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有三码宽,五码长,安瑞顺势落下,通道立即向前延伸,他落到哪里,通道就延伸到哪里。在他下落了十几码后,上方敞开的土地自动闭合,恢复如初。
安瑞就好像一只善于钻地的穿山甲,不断向着土地深处前进,一直下潜了几十码方才停下,改变了前进轨迹,向着另一侧前进。这次他不再是向下前进,而是向着北方前进。笔直的通道变成了横向的通道。
他依靠这种方式前进了十几码,前方土地分开,出现了一面厚重的墙壁。这面墙壁的本质是泥土,也可以用钻土戒打穿,只是花费的时间要更多一些。他将戒指贴在墙壁上,墙壁迅速软化,就好像变成了布丁,向着周围扩散开来,露出了一个大洞。
大洞后方是一处牢房,牢房内昏暗无比,连一点光源都没有。
“是谁?”牢房中传出了女人的惊呼声。
这里关着的是克洛亚的妻女。
克洛亚本人关在烈风帝国的重刑犯地牢,那里戒备森严,有着层层的结界保护,突入进去势比登天。安瑞的营救计划是先把克洛亚的妻女救出来,免得这对母女俩受罪,沦为麦克伦的把柄,然后再伺机营救克洛亚。
处死克洛亚的时候,肯定得把他带出地牢,那时候再救他就容易多了,没必要冒着风险去闯重刑犯地牢。
“别害怕,我是克洛亚的朋友,特意过来救你们母女两个的。”安瑞和声说道。
牢房里的女人陷入沉默,大概是愣住了。
安瑞取出发光石,照亮了自己,通过大洞走进了牢房中。光芒照亮了牢房,以及那对母女二人的身影。
母女二人都是精灵族女子,母亲也就三十多岁,女儿才十几岁,两人长得都很漂亮,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色囚服,脸色憔悴,神情慌张。母亲抱着女儿,两人依偎在一起。
安瑞走到母女二人对面,冲着中年女子说道:“克洛亚是被冤枉的,我对此深表同情,会尽全力帮助他。我先把你们母女二人救出去,然后再想办法救他,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你说的是真的吗?”中年女子半信半疑道。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假?”
中年女子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她们母女二人沦落至此,别人费劲辛苦来到这里,怎么可能是跟她开玩笑。不过,她心中还是怀揣着一些疑问。
“谢谢你跑来这里见我,但为什么我以前没见过你呢?我可不记得丈夫有你这么一位朋友。”中年女子疑惑道。
“我本来就不是他的朋友,只是看中他的实力以及人品才过来帮他的。”安瑞耸耸肩道。
“那……好吧。”中年女子点点头。
“其他的话,等我们出去之后再说,我先把你们母女二人带走。”安瑞冲着两人招招手,退出了大洞。
母女二人连忙站起身来,跟在了后面。安瑞让两人紧跟在他身边,将手举了起来,钻土戒发挥效果,带着三人一路上升,左拐右拐,一直钻到了府邸外面。
外面的街道上冒出一个大洞,安瑞三人从中走了出来。
这对母女好歹也是司令的亲属,见过很多宝物,一路上并没有大惊小怪。安瑞领着这两人一路来到暂住的旅馆,旅馆早就被他给包下来了,里面只有他的手下,连旅馆的老板都被赶了出去,没有半个外人。他找了个房间把母女二人安顿下来,让两人洗漱一番,换上了新衣服。
当晚,安瑞跟这对母女好好沟通了一番,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以及帮助克洛亚的目的。他这种坦白态度,令这对母女安心很多,放下了一些戒备。
隔日,安瑞开始打听一些所需的情报,为营救克洛亚做准备。
克洛亚妻女失踪一事,引起了麦克伦这个奸臣的愤怒跟警觉,加强了府邸的戒备,并派了大量的人手四处搜查。他的这种行为,并不会影响安瑞的营救计划,安瑞并没有太在意。
经过一番查探,安瑞确定了押送克洛亚到处刑地点的执行官。
各国处死克洛亚这种强者时,都会非常小心,会派遣众多的强者押送。
安瑞打算乔装打扮成其中一名执行官,这样营救克洛亚就轻松多了,这也是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对于他而言,这并非什么难事。
众多执行官中,有几人是麦克伦的党羽,平日里作恶多端,称得上是为虎作伥。安瑞打算拿这些人开刀,不去碰那些无辜的执行官。
……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好办事的夜晚。
安瑞按照习惯,还是孤身一人出去行动,行走在了静悄悄的街道上。现在已经很晚了,城中九成半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夜猫子还睁着眼睛。他来到了目标人物的家,在院墙外停下了脚步,接着翻身跳了进去。
相比于麦克伦的府邸,这名执政官的府邸明显要小一些,也没太多卫兵巡逻。
安瑞很轻松的来到了整个府邸的最高处,站在了一个尖顶建筑物上面,用手握住了那长枪般的金属物。他居高临下,望向下方,靠着敏锐的听力,以及灵魂感知,探查着整个府邸方方面面的情况。
其中一个房间中有着男女的喘息声,喘息非常急促,透露着激动、亢奋以及愉悦的情绪。人只有在鱼水之欢的时候才会发出这种喘息声。
“大人这方面的能力真叫人羡慕,做了一个多小时,竟然还这么有精神,把那骚娘们弄得嗷嗷乱叫。”
一名巡逻卫兵嬉笑道。
看样子,正在跟女人做活塞运动的男人就是府邸的主人,也就是那名执政官。
安瑞望向了那个房间的方向,纵身赶了过去,身形犹如鬼魅,动作比猎豹还要矫捷利落。距离那个房间越近,喘息声也就越大。他一路来到了房间上方,就好像蝙蝠一样倒挂在上面,看着屋里的景象。
这个房间很高,位于楼顶,一男一女正在屋里的床上做着运动,把床压得嘎吱作响。
压着女人身上的那个男人,正是那名执政官。
安瑞没有偷窥的癖好,将身子收了回来,坐在了屋顶上。打算在执政官办完事之后再动手。
若是让执政官死在这种状况下,未免也太苦逼了一点。同为男人,安瑞打算施以他最后一丝怜悯。