巴微微昂起,那精致的容颜如花儿娇美,他嘴角一勾:“大清早就跑来看我,是迫不及待想见我了吗?”
——————
亲们,九本月想冲一下新书榜,看在九努力更新那么多字的份上,求众亲投月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