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正勇候这才看了一眼陆幼亭,陆幼亭看着他眼里的失望之色,心猛的提了一下。
“祖父,孙儿先给祖父赔罪,孙儿这些年胡混给祖父丢脸了。”
陆幼亭脑子里翻滚着的都是正勇候对他虽然很严格,但是却总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他的人,不然就前身那点儿本事早就给人玩死了。
“你是我侯府嫡子,我不维护你谁维护你,你要是再说些废话就给本候滚出去。”
正勇候不耐烦的说道。
陆幼亭听到这个干脆绷着嘴,眼神认真的给正勇候磕了三个头。
不说别的,三个头下去,正勇候面色也变了变。
“罢了罢了,你要真是跟至轩过不下去,我也不勉强你。只是我这里有一句话:只能和离,绝无休妻一说。”
正勇候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既而严肃的说道。
“祖父?怎么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要说和离?孙儿并无此意啊。”
陆幼亭一脸受伤的看着正勇候说道。
正勇候听到这个也有些惊讶的看着陆幼亭,陆幼亭怕他看出自己不是原装的,急忙低头细细的将他落水的事儿仔细的说了说。
“你说至轩为了照顾你三天三夜没合眼?还是他的眼泪将你唤醒的?”
正勇候不说别的,反而直接挑破了陆幼亭夸大虚假的部分。
“反正日夜照顾孙儿的确实是顾至轩,孙儿经历一场生死也是看破了红颜枯骨,只觉得这侯府实在人心难测,本意是想要出家的。”
陆幼亭不敢表现的太强势,毕竟前身就是个怂包。
“混账东西!说的什么没出息的话!”
正勇候听到他要出家,气的拍的桌子直响。
“是……是,祖父,孙儿话还没说完呢。”
陆幼亭没想到这正勇候脾气这么大,急忙低声说道:孙儿想到若是孙儿出家为僧,岂不枉负祖父一片苦心,实在是太过忘恩负义。
正勇候听到这个,手指动了动,他低声说道:“你能经这一场想到这些也是难得,只是祖父养你教你是天经地义,除去我旁人也有对你好的,至轩那孩子……”
“是,至轩对我虽然无喜欢之意,但是他对我却是尽心尽责,我很感念他的一片心。”
陆幼亭说道这里顿了顿,跟着抬起头看着正勇候说道:“如今他因孙儿一时恶念要遭这样的大罪,实在让孙儿羞愧难当。只求祖父出面主持公道,孙儿发誓一定跟着至轩一起好好过日子,再无二心!”
正勇候听到这一句,猛的站了起来,他的双目死死的看着陆幼亭。
陆幼亭被他看的心里缩了缩,可是他知道这时候要是再学那怂蛋,怕是让正勇候觉得他话假,硬生生的迎着正勇候的眼看了过去。
“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
正勇候吸了一口气,仿佛再次提起了精神一样。
“驷马难追。”
陆幼亭接了一句,然后跪下又规整的磕头。
正勇候在他抬头的时候摸了一下他的头顶,说道:“罢了,你随我来吧。”
“是。”
陆幼亭起身的时候身子踉跄了一下,正好正勇候看过来,陆幼亭急忙站直了。
正勇候这才带着他朝隔壁屋去了。
刚靠近就听到一个女声激烈的说着什么。
陆飞羽心里一紧,说到底他也不知道顾至轩要怎么处理这局呢,如今看着仿佛已经到了一半了。
“幼亭哥,你终于来了,您要给思雨还有轻月做主啊。”
这时候李轻月一张脸哭的梨花带雨,不过眼神却慌张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