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路屿嗔怪地看了晏庭一眼,“你这是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的。”
“怎么证明?”晏庭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状,“把我绑到冥山上关起来吗?”
“也不是不行啊!”路屿有些后悔当初那么直白地把这话告诉晏庭,这些年没少被他拿这个打趣。
“小路,你知道吗?”晏庭稍稍收了笑意,“那天晚上,你在楼梯口告诉我你要抛下我回恶城的时候,我也有想过,找个地方把你关起来。”
路屿一愣,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晏庭。
“如果我后来没有反应过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的话,我可能真的会那么做。”晏庭依旧温柔地笑着,“那时候我想,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怎么还能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路屿突然张开双臂抱住晏庭,“我只是想让你哄我一下,你之前把我一个人留在恶城,我有点委屈。”
“我知道。”晏庭伸手为路屿顺了顺头发,“但你吓到我了宝贝,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折了你的腿,好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但我又不忍心,还好我不忍心……”
路屿抿了抿唇,虽然心底有些理亏,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庭庭,你打算把我关在哪儿?”
“……”晏庭突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但是迎着路屿期待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在欲城还有几处房产,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
“那等你愿意退休的时候,我们可以去试试吗?我想要一张水床,每天可以点外卖,不用出门也没关系的!”路屿开始兴致勃勃地规划他和晏庭的监禁py。
“……”晏庭:算了,还是换话题吧。
晏庭想了想,将话题牵回路屿不高兴这件事上:“小路,你还在为夏心悦拒绝你耿耿于怀吗?”
“不是,我倒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路屿规划到一半,被晏庭带偏了思路,也不在意,他顺着晏庭的问题想了想,“我今天看她那么绝望痛苦,我却好像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可以帮她,这种感受挺新奇,但不太好受。”
晏庭有些惊讶,因为路屿对待除了他之外的人,一直都不太热情,为什么偏偏夏心悦是个例外?
路屿看出了晏庭的疑惑,解释道:“我和这姑娘有缘,我看她也顺眼,况且我还有一个两度铩羽而归的败绩在她手上,这么看来,她对我来说,应该还算是个比其他人稍稍特别一些的人。她遇到了困难,我就想顺手帮帮她。”
路屿抬头看着晏庭,面露困惑:“可我发现我竟然无从下手,看着她那样难过,我甚至有一点被难过传染的感觉。”
此时,路屿并没有将面对夏心悦时的那种无力感放在心上。这段发生在午饭前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路屿的注意力就被色香味俱全的午餐全部吸引。
但路屿压根没有想过,这平淡无奇的一天,和他压根没有放在心上的无力感,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后,仍然时不时地被他回忆起来。
面对夏心悦时词不达意的安慰和他的不作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成了他永远消不去的遗憾。
…………
甜蜜的时间,总是过得分外迅速,回到恶城之后,路屿和晏庭着实过了一段甜蜜而温馨的时光。
一晃眼,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
因为工伤和消极怠工,晏庭一直滞留恶城,陪在路屿身边,在恶城社情局进进出出,却半点没有回欲城上班的意思。
毕竟山神前脚才进了位于欲城的特殊社情管理总局,没人会不开眼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晏庭。瞅着晏庭没有回欲城上班的意思,宋局长退休在即,总局索性把他的任命直接发到了恶城社情局。
晏庭三个月长假还没有休完,他的任命文件,就已经摆到了恶城社情局的案头上。
晏庭现在本就身在恶城,每天在恶城社情局进进出出,既然任命都来了,他也懒得再拖,直接走马上任。
整个恶城社情局因为新局长上任,顿时展现出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晏庭就是从恶城社情局出去的,他的班底和关系都在恶城社情局,比起别的空降,恶城社情局的职工也更愿意接受一个知根知底的局长。
于是皆大欢喜。
然而,就在全局上下都在为迎接新局长上任做准备的关头上,路屿突然接到了聂闻溪的求救电话。
这两个多月以来,聂闻溪一直都有和组里保持联络,虽然频率并不高,时间间隔也有些长,但路屿一直都能了解到他们的情况,确定他们都很安全。
所以,这一通求救电话,让路屿很是意外。
“怎么回事,你遇到危险了吗?”路屿急切地追问,但电话那一头的聂闻溪却有些支支吾吾,路屿催问了好几次,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的老大……”在路屿的耐心即将耗尽之时,聂闻溪总算是磕磕绊绊地把话给说了出来,“老大,我怀孕了。”
“什么?!”聂闻溪这一句砸蒙了路屿。
“孩子,是谢医生的。”聂闻溪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
此刻,路屿只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