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太医看着洛宁的目光,活脱脱像是看见了一块会走路的金子,恨不得揣进自己怀里一样,洛宁被她这么盯得有些发毛:“岑太医,你,你干嘛!”
“二小姐,你,你快告诉老夫,这药是不是你自己配的?你脸上的伤是不是你自己治好的?”岑太医急切得抓着洛宁问道。
洛宁眼光一转,立刻明白了过来。
大夫们学医,望闻问切,其中的学问很多,而各种疑难杂症又繁琐复杂,所以,很少有大夫会将心思花在伤药上。而洛宁因为在配药的时候考虑到了伤口感染发炎的问题,所以特意加了一些消炎的草药。但这个世代,根本就没有发炎这个概念,岑太医一见到这个药粉,立刻就觉得新鲜奇妙,再加上,她利用现代的一些医学常识,将自己的脸给治好,岑太医才会如此激动。
“我只会配一些伤药,并不会医术。”洛宁老老实实得说出实情,可在岑太医听来,却只觉得她谦逊有度,短短一月,就能配出如果精妙的草药,实属罕见,就是他,当年学医三年,也才只能勉强能将草药认全,那里能配得出什么药。
见小瑶已经没事儿,洛宁派人将还有些神游的岑太医送去了东厢阁。岑太医前脚刚走,一抹残影立刻就闪进了屋子。
“王爷就不能正大光明从臣女的大门进来吗?”听见身后的响动,洛宁头也不回得低笑一声,这堂堂祁王爷怎么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慕寂梵不在意得一笑,随意得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本王帮二小姐逃过一劫,二小姐就没有一点儿表示?”
“可臣女并没有要求王爷这么做。”洛宁回过身来,看着他。
“可本万已经做了。”慕寂梵慵懒笑意得看着她。
“那是王爷自己的事。”洛宁在他对面坐下,直迎他的目光。
几次相处下来,这个男人虽然让她捉摸不透,可洛宁能够猜到,他更大的兴趣是丞相府,是洛丞相,而不是她。这一个月的锻炼,她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再加上她藏在身上的那些东西,再面对慕寂梵,她已没了先前的忌惮。
对于洛宁的变化,慕寂梵不甚在意,喝了几口茶,便告辞走了。
给小瑶又换了一回伤药,折腾完这些,夜已经深了。随意得吃了两口东西,洛宁就吩咐了看好小瑶,赶紧去了小院。伤药已经用完,她得再去给小瑶配一些新的才行。
洛宁刚到了药院,还没进去,却突然周身一寒,身上打了一个寒颤。
前世的经历,让她立刻警觉了起来。
院子里有人!
洛宁轻轻推开院门,藏在衣袖下的手,却在暗中准备。
杀气,门开的一瞬间,一股杀气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