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饶手里拿着的一个做工精巧的小瓷瓶,上面画着梳妆画眉的江南女子。
走至这两个人身边,徐饶脸上仍然是带着笑意的,且还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
“都腻歪个把小时了,这小骚货怎么还醒着,我还以为你被昆子操晕过去了呢。”徐饶笑着坐在沙发旁边,看了一眼底下惨烈的战况,不由得啧啧出声。
即使是徐饶来了,刘昆也并不急着抽身而出,但瞥见冯饕红透的耳根,才在心底暗暗笑了下,并不急着逼她,才将拿过一旁的军大衣替她盖上,那根粗长事物才跟着拔出。
底下一松,冯饕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任由刘昆将她搂着坐在沙发上。
这丫头如今什么也没穿,身上只披着此前来的那件军大衣,那军大衣够厚够大,只是略微敞开的衣襟仍能瞧见里头白嫩的一景。
徐饶笑着掰着她膝盖,冯饕吓了一跳,狠狠瞪了他一眼。
徐饶倒是也不急,只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刘昆在一旁擦拭干净穿上裤子,没急着走,喝了一口酒,才笑着说:“饶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自然是好东西”徐饶颇为神秘的瞥了刘昆一眼,只将那个精美的瓷瓶搁在茶几上,冯饕这丫头的视线自然落在上边。
对于这个神秘且新鲜的事务恰好能满足冯饕强大的好奇心。
徐饶将那瓷瓶打开,里头是一些红色透明的粘稠液体,并且散发出异常的幽香,虽是好闻,但闻久之后不由得有些头晕目眩,加上暖气开得很足,冯饕吸了好几口,身子更软了,只能完全依附在刘昆的身上。
“这是从一位老中医那儿弄来的,那老中医祖上三代曾出过宫廷御医,这东西可是祖传的手艺,可遇不可求。”
冯饕稍微离远了一些,怕那香味再次把她给弄晕了,瞥了一眼徐饶,才说道:“这该不会是药吧。”
徐饶眨了眨眼。“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对于徐饶半哄半骗的语气冯饕自然很不以为然,只撅了撅嘴巴,伸手拿过那小瓷瓶,瓶身冰凉透骨,仿佛有一缕缕的寒气逼上眼前。
冯饕用指尖勾起些许药膏,那红色逐渐退去立即变成了透明的液体。
见她两眼顿时瞪圆了,徐饶才开口解释:“这药膏遇热即无色无味,只能放置在阴冷潮湿的地方。”
“这么神奇?” 冯饕忍不住凑近深嗅了一口,依旧是香得过分的味道,但化在指尖上的液体却散发淡淡的清香,倒不是瓷瓶的那种味道。
“这是什么做成的?”冯饕抬起头望向徐饶,两眼蓄满了浓浓的兴趣。
徐饶抹了她脸颊一把,目光随即落在她□的下面,喉咙一紧,浑身不得劲,但面上依旧兀自强撑装成没事人的模样。
“处女血”
徐饶的话刚说完,冯饕手一抖,不可思议的盯着瓷瓶中的药膏,那红的颜色一瞬间确实像极了落红,但等脑子回过神,冯饕才摇着头说:“似真似假”
徐饶接着却说:“也不是真的是破处的血,但确实是女人第一次来潮的血,那老中医祖上虽然是出过名医,实际上好几代都是的江湖上有挂上名号的【野郎中】”
刘昆的眼眯了下。“明代张时彻《摄生众妙方》中记载的“红铅接命神方”,系用身体健康的未婚少女的月经初潮提炼而成,“月潮首行者为最,次二、次三者为中,次四、五为下,然也可用”。稍后的万历年间,《万病回春》则明确要求选择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发黑面光、肌肤细腻、肥瘦高矮适度、年龄约为5048日左右的少女,因为古人相信5048日是少女首经之日。但实际上在这一天初潮的少女极少,若有则被视为珍宝,“若得年月日应期者,乃是真正至宝,为接命上品之药”。”
冯饕把那瓷瓶放了回去,反而颇为讶异的看着刘昆。
刘昆自然知道她心底所想,只说:“在部队没什么事的时候喜欢看点书。”
冯饕便立即接着话茬。“ 首长好兴趣,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书籍啊。”
“你可不知道了吧,这基层部队里尤其是野战部队有几句打油诗倒是很应景。”徐饶在一旁开腔,见她提起了眉毛,笑了笑。”白天没鸟事,晚上鸟没事。”
这话一出口,冯饕的视线立即落在刘昆那依旧壮观的粗长上,徐饶乐不可支的掐了她乳尖一把,吓得冯饕喊了一声。
徐饶在指尖抹了一大块的药膏,朝刘昆一点头,刘昆便把尿似的把她抬起,那据说是混着处女初插o的药膏便塞进了她那地方。
小丫头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徐饶抱着她上了楼,两个人又是一阵酣畅淋漓的肉贴肉,刘昆则在客厅底下闭目养神,脸上从容恬淡,瞧不出什么情绪。
等徐饶缠着要够了,冯饕早就在沉睡中了,就她那小身板,一个晚上被“吃”了两次,压根就扛不住,至于徐饶给她抹的那个的所谓药倒不见什么效果,反而是对面的人厮杀得凶猛。
其实徐饶的这个药也并非是“药,不如说是补品,补的那地方自然是她那儿。”可不是徐小爷怕她那儿被捣烂而想出的破主意么,当然了,这件事就没必要让冯饕个小畜生知道的,否则她能心甘情愿的给他抹么,没把他一脚踹开就不错了。
冯饕一觉睡得充实,第二天只让徐饶送她到地铁站,许是心虚,冯饕并不急着回家,反而去了李念那一趟,李念瞧着冯饕脸有疲惫之意,浑身懒散疲乏,但双颊却透着一抹红润,过来人一瞧就知道是需求过度早造成的。心中即使暗暗腹诽,但李念也不好过问冯饕的私事。又聊了一会儿冯饕才回冯家。
好在回去的时候老爷子不在家,冯饕又补了一个懒觉,到了晚饭的时间气色也恢复不少,至少老爷子并没有起疑。
晚饭的时候老爷子忽然提起冯饕父母的事情,虽然冯饕对自己父母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也就光从以前的照片看得出父母对自己也是极为宠爱的。
冯饕在这些事上颇为合老爷子心意,当下就说自己后天就去给看看父母,老爷子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颔首,对孙女的乖巧懂事很是欣慰。
冯饕的父母亲曾经都是国家干部,葬的也是在八宝山的革命公墓。
冯饕出门用的是老爷子的专车,黑色奥迪,车牌上挂着红字牌,老爷子从部队调了一个警卫员给冯饕当司机,冯饕还没有取得驾照,自从车祸以后,老爷子对冯饕乘坐的交通工具都颇为严格,她曾经探过老爷子口风,冯老爷子的意思并不希望冯饕驾车。
冯饕也没反对,径自坐着老爷子的座驾抵达八宝山公墓,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只让警卫员留在车上,自己倒是轻车熟路的找到生父生母的墓碑。
冯饕不是第一次来八宝山革命公墓,之前也跟老爷子还有胜利部长来过几次,大致的方位她还没有忘记。
当看见墓碑上的照片的时候,冯饕仍不住叹息其生父冯餮的英年早逝,照片中的冯餮剑眉星目,五官青秀俊逸,也是标准的美男子一个。
而冯餮的母亲也是个英气十足的女子,照片上穿着一身戎装,干练的短发,给人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
冯饕倒是规规矩矩的拜过父母,然后才离开。
这天的天气不算太好,天上下起窸窸窣窣的小雨,冯饕依旧穿着那件厚重的军大衣,把自己裹得严实,雪地靴踩在潮湿的地面上。
走了没多远,便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
那个人在这儿遇见她倒没有显得多惊讶,只是朝她淡淡的点头,似也是结束扫墓。但他手里仍捧着一小束的百合,看样子似乎还有要看望的人。
冯饕迅速的躲在他雨伞下,莫书记到京扫墓亲人也于情于理,冯饕没问太多,尽管知道刘昆跟他之间的过节,但冯饕没表现出尴尬,反而在他面前磊落光明的有话直说。
“昨晚上,刘昆都跟我说了。”冯饕调整了下雷锋帽的帽檐,压低了点,好暖和一些。
莫墨抿着唇,看不出喜怒。“他说了什么?”
冯饕便把刘昆跟他说的话给复述了一遍,莫墨很安静的听着,只仰起头,眼神略微清冷。冯饕的心不禁一紧,莫墨的这种态度反而叫她不好拿捏。
“刘昆没有警告过你不准跟我见面么?”
“嗯,不仅一次,他让我跟你划清界限。”冯饕很坦白。
莫墨点头,继续说:“他的做法是正确的,你不应该跟我来往太多。”
冯饕咬了咬唇,不吭声,倒是把目光放在他手里的百合上,轻声问道:“还有什么人没去看么?”
莫墨点头,沉吟道:“一个故人。”冯饕一怔,却是没见过莫墨露出如此复杂的神色。
冯饕的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是刘昆的电话,有些心虚的瞥了一眼莫墨,接了电话。“嗯,我在八宝山,嗯,是去给爸爸妈妈扫墓。”
冯饕尽量以一种稀松平常的样子接了这个电话,对方沉默了一阵,开口便说道:“莫墨也在?”
冯饕吓得心漏跳了一拍,心底随即嘀咕着刘昆可不是妖孽生的,怎么能料事如神?
但冯饕还是应了一句。“嗯,正巧遇见的。”
“你站着别动,我来接你。”刘昆挂掉了电话,一直到电话的忙音响了好几次,冯饕才怔怔的收回手机,心底纳闷刘昆不是不愿意见到莫墨么?
转身看相莫墨,莫墨眼底依旧冷冷淡淡的,只笑着看她被淋湿的雷锋帽,说:“走吧,去前边的人民公墓。”
“我也去?”冯饕睨着他,站着没动。
“你不是想一块儿去么?”莫墨一下子就揭穿她的想法,她确实是想知道莫墨口中的那位“故人”是谁。
“嗯,那等等,我先上个厕所。”冯饕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卫生间,莫墨点头跟她一块儿朝前面的阶梯走去,恰好从左侧的公墓走出好几个军装素裹的人,冯饕满心焦急上厕所,只顾低着头看鞋子有没有沾到泥,余光只瞧见了领头的几个男女,都是中年人。冯饕也没在意。
但人群中的其中一个人却始终蹙着眉看她跟莫墨走在一起。且立即掏出手机。“喂,姚尧么,我现在在八宝山看见冯家那丫头了,她跟冷霜染的男人在一起。”
一通电话完毕,走在最后头的陈弋笑着跟前边的长辈说了些什么,反而不走了,望着那对渐行走远的男女,目光隐隐折射出些许讥讽。
到了卫生间门口,冯饕嫌大衣碍事,便转身脱了大衣给莫墨拿着,小跑朝前边跑去。
她进去后不久,大衣内的手机又忽然一阵声响,莫墨从她那军大衣内拿出手机,只看了手机上显示的名字,便徐徐按下接听放在耳边。
“我现在快到了,你在哪个位置?”
对于对方的沉默,坐在副驾驶的刘昆很明显感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背脊之处蓦地一震,唇角的线条瞬间下划到最僵硬的位置。
“莫墨!”刘昆狠狠眯紧了眼,凌厉的语气似如尖刀,一刀一刀的刮在心口上。
正开车的徐饶也不由得一瞬间皱紧了眉,脚下油门一踩,车速比起方才又快了一些,几乎是争分夺秒的赶往八宝山。
“莫墨,你别动她。”冷静过后刘昆语气冷淡的开口,但抓紧手机的指尖骨骼苍白而有力,似要从血肉中硬生生的迸出!
此时的刘昆并没有看见,对面握着电话的莫墨却是眼底一凛,语滞艰难的说:“去年八月份,上海虹桥机场快环附近发生了一场事故,两车相撞导致一人当场死亡,一人送至医院抢救无效宣布死亡。刘昆,这些你还记得么?”
“记得,那又如何?”刘昆冷冷的反问,那场精心计划的意外中,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事与愿违,冷霜染居然没有上那辆出租车,就此“逃过一劫”。
但无疑这件事也是刘昆心底的一根刺,毕竟有两个人无辜受到牵连而死,只有在善后方面尽量做弥补,尽管徐饶也鲜少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料不到莫墨却已经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冲着我来?”莫墨开口。
“杀死你太没意思了,莫墨,我知道,你不怕死,可要把你最亲密的人硬生生的夺走,我想知道,你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刘昆缓缓开口解释。
“所以,今天该你还给我了。”莫墨说完便挂了电话,刘昆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背脊处泛起一层冷汗,抿着唇放下手机,怔怔的回想莫墨的话。
该还给他了,还给他了!
可是拿什么还?
疯丫头!
一念之间刘昆四肢百骸皆一震,咬着牙对徐饶说:“饶子,快开,莫墨要对丫头下手了!”
说完这话,刘昆都觉得心窝处凉飕飕的,如同许多冷血动物从里头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刘昆明白莫墨的意思了,他是要以他的心头肉祭奠这场恩恩怨怨,但刘昆何尝明白,莫墨的心头肉不是他给生生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