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玄幻 > 远古基因[末世] > 远古基因[末世]_528
  他们一直都知道秋玲心思重,可谁又能想到原来他们相遇之初就在这算计之内了。
  也同样看得出,秋玲是多么不想齐朽死,多想改变这些。
  天鬼低头对称霸天道:“你说为什么人跳下去门就会开?”
  天鬼声音放得很低,秋玲那边已经听见了。
  “我曾经看过族内的机关谱。有一种机关是重力发动的。”秋玲道,“我想,那口井里面,就有触发机关。人跳进去,机关启动,这扇门就会打开。”
  所以才会说,打开这道门需要祭祀。那井深不见底,且只能一人通过,人跳下去就没了影子,又怎么可能上来。
  秋玲又道:“如果这里真的用这样的机关,那么最多一年半载,这道门还会关上。”
  秦安开口刚要问,却忽然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
  果然,秋玲的眼泪又落下来了:“等人的血肉溃烂,只剩下骨骼的时候,重量回轻,触动机关归位,这里就合起来了。换句话说。这道机关从设立的那天开始,最多使用三次。到时,这道门就会永久开启。空气流通过后,这里面的东西,会在十年内消损得无影无踪。这就是祖先留给人类的最后底线,却只有这仅剩的机会。”
  “那就不能杀了变异动物扔下去?”包新宇倒吸了一口冷气。
  每开启一次,就要活人祭祀,这规则,未免太恐怖了些。
  “这个家族的祖祖辈辈,怎么可能没想到这一点。”何司明叹口气,“我想,这是族长代代相传的规则,他们会自觉遵守。”
  秋玲道:“我现在才明白我哥说过的话。关于生人祭祀的话是有偏差的。原话应该是,这禁地外人轻易不得入内,除非族长带人进来。若带外人进入,族长必死,以身为祀。我不知道是哪一代祖先流传下来的浑话,但一字一句,我们后辈儿孙都必须遵守,从没人去想过,这些话有什么问题。可笑吧,整个家族,千万年来都活在这样的枷锁里面。”
  秋玲深吸一口气,擦干净了眼泪。对秦安伸手,示意他拉她起来。
  秦安伸手,将秋玲拉起来。秋玲点燃了自己的蜡烛,让房间里多了一道光源。
  “你们不是要记录这里面的东西吗?动作快些吧。回去没有我哥带路,我可不能保证能带你们走出去。”
  刚刚还处于崩溃中的秋玲,竟然在几句话的功夫里面收拾好了心情,这突然的转变让秦安跟何司明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讶。
  秋玲手持蜡烛,看着墙壁上画着的东西,抚摸着上面的每一个字,道:“左面和前面,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可以带着称霸天去记录了。”
  天鬼对着萧海点点头,带着他一块抱着称霸天去记录。
  秦安让何司明跟着天鬼,他不太放心秋玲。看刚刚秋玲拼死的样子,不能保证她会不会被伤到了极致寻短见。因为每个人对绝望的表现是不一样的。真的就有的人在最崩溃放弃一切生的希望的时候,看上去跟正常一样,甚至有说有笑。
  柯晨光带着包新宇左右看一看,选择在原地等候。这里的玄门在之前是完全封闭的,想来不会有变异动物的危险。外面是有可能有变异动物了。为了以防万一,这里还是需要人的。
  秦安跟在秋玲的后面,也没说话,只是看着秋玲专注地看着墙壁上刻着的东西。上面有的是画,有的是文字。有的地方又像画,又像文字。秦安看不懂这些,只能将注意力放在秋玲的身上。
  “这里面记的,是出去的办法。”秋玲知道秦安站在她身后,看着满墙记录的一切,道:“这里大部分的东西对于我来说都很晦涩,不过单纯地走出去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能出去就好。”秦安道,“只要能带着需要的东西出去,这一次我们就没白来。”
  “是啊,总要得到些什么。”秋玲转过头,看了一眼四周。
  这里面,其实是一个矩形的倒扣过来的碗型空间。只是眼前光源幽暗,众人就算是将双眼变异,也没办法看清这里面的全貌。
  秦安不知道继续说些什么,没说话,继续跟着。
  “我从前看的家中典籍里面有记载,这里面记载了这世间万物芸芸众生的真谛,是世间一切谜题的源头。只是我这人终究不是什么聪明人,看不出这里面究竟有什么。”
  “听之前他们说过的话,这里,貌似就连族长也没办法完全参透。”
  “也许,超级人类可以吧。不过我不觉得他们有我哥聪明。”秋玲道,“末世后的一切,包括你们来到这里,都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我们要做的,就是守着人类,直到他们剩下最后一个。这是每个族人出生以来就落下的烙印。”
  “我们都在等着结果。”秦安道。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对吧。”秋玲回过半个身子,看着秦安,“你怕我寻短见。”
  秦安没有回她,只是在秋玲的旁边站着。
  秋玲依旧是那份笑容,只是里面参杂着浓烈的苦涩。
  “如果刚刚你没拦着我,我就真的跳下去了。现在不会了。就像我哥遵守着祖先留下的规则。祖先要他死,他就去死。我也一样。他叫我活下去,我就活下去。不光要活下去,连同他活着时候没有完成的所有事情,我都要去完成!”
  秋玲比秦安想象中坚强的多。至少如果是秦安失去了何司明的话,是没这么快振作起来的,甚至有可能直接就跟着一起走了。这不能说秋玲对齐朽的感情不深,只能说是爱的方式不同罢了。
  秋玲深吸一口气,咽下苦水,强笑道:“我现在是真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也许哭过以后,就没那么难受了。只是还不到时候。等我们出了这里,送你们离开,我就能有一点点时间了吧。”
  “你……”秦安听她的意思,是不打算一起去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