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一听,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怎么知道?”
一听狐狸这话我就有些急了:“我说了这么久,你……再怎么也给点意见吧?”
狐狸那边叹了口气:“好,你让我想想……”
我嗯了一声,给了狐狸充分的时间思考。
其实我也知道这件事儿挺难为狐狸的,哪怕她再聪明,她不在牡丹江,不是当事人,又不了解陶艾芯这个人,让她凭空这么想,还真是难……
过了许久,狐狸忽然说了一句:“如果你和贝贝都想不出来,那我估计……有一个可能就是,也许人家是在故意给你们下套……”
“给我们?你说清楚,给谁?”我心里一紧。
狐狸道:“就是你们啊……你自己说陶艾芯只是一个单纯的学生妹而已,可你们过去之后就发生了这种事儿,好好想想得罪了什么人,或者你们无意间说过什么话,更或者……陶艾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有人想搞她,就这么简单,当然,纯属于猜测,你自己琢磨琢磨,现在我很头疼,我想不到……”
狐狸说着就是一副不耐烦的语气。
我其实还想问问她知不知道慕哥的事儿,但一听这语气,想想还是算了。
我给狐狸说了一声晚安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了车子上,胡胖子和刘妹子也跟着上车。
一上车,胡胖子就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什么电话打这么久?”
其实我知道胡胖子不高兴的原因不是我让他等了这么久,而是我这个电话刻意回避了他们……
“有些道理想不通,自然就要找外援嘛……”我笑着打了个哈哈,尽量转移胡胖子的注意力。
胡胖子眼珠子一转:“难道你给我堂姐打电话了?”
我顿时有些惊讶,感觉胡胖子就像是跟狐狸一直有串通一样。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刘妹子继续启动了车子,往牡丹江的城里开。
陶艾芯靠在后座上已经睡着了,胡胖子一直盯着我看,隔了一会儿问道:“我堂姐怎么说?”
看来胡胖子已经是确认了我给狐狸打了电话,仔细想想也是,要靠脑子思考的问题,我也只能问狐狸。
我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陶艾芯,把大致的情况给胡胖子说了。
狐狸说的虽然毫无头绪和证据,但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陶艾芯一个学生能惹到什么人这么搞她?
我最担心的就是我们的事情牵连到了陶艾芯。
胡胖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越是思考,就越是想不通。
我仔细地把所有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想来想去,陶艾芯能和咱们有什么牵连?
还有如果真的是我们牵连到陶艾芯,有人要搞陶艾芯的话,那很容易啊,可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弯子?
最后实在是想得头疼,没有任何办法,把陶艾芯送到了牡丹江城里之后,给陶艾芯开了个房间,就让陶艾芯先休息了。
我们三个人离开了酒店,又朝医院去。
回到医院,来到病房的时候,莎莎又睡着了。
远远地在病房外面看了莎莎一眼,心里总有一种戾气发泄不出来。
“刘妹子,牡丹江城里有什么场子比较难搞的,咱们去会一会!”
“哦?”刘妹子惊讶道:“今晚就去?”
我叹了口气:“时间不等人啊,随便算一下你这边就要五百万,我答应过帮你搞定,一个星期时间很短的……”
刘妹子用目光去询问胡胖子的意见。
胡胖子摇摇头:“今晚你们先去,我哪儿也不想去……”
胡胖子眼神有些闪烁,我大概知道胡胖子为什么不想去,也大概知道我和刘妹子走后胡胖子会去哪里。
我拍了拍胡胖子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贝哥,你也好好休息……如果你有什么事儿的话,最好是等时候到了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这么明显的暗示,我想胡胖子懂我的意思。
胡胖子白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没说。
我哈哈一笑,和刘妹子下了楼。
下楼之后,明显感觉外面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医院外面的街道转角处,几道黑影快速闪过。
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有数,即使大半夜了,黑寡妇这帮人也没闲着啊。
看来我是真的得帮黑寡妇搞点事情,哪怕不能对她造成什么损失,也一定要让她睡不好觉。
刘妹子让我上车,说带我去一个私人的地下场子。
现在算一算已经几天没有上赌桌搞事了,还有些手痒痒。
靠在座位上,等着刘妹子带我到达目的地,一路上也一直思考着陶艾芯的事儿。
车子行驶到一条长长的狭窄偏僻街道的时候,我朝后视镜看了一眼,果然有车子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几百米的样子。
黑寡妇也是太担心我和傅无意的感情了,要是她真的知道我和傅无意之间的微妙的感情,就绝不会担心我会跑路之类的。
大约十来分钟后,车子在一家茶楼停下。
还是老样的套路,赌场外面通常就是伪装成茶楼的样子,进入里面的赌徒也冠冕堂皇说是在喝茶,但实际上都是挂羊头卖狗肉。
一看到这个茶楼,就让我想起了在西安的豪门旺角,一想到豪门旺角,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身影。
卧槽,赵灵儿?
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赵灵儿?
现在如果要让我想出最大可能性搞陶艾芯的人是谁,那最有嫌疑的人就是赵灵儿啊……
也许别人知道陶艾芯只是和咱们认识而已,我们也只是暂住在陶艾芯的家里,可赵灵儿不一定这么认为啊。
尤其是当我敲门的时候,陶艾芯为了保护我,还故意给我暗示让我离开,这被赵灵儿看在眼里,也许就真的认为陶艾芯和我关系匪浅……
就在我还在仔细琢磨的时候,刘妹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抬头看了看刘妹子。
刘妹子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注意点。
我朝着周围看去,发现浑浑噩噩地就跟刘妹子进了茶楼,大厅里都是一些搓麻将打扑克的客人,还有不少服务员在大厅走动着端茶递水。
我刚刚回过神来的时候,刘妹子就远远地对着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